202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29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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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北王因為一直翠鳥在朝會上惹惱了帝皇,被關押進大理寺裏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與此同時,翠鳥的價格在一夜之間也水漲船高。

  都說小皇帝喜好翠鳥,不少人尋著升官發財的機會,一時間京都捕鳥業瞬間爆火。

  弗陵聽說這個消息後,聯係著自己之前跟小皇帝透露過的西境一事,大抵也有些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小王八蛋這是跟老狐狸合夥演戲呢!

  可為了將這出戲份演得更深,弗陵馬不停蹄地便去找了夏令儀。

  “王爺觸怒龍顏,惹聖上大怒,被關刑部大牢了,如今就算去看都不被允許,我聽說王妃現在哭成了淚人,之前就曾聽大武哥說起刑部大牢都是老鼠橫行霸道,也不知道王爺在牢獄裏會怎麽樣。”

  平時就算再冷靜的人,但隻要事情一落到自己頭上,難免會失去幾分理智。

  “小皇帝這是有病吧?不知道我爹多心疼小翠,就是平白無故掉一根羽毛他都心疼。”

  夏令儀勃然大怒,心底壓抑不住一腔憤怒,匆匆往外,“不行,他身上有舊傷,刑部大牢根本就不是人能住的。”

  弗陵隨其後跟上。

  宋襄瑜從剛跨進院門,險些就跟兩主仆撞在一塊。

  “我都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但你這個時候去也沒有什麽用了。”

  夏令儀道,“那是我爹,現在我爹出事了,就算沒什麽用我要去看他。”

  宋襄瑜鉗住她的手臂,“不用去了。”

  “你說風涼話也就算了,為什麽攔著我?”

  夏令儀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反手就將人給鉗製住,掰過他的雙手,壓製在身後。

  弗陵急忙上前去拉住她,“小姐,不可。”

  夏令儀神色微鬆,將人放開。

  宋襄瑜摸了摸手腕骨,深吸了一口氣下來,又好笑又好氣,心底尋思著自己是否要去少林寺出家當和尚算了。

  “我從我父親那裏也聽說了這事的始終,所以剛才就遞了牌子想去見陛下,但陛下不見我,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夏令儀神色微急,忙追著他問,“我父親現在怎麽樣了?”

  宋襄瑜漫不經心地聳了下肩,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弗陵輕戳了戳她手臂,眼神示意著她。

  夏令儀心領神會,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狗腿似地上前端茶倒水。

  “相公,喝茶。”

  宋襄瑜一時間寒毛從後脊背處竄動而起,“夏令儀,你可以不必這樣。”

  夏令儀睇他一副比自己還要尷尬的樣子,心下樂不可支。

  她勾了勾他下頜,兩隻指尖墊在下頜處將其抬起。

  “夫君,我爹現在怎麽樣了?”

  宋襄瑜被她盯得麵色微惱,甩了甩臉子,起身,背著手站定。

  “如今嶽父情況還好,吃得好喝得好,就是腦子一根筋,硬是要跟陛下對著來。”

  夏令儀錯愕不解,“小皇帝到底為什麽要關我父親?”

  宋襄瑜無奈地解釋,“因為那隻叫小翠的鳥,嶽父指責陛下玩物喪誌,陛下說嶽父其心不軌,就關起來了。”

  夏令儀眉頭微微皺著:“不可能,這麽荒唐的理由。”

  弗陵卻是在一旁煽風點火,“全天下都是小皇帝的,小皇帝想要關誰就關誰。”

  “當初決定小姐您的婚事也是這樣草率,小皇帝不就喜歡無理取鬧嗎?是不是聽信了誰的讒言,故意拿我家王爺開刀?”

  小皇帝胡作非為已經不是第一回了,當初不也是胡亂給賜的婚嗎?

  明知道兩家不對付,還硬是要撮合這樁不合適的婚約。

  宋襄瑜踟躕了一瞬,卻是搖頭。

  “陛下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性子,就是有些孩子心性,但今天,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那隻翠鳥,不一直都在嶽父府中,怎麽會一下子就成了陛下的玩物?”

  “他是什麽時候看到了?”

  弗陵微抿著唇角,“誰說一定要看到,我家小翠可從來不關籠子裏,也是會飛的,你怎麽不讓小皇帝一直待在宮裏不出來。”

  宋襄瑜:“......”

  “不行,我放心不下,到底還是得親自去看一看。”

  夏令儀到底還是去了一趟王府,瞧見母親泣淚漣漣,眼睛都哭腫了。

  安慰了一番後,想要去見刑部大牢內的父親,卻是被大牢外的守衛屏退在外。

  “不準探監,憑什麽不準?”

  “陛下說的,除非鎮北王低頭認錯,否則他一天都別想從裏麵出來。”

  “這昏庸無道的小兒.......”

  弗陵瞧她要破口大罵,忙將人給捂著嘴就往後拖。

  宋襄瑜則是拿錢打點了那兩門外的守衛,便半拉半拽地帶著人回了馬車上。

  “這是在天子腳下,你還真是敢說啊?”語氣斥責。

  夏令儀手背壓著發紅的眼眶。

  原本在母親麵前,她還能安慰她,可現在,忽然很想將心底壓抑的東西釋放出來。

  “這些年我爹給他李家江山鎮守邊關,吃盡了多少風沙,如果不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理都不會理小皇帝小兒幹什麽事。可他倒好,說他一兩句倒好將人給關起來了,那朝臣說他罵他的可多了,太子太傅不是還一直說他學習憊懶,太後不是一直說他腦子愚鈍,憑什麽就隻關我爹一個?”

  “或許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從中作梗。”弗陵輕聲回。

  宋襄瑜抬眼看她,道,“你怎麽知道?”

  弗陵回,“我也是剛從茶館裏打聽到了不少事情,又有言官上折子,說我家王爺克扣軍餉,倒賣戰馬,更甚者,有通敵判國之嫌。”

  ······

  夏令儀回了王府後,神情鬱鬱,連晚飯都吃不好便也算了,虧得還有人來落井下石。

  宜昌大長公主警告她既已嫁作了宋家婦,就該時時刻刻為宋府打算。

  這些也就算了,竟然不準她再跟鎮北王府來往,以免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性,但讓她不管娘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宋襄瑜瞧她神色鬱鬱,手放在她頭上,像順毛一樣,安慰道,“你放心,我會不計一切努力,一定會將咱王爺給救出來的,你還擔心什麽?”

  夏令儀下意識地推開他的觸碰,“小時候,爹指著書給我講三人成虎的故事,這次是那麽多人,我真怕我爹有個什麽好歹。”

  宋襄瑜縮回自己的手,道,“不會的,嶽父當年被兵圍城下都能安然無恙,這次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大事,而且,我總覺得這事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