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收好,我的撫養費14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3143
最快更新我見眾生皆草木最新章節!
“......”
“你怎麽不說話?”
薑哲捏了捏她耳朵,“忘了,你是聾子。”
弗陵挑眉,駑了駑鼻子嗅到來自他身上的酒味。
“不會喝就別逞能。”
薑哲見她神色如常,剛才明明喝了那麽多杯酒的人麵上沒有半點醉意,怎麽可能?除非喝的全是馬尿。
薑哲,“不要跟那些三教九流在一起。”
進寶,“他讓你別跟三教九流一塊,唧唧。”
弗陵,“我跟誰在一起關你屁事,別喝醉了就來我這裏耍橫。”
薑哲,“我怕那個人對將軍不好,要是有心理疾病虐待將軍怎麽辦?”
進寶,“他說怕黃敘對大哥不好,要是有神經病會虐待大哥,唧唧。”
弗陵,“一整天疑神疑鬼正事不做。”
薑哲,“誰說我不做正事,我有工作的,軍校畢業,工作穩定,收入尚可,我是有正事才會來這裏,哪像那個黃敘,你眼瞎了才看上他。”
進寶,“他說你眼瞎才看上黃敘,唧唧。”
弗陵,“可他至少會喝酒。”
薑哲,“……”
望著她身後的門,扁了扁嘴道,“開門,我要出去,我要去把將軍帶回家,免得被你們虐待。”
弗陵挽唇,靠著門巋然不動,“從哪裏來的,就從哪裏走。”
“你不開是吧?”忽然,“這是......”薑哲目光忽然擰住,手微微抬起。
弗陵捂住自己肩側,將鬆鼠塞回口袋裏,雙手插在口袋裏,杜絕他觸碰。
他好奇心忽然被挑起,但忽然驚醒起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周笙,你不是耳朵聽不見?剛才我的話你怎麽就聽得見了?”
弗陵抿了抿唇,看了眼口袋裏的小玩意,側過頭看了眼他,“唇語。”
薑哲竟是笑了,手撐在她後麵的牆上,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
“唇語?你當我傻子還是想要誇你天賦異稟?”
薑哲摸了摸她耳朵,“如果真有這樣的天賦,那可得好好培養,畢竟有份正經工作也好過跟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攙和在一起,你說是吧?”
弗陵側過身子:“薑哲,你變態嗎?黑燈瞎火的你跑女廁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視線昏沉,她看不見薑哲耳尖早已經升起的一絲淡淡的紅暈。
他清了清嗓子,卻把視線落在她藏起來的小東西上。
“我剛才看到那東西毛絨絨的,會動。”
“你不出去我喊非禮。”
薑哲身子微微一頓,但視線還是沉沉地落在她的口袋裏,聲音冷冽,氣勢迫人。
“周笙,我做了那麽多年的緝毒警察,鼻子早就練出了超乎尋常的嗅覺,現在我懷疑你藏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根據我豐富的職業經驗那極有可能是毒品。”
進寶,“他說他是警察,懷疑你身上藏毒,讓你交出來,唧唧,死定了。”
“……”這就坦白從寬了,那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弗陵眨了眨眼,“你喝醉了,鼻子不透氣,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沒說過,到了外麵別隨便亂說,會被人打死的。”
薑哲搖頭,“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逢人就講我的職業。但我遇到毒販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這要真被他動手找到了自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弗陵莞爾一笑,“薑哲,其實我是……”
薑哲身子忽然一動。
弗陵反倒一急,往身後的木板牆麵緊緊地貼著,不斷地往下,直至蹲了下來,他還緊緊跟著不放。
自己被迫蹲下來也就罷了,他也跟著蹲下來,雙臂攏在她身體兩側,目光更是從未離開過。
這個醉鬼真是麻煩!
“你別過來,我拿出來就是。”
弗陵咬著牙,將進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
“鬆鼠。”薑哲訝然地看著,忽然伸出手,從她掌心中把鬆鼠給叼出走。
進寶身子僵硬,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緊繃的身子都在叫囂著。
“小笙,你就這樣把我獻給這個大魔王?唧唧。”
弗陵,“......”
他嘴角掛著笑,目光熱切赤誠地看著她。
“你怎麽弄來這種東西的?鬆鼠一般生活在北方,雲城可沒有適合鬆鼠生存的針葉林,而且鬆鼠一般生活在山上,就算是在針葉林的地方,數量並不是很多。”
“不用到深山老林,寵物店就有。”弗陵頭皮發麻。
薑哲笑笑,“我倒是忘了。”
那張陰冷鋒利的臉上少有的掛著絢爛的笑容,活像一隻瘋狂搖著尾巴的大狼狗。
他問,“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毛絨絨的東西。”
弗陵舔了舔唇角,心底不由得為這隻鬆鼠的命運感覺不安。
她回,“嗯。”
他忽然道,“我也喜歡毛絨絨的東西。”
“毛絨絨的東西最可愛了。”
他薄唇微抿著,看她,“是吧,笙笙?”
這一聲“笙笙”低沉萎靡,像砂紙打磨過一樣。
這樣的臉和性子也太反差了!
弗陵頭皮發麻,“那你可以出去了吧?”
“招財在你那,這個就借我玩兩天。”
連招財都叫出口了,那鐵定是醉糊塗了。
弗陵勉勉強強點頭。
進寶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說好的做一輩子的耳朵呢!你怎麽能這樣?唧唧!”
薑哲回去的時候,顧鷹正可磕著瓜子。
“你去廁所怎麽去了那麽久?要不是停電了,我早就衝進去看你是不是掉茅坑裏去了。不對,你這樣子是喝醉了,這才一口。”
薑哲嘴角輕輕一扯,嗤之以鼻:“你才喝醉了。”
顧鷹笑道,還是頭一回知道他一杯倒。
“不過你說來也真是巧,你走的時候就停電,你來的時候電又來了,你說怪不怪?”
薑哲神色淡淡,手插在衣服兜裏,指尖摩挲著兜裏小家夥的毛。
是挺怪的,他把電閘給關了,就會了兜裏那隻毛絨絨的小鬆鼠?
似乎不是,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她身上藏了這一隻小家夥。
隻是見她行蹤古怪去找她,鬆鼠是意外所得。
顧鷹忽然叩了叩他肩膀,低聲道,“我剛才瞧見孫水先了。”
薑哲不明,“他?怎麽了?”腦海中似乎閃過一道白光,但轉瞬即逝。
周圍環境嘈雜,雜音也多,不適合深談。
顧鷹讓他噤聲,牽著他邁步走出酒吧,“小哥哥,今晚你跟著我走便是了。”
······
天上人間附近有家桌球室,夜裏聚在此處的人多是從旁邊酒吧過來,不少喝得爛醉就來揮霍賭球。
顧鷹看著剛進門不久,卻引起一片喧囂。
“真巧啊,咱們前腳剛好,他們後腳也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跟著咱。”
顧鷹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好像在賭球。”
薑哲似是沒聽到,走到球桌的一側,一擊,看著白球擊中紅球,滾入袋中。
他屏氣凝神,全然不注意周邊的時間,視線全部攏在綠桌上的白球上。
白球的停點很關鍵,它的停點恰當與否關乎著看下一次的有效進攻,擊打白球,撞擊其它球落袋,但偶爾也有不順暢的時候。
比如此刻,有人在背後拽你的球杆。
“別拽我。”薑哲氣鼓鼓地看他。
顧鷹攤手,“好好好,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倆互不幹涉。”
一個身型矮胖的中年禿頂的男人走上前來。
顧鷹瞧出了來人,“水哥,許久不見你了,來盤一局。”
於水先目光落在他身後打球的薑哲上,“喲,阿哲也過來了。”語氣親切。
薑哲低著頭,擊落一球後,換了一個位置又再次擊進球袋裏,聽到孫水先的聲音,拿著巧粉抹球杆頭,朝他點頭示意著。
“水哥。”笑靨彎彎,嘴角有淺淺的一個梨旋。
於水先莫名,“他這是……”
顧鷹指了指腦子,擺擺手,一臉哀色。
於水先詫異,“什麽時候的事?”
顧鷹,“就剛剛,吃了酒,一杯倒。”
於水先:“……”難怪過去滴酒不沾,原以為性子是格格不入,哪知道是這樣的萌寶。
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要不要趁此機會,打他一個落花流水?”顧鷹將一條長臂掛在那男人肩上。
於水先因為過去是職業斯諾克運動員的身份,平日裏又喜歡跟人切磋球技,但也不是誰都能值得他下場的。
顧鷹笑得雙肩發抖,“而且阿哲喝醉了。”
於水先勉為其難,“好,阿哲的意思呢?”
薑哲乖巧地回,“聽水哥的。”
顧鷹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暢,“賭錢可沒意思,要賭就賭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