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收好,我的撫養費13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3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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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間,雲城當地的一間酒吧。

  明明說好的堵卡,顧鷹卻忽然犯了酒癮,生拉硬扯地將薑哲也給帶進酒吧內。

  從舞池上跳了一通老年迪斯科下來的顧鷹,通紅著一張臉,氣喘籲籲地拍著桌。

  “你第一次來啊,怎麽這也不會哪也不會?”

  “我跟你說,一酒解千愁,你要有什麽不開心的,喝一點就沒事,別跟我說你長那麽大一點都沒喝過。”

  薑哲一手堵著耳朵,手中握著酒紅色的瓶口,啜了一口後,嫌惡的表情立顯。

  “這麽難喝的東西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那麽喜歡?”

  上一個嗜酒的人還是老許,因為工作的緣故奔波勞累,他用啤酒提神醒腦,久而久之突發腦溢血死亡。

  顧鷹兩眼一瞪,手伸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臉,戲謔地笑。

  “你個小屁孩,喝你飲料去吧。”

  薑哲拉長了臉色,將他的手拉開時,陡然瞥見舞池上的一幕,瞳色陰沉。

  顧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咦了一聲,“好像是周笙,她跟黃敘走得可真近,這孩子現在可真是越走越偏。”

  薑哲目光微微一沉。

  ······

  燈紅酒綠,音樂嘈雜,鼓動著耳膜。

  黃敘將一杯雞尾酒遞給她手邊。

  “我調的,你試試看。”

  弗陵指尖捏著細長頸的酒杯,細細地搖晃著,底層是澄清透明的顏色,往上是彩虹色的漸變,一層一層往上,顏色不一。

  色彩各異真的很感人,讓她想起了春天裏胖乎乎的毛毛蟲。

  弗陵抿了抿唇,有些惡心。

  黃敘挑眉一笑:“擔心我給你下藥啊?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

  弗陵:“你要灌醉我幹脆給我一杯白酒就可以了,那杯看得我惡心。”

  黃敘喉嚨微噎,可旋即又訝然道,“你會喝酒?”

  “嗯。”

  黃敘重新叫了幾瓶啤酒,一一倒在桌前的特大號玻璃酒杯子裏,“你真確定你能喝?”

  弗陵看著他在特大號的酒瓶倒酒的動作。

  黃敘揚唇,指尖落在她放在桌沿邊的指尖上,“你看什麽?”

  弗陵縮回自己的手,“我再想,你說你以前就喜歡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呢?”

  “喜歡我的人很多。”

  黃敘笑,“確實,喜歡你的人多不勝數,誰讓你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又會音樂,家世好,人也漂亮,從初一起,成績從你入學的第一年就從未掉過第一,就我知道的,十個男人裏麵有八個暗戀你。”

  “我以前一直在校道上攔你,每次看你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經常拿球砸你,你難道就沒注意過我?”

  黃敘舌尖撣了撣後槽牙,將剛才那杯她沒喝的雞尾酒拿過來喝。

  弗陵喔了一聲,似是恍然。

  “校道上攔住我的,被我家保鏢趕走了,拿球砸我的,後來被校長叫去談話了。”

  黃敘抿了抿僵硬的唇,眉頭緊緊地挑了又挑:“我是因為你輟學的。”

  “嗯。”

  黃敘道,“你就一個嗯啊?”

  弗陵目光淡漠,“那你要做什麽?”

  黃敘把酒杯推到她麵前,“看你誠意。”

  “你要是能把這些酒全部喝完,我就放過你。”

  弗陵看了這特大號的酒杯,滿滿當當的橙黃色啤酒都快溢出來了。

  “我們還是來鬥酒吧,要是你喝不過我,就別糾纏我不放。”

  黃敘笑了,抬手拍了拍她的帽簷,又往下壓了壓。

  “周笙,你這是在玩火。”

  弗陵:“不敢嗎?畢竟你學習成績沒有我好,連塞車也輸給了我。”

  “誰不敢啊!”黃敘咬牙,將酒往肚子裏灌,是不要命的喝法。

  很快地,黃敘的臉色漸漸生了變數。

  弗陵已經將酒杯放下,麵無表情地看他,“你輸了。”

  “大小姐酒量不淺。”黃敘捏緊酒杯,青筋緊繃。

  他媽的,都說有錢人家的小孩樣樣都會,卻不曾想到抽煙喝酒塞車賭博更是信手捏來。

  “玩得起就要輸得起。”弗陵要起身時,被他攔下。

  “我還沒說放過你呢?”

  “連廁所也想跟嗎?”

  黃敘抬手做請,嘴角掛著邪魅的笑,目送她裏去時,唇形翕動,“周笙,你真是越來越讓我不舍得放手了。”

  ······

  酒吧裏處處,龍蛇混雜,意外也突如其來,在廁所門口時就倒黴地被人撞了一下,身上的挎包也掉下來。

  留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樣子很好記,隻是他抱著箱子低著頭,好像有什麽急事,相撞時箱子裏的東西掉落出來。

  男人火急火燎地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東西。

  弗陵也蹲下來撿起自己包裏的東西,視線落在男人指腹上的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綠色痕跡上。

  又是他……

  男人撿東西時,警惕性地看了自己一眼,弗陵恰巧也抬頭逡見了他,似曾相識,莞爾一笑。

  男人目光微震,臉色慌亂錯亂,抱著箱子疾步離開。

  “為什麽他的樣子像是見了鬼?”

  不明所以的弗陵則是去了廁所。

  靠在牆壁上時,將包裏的東西抖開,一個白色塑料袋裏掉了出來,弗陵捏了捏塑料袋裏裝著的粉末。

  “這不會又是什麽豆粉吧?”

  成分鑒定:冰毒,550克,含雜質

  “這種東西有什麽魅力?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對它鋌而走險?”

  實踐出真知,要不你舔一口,我可以盡量保證,不讓你上癮

  弗陵切了一聲,將東西仔仔細細地用紙巾包起來。

  你不會真要偷回去自己試試看?

  弗陵沒回,問起:“接近黃敘真的能和周懷雋接上頭?都一個月了,怎麽他還不出現?”

  或許你還不夠墮落,得墮落到你爸於心不忍,親手來拯救你

  弗陵卻不認同。

  一個毒梟,底下肯定有不少的小嘍囉,他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底下究竟有多少蝦兵蟹將。

  與其在黃敘一棵樹上吊死,還不如多找找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試試!

  弗陵將東西塞入口袋上後,要出廁所時,廁所裏的燈忽然一暗。

  漆黑一片,純粹的,不摻雜質的黑暗。

  耳朵裏的失聰已經給她一層惶然不安感,眼睛裏的盲然更讓人一時間不知所措。

  弗陵神色微緊,不自覺地將口袋上的鬆鼠抱了出來。

  “進寶,你幫我聽聽外麵有什麽異動。”

  細細碎碎的聲音從耳尖裏傳了出來。

  “外頭的女人說停電了,不知道什麽原因,唧唧。”

  弗陵撫了撫它背脊。

  進寶是她那天在街邊撿的一隻鬆鼠。

  它毛發是從頭往後尾椎一豎一豎的,黑白相間,肚皮那一圈則全是雪白,初識時毛發稀疏,乍一眼看過去,還真當一隻老鼠。

  聽它解釋說,因為當時早產,因為身體太差被母親拋棄成為流浪。

  那天本來就躺在草叢裏,因為饑餓和中暑了,正等死呢,被弗陵撿走了。

  弗陵在此之前,嚐試過養貓,但大橘身體不好,出行也不方便攜帶。

  她迫切需要耳朵,當時隻見著它小小隻的,平時塞在口袋裏,給一兩顆鬆子就能活命,比起招財那家夥好多了,至少不嬌氣。

  “有人在外麵,不像女人的腳步聲,你暫時不要出去,唧唧。”

  “是男人的聲音,但又不像是黃敘,唧唧。”

  弗陵呼吸微緊,兩彎黛眉眉似攏非攏。

  進寶忽然抓緊了她的指尖,繞著她的拇指往手臂上爬,圈在她肩窩旁。

  “對方在撞門,想破門而入,唧唧。”

  ······

  薑哲叩響門,手按在門柄上,想擰開,他拍打著門板,朝內裏喊話。

  “周笙。”

  進寶道:“是你認識的人嗎?他喊的是你的名字,唧唧。”

  弗陵搖頭,“我在雲城沒有親戚朋友。”

  確保門徹底上了鎖後,弗陵靠著門板。

  進寶還在不停地繞著她耳尖,“他爬對麵的牆,唧唧。”

  弗陵甫一仰頭,卻見高大的身影從廁所對麵翻身,一躍而下,高大的身子站定在她麵前時,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寒光。

  “周笙,你行啊你,把將軍鎖在家裏不管不顧,自己反倒跑出來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