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住在蕭主任家，好在他家房間較多，也是那種四層的小樓，隻有老兩口在住。孩子在城裏念書，兒子帶媳婦過去陪讀。家裏隻有老人二位。

  蕭主任二人住在一樓。

  海東和潘丹丹各住一室，也算比較舒適。

  由於不勝酒力，海東進屋便尋到床上，直接倒下就睡了。朦朧中記得隻脫了鞋，沒有脫衣，後來有誰給自己蓋了被子。

  迷迷糊糊一覺，睡到了夜裏10點多，海東口渴，醒了後眯縫著眼睛去廳裏找水喝。

  廳的正中，有個小飯桌，上麵扣著一些食物，海東過去看了看，插電的電飯鍋裏有稀粥，還有一些小菜在旁邊。

  看來蕭主任二口子早有準備。

  海東看了看對麵屋，心想：要不要叫醒潘丹丹一起用餐？後來轉念一想，“餓了會自己出來尋食的”。

  於是心安理得地自己盛了碗粥，就著小菜，開始狼吞虎咽上了。

  一方麵是午餐之後沒有吃東西，另一方麵是酒勁上來時也吃不了什麽，所以海東感覺很餓，不知不覺地喝了好幾碗粥下肚。

  要不是惦念著還有一個人沒吃，或者看上去自己是第一個喝這粥的，海東真想直接灌飽自己。

  意猶未盡的海東，尋了旁邊，看到有暖壺，直接過去倒了點白開水，摻在粥裏，又喝了二碗。這才摸摸肚子，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剩餘東西，看來也許能夠一個人的量。

  吃飽了再睡，可能會反胃，尤其是一肚子稀貨。海東無奈，在廳裏沙發斜躺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直接找到了電視的遙控，準備看一會兒電視，消磨一下時間。

  整個樓裏都靜悄悄的，估計樓下的二口子也早就睡了。

  在海東印象中，農村人睡覺早、起來得早。現在對他們來講，應該是深夜了。

  電視剛一打開，躁音和未經控製的音量刷地刺激了海東一下，海東馬上找到音量按鈕，直接調到最小。

  但聲音已經傳了出去。

  海東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看，心想：“應該傳不下去吧”。

  正調著台，對麵的房門響了。

  海東隻想到樓下，卻忘了對麵還有一人，被方才的聲音震醒了。

  潘丹丹眯著眼睛走了出來。

  “你醒了？”。

  “哦，這兒有點稀粥，要不你也來點兒？我吃過了，特意給你留了點，應該能夠”。海東解釋著。

  潘丹丹沒說什麽，直接奔衛生間去了。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也清醒了許多，潘丹丹直接在水房洗了臉才過來坐下。

  “你沒事吧？”，海東關切地問著。

  “還行，勉強挺住了，沒想到這幾個人很能喝，他們自己又喝了不少，後來我都是假裝喝的”，潘丹丹笑著，邊吃邊看著海東。

  “看我幹嘛？”，海東不解。

  “隻是好奇，你喝不動了怎麽不耍酒瘋呢？”。

  海東無語。

  “你是希望我耍酒瘋呢？還是希望我——？”，海東眯著眼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內心千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

  “別生氣啊，一會兒吃完了給你按按頭部，舒筋活血，明天就好了”，潘丹丹邊喝著粥邊說道。

  海東想起在辦公室被按得頭直痛，但過後感覺還算可以，心裏想了想，沒反對。

  吃完之後，也不用收拾，簡單摞一下，再蓋好，等明天天亮了一起收拾就完事了。潘丹丹讓海東先回屋，說是去更衣。

  海東回屋也換了一身輕便的睡覺用的衣服，準備被弄舒服了就直接睡了，不再起床更衣了。

  海東正喝著熱水，門開了，潘丹丹也穿著睡衣走了進來。

  海東一怔：“你這身？”

  “這樣輕便一些，換洗的衣服我洗了洗，晾上了，明天好接著穿”，潘丹丹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你沒帶換洗的衣服啊？”，海東明知故問。其實，早晨來時就沒打算在這邊過夜，畢竟城裏的環境要比鄉下要好許多。

  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另外，這邊環境也算可以，才促使海東決定留在這邊過夜的。

  “都是計劃不周，算了，隨便吧。不對，你沒帶換洗的衣服，這套衣服是誰的？”，海東很是鬱悶。

  “我在的房間是他兒子兩口子的，裏麵有個衣櫃，我就找了一套換上了。”

  “這也成？”，海東心想，這就動手了？“

  “這樣不太好吧？明天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

  潘丹丹笑著頭一歪，“沒事兒，明天我脫下來直接給她洗了，晾上就完事兒了”。

  “還是不妥”，海東不太喜歡動人家的東西。

  “大不了就當送我們了，這麽大買賣都做了，差這一件衣服？”，潘丹丹說得似有幾分道理。

  海東見說不過她，就妥協了，“隨便了，別給人家弄壞了就行”。

  “卟哧”，潘丹丹笑出聲來，“你要不耍酒瘋，我衣服才不會壞呢！”

  海東心想：“敢情想看我耍酒瘋，就是這個意思啊？太小瞧我了吧？”

  海東從桌邊拎了把椅子，騎了上去，前胸對前椅背，說道：“來吧”。

  潘丹丹立刻撒嬌道：“這樣不好，你坐著，我站著累”。

  “那你也坐在椅子上，隻要你得勁兒”，海東指了指麵前不遠的另一把椅子。

  “那也不好”，潘丹丹沒動地方，鼓著小嘴，做出不願意的狀態。

  “大姐，你快三十了，別裝嫩了行麽？”，這話海東沒敢說出口。隻是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上床上坐著吧，我坐被褥上，這樣高度也夠”，潘丹丹指了指床上。

  “也行，隨你便了，主要是你也很辛苦了”，海東依言坐在了床的中間，背對著潘丹丹，靜候著被按摩。

  “怎麽還不動手？累了？”，海東頭也沒回地問道。

  “你還是躺下吧，這樣能舒服一些”，背後傳來的聲音很溫柔。

  海東心想：“也成，本來就想被按完直接就睡了，這樣更方便，不用動地方了”，索性兩眼一閉，直接向後躺去。

  一個枕頭，體貼地墊了過來。

  海東沒睜眼，配合著躺在了枕頭上。

  “這樣行了吧？”，海東的問話沒有得到答複。

  一隻手抓住了海東的右手，然後慢慢地向上舉起起，直接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