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體質下降
作者:
烈火人龍 更新:2020-12-15 20:58 字數:2277
“痛,痛,痛死我了!”
一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齊梁就開始大吼大叫。
醫生也呆住了,看從身上冒出來的一大片的血,把床單都打濕了。
“你怎麽把針拔了?”
任警官突然喊道,她可記得清清楚楚,李鐵牛說過,不能亂拔針。
“我,這個,快送他去手術室,我幫他把血止住……”
“李大夫說他是腸子斷了。”
“啊?腸子?”
那醫生心想哪來的李大夫?
“還有他那疝氣手術的縫合處又裂開了。”
“知道,知道了。”
醫生擦著汗,跟著就跑進了手術室。
杜河在外麵也著急,可想到齊梁剛上急救車第一句話就是不能告訴他老子齊明輝,他就還沒給齊明輝打電話。
可人要是死了,那就晚了。雖說齊明輝也不是一個兒子,可他最疼的就是齊梁。
他那老婆也最疼這小兒子,俗話說慈母多敗兒,他這性子就是從小慣的。
“任警官……”杜河叫了聲。
齊梁的事還沒完,派出所當然要派人跟著過來,任警官就自告奮勇。
“齊梁他到底犯了什麽事?”
“燒了人家的車。”
杜河嗯了聲,還以為就是爭女人鬥氣,任警官就說:“他燒的是人家村裏賣給火鍋協會的砂糖橘,還有蔬菜的運輸車,連燒了三天,一共燒了四輛小廂型車。”
什麽?杜河都吃了一驚。
燒一次還不過癮?還要傷三次四輛?他腦子真特麽的進水了吧?
“所以他就被村民給堵住了,打了?”
杜河的臉沉下來,他當然不會承認錯是在齊梁身上,得把錯推到村民身上,那樣解決問題時,也能占據一些優勢。
身為資深的老牌律師,這點手段他還是有的。
“算是吧,人家那是在抓罪犯,齊梁又想跑,還開車撞了人家的拖拉機,不得已,隻能采取強製措施。”
“這也不對吧,采取強製措施那是司法機關才有的權力……”
“製止犯罪過程,普通人也有相應的權力。”
任警官橫了他眼,不客氣地說:“我就是個小刑警,杜大律師想要討論法律問題,應該去跟我們隊長討論。”
杜河被她說得重重地哼了聲。
“要是齊梁出了什麽事,事情又是在派出所出的,你們拖不了幹係。”
“人可不是在派出所裏被打的,反倒是人家救了齊梁一命,你別不知好歹。”
杜河看她牙尖嘴利的,絲毫不讓,跟她鬥嘴也沒意思,就問道:“那個救他的人也是村民?我聽人叫他李大夫?”
“那我不知道,我回所裏的時候,人都帶回來了。”
杜河微微點頭,就走到手術室外,貼著門聽。
“真是見鬼了,那針紮著的時候血是一點都沒出,現在血都止不住,那什麽大夫用的什麽手法?快拿止血鉗來,把血也給輸上。”
“縫合上了,血也止住了,他這條小命算保住了。不過……”
“不過什麽?”
“不好說,先把病人送回病房再說吧。”
杜河心頭一緊,這人都救回來了,還有什麽不好說的?
等病床出來,他就問醫生:“大夫,人沒事了,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他出血過大造成了一段時間的腦部缺氧昏迷,我看短時間他還要靠呼吸機……”
杜河心一沉,這好嘛,那還瞞得了齊明輝?
“不過你放心,今晚他就能醒過來,還有,就是他醒了後,體質可能會差點。”
“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不會發生的,他好像全身的氣被抽幹過一樣。”
別說杜河了,跟上來聽的任警官都愣住了。
“我看他是被人用針灸的手法止住血的,可能在止血的過程中,碰到了什麽別的穴位,造成他的體質下降。”
杜河還是沒聽懂。
“我再說明白點吧,他就是醒來了,也會氣虛乏力,短時間下不了床,上廁所都要有人扶著。”
這……有點太慘了吧?
杜河想了想,還是打算先瞞著齊明輝:“任警官,我要去一趟那出事的村子,你跟我過去吧?我想問問那位李大夫是怎麽一回事,你在場也更方便一些。”
“也好。”
上了杜河的車,任警官就給他指路,一路沿著護城河開到村口,就看那裏有間診所,叫鐵胡堂。
外麵圍著人在那聽著個護士講解。
“看見了嗎?入冬要進補,大家多吃冬瓜有好處。我們村裏又靠近原始森林,又冷又寒,山又有點高。得注意保曖,注意身體。昨天九叔又跑過來,說是感冒了,拿了一包複方板藍根。”
九叔在那憨笑著舉手。
“這錢是沒花幾個,可是你不能病了才靠藥啊,是藥三分毒,老吃藥,那不成藥罐子了?那哪成?得多注意平時的保護。這裏有李大夫給大家準備的曖身湯,都是讓徐姐給熬的,你們拿了熱水瓶來了吧?”
“拿了,我說拿碗盛,李大夫說一定要熱水瓶。”
一個滿臉皺眉的老頭說道。
“拿碗,一會兒就涼子,熱水瓶哪家都有,保溫效果好。你們拿回去,也不一定能喝得完,留到明天喝也行。來,排隊吧。”
一個大大的保溫桶裏,裝滿了曖身湯,徐豔玲和胡婧就幫著大家,把湯都灌進了熱水瓶裏。
李鐵牛在旁邊拿著本書在看。
上麵寫的都是西醫的診斷手法,老祖傳承都是中醫,現代醫學他幾乎一竅不通,就想學學。
書也是胡婧幫找來的,從她那一堆的教科書裏翻出來的。
早上從派出所回來後,他吃過午飯就一直在看。
“小彭沒事了吧?”
彭老頭過來盛湯,李鐵牛就放下書問。
“那小子,太不慎重了,腿上那麽大個口子,要不是胡大夫,這就糟糕了。”
胡紳之在裏麵睡午覺呢。
還覺著院子裏吵吵嚷嚷的,聽到這話,就抬抬頭,又趴了下去。
“小傷,過兩天就好了,這兩天讓他在家好好養傷吧,不用做別的事了。”
“知道了知道。”
陸續有人把曖身湯盛走,李鐵牛才看到站在院外的杜河和任警官。
“該說的我都說了,筆錄也好,口供也好,事情都跟我沒關係了吧?還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