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凡的話，聽上去酸酸的！細品還有點挺憋屈的意思。

  想到自己從前與靈聰的關係“鐵磁”著，可如今--

  想想就氣！

  本來臉就不是很大的小蔣，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很塌的小鼻梁這下更顯得沒了，那不大的小嘴撅著，與翹起的下巴配合著，一張臉硬生生給憋屈成“屁股”狀，中間塌陷，兩麵鼓起，不經意間在撅起的嘴與下巴之間現出一個酒中。那還沒來得及刮掉的胡茬若隱若現，刻意聚義著，看上去象是被點了一堆大黑點，麻麻賴賴地擠到一處，藏身於那“中”裏。

  “哈哈哈！”

  看著蔣小凡的臉，哪還是臉哪兒？活生生一“糞桶”，實在忍不了，靈聰哈哈大笑。

  別說靈聰，就是葉小碟那麽矜持的一個人也樂得前仰後合地。

  蔣小凡正在氣頭上，可腦子沒壞，見兩人笑成“蛤蟆”樣，就差著翻身露出白肚皮了，心想“一定是太難看了！”

  知道難看，但人在氣頭上，一時還真收不住閘了

  倔強的蔣小凡，就是不服輸，抽筋拔骨地折磨自己那張臉，都快抽吧成小孩用的“粑粑尿布”樣了，還配著小騷臭味--

  讓人浮想聯篇

  咋看咋不對勁！

  靈聰捂著嘴，想笑但又不太敢，雖然不說話，但心裏清楚這是跟自己較勁哪兒！

  蔣小凡不開心的點：

  “靈聰隻關心著汪玉昆進沒進局子，對於他這個生死哥們象是一點也不在乎，甚至連句安慰的話都舍不得給。”

  看著靈聰想笑又不笑，挺著，都快被憋出“屁”了，蔣小凡更是不爽！

  靈聰倒是沒事人一樣，有汪玉昆被關小黑屋中這件事，就是個開心鍵，至於小蔣，隻是覺得他有意思，簡單好玩，真的想不起來感情有多深了--

  “小凡，那次真要謝謝你！”

  葉小碟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她一向是個知恩圖報、懂人情事故的人兒。

  小碟開口談“謝”，這讓蔣小凡有些許不自在。一張臉都羞紅了，笑道“你不怪我就行了，畢竟我也是有責任的，要不是我硬拉著你出去，也不會遭那罪。”

  “就是！”

  啥事兒都不積極，就這事兒回應的倒是快

  也聽的特明白！

  不是好眼神白了眼蔣小凡，咒著“該，咋不多關你幾天？”

  “你--”手指著眼前這位，嘟囔著“二手貨，竟不知好賴，別的記不住，記仇你倒是厲害了，你！”

  “說誰呢？”又上手了，使勁晃著蔣小凡的頭，說道“你錯了，還不讓人怪你啊！”

  “讓讓讓”

  蔣小凡無奈地說著軟話，整不過這個如牛犢子一般的外星物種。以前是長得幹巴但有勁，現在是長的依舊幹巴但象吃了仙丹一樣更有勁了，憑著這點“仙氣”，逮誰懟誰！

  “你，別老打他！”

  見靈聰手欠，葉小碟看不下去了，製止著。

  “小碟，我跟你說，就我沒考上985，都是因為這小子”指著靈聰，栽贓道“我這兒腦子都被他打壞了，要不我能考不上嗎？我”

  蔣小凡找補著。

  “行行，以後我陪你個新腦子，行了吧！”

  “你可打住吧，我可不想象你似的，死一回再--”

  話說得有點冒了，見葉小碟的臉繃著，蔣小凡立馬閉了。

  蔣小凡斜眼瞄著靈聰，見他探著頭，笑嘻嘻地等著--下文，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心想“這人是不是沒心啊？正常人都忌諱‘死’字，而他，好像跟他沒關係一樣--”

  “沒心？”腦子裏過著類似的電影片段“聊齋裏......無心的鬼!”

  “媽啊!“沒敢叫出聲，但想得太入戲了，竟嚇了自己一跳。

  好奇害死貓，這話一點也不假。

  蔣小凡四下撒嘛著，等機會，待靈聰毫無防備之時，一下子串起，手掌實實誠誠地鋪在“心髒”的位置，豎起耳朵--

  說時遲那時快！！？

  “啊啊！”伴著大叫的聲音，就聽“滋滋”一股烤焦的味道傳了出來。

  蔣小凡撅在哪兒直蹦，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麽的，噤噤著鼻子，歐歐著眼睛，本來一雙眼睛就不是很大，被強行撕扯著隻剩下了一條縫，眉毛被拉成了八字狀，眉眼間的皮被擠壓著堆在了一起，形成了山丘，隻那一塊突起著，看上去有點像掛了兩個小型的鵪鶉蛋一樣，那上麵的斑斑點點都清楚可見。那臉蛋上的肉棱角分明地被孤立著，左右各一坨不均勻地被那塊抻起的皮牽連著。本是不到三十歲的年齡，卻麵目猙獰，象是隻失了控的“哈皮狗”一樣，受到了驚嚇，身體蜷縮著。又象是被一萬伏特的電壓給碾了，渾身的筋骨都快要酥掉了，血管與筋脈被燃燒得不斷在縮小--

  “哎呀媽啊！咋這麽大勁呢？”

  蔣小凡哀號著。

  “啥也沒有啊！”靈聰抖動著，還時不時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前胸後背，肚子，按著那個和常人一樣的肚臍眼，自言自語著“多正常啊！”，摳著那臍中僅有的一點髒東西，手指輕輕掐著，在蔣小凡眼前晃著“你看看，也是黑的，你沒有嗎？”

  “別！”

  蔣小凡躲著。

  身體往前傾去，靈聰一麵說一麵想撩開蔣小凡的衣服，想知道他到底和自己一樣不？

  “得得！”蔣小凡嚇得直晃腦袋，連連擺手道“我還想多活兩天呢？”扭頭看著葉小碟，見她很平靜，象是一點也不吃驚，蔣小凡心裏開始嘀咕“難道就對我是這樣嗎？還是我弄錯了--”伸出手想著再試一下--

  “不行，可別自找苦吃了！”

  蔣小凡秒熊，隨手指向葉小碟，很沒底氣地說道“小碟，要不你也試試！”

  葉小碟仍無動於衷

  “你看好了！”靈聰一把抓住小碟的手，不大不小，正好。

  “疼不？麻不？”

  蔣小凡問著，眼睛盯住了葉小碟的臉。

  “不！”小碟晃頭，不疼不癢，但有聲音，是種很特別的聲音，“汩汩”的聲音，不是咀嚼、不是吸管吸果汁的聲響，更象是什麽東西交融在一起，滲透或是什麽的--

  描繪不出來

  想到上次自己也被靈聰電過，葉小碟心裏畫了個問號：難道頭一次會發電，第二次就適應了！

  “驗證一下！”

  乘小凡不注意，一把拽起他的另一隻手，盡管蔣小凡拚命掙紮，但有靈聰的幫忙，他就是孫悟空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按在哪兒

  “啊啊！”野豬般地嚎叫著

  “哼哼”蔣小凡貼在哪兒，一點力氣都沒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這些好像比上次還難受，那雙小眼睛還不自覺地閉上了，幾滴貓尿順著流下，“滴答著”入了嘴巴。再看蔣小凡，如嬰兒般舔著唇上的淚，一臉享受，就連小舌頭都在蠕動著，裹著。“咕咕”發出吞咽的聲音--

  “你是餓了嗎？”

  靈聰故意折話，拿吃的來誘惑。

  “嗯！”靈聰這一提醒，蔣小凡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癟癟地，還“咕嚕嚕”地，心想“好像是餓得沒勁了！”

  蔣小凡就象剛被人洗過腦一樣，記憶有些模糊。

  他可能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