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撈點存在感，蔣小凡神神秘秘地，把求救現場硬生生學成了“警察臥底”

  咋咋呼呼地成功吸引了靈聰。

  “啥招？”

  靈聰好奇心上身，刨根問底著。

  “我說，我們家裏來小偷了，我會點小功夫，就把小偷綁在了家裏，一個人跑出來叫警察去收網--”

  “咋樣？是不是挺有吸引力的！”

  “人，信嗎？”

  靈聰半信半疑著。

  “那咋不信呢？我說得一點漏洞都沒有，有鼻子有眼睛的，連小偷的名我都整出來了，叫黑子！”

  “說一下啊，我並不知道那流氓的名子有黑，隻是自己瞎編的，沒想到還--”

  “人家以為是矮黑，對吧！”

  “對對對”一個大大的點讚，“聰明！”

  “哈哈！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靈聰大笑著，看著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心痛欲裂，一會又喜笑言開，沒個定數，葉小碟心裏有些不安.

  “那那個靈聰呢？“靈聰指著自己，象是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誰？問道“怎麽救的小碟？”

  “你！”蔣小凡眉飛色舞地，一臉崇拜，看著小碟，笑著說道“小碟，你說吧！這個，你最有發言權了！”

  葉小碟不做聲，將頭靠在車的後座上，喘了口氣，說道“流氓扛著我正要走，這時就聽有人大叫著"住手，把她放下！

  嗓門很大，但聲音嘶啞，矮黑象是也被嚇到了，停住了腳步，嘴裏還念著“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我那時已經有些絕望了，正想著要怎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免得被人--糟蹋

  ‘聰哥’那聲音雖嘶啞，但我聽得很清楚，是‘靈聰，聰兒哥’”葉小碟有些激動，用力晃動著靈聰的胳膊，自語著“是你，你來救我了！”

  靈聰傻楞著，女孩一驚一乍的舉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剛剛對自己的身份還堅信不移，可這會兒，竟然又開始波動了-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帥，當時矮黑招乎兩個手下動手，結果二打一竟不是你的對手，一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矮黑一見手下不是對手，便把我放在旁邊，準備對付你”

  “我能打過他嗎？”靈聰問著，想到剛才蔣小凡把這個流氓說得跟武林高手一樣，不免心裏有些膽怯。

  “不知道？”葉小碟淡淡地說著，刹時興趣全無，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無力，閉上了眼睛，麵無表情，看不清是不是不開心了。

  “女人啊！真麻煩”望著葉小碟，靈聰心裏畫虎，自己也沒咋地啊，怎麽變化這麽快呢，剛剛還興高采烈地，這會兒又不是她了。不哄也不是哄也不會哄，呆愣愣看著蔣小凡

  “你呀，竟惹她不開心”

  “我沒說啥啊！”

  “還沒，以前你對小碟可不是這樣的，為了她你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你知道嗎？你？”

  蔣小凡數落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熟人。

  “小碟，別鬱悶了，我替你說”蔣小凡安慰著葉小碟，見她沒反對，就開口了--

  “你看見小碟沒有受傷，就將她護在了身後，汪玉昆硬挺著也站了起來，你就示意他們先走，汪玉昆一路小跑著，見小碟沒跟上，也回去找小碟，無論怎麽勸，小碟就是不走，說是要跟你死在一起--”

  “傻，有機會還不走！”靈聰沒敢大聲，小嘀咕著。

  葉小碟象是沒聽見，不理他。但小蔣耳朵可不聾，一聽靈聰怪小碟，氣呼呼鳴不平道“你不傻啊！還說人家，人小碟不是因為喜歡你嗎，人為了你，都撞牆，多選懸啊！”

  指著自己的鼻子，“為我？”

  靈聰想說她這麽做是為了自己，但一見蔣小凡氣得兩眼冒火星，也就不敢再言語，默默地點頭，裝著應下了。

  靈聰的不屑，讓蔣小凡瞬間沒了好心情，急著講完故事，語速也升了檔，快了許多--

  “見他一身肌肉，是個練家子，你心裏也有點怕，但仍死挺著，想著‘氣勢上不能輸’，矮黑上下打量著你，竟叫出了你的名字，你當時是一臉懵，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小子根本就不認識你，是自己瞎猜的。矮黑雖然不討厭你，但為了得到小碟也是拚了，你倆過了十幾招，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地也不是人家的個--”

  蔣小凡有點煩靈聰了，也不再稱他是什麽英雄。

  看著靈聰，覺得自己對他有些不公，畢竟他不是個正常人，已經曆了一次生死，有些不一樣也是正常的。

  蔣小凡暗自說服著自己，想開了，也就不再鬱悶。

  畫風一轉，說道“我誰也不服，就服你身上那股勁，那股對小碟好的勁，你被打的都快混了，卻--”

  “你抱著我，緊緊地把我護住，任憑矮黑怎麽打你，也不放手，我眼見著你的鼻子、嘴角都出血了，心疼得都快沒有呼吸了，可你還是立在哪兒，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立著--”

  說到動情處，葉小碟再次落淚，象是怕靈聰煩自己哭，特意將頭扭向了另一邊。

  “你知道嗎？汪玉昆說這矮黑一看分不開你和小碟了，最後都上嘴了--”

  “啥意思？”

  靈聰驚出一身冷汗。

  “就是用嘴咬你，讓你撒手？”瞪著靈聰，悄聲罵著“你個白癡！”

  “眼看你就不行了，被揍得和汪玉昆也沒什麽兩樣了，好在你腦子好用，靈機一動，吼道‘警察，在這兒呢？快點！蔣小凡，帶他們過這兒來--’

  “我沒事提你幹嗎？你認識他們？”靈聰質問著。

  “那個矮黑不是認出你了嗎，你當時就猜到了準是汪玉昆跟人說了什麽，你說警察來了，怕矮黑不信，就叫了我一聲，你還別說，就我這個名還真起了作用，矮黑一看所有的都對上了，信以為真，帶著兩個打手扭頭就跑--可壞事做絕，想跑就不容易了，那三個人被我帶去的警察撞個正著，扣上手銬被送去了派出所。

  我本來想著做了好事應該不會被處置，這也是你告訴我騙警察的理由：說是隻要抓著壞人，不但能將功補過，警察還能賞我頓飯。”

  瞪著靈聰，見他有疑問又不開口，主動說道：

  “對，我信了！也是為了小碟就喝出去了。結果可好，被扣在警局，教育了二三個鍾頭--”

  “那汪玉昆為什麽沒被抓，都是他惹的禍”靈聰對汪玉昆有種說不出的恨意，念叨著“他惹出的事，不該處理嗎？”

  “這兒，你問小碟吧！”

  蔣小凡甩鍋，不答。

  “汪玉昆，求我別揭發他--”葉小碟抬起頭，看著靈聰，“我看他可憐，就同意不追究他了！”

  葉小碟表情冷冷地，她的話，靈聰不敢駁了。

  “那矮黑他們，沒供出他？”

  “人家哪有那麽傻，要是說出這事不還得多判個一兩年，這可是‘雇凶傷人’哪兒？”

  見靈聰不說話，知道他心裏對汪玉昆沒進局子一直耿耿於懷著，說道“他也挺慘的，他不是偷拿家裏的錢嗎？結果王姨--就是他媽，見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以為進了賊，報了警，後來警察把汪玉昆叫去局裏，也被訓了好幾個小時。”

  瞥了眼正得意著的靈聰，氣呼呼說道“我在外屋，他在裏屋，我倆是結伴回去的--”

  “人生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