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凡的話，使葉小碟陷入了沉思，看著眼前的愛人，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但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那個“活人”真的是他嗎？曾經的善良、帥氣、冷漠、不苟言笑......

  重要的，對她--葉小碟卻是200%的好。

  而這個儒雅少了些，痞氣卻多了許多，至於性格也是陰晴不定的--

  葉小碟呆掉了

  “小碟，你先別看他了--”蔣小凡手指著靈聰，有些不高興，追問道“到底恨不恨了？”

  “過去了，還恨什麽呢？”

  “這樣你都能原諒他了？”見葉小碟輕描淡寫地說著，絲毫沒有怨恨。靈聰可是不幹了，嚷道“這個犢子，看我不弄他！”

  靈聰恨得牙癢癢，想是要撕爛汪玉昆。

  “哥們，好在這汪玉昆不在這兒，不然不得嚇尿了，你知道嗎？他都被揍怕了--”

  “哎，小碟，你記得不，就那次，汪玉昆為了救你，顯些被人給拖死--”

  “嗯！”葉小碟輕輕點著頭，回想著當初的場景。

  “我找機會撞向了那倉庫，可哪兒想到--”

  葉小碟沉默了--

  “得，我替你說吧！”

  蔣小凡來了精神頭，心裏清楚小碟準是當時被嚇傻了，也記不那麽清了？

  接著小碟的話，蔣小凡一本正經地講著--

  “矮黑見小碟撞了過去，他不是會點工夫嗎，說時遲那時快，伸腿挑起那根木棍--”看了看靈聰，解釋道“就是兩人勒脖子那根，挺長的--”

  見靈聰和葉小碟麵無表情，不理自己，繼續說道“矮黑一運足了氣，一腿踢去--”

  “踢到小碟了！”靈聰接話道，臉上有些擔心。

  “不是，你消停聽著。”

  蔣小凡正說到興頭上，靈聰打岔，卻絲毫沒有減弱他的興致，比比劃劃地、咧著大嘴說道“那棍子也是奇了，像被加了咒語一樣，聽話地正中小碟的小腿，‘啊’的一聲，小碟倒地，具汪玉昆說當時小碟的頭距鐵門隻有一寸遠，顯些就--”

  “你呀！”指著靈聰，刹有正事地說道“你還真得感謝人家矮黑，要不是人家功夫過硬，就你們家小碟早就腦袋開花了，你還能玩什麽失蹤一年，又死而複生，你！”

  嘴快的好處就是可以一口氣說完整個段子，別人想插嘴都找不著“縫”。

  蔣小凡就是這樣，嘴巴永遠快過腦子。

  “閉上你的臭嘴！”靈聰和葉小碟幾乎異口同聲。

  說的大概意思就是“閉嘴！”

  見兩人合夥攻擊他，蔣小凡老實了，知道靈聰一會兒是人一會是鬼，情緒超級不穩定，心想“可不好惹這個煞神，弄不好別把我腦袋擰下來喂了狗！”

  “那汪玉昆做什麽了，你們都不恨他？”

  這是靈聰心裏一直過不去的事兒，聽了好幾章也沒明白這麽個禍害到底有什麽值得同情的地方。

  葉小碟悶頭不說話，蔣小凡心裏清楚這是要可他一個人禍害了，話說得太多，嗓子眼都冒煙了。

  “哼哼”蔣小凡清了清嗓

  “小碟摔倒了，這矮黑就跑過去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準備帶回家。汪玉昆倒在哪兒，雖然出了很多血，但腦子還沒壞，眼見著小碟被流氓扛起，這小汪逮住機會牢牢拽住矮黑的腿，拚了老命了！--無論矮黑怎麽踢踹，就是不撒手，就這樣，被那損貨硬生生拖出100多米，身上的衣服全開花了，那肉、就汪玉昆那些幹癟得沒幾塊肉的肌肉也被石子、沙子刮出一道道血口子，簡直就是血肉模糊”

  “他還算是個人！”

  靈聰雖不在罵汪玉昆，但心裏還是埋怨他。

  “矮黑見弄不掉汪玉昆，就招呼手下又是踢又是踹，後來就上手摳，將腳踩在手背上使勁攆著--”蔣小凡表情有些沉重，看著靈聰“汪玉昆可真是被禍害完了，那手，那身上--”

  “唉！沒人樣兒了都。”看著葉小碟，蔣小凡“嘖嘖”不停地吧嗒嘴，問著“小碟，這事兒你最清楚吧？”

  “是啊，這就是我‘不能’恨他的原因！”

  “噢！”靈聰湊了過來，盯著葉小碟，見她眼睛濕潤了。

  “矮黑和那兩個手下足足打了汪玉昆半個小時，眼見著人就快不行了，身上、臉上鮮血直流，混著泥土，真的是血肉模糊了，身上沒好地方了。地上全是汪玉昆被拖行時留下的血跡，就這樣，他還看著我，微弱地說著‘小碟，對不起，求你原諒我，我不想’

  “那件事，我真的緩了好久，一閉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現場--”葉小碟聲淚俱下。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女孩一哭，靈聰立馬麻爪，除了這兩句安慰的話，也不會別的了，言情小說裏寫過女孩“一哭、二鬧、三上吊”

  “煩！”

  最近，靈聰還真是添了新毛病，就是煩女人哭

  “鬧心”刻意挪動著屁股，離葉小碟遠了些。

  “小碟，別哭了，都過去了，真的！”

  蔣小凡勸道“再說，要是沒有那次，誰知道那個木頭能為你拚命啊！”

  “嗯！”葉小碟破涕而笑。

  兩人提到“木頭”，還一直盯著自己，靈聰意識到：那個木頭可能與自己有關。

  “說我嗎？”

  “你還挺機靈的，不是你是誰，說別人也對不起你啊！”

  “滾！”一把推開大髒手，迫切地問著“咋回事？”

  “咳咳！”蔣小凡習慣性地清著嗓子，開講--

  “汪玉昆被折磨得沒剩幾口氣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你猜誰來了？”

  “我”

  非常自信地指著自己，靈聰說“別繞彎子了，快說！”

  見自己的套路都被識破了，再弄些玄虛也沒人配合，蔣小凡也不在絮叨了。

  “是你！”

  “我當時不被扔到飯店裏，沒錢付帳，服務員就拽著我不讓走，實在沒轍了，我第一個想到你，不是給你打電話嗎？你就問我小碟，我說她自己回家了，你一聽就毛了，罵都沒來得及罵我--電話裏，我就聽那邊‘叮當’地又是門、又是腳步聲，結果十分鍾沒到，你就來了，付了錢，我們乓分兩路去找小碟。要說，也是小碟命裏不該有這一劫--她的電話打了進來，沒人說話，就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提到了那個胡同--”

  “小碟，你是故意打給我們的嗎？”

  “不是”葉小碟晃著頭，說“哪兒有機會打電話啊，我的電話掉在了地上，可能就撥了過去，我一看裏麵有聲，就想著試試能不能得救，說了那個地方”

  “你可真聰明！”

  這是靈聰在誇獎葉小碟。

  “聰兒，你這人平時毛病確實不少，但關鍵時刻腦子是真好用--“看著靈聰，投去崇拜的眼光。

  靈聰還在懵著，根本記不住這麽多事兒，隻是有一點印象，很模糊--

  “我正在四處找小碟，接到你的電話，叫我往那胡同去，還叮囑我叫兩個警察--”看了看靈聰，“我問你，怎麽能叫來警察幫著找人？”結果被你罵了，“你當時還說我笨，不知道動腦--”

  “後來，我想出一招，為這事，警察還關了我小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