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虛弱地、癱如一團爛泥的靈聰--

  “啊啊啊”放聲大哭

  一年前的情景在小碟腦裏回蕩

  撕心裂肺般--淚如雨下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力氣，一把從大媽手裏奪過男人，任憑淚水洗麵--

  本來“玩”的還挺嗨的！媳婦心疼自己，摟住不放；又意外收獲了母愛--

  但“美”隻在那一刹那

  被淚澆灌著也並不是件美事，更何況那鹹鹹的女人淚像長了腿般--直往眼睛、鼻孔、嘴裏，甚至進了耳朵--簡直有孔不入

  “天啊！一共就這麽幾滴淚，咋像河水一樣--”靈聰想著。

  “受不了了！”

  “啊...”想打噴嚏，但被有功夫的靈聰給生生憋了回去--

  想聽聽葉小碟說什麽？

  為他--會哭成什麽樣？

  好奇當年--

  可惜的是：葉小碟現在隻會哭了

  盡管大媽急得直拽葉小碟的衣角--

  可她已經沒有了常人的頭腦--根本沒有了判斷

  老天爺似乎都看不下去了！

  上天終於開始懲罰靈聰-

  一滴淚不偏不倚進入鼻孔，竟然倒流入深處--

  那豆大的淚珠翻滾著，肆意地放大又收縮；展開成橢圓形又瞬間變回圓形。好嗎！鼻孔成了它的自由之地，任性地馳騁著，歡騰著，完全不顧及主人的死活？

  愉悅與得意沒有了！

  癢癢的、帶著疼痛感，很不舒服。裝不下去了“啊...嚏...”巨大的響聲，如雷一般--震醒了半昏厥著的葉小碟

  “聰兒，你沒死--”捧著臉貼著，親著，哽咽著

  葉小碟的小模樣讓人陶醉，笑得很燦爛！

  “可真熱啊！”

  靈聰的身體不自覺地僵直著--不聽使喚了

  那是幸福的感覺，冒著粉紅色的泡泡，一圈一圈將自己圍繞--

  靈聰本能地撅起嘴，想親--

  櫻桃般的小嘴沒挨上，一張滿是紋理的大手倒是來的及時--

  大媽一把掌呼了過來，攔住了葉小碟用力垂下的額頭，說道“孩子，這小夥仔身子虛，可別撞著--”

  “這老太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靈聰心裏暗自埋怨著。

  “這孩子，我推你那麽多次，你就是--”

  看見靈聰不斷像衝自己擠著眼睛，示意別說，大媽閉了嘴，尷尬地假笑著。

  葉小碟驚喜萬分，失而複得的人就在眼前，最主要的：還是個全乎人，大媽亂入之時，葉小碟神智清醒了，順勢上下左右把靈聰看了個遍，確認是個“全乎人”沒錯！--這對葉小碟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攙扶著靈聰起來，自己卻癱了--

  葉小碟一屁股坐在地上，深身沒了力氣

  剛剛被嚇得不輕

  “我-你--怎麽還--”

  靈聰磕巴著，有些不知所措。

  “這孩子，真傻實誠”大媽推著靈大少，笑著說“你把丫頭抱起來，不就行--”

  “啊，行嗎？”

  靈聰半信半疑，見大媽目光篤定，衝自己點著頭。

  抱起葉小碟

  香氣撲鼻

  這種香味很熟悉

  腦子裏有東西一閃而過，卻撲捉不到

  靈聰有些恍惚，四下轉圈

  “這個傻小子”

  大媽以為靈聰可能因為年輕，第一次談戀愛，不懂得怎麽處理和女孩之間的關係，歎著氣拉起靈聰的胳膊就走......

  “車在哪兒!“

  “姑娘的車在哪兒!“

  人群裏熱心的女人們在旁邊指引著--

  葉小碟躺在哪兒--

  兩個人年輕人近距離對視著

  呼吸著彼此的氣息

  “不是夢吧?“小碟自語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他”是真的，偷偷掐著自己的手臂，是疼的，但隻是絲絲的疼痛。又用力掐了一下，真是太疼了，呲牙咧嘴的葉小碟微笑著。

  自己這兒是真的，但對方--

  小葉有些不確定

  趁靈聰不注意，葉小碟伸手“魔爪”，使盡渾身的力氣，朝著男孩的胳膊下手了。

  “啊！”叫得有些誇張

  靈聰呲牙咧嘴地尖叫著，一臉懵逼。

  “是真的！是真的！”

  葉小碟高興的像個小女孩，開心地叫著。

  “你--”靈聰怒氣衝衝地望著--

  那粉嘟嘟的臉蛋，嫩如蛋皮；紅紅的嘴唇，嬌豔欲滴；黑黑的大眼睛，濃密的睫毛，在夜晚格外的明亮；微風吹過，飄起的秀發一縷縷拂麵，貼在靈聰臉上，癢癢的，帶著香味，讓人陶醉--

  靈聰沒了脾氣，乖乖地--

  兩人稀裏糊塗上了車，想起了那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大媽

  人，早走了！

  靈聰失望地四下望著

  “會見麵的！”葉小碟說道。像是在安慰自己的戀人，也似乎是有所指--

  載著葉小碟在城市的馬路上馳騁著，夜晚的景色很迷人

  兩個年輕人心事重重

  一頻、一笑，牽係著彼此

  電話的鈴聲擾亂了車內的靜--

  開車--靈聰是個新手

  手忙腳亂地想找個地方停下，怎奈馬路太寬，旁邊的小區一下子入了靈聰的眼

  一路暢行

  無人阻攔

  就連那大門升降杠也很自覺地抬起

  等車過了，又慢慢降落

  靈聰看清了這一幕

  心裏有些疑惑

  車進了小區

  路，有些眼熟

  最裏側的那棟樓旁，車停下了

  再走，就是另一個出口了

  眼熟

  靈聰抬起頭，望著

  12樓

  一眼就看見了

  米白色的窗簾飄動著，不自覺地打開車窗，頭探了出去

  那家的窗戶不知什麽時候開了，裏麵飄出一股股仙氣，晶瑩剔透，水晶般的氣體裏飄出一縷香，很特別

  “噝---”靈聰狠狠地吸了口氣

  “這主人家一定是不識人間煙火！”

  靈聰喃喃自語著。

  葉小碟麵無表情，眼裏竟噙出淚花

  “奇怪！她怎麽這麽愛哭”靈聰有些不解，順手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想著應該說點什麽安慰一下小碟，一時竟想不出來要說什麽

  又短路了

  “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靈聰心裏暗自埋怨自己。

  “上去看看吧！”

  葉小碟擦著淚，麵無表情，語氣中沒有商量的餘地，像是在命令

  乖乖地跟在身後的靈聰猶豫著“別人家也能隨便進，這葉小碟可真行！”

  兩人一前一後

  大門伴著“咣當咣當”的聲音打開了

  門是靈聰用盡全力推開的

  葉小碟徑直走了進去，靈聰邁起左腿，剛剛抬起--

  “等等，等等”男人、女人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