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很單純，基本上除了學習，照顧維克多夫人起居外，杜維足不出戶。

  除了仍舊沒個效算法，以便把現實的認知能力“導入”夢境維度外，關於奧術學習的進展倒是驚人的快。

  現在已經一步一腳印把那卡米娥盾改到了2.0版，此外杜維還精通了幾本奧術的基礎書籍，包括《常見元素表》，《元素基礎特性》，《常態元素間的邏輯關係》等等。

  知識的海洋太大，沒有人，或者說沒有任何一頭神能兼顧所有知識。

  至於該學什麽杜維實在不知道，反正每過兩天，醉醺醺的維克多夫人會出去一趟，揚言是躲債什麽的。

  每次她離開後，都有群幫派人士在外麵叫嚷：“維克多還錢！”

  不過每次維克多夫人回來時，會帶著一本關於奧術的基礎書籍或者筆記什麽的，讓杜維學習。

  杜維從來沒問她哪裏來的書，至少她曾經也是道恩一個級別的奧術學徒，積累下來的書籍借放在別處，或借給了別人也是可能的。

  不過杜維總會有疑問：其他學徒需要從冥想啟蒙，就像半獸人不停錘煉肌肉筋骨以獲得強化那樣來獲得精神力增加。但自己為什麽不需要呢？

  這麽初級的東西就連道恩都會教，為什麽維克多夫人從來也沒說過？

  於是杜維好奇之下就去問她。

  “起來啊維克多夫人，您快起來，我有問題。”

  杜維好不容易把她拖起來，讓她坐穩不在倒下去。然後說出了疑問。

  維克多夫人醉醺醺的回答：“潛質不同，路子當然就不同咯。有些人注定是韭菜但你不是，你是躺贏。躺著能掙錢、睡後利潤高到驚人的那一‘物種’。譬如你現在甚至不親自下廚了，隻鎖定配方後讓培訓過的二哈製作煎餅。但每天仍舊都有煎餅的錢進賬不是嗎？”

  “不愧是小維克多，加油，我看好你哦。”

  她神神叨叨的說到這裏，又倒下去睡大頭覺。

  杜維又道：“維克多夫人，現在我們已經積累了一些的錢，過冬是沒問題了，我在策劃著幫您把債還了，這樣會清淨些。院子裏會少些罵你的惡棍。我好擔心有天他們失去耐心而動手，或者放火毀了我們的家。”

  維克多夫人不禁大怒：“還債是不可能還債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憑實力借的錢，為啥不賴賬？你到底怎麽回事，一點都不像我，你不是龍兒你個龜兒，氣死我了！”

  她不停的手舞足蹈著！

  這真的讓杜維很無語，看起來……那些幫派像是很無辜的樣子。

  好在，杜維也知道她不會吐槽很久，等了少頃她又睡著了。

  時而有咳嗽聲，這不禁讓杜維為她越來越擔心。湊過去感受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卻又是正常的。

  這時維克多夫人翻個身背對著，像是說夢話：“多愁善感什麽，不論怎麽說老娘更是個躺贏的人，偉大的維克多夫人是圓滿的人沒發現嗎？譬如你做的所有事，基本都在我躺著的時候發生。沒人比我更懂怎麽贏，包括你在內。快滾去學習，你的能力就是我的睡後利潤。”

  ……

  很久以來，杜維隻會唯一的一個奧術，卡米娥盾。

  經由這奧術啟蒙，杜維親自修改，不停的施展，體會，一改，再改。

  所以到了現在，杜維雖然還不懂什麽，但僅僅對這個盾術的理解已經透徹了不能再透徹，到了隨心所欲地步。

  不但不需要魔法材料，不需要儀式準備，不需要咒語去引發共振，能在任何體態角度下啟動卡米娥盾。

  事實上“臨場狀態”也是奧術師的一項重要素質。

  譬如有些人平時狀態很好，能說會道，但登台演講，麵臨太多目光時就淩亂了一樣，奧術當然也就存在這種情況，於是有些人適合鑽研，而不適合走到前台去應用。

  顯然，關於杜維的臨場狀態已經獲得了維克多夫人的認證，評價為天才級表現。

  但考慮到維克多夫人是著名的女賭鬼酒鬼，違禁2藥品販子，改變世界的風暴之母，小龍人的霸氣老媽等等。反正她頭銜太多了，沒人知道她有多少頭銜。

  女賭鬼酒鬼，藥品販子頭銜是來收賬的人說的。

  改變世界的風暴之母是二哈這麽認為。龍媽則是她對著杜維的時候自封的。

  反正杜維心疼她，卻不太信任她，僅僅獲得她認可是不夠，現在，杜維好想真實獲得世界認可，杜維畢竟隻是個孩子……

  天氣更冷了。

  貧民區裏那四處積水的泥濘狀態更顯得糟糕，許多人鞋子不怎麽樣，卻因沾上像是混合了糞便的泥巴而心疼，於是路過的人們總是“愁眉不展”。

  這時來了兩個奇怪的年輕人，一男一女。穿著差不多的棕色並裁剪精致的長裝皮風衣，黑色高檔軟牛皮長靴。

  與眾不同的，她們像是不會心疼，肆無忌憚的把那貴得離譜的靴子踩在惡臭的爛泥中。

  走在前麵的棕發女子麵色冷峻，若有所思的在街道中轉來轉去。

  “小姐，慢些。正因為你是那樣的尊貴，所以尤其得注意形象，包括走路的形象也是形象，哎呀，真拿你無語，你不要去踩豬糞嘛，我以為你能避開的，你卻踩的理所當然？”

  後麵的英俊男子正很無奈的追著她跑。

  “哪來那麽多的規矩，你到底來不來，我帶你看點有趣的事。”

  神色冷峻的女子頭也不回，腳步仍舊很快。

  “什麽事那麽有趣？”金發男子問道。

  “是關於煎餅引發的騙局。”

  冷峻女子邊走邊道，“最近以來這邊出現了怪事，沒引起市政廳那些蠢豬關注，卻引起了我的注意。說有個什麽‘維克多家的煎餅’火了。”

  年輕男子笑道：“我說什麽事呢，煎餅真這麽好吃嗎？”

  冷峻女子神色古怪了起來，“因為除了最初那群狗頭人說好吃外，後麵幾乎沒人吃了，他們把那些每天限量供應的煎餅當做理財產品，相互倒賣倒買，熱鬧著呢。”

  年輕男子頓時有些尷尬，“可煎餅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炒的。總不至於他們全都糊塗吧？”

  冷峻女子淡淡的道，“不論賣餅的人初始怎麽想，反正現在的情況，當初三銅幣四個的煎餅，已被炒到了三個銅幣一個。是否好吃已經不重要，因為大家都隻是過手。聽說在市場裏，那些煎餅每天的換手率高達百分之兩萬。於是隻要這些反複倒手的人能掙到差價，他們就不在乎煎餅是否好吃，隻要‘煎餅一直漲’預期被大家認可，就會一直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