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邀評論員”,評“爪”評不停哦
作者:別瞎琢磨      更新:2020-12-15 10:43      字數:3646
  這邊蘇燃都已經睡了一覺了,那邊林默還在瞪著眼睛捧著手機兩個拇指在屏幕上飛快地跳“踢踏舞”,就像“全國手模限題大賽”的特邀評論員似的,給發送過來的作品劈裏啪啦一通點評。

  首先是一號參賽作品,名為《擼串的爪》。

  隻見畫麵中央有一隻捏著鐵簽子的手,翹著蘭花指,瘦骨嶙峋,骨節粗大,彎彎曲曲一點兒也不直溜, 也不知道是手指還是拐棍,毫無美感,癢癢撓都比這好看。

  雖然姿態扭捏做作,可也並不是毫無優點:光線較好,指甲縫跟手指上的顆粒和粉末狀混合物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黃色的,也有紅色的,黃的像太陽,紅的像小花,給人以熱淚盈眶鼻尖癢癢想打個大噴嚏的“涕泗橫流”激動感。

  手背上有硬幣大小的一塊兒紅痕,與周圍的皮膚一對比,那是青紅交加,紅黑相間, 紅裏泛黑,黑裏透紅,真真是難看的一隻爪。

  再看這背景,行人來往匆匆好幾隻腿,人影幢幢,一看就是在繁華熱鬧的大街小攤上享受悠然自得的愜意時光, 仿佛能讓人聽到小商小販的聲聲吆喝,畫外音比較豐富。

  還有作品創作曆程——

  四肢發達小體委:啥?滾油燙出來的那種水泡嗎?俺可不敢,俺怕疼,不如俺就用擼串兒的鐵簽子給比劃兩下吧,反正上麵也有油,四舍五入也算是被油燙的……吧唧吧唧(擼串聲)……死鬼,成天玩些新花樣,再這樣的話,人家可不理你了啦。小拳拳捶你胸口.JPG

  林默:“……”

  視覺:不好看 。

  聽覺:(新鮮出爐的大腰子,十塊錢兩串,歡迎品嚐*&……%#@¥……&*¥%#)鬧得慌。

  嗅覺:呃……阿嚏!

  內心波瀾程度:無波。

  林默在內心咋嘛了幾下。

  哎?沒啥感覺啊?也沒有想揣進懷裏的衝動啊?難道是太醜了?

  想著,他飛快地回了句評語,然後繼續“品評”下一幅“作品”。

  此時的祁偉正躺在自家大床上睡的正香,睡得哈喇子流了一枕頭,絲毫不知道剛剛手機屏幕亮起又滅掉,上麵藏著三個大字:“雞爪子。”

  接下來展示在我們麵前的是二號參賽作品,作品的名字是《執話筒欲歌鬼哭和狼嚎》。

  隻見畫麵中央有一隻握有黑金色話筒的手,關節處還有一個又一個的小窩窩,胖出來的,手背上紅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被誰給一屁·股坐出來的。

  他緊緊地握著話筒,握著剛剛從嘴邊拿下來的話筒,握著那帶給他無數激動興奮與汗水的話筒。

  你以為那隻是一個簡簡單單平平無奇的話筒嗎?

  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不單單是一隻話筒,那還是左鄰右舍的“安穩終結者”,那還是歌曲優美旋律的“破壞重塑者”,不管你是什麽類型的歌,不管你的歌詞有多麽美好的含義,隻要經過他的嘴,統統成為“殺豬嚎”,統統成為鬼哭狼嚎的“召集令”。

  此令一出,魔音貫耳,寸草不生,寸聲不發,寸人不出,全耳皆鳴。

  畫麵的角落裏還出現了一隻腳,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旁邊還有一個又一個濕乎乎的腳印子,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水,亦或是兩者都有,即為“汗水”。

  腳汗的味道穿透屏幕撲麵而來,激的“評論員”情不自禁把頭抬高,遠離荼毒。

  “聲”化武器:我正唱的興起呢你就發信息當啷我,嚇得我都跑調了。沒有油,更沒有滾油,我是用腳踩紅的,照片已拍,拿去不謝。不說了,樓上大爺敲我家門了,我先去把他弄走。拜拜,回聊。

  林默的額角突突了幾下。

  就你那“魔音”要跑調還需要我嚇嗎?我們出去唱歌的時候你就沒在調上過好吧?

  視覺:不美觀。

  味覺:鹹……吧。

  聽覺:吵死了。

  嗅覺:哇哦……不可說,不可說呐。

  內心波瀾程度:微波(被動)

  林默給於偉文回了個“豬蹄子”,心想,就這?

  我要是揣懷裏的話,估計就直接飛升了吧?

  可不敢哦。

  下麵展示的是三號參賽作品,作品的名字是《咬定你爪不鬆口,勵誌頭發全薅禿》。特邀嘉賓:舒熙越的小侄女。

  特此說明:小侄女演技一流;準確度滿分,一薅一個準;力度滿分,把把都拽掉。

  再接再厲,嘿嘿,再接再厲呀!

  舒熙越的禿頭就全靠你啦!

  讓我們的視線投回照片,隻見畫麵中有一隻手牢牢攥住一叢毛發,在大手的旁邊,還有一隻胖乎乎的小手,肉嘟嘟的,也抓著一縷頭發。

  看樣子就像是兩隻在爭奪母雞的公雞,啄住頭發就不撒口;又像是兩支爭奪母螃蟹的公螃蟹,為了自己的夢中情“蟹”打的不可開交,扯的毫無章法。

  反正就是閉著眼睛扯,扯掉誰的頭發算誰倒黴。

  但其實兩人薅的頭發都是同一個人的,一個人薅是為了薅,另一個人薅是為了阻止他人薅,薅來薅去,薅得天昏地暗,薅得頭皮待炸。

  “主角手”手背有一小塊地方泛紅,色澤鮮亮有光澤,濕漉漉的泛著水光,還有一個異常清晰的牙印子,一看就是剛啃上的,仿佛能夠聽到小孩子的咿呀尖叫和大孩子的吱哇慘叫,吵的腦子裏像是安了個豆漿機,轟隆轟隆人事不省,咬的他抱頭鼠竄,薅的他齜牙咧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讓看到照片的人都覺得自己的手正被咬住不鬆口,林默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暗自開心。

  呼——,幸好咬的不是我。

  小王子的禦前帶刀侍衛:你可真是會挑時間,我剛被小孩兒啃了一口,你就來要照片了,我說你又想到什麽啦?莫名提出這種要求,我可是很好奇的嘞,快跟我說一說,看在我成為你的“實驗體”參與你的研究活動的份兒上,你就跟我說說唄……沃特,不說了,她又咬我手,看我不去把她的牙給崩下來,牙癢癢竟然用我的手磨,好氣哦。886。

  視覺:同情分0.1分。

  味覺:未知。

  聽覺:咿呀吱哇混合吵。

  嗅覺:未知。

  內心波瀾程度:微波(被動)

  林默愣了愣,情真意切地回道:“施主,願牙印伴你進入夢鄉,一生好眠,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最後要展示的是四號參賽作品,作品的名字叫《莫汙蔑我沒引力,其實是你腚的鍋》。

  入目便是一隻手背發紅的手正五指張開,端的是端端正正,標標準準,不加道具,純天然演出。

  手指勻稱且直,算是這四幅作品裏最好的一份了,確實是應該拔得頭籌的。

  如果忽略掉它拍照所在的地點的話。

  打眼看過去,你確實從照片上隻看到了一隻手,但是你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你看到的並不隻是你看到的,事實並不是隻有你一眼看過去的那麽多。

  仔細看,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仔細看,看看照片的邊邊角角,再看看照片裏的地板。

  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板,悄悄提示一下下,那是會反光的地板哦。

  都已經提示到這種份上了,難道還看不出什麽蛛絲馬跡嗎?

  看到沒?旁邊有個廢紙簍子。

  看到沒?地板裏有個人在倒立蹲著,不知道在幹啥。

  你不知道,可不代表林默不知道。

  林默多聰明,腦子多機靈啊,一下子就知道薛瑋是在何地拍此照留念的,頓時就想踹他一jio。

  另外,但凡能一下子猜出來的,不是見過別人做,就是自己也做過這種事。

  看看這張照片,腦子再不受控製的聯想一下,那姿勢,那場景,那聲音,那味道……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沃特,這臭不要臉的,這麽隱私的東西都發過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是想比一比嗎?

  真是臥槽了,我非得找個時間把他拖廁所裏呼嚕一番不可。

  想著,林默又繼續往下看去,點開語音,然後,他就聾了。

  聾,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手賤過,恨不得給自己的手狠狠踩上兩腳。

  mua的,讓你亂點!讓你亂點!

  喏,這下可好了,後悔了吧?

  後悔也沒地兒哭去,讓你閑的沒事兒亂聽,活該。

  學委學萎了:沃特,我好不容易拉出個頭來,你就當啷一下又給我嚇得縮回去了,你快氣死我吧,真是白費一番力氣了。我這裏沒有熱油,也沒有冷油,連油都沒有,你就別想了。成天整些幺蛾子,手背是我嘬出來的,湊合著看吧……哎?你要這個幹什麽?難道……你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你要對我的照片行那苟·且齷·齪的不軌之事嗎?你……呃啊,不說了,不說了,快要出來了,待會兒還得出去跟家裏二老解釋一下廁所裏為啥發出嘖嘖的聲音呢,這可真是拜你所賜了哈……啊,呼——,舒服,舒服啊!hia hia hia……

  學委學萎了:我還沒笑完呢,這是接上一條消息的,hia hia,拜拜。

  !!!!

  我的耳朵,髒了。

  髒!了!

  林默的手一鬆,筆“啪嗒”一下掉在了字帖上,畫出了一道彎彎曲曲歪歪扭扭極其難看的痕跡,像是他的心電圖。

  我日,我明天非得……不,今天,我今天非得給他點color see see不可。

  視覺:辣眼睛。

  味覺:使不得呀使不得。

  聽覺:耳聾了。

  嗅覺:鼻塞了。

  內心波瀾程度:十級海嘯(被動)

  林默眼睛冒著綠光,氣急敗壞的劈裏啪啦就是一頓猛敲,屏幕上絲毫不停的出現一行字:“臥槽,你這出的是什麽聲啊?這是人出的聲兒?人能出這聲兒?mua的,你弄髒了我的耳朵。等天亮著,你蛋完了,你準備好腚等著被我踹成兩半兒吧。”

  發過去後,林默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然後一個翻身趴在床上,將臉埋在被子裏,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

  現在看來,我還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