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晚睡,遇不上啥“好鳥”
作者:別瞎琢磨      更新:2020-12-15 10:43      字數:3800
  嗯,沒錯,我肯定是正常的。

  你看啊,這網上說:“戀手癖會對同性或異性的手產生特殊興趣”,我好像不符合上麵的條條框框誒。

  特殊興趣?我那能算得上是特殊興趣嗎?明明就是很普通很平常的小興趣好吧?

  憑什麽女生就可以手拉手一起去上廁所,而到了我們男生,啊?揣進懷裏暖個小手涼個心窩就成特殊興趣啦?

  這肯定不對嘛,嗯,不合條件。

  對異性?對女生的手?

  咦惹——,林默想著,不禁打了個寒顫,胳膊上的某塊皮膚突然刺痛了起來。

  說起女生的手,林默就想到他那受苦受難命途多舛的胳膊被多名女生擰來擰去打來打去的。

  唉——,林默暗暗歎了口“仙氣兒”。

  這麽多年來我都沒有保護好它,不但沒有保護好它,反而任它受別人欺辱,隔三差五就要挨上幾巴掌,有時候胡說八道還得被擰上幾下子,我還不能為它報仇。

  身為我的右臂,委屈你了哈。

  所以提起女生的手,我就二話不說,一陣膽寒呐。

  不過這滿滿的後怕感算不算得上是“特殊興趣”呢?

  不是吧,這要是都算“興趣”的話,那兔子對老鷹也是有興趣的咯?

  不要跟我強嘴,說什麽“人家不是單純普通的興趣,而是特殊興趣哦,所以你對女生的恐懼感也算得上是一種特殊興趣。”

  本人今天晚上,哦不,今天淩晨就把話撂在這兒了,哪怕加上“特殊”兩字,說到底它也是一種“興趣”。

  不管特殊不特殊,它就是一種興趣。

  興趣,懂嗎?

  是每天放學回到家,見了鋼琴就飛奔過去彈奏一曲;是每個周末風吹雨打從不停歇的去國畫班學畫;更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對它們抱有依舊不減一如當初的熱忱。

  而不是兔子見了老鷹的撒腿就跑,羊見了虎的轉身就溜,小雞見了黃鼠狼的嘰嘰直叫喚。

  都說到這種份兒上了,還不懂我的潛台詞嗎?

  女生就是鷹,就是虎,就是叼雞的黃鼠狼。

  我是兔,我是羊,我是驚恐的小雞仔。

  所以,我對她們的手是絕對沒有興趣的,更別提什麽“特殊興趣”了。

  誰會去對一隻“九陰白骨爪”產生興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在此摔碗撂話,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No 可 。

  對同性?嗯……如果我對蘇燃的小念頭算不上什麽“特殊興趣”的話,那這前提條件可就不存在了,我們也就沒有什麽證明的必要了,根本就無從下手,證無可證。

  如果我對蘇燃有念頭,但不算特殊興趣,那我對其他人連這種念頭也沒有,所以更談不上有什麽特殊興趣啦。

  綜上所述,我對同性的手沒有特殊興趣,所以我不是戀手癖。

  假設我對……隻是假設啊,我們先假設一下下,假設我對蘇燃的小念頭是特殊興趣的話,還是那句話,我對其他人的手沒有一丁點兒的這種念頭,所以說明我對其他人沒有特殊興趣,那也就不符合“戀手癖會對同性的手產生特殊興趣”這一說法。

  由出示上述說法並經我嚴密推論得出結論,即:戀手癖對所有同性的手都有興趣,而我沒有對所有同性產生興趣,所以,我不是戀手癖。

  林默的腦子裏經過激烈的天人交戰,來了一場並不嚴謹的推理解謎,終於自認為邏輯嚴密的成功解決掉困惑,開心的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兒。

  可能是蘇燃的手格外好看,或者是能跟我產生共振,所以才總是吸引我的目光追逐著他的手。

  嗯,對,沒錯,就是這樣。

  我隻是出於對好看的東西單純的欣賞,可是沒有其他想法的哦。

  既然是出於對美的欣賞,那也就沒有什麽必要去藏著掖著胡思亂想的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幹啥子搞得像犯了罪的罪犯似的,對吧?

  藏在心裏的疑團解開,疑雲消散,林默像是喝了一口神仙水似的大剌剌的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伸出胳膊,將剛剛練完的字帖一點一點挪上床頭櫃。

  剛要關燈睡覺,就聽見手機響了一聲。

  林默本來不想去管,但是又覺得不看看來的什麽消息的話,就跟心裏藏著件事兒似的,肯定睡不安穩,考慮了一秒鍾後拿起了手機。

  ?

  什麽?

  驗證信息是“老師讓我加你的”?

  老師?哪個老師?你又是哪位?大半夜不睡覺加什麽人啊?

  林默這個傻ber ber,自己都還在熬著大夜呢,還有資格管別人大半夜沒睡覺,哪裏來的底氣啊。

  林默心裏一串問號,可到底還是通過了驗證。

  萬一真的是老師讓他加我好友的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很快,那邊便發消息了。

  自在飛花:你可以當我哥哥嗎?

  自在飛花:人家想要個哥哥。

  自在飛花:好不好嘛~~~

  自在飛花:妹妹求求你啦~

  hat?

  林默看著對方發過來的一連串消息,瞳孔一陣劇烈的驟縮,一下子忘記了該作何反應。

  hat‘s the 法克,這是啥呀?

  以後可不敢再這麽晚睡覺了,大晚上的肯定遇不到什麽好鳥。

  林默看著那一條又一條的波浪線,覺得自己可能有“暈波浪”症。

  哪裏來的無聊人士?真是閑的蛋疼。

  還找哥哥,你找你爸爸去吧。

  林默暗自腹誹著,便要刪掉好友。

  想要哥哥的話,找你母親生呀,找我幹啥,我又沒那個功能。

  真是無語了,什麽人也有……

  剛要按下刪除鍵,林默就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她是不是認識我啊?如果不認識的話,怎麽會說是老師讓她加我的?萬一我不是學生的話,她不就失算了嗎?這是其一。

  其二便是她二話不說上來就直接讓我當她哥哥,她怎麽知道我就是男生?萬一我是女生的話,她豈不是又失算了嗎?

  她……不對,說不定還不是“她”,也有可能是“他”,畢竟總有男變態也在覬覦陽光帥氣的大小夥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難道是薛瑋?不能吧。

  自從上次他假裝妹子聊騷自己掉馬後讓自己給削了一頓,就抱頭哭喊再也不敢了,難道是又皮癢啦?

  薛瑋掉馬這事說來也怪他自己傻不愣登癡了吧唧,弄個小號加上林默好友後,就開始排山倒海的約會宣言。每天一串“小哥哥約嗎?”,林默把他刪掉後仍然單方麵的發個不停,鬧的林默腦子裏成天飄著“約嗎?約嗎?”的彈幕。

  結果後來有一天,薛瑋忘記切換小號,直接用大號給林默發過去一句“小哥哥約嗎?”,等發現情況不對想撤回時卻手忙腳亂按了刪除鍵,頓時,他呆坐在地上,心如死灰,感覺天都塌了。

  一聲聲驚雷在腦袋裏劈來劈去,五雷轟頂,仿佛在昭示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當天,他就被林默按在廁所洗手池上像削蘿卜似的削了個天昏地暗,人畜不分。

  不是薛瑋的話,那會是誰呢?

  先不刪了,待我一探他的身份,是人是妖即刻便知。

  算了,我還是先懟他一頓吧。

  估計不是什麽好人,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說教育就教育,林默劈裏啪啦就給對方發過去了一句話:“不好意思,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縫兒裏鑽出來的妹妹。微笑.JPG”

  自在飛花:哥哥,你這樣說,人家很傷心了啦,人家真的很想有哥哥疼,你就認人家做妹妹吧。

  林默看著那左一個“人家”右一個“人家”,覺得渾身難受,連頭發絲兒都透著一股惡寒。

  認你做妹妹?你不如上梁山去當個好漢,省的成天在網絡上禍害別人。

  見林默沒回,對方又接著發消息。

  自在飛花:哥哥,你睡了嗎?你不給我一個麽麽噠嗎?

  自在飛花:沒有哥哥的親·親,人家睡不著的啦。

  自在飛花:快給人家嘛,我要,我要嘛。撒嬌.JPG

  林默一陣惡心,實在是沒有教育的能力和心情了,連多看對方的一條消息都變成了一種折磨。

  我的天呐,這什麽鬼?

  口區,快走吧,再您老的見嘞。

  老子忍不下去了,辣眼睛,真是辣眼睛啊!

  剛要返回界麵,刪好友得清淨,那邊“當當當”的幾聲發過來好幾張照片,炸的林默氣衝霄漢,直上九天。

  女的,搔首弄姿的,矯揉造作的,這些都還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她們

  ——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

  “臥槽尼瑪幣!”林默心態崩了,直接氣到原地爆炸,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臥槽,這就過分了。

  太下·流了,簡直太下·流了。

  奶奶個腿的,汝彼母之,看我不罵死你這個死變·態。

  林默一邊紅著臉一邊開始了“反擊之戰”。

  !:你tm的有毛病吧?投胎成人卻不幹人事,你發那種圖片惡心誰啊。你如果願意看喜歡拍的話,你自己關在家裏,愛怎麽看怎麽看,愛怎麽拍怎麽拍,也沒人能管得著你,可你發出來汙染別人的眼睛,這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了吧?你不是想要個哥哥嗎?那好,我給你個建議,你聽好了,你可以想辦法把自己塞回母胎,回爐重造一下,別忘了把你那個惡心的腦子也好好重塑一下,別成天大晚上出來惡心人。找哥哥,找哥哥,就憑你這種沒臉沒皮的做法找哥哥嗎?誰要是成為你這種人的哥哥,那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你這個變態,草泥馬!!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變態找變態,你找錯人了,快滾吧。趕緊滾!

  林默一口氣說完,轉成文字發過去,內心還是氣的悶悶的,於是還不解氣的發過去一條消息補充表現自己的怒火。

  !草!!!!!

  罵完之後,他不等對方有反應,幹脆利落的拉黑、關機,然後“通”的一下倒在了床上,兩手一扯被子蒙在頭上,很快便氣的睡了過去。

  陷入睡夢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薛瑋,你等著我找你興師問罪吧,你完……zzzz

  此時,地球某一個角落。

  一個男生坐在書桌前,看著對方發來的與自己想要的完全不同的消息,煩躁的刪掉了對方的好友,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竟然不上鉤,看來隻能再想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