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管事：“夫人想采買雞蛋和鴨蛋？”

  薑念嗯了一聲，“不知道文管事你們可要賣？”

  “要賣的，不過我們都是大批量的賣給了酒樓、商鋪和製作鹹鴨蛋的大客戶。若是夫人想零散著買一些價格會稍貴。不太劃算，夫人不若買幾隻下蛋的雞鴨回家。每日都能吃著新鮮的雞蛋。”文管事不知薑念要買多少，便婉拒了薑念。

  薑念沒生氣，能理解文管事的作為，大批量的賣給穩定顧客，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我買得多呢？”

  文管事遲疑了一下，“夫人要買多少？”

  “文管事。我一次性會買很多，但是購買的頻率並不保證。”薑念還沒有和劉管事商議接下來增長的情況，隻是想著先準備幾十萬個皮蛋。方便後續一段時間可以抽空處理一些其他事情而已，“目前我想著雞蛋和鴨蛋各買十萬個。”

  文管事怔了一下，各買十萬個？一共二十個？

  確定這不是逗他？

  “不知夫人買這麽多蛋做什麽？如今已經開春。天氣越來越炎熱，蛋放太久便壞了。”

  薑念道：“我是另有他用。”

  “夫人是要做鹹鴨蛋？”文管事好心提醒。“夫人，如今青州城莫約有十幾家專做鹹鴨蛋售賣的工坊，競爭很大。你若是沒有穩定的外地客源。可以稍少買一些。”

  薑念覺得這個文管事人倒是挺好心的。沒有唯利是圖，反而很為客人著想，她笑了笑說：“多謝文管事的好意，不過我不是要做鹹鴨蛋的。”

  薑念問道：“文管事。你知道我要的這個數量可能供給？”

  文管事見薑念不聽勸，便也不再多說。“夫人，我們這裏養殖雞鴨雖然多，但一直更替，目前正在下蛋的雞鴨大概三萬隻，每日莫約有二萬個蛋。”文管事說道：“因每日送給商鋪和工坊的，剩下的不多，若要一次性湊齊二十萬個蛋送到夫人那兒，可能需要半月的時間。”

  “好。”薑念點點頭，“那價格呢？我買這麽多應該有優惠吧？”

  文管事考慮了片刻：“夫人你若是能長期購買的話，我做主按照我們熟客的價格賣給你。”

  薑念點點頭：“多少？”

  文管事說：“一文錢四個。”

  薑念對這個價格是滿意的，比她在長陽縣購買的還便宜一些，“我不一定每月都買，但可以確定是一年內至少買幾次，每次應該都是這個數，不知可行？”

  文管事見薑念確定要長期購買，心底也暗暗鬆了口氣，別看他們客戶多，但客戶需要的雞蛋一日也有限額，剩下賣不出去的蛋隻能孵化，可孵化出的雞鴨越來越來多，喂養它們也是一件難事，所以如果有人幫忙一次性處理掉這麽多蛋，他們也能鬆口氣：“行，那我們現在簽訂契約。”

  “好。”薑念與文管事簽訂了契約，契約並不苛刻，隻標注了價格，沒有固定購買次數和數量，給彼此都留有一定的餘地。

  契約一式兩份，薑念收好了契書，然後預付了這一次的蛋錢，約定了送貨的時間和地址後，她便帶著豆芽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個穿著褐色短打的老頭跑了進來，“文管事，剛才狀元樓派人來說今日多加一百隻雞，讓我們趕快處理幹淨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