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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8140
  長安城上,馬騰焦急地看著遠處交戰的雙方兵馬。兒子雖然強悍,但圍過來的敵軍越來越多,情勢不容樂觀。

  虎頭槍毫無征兆地從斜下往文醜肋下刺去,馬超這一槍使了全勁。

  “啊哈!”文醜怒喝一聲,槍尖沒有刺傷他,但槍杆掃中他肋下,雖然有鎧甲保護,但也一陣生疼。

  “叮!”兩杆鐵槍交擊,文醜的長槍被彈開老遠,顯然吃了虧。

  “哧溜溜!”文醜架住馬腹,躲過後續的殺招。

  “看槍!”文醜雖然狀態上不如方才,但氣勢絲毫不減。

  “阿醜,我來!”顏良喊道。

  “俺就行!”文醜怒喝道,反手一槍捅向馬超。

  馬超桀驁張狂的眸子閃現殺機,長槍奮力壓下了文醜槍尖,虎頭槍尖劃過,直奔文醜脖頸。

  “叮!”文醜雖然彈開虎頭槍,準備不足之下被震得雙手發麻。但文醜最不缺的就是蠻勁,調轉馬頭準備再次攻擊。

  馬超也想不到對手不僅蠻橫,而且十分頑強,雖然自己勝過對方半籌,但戰了近五十回合始終戰不倒文醜。

  “滴滴答!”烏桓騎兵後頭又一批騎兵開到,一騎戰馬直奔馬超側麵。

  馬超定眼看去,戰意頓時更加濃烈。因為對方也也是白馬鐵槍,而且跟他年紀相仿,一樣的銳氣逼人!

  “文將軍退下,這是主公的命令!”白馬上的趙雲大聲喊道。

  文醜忿忿地瞪了馬超一眼,十分不情願地讓開。

  “常山。趙子龍!”趙雲淡淡道,一派沉穩地大家風範。

  “當年洛陽之戰,河東之戰見過!”馬超提起虎頭槍,“你們還是一起上好了。單騎是戰不倒我的!”

  趙雲神情一凜,馬超這個“小呂布”果然夠狂的。

  “哈哈,馬孟起,你雖然很強。但能穩勝你地人還是有的!”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文醜等人背後傳出,百多騎來到馬超對麵。

  “袁顯奕!”馬超冷聲道。

  雙方兵馬各自收攏。袁熙策馬跟馬超對立,兩騎相距不過十多步。

  馬超心中一動,若是趁機拿下或殺死袁熙,那此戰立即可以逆轉。想歸想,一看到旁邊的趙雲。還有袁熙身旁兩個驍魁健碩地許褚祝公道,還有虎視眈眈的顏良文醜兩將。馬超一顆心頓時冷卻,冀州軍中高手太多!

  “馬孟起,你可敢跟我賭一回,賭有人能百回之內拿下你?”袁熙問道。

  “哈哈!”馬超張狂地大笑,“就是呂布也不能說百回之內勝我,這樣地人還未有!”

  “三天後,長安城外,三軍陣前。”袁熙說道。

  “三天後,戰!”馬超狂傲道。

  說完馬超帶著黑稍鐵騎跑回長安。

  “為何放過他?”顏良問道。

  “能收降馬家是最好不過,他們在西涼很有影響力。特別是對羌族。”袁熙答道。

  “所以主公想用攻心之法。激他應戰?”趙雲問道。

  “這次奔襲成功,加上韓遂一旁協助。不難將馬家平滅,但是要將他們收複就不易了。”袁熙說道。

  “但是馬超武藝非凡,即便是末將也很難在百回之內拿下他。”趙雲擔心道。

  “即便是單挑比武,也並非全憑武力,若是有周密的籌劃,往往能克敵製勝。”袁熙說著打了個比喻:“老虎的力氣比人要大,但是隻要有弓弩刀槍,即便力氣比這畜生小很多,同樣能將它擊殺。”

  “主公是說,比拚武藝也並非一味蠻鬥,如果借助外力往往能以弱勝強?”趙雲問道。

  “就是如此!”袁熙對身後趙雲吩咐道:“此戰就交給子龍了,我袁軍能略勝一籌於馬超的除了呂布外,也就你了。”

  “俺打虎也不用兵器。”許褚突然咧嘴笑道。

  眾人搖頭大笑。

  袁熙心情大好,“走,去看看那位韓遂將韓遂軍屯駐長安西麵,冀州軍屯駐長安南麵。第二天,鞠義所部河東軍追馬超所部到長安,屯駐北麵。如此,三軍將長安圍了三麵。

  冀州軍大營。

  “大將軍,韓遂那廝推托說軍務繁忙,不能來大營相見。”鞠義拱手稟報道。

  “怎麽,還怕咱們這時吃了他?”袁熙笑問道。

  “韓遂就是如此畏縮,還要大將軍給他獨領關中,真是有賊心沒賊膽!”鞠義身旁的楊弘說道。

  “以大局為重,現在不是對付韓遂的時候,他怕咱們兼並也合情合理。既然他不來,那我就去他那裏!”袁熙說道。

  “呀,大將軍地位尊崇不說,怎麽能屈尊去韓遂大營。再說韓遂狼子野心,大將軍前去實在凶險。”楊弘勸道。

  “這倒不怕,韓遂那廝雖然貪婪,卻不敢麵對我軍兵鋒,謀害公子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郭嘉勸道:“公子前去反倒是對韓遂地威懾,還可降低他的疑心。另外還可以給他那些部將瞧瞧,展示公子地膽略。”

  “為以防萬一,將騎軍開過去,展示我軍雄威。”賈詡建議道。

  “你們這就去準備,還有,韓遂那些部將拉攏得怎麽樣?”袁熙問道。“張橫、楊秋兩人答應歸順大將軍,馬玩態度模棱兩可,但已是心動隻是怕事畏縮而已。閻行對韓遂意見不小,也答應率部歸順大將軍,但要他去誅滅韓遂實在冒險,在下就沒有跟他說。成宜、成公英二人在駐地並未隨軍出征。他們始終沒有給派去的人答複。”楊弘答道。

  “韓遂的事要到解決馬騰再說,現在是要穩住他。”郭嘉說道。

  眾人準備完畢後,袁熙帶著賈詡還有許褚祝公道和趙雲三大護衛。另外還有張遼、張繡、太史慈的近萬騎兵開赴韓遂軍大營外。

  袁軍大營西南三十裏處,韓遂的兵馬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排兵布陣在他們之前,對著袁熙的大營施以觀望。

  韓遂左麵,閻行頗有不解的望著這位自信的老者,好奇地道:“嶽父大人,我們此番前來,不是率兵歸附袁熙的嗎?怎麽還要擺出陣勢?”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道:“彥明,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乃是向袁熙展現我軍之強盛,兵馬之雄厚,如此在尚未歸順之前,先以氣勢震懾對方一番,然後再行歸順,如此方能占據主動,對我們日後的行事和利益都大有好處,此乃反客為主之計也,彥明你年紀尚輕,還需學之!”

  閻行聞言恍然大悟,拱手言道:“嶽父大人神機妙算,果然非我等所能揣測之!”

  韓遂聞言不由得意,摸著白花花地胡子道:“我等在此排兵布陣,以一般人的行事作風,必然也是整備兵馬,前來與我陣前對持,而以袁家四世三公之門風,少不得還要先禮方能後兵,稍後來到陣前,他們以警戒備我,我卻已誠信在陣前而歸順之,必然會比正常的歸順而達到更好的效果,此乃樹上開花之計,彥明今後得多學著點。”

  閻行聞言拱手,道:“嶽父大人神機妙算,屬下若能學得一二皮毛,便已是終身受用不盡。”

  “嗒!嗒!嗒!”近萬冀州騎軍整齊地開到韓遂大營外,一眾軍士都是鎧甲鮮明刀戟鋒利,隊列間是嚴整有序,看得營壘旁地韓遂軍兵將一陣心驚。盡管韓遂計謀手段用盡,但在大勢麵前一無所用,最底層士兵的反應出賣了韓遂軍的現狀。

  “通報安降將軍。大將軍前來拜見!”許褚扯開嗓門喊道。

  大營旁守兵趕緊進去通報,一會後。神色震驚的韓遂帶著幾個部將出到營門外迎接袁熙。

  “末將安降將軍韓遂恭迎大將軍!”韓遂施禮道,雖然袁熙年輕他極多,但對方實力雄厚,又是皇帝冊封的大將軍,還屈尊來到大營相見。韓遂不得不做足禮數。

  袁熙跳下戰馬,笑道:“安降將軍快快免禮。你是我叔父輩地長輩,在下還要多向您請教才是。這次特來你營中相見,一來是拜訪共商大事,二來是將皇帝陛下的詔令和印綬送來給將軍。”

  “勞煩大將軍了。”韓遂恭聲道。

  袁熙說著就走向前,跟韓遂一起並列走進大營中,楊弘、許褚、祝公道還有趙雲和兩百多虎衛,也跟韓遂的部將一起尾隨而進。

  “大將軍請上座。”韓遂抬手指向中間地主位,一臉道貌肅然的向著袁熙拱手施禮道。

  袁熙點點頭也沒有客氣,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後招呼眾人一起坐下。

  賓主落座後,袁熙臉色頓時露出了深切的笑容樂道:“韓將軍能夠前來相助袁某,迎奉天子,實乃是漢家功臣之首。”

  “這是陛下地詔令跟賜予的印綬,韓將軍請驗收。”袁熙指著楊弘手上捧著地檀木盒說道。

  韓遂接過楊弘手中檀木盒。他捧著盒子朝南麵拜了拜。再將盒子放到主位前的案幾上。

  “要大將軍來我營中送印綬,實在過意不去。”韓遂有些尷尬道。

  韓遂心下氣悶,麵上卻是毫不改色,又笑道:“我適才領兵前來投誠,不想卻是一不小心勿撞惹了大將軍的虎威,實乃是慚愧之至,還望袁公海涵,勿要怪罪。”

  “哈哈。鎮西將軍你何須說此話,你為朝廷討賊,是大功之臣,我這不順道來跟你商討收複長安之事。”袁熙說道。

  如今韓遂是鎮西將軍了。

  “長安三麵被圍,而且城池又小而殘破,即便馬家父子有三萬多兵馬,也隻要敗亡一途。隻是要嚴防他們討回西涼,那樣道途遙遠就不好去征討了。”韓遂提醒道。

  袁熙點點頭,韓遂說的不錯,現在馬騰近一半的兵馬都屯在弘農一線,根本來不及回援長安,但要是馬家父子逃回道途偏遠的涼州,那還真地不好再出兵去征討。

  “韓將軍可有什麽破敵良策?”楊弘問道。

  “聽說大將軍跟馬超約戰在後天?”韓遂不答反問道。

  “是。”

  韓遂搖搖頭,“不用如此費力,隻要在城東挖掘溝壕,再三麵圍攻,就像當年李郭汜那樣,小小長安還不是立即攻破。我等再於半途上潛伏精兵,定可誅殺馬家父子。”

  “我來跟鎮西將軍說的正是此事。”袁熙笑了笑,“我跟馬超約戰,但並未承諾這三天不攻城。隻要明天開始大軍日夜不斷地攻城,馬超就要出來支持防務。到第三天時,依他那狂妄地性子,定然不會爽約。馬超可是馬騰軍的旗幟,隻要戰敗了馬超,馬騰軍士氣必定低落,我軍全滅他也不是難事。”

  “啊,原來大將軍是這個打算,不錯,不錯。”韓遂不住點頭,“馬家小子最是自負武藝高強,而且為人傲氣非常,即便知道這是計也會出戰。”

  “所以就要跟鎮西將軍你約定明日攻城。”袁熙說道。

  “這個沒問題。”韓遂話鋒一轉,問道:“那打下長安之後,關中事務又該如何處置?”

  “我會派來幾個屬官協助鎮西將軍你處理政務,而關中關西就全委托為您了。”袁熙答道。

  韓遂暗自盤算,即便袁熙派來屬官,隻要兵權掌控在自己手上,就不怕他人指手畫腳。

  “怎麽,鎮西將軍覺得有何不妥?”袁熙問道。

  “沒有不妥,如此十分妥當。”韓遂趕緊答道。

  袁熙身後,賈詡歎了口氣搖搖頭,隨即起身對著韓遂一拱手道:“韓將軍,老夫賈詡,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還望韓將軍能夠如實相對,則老夫感激不盡。”

  韓遂一聽賈詡的大名,心中頓時不由得起了幾分正視,急忙拱手回禮道:“久聞賈公大名,如雷灌耳,不知卻是有何事相詢?”

  賈詡衝著韓遂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向韓將軍所詢問之事,無非不過是如今袁馬兩軍盡皆入駐關中之境,誰輸誰贏,尚未可知,眾諸侯都是抱著觀望態度,唯有韓將軍膽大非凡,卻是敢一招下注,不知卻為如何,還請將軍教我?”

  韓遂心中早有應答之法,笑著道:“賈公這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了,依照老夫的性子,本應該也持觀望之勢,看一看袁馬雙方的大軍此番在關中相爭,究竟誰強誰弱,怎奈當年陳宮集合眾諸侯北上攻伐並州,眾諸侯盡皆隨行,尚且不能取勝,而且老夫因押運糧草未曾參加河東之戰,遭受馬騰忌諱,所以隻能投靠大將軍才是正途。”

  韓遂此言並無牽強,且頗有幾分為顧忌,卻是惹得眾人一同點頭。

  卻聽韓遂話鋒一轉,又道:“更何況,大將軍在河北勵精圖治,整兵備戰三年,此番南下,確屬早有準備,實乃繼當年白馬之戰後的又一勢雷霆之機,老夫活了這麽多年,自籌以雙方的實力來衡量,還是以大將軍勝算大些,故而誠心來投,還望大將軍接納。”

  袁熙急忙點頭道:“韓將軍放心,你是關中眾諸侯中,第一個在沒看清形勢下便倒向我軍的,日後袁某必比薄待!”

  “多謝大將軍!”

  “韓將軍一路辛苦,不妨權且回去休息,整備兵馬,以待馬軍至日,我等共行雷霆一擊!”

  “諾!”

  袁熙笑著又指向一旁的幾個將領,“這些就是鎮西將軍部下嗎。果然一個個都是非凡的英雄人物。”

  侯選、楊秋、馬玩、張橫四人一齊站起身施禮。這些人河東之戰曾經和袁熙交過手,倒也不算陌生。

  “我倒是忘了為諸位將軍加封,這樣吧,等到平了馬騰之亂後。我定會給你們上表請陛下封賞。”袁熙略帶暗示道。

  “多謝大將軍!”侯選幾人心中了然,都暗自高興。袁熙的這番強勢姿態給予他們太大震撼,而且冀州地軍容也給予他們極大威懾。

  袁熙再安撫了韓遂一陣,然後帶著部下離開韓遂軍大營。

  回到大營,袁熙看了看韓遂大營處,轉頭問賈詡道:“文和,你看這老家夥說的可是心中之話?”

  賈詡搖了搖頭,道:“至少目前看不出來他說的是假的。”

  “是麽?”袁熙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提溜亂轉,道:“憑心而論,雖然這老頭子的投誠舉動和話語真誠,但我這心裏,總感覺哪裏有一點不太對的地方,雖然很細微,但還是有!”

  韓遂大營。

  韓遂目送袁熙等人離開。眼中除了幾許喜悅,還有很大的擔憂。因為袁熙和冀州軍的強勢給他太大震撼。從武關奔襲藍田,進而圍困長安,這在韓遂腦子裏是絕對想不到地,但袁尚和冀州軍卻做到了,還是十分漂亮地打得馬騰措手不及。瞬間將馬騰逼入絕地。

  長安城中馬家宅院。

  馬騰、馬超還有馬休馬鐵和幾個部將都聚在一起,共同商討應對袁韓兩家聯軍的事。

  “多虧大哥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馬鐵心有餘悸道。

  “是李先生遣人告訴我長安情況險峻地。”馬超說道。

  “我隻讓少將軍屯駐潼關,留意鞠義從河東渡河進犯長安,但想不到中原大戰剛結束,袁熙居然親率大軍從武關奔藍田。若不是少將軍恰好回援,那我軍當真就是一敗塗地了。”李儒在驚慌之餘又帶有幾分敬歎,能這麽出其不意地襲擊長安,袁熙不愧是是中原霸主。

  “我等退回了長安,但形勢極其險峻,閻行所部兵馬迂回涇水,跟龐德交戰於阿城。陳宮一部兵馬又駐守弘農而不能迅速撤回。更糟糕地是藍田地馬岱也派人來告急。我軍當真是四麵危機!”李儒分析道。

  “可有對敵地法子?”馬騰問道。

  李儒看看馬騰父子。搖頭道:“都是李某人地疏忽,竟然沒有提防袁熙走武關襲長安。而我軍兵力又分散。要同時麵對袁熙、韓遂兩個勁敵,實在是毫無勝算。為今隻有退回涼州,等聚集了實力後,再圖謀關中了。”

  “什麽,就這樣放棄關中之地,不行!”馬休立即反對道。

  雖然情勢嚴峻,但瞧馬騰馬超父子的神態,也是不願意輕易退出關中,畢竟涼州是苦寒之地,哪裏比得上關中的水土氣候。

  “即便將陳宮那部兵馬調回來,我軍也是勝算極少。不說韓遂這個勁敵,就說冀州軍,他們有鞠義這樣難纏的大將,袁熙又親率大軍挾得勝的氣勢奔襲至長安,緊緊是麵對袁熙,失去先機地我軍就是勝算寥寥。”李儒分析道。

  “李先生,你想過沒有,如果讓袁熙韓遂在關中站穩腳跟,咱們還有機會重回關中麽?”馬超問道。

  “有!”李儒回答得十分幹脆,“我軍退出關中,那麽韓遂跟袁熙兩家的矛盾將激化。韓遂是不願意他人染指關中關西地,而袁熙野心勃勃,意圖成其霸業,這樣必定要取關中之地。隻要他們兩家在關中火拚,那我等重整涼州的勢力後,就有機會重回關中!”

  “事關重大,且讓我再想想。”馬騰猶豫道。

  “當斷不斷,必遭其亂!”李儒勸道。

  馬騰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去。

  李儒歎了一口氣,這般猶豫哪是雄主當有的品質。

  “報!韓遂、袁熙兩軍在城外布置器械,準備攻城!”斥候跑進稟報道。

  “呀!”幾人都是十分驚訝。

  “不是說明天約戰麽,怎麽如此不講信義!”馬休怒道。

  李儒臉色一變,歎道:“這是袁熙的詭計呀,想用攻城來擾亂少將軍的心神。”

  “那咱們也不必理會他的什麽約戰!”馬休忿忿道。

  “袁熙小子這點伎倆怎麽能讓我退縮,他要戰我便戰,不論是今日攻城,還是明天單挑。我馬超何嚐怕了他!”馬超傲然道。

  李儒暗自搖頭,馬超畢竟年輕氣盛,明知是計也往裏鑽。或者是說袁熙心機太深。連馬超的性格也算計進去。跟馬超同樣的年紀,權謀心計卻是天壤之別,或許這就是霸主跟武將的區別吧,李儒想道。

  “大哥你且靜心待在這。我們來守城就是了!”馬休說道。

  馬超剛想反駁,馬騰就勸道:“孟起。你真想應戰,那就好好休息,明日挑勝了袁熙地部將,然後提振我軍士氣,那樣就容易守住長安了。”

  馬超一拱手。雖然不樂意,但不得不按照馬騰說地做。

  長安城下。韓遂軍跟冀州軍地雲梯被組裝起來,雖然數目不多,但今日地長安城是個小城,城牆不高,即便是幾架竹梯組成地簡易雲梯,也不難攀上城頭。

  “嗖!嗖!嗖!”一**的箭雨射向城頭,將馬騰軍打壓下去。

  一批批的步卒攀上牆頭,雙方展開白刃戰。韓遂軍冀州軍兵力占優,馬騰軍兵卒戰力也不俗,於是三方混戰得不可開交。

  “轟!轟!”幾枚石被拋射進長安城中。震得地皮一陣發顫。

  馬鐵將長槍挑起。刺向攀上牆頭地韓遂軍兵卒。

  一個都伯將盾牌一檔,身子靈活地翻滾到地上。環首刀再斜刺向馬鐵。

  “鐺!”馬鐵終究是十四歲的少年,實戰經驗差了些,被對方狠厲地攻擊,一時慌了手腳。

  “嗤!”冷芒襲過,一團血花濺射到馬鐵臉上。

  馬鐵心有餘悸,看向出現在一旁地大哥馬超,“大哥,你咋上來啦!”

  馬超眉頭一挑,沒有回答而是將虎頭槍刺出,狠狠捅向攀爬雲梯的敵兵。

  馬鐵提振起精神,他跟在馬超身旁跟敵兵搏擊,他也相信自己的大哥是天下無敵的第一人,至少在他心中如是。

  韓遂軍跟冀州軍的攻勢斷斷續續,從早晨一直持續到晚上都沒有停歇,戰鼓聲和呼喝聲陣陣,攪得城中軍民不得安寧。一直到朝陽初升,冀州軍才停止了攻勢,韓遂軍也有樣學樣,讓疲憊地兵將換回去。

  袁熙帶著許褚祝公道還有郭嘉走進營地裏一頂帳篷。

  帳篷中,一員年約二十幾歲的青年大將正坐在胡椅上閉目養神,聽到袁熙等人地聲息,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袁熙心中暗自點頭,可能是因為練習箭術的緣故,一直以來,趙雲的眸子都隱隱透露出一股像鷹隼般的銳利鋒芒。但自從兩月前跟呂布一戰後,如今趙雲的氣勢更加收斂,看過去仿佛就是一柄沒有開鋒的鈍刀。

  若是因為年紀和鈍刀的氣質而小瞧現在的趙雲,那對手可要遭殃了。比起馬超那種銳利寶劍般的鋒芒畢露,現在的趙雲更像是沉穩地鈍劍。

  “子龍地武藝似乎又精進一層了。”袁熙笑道。其實說道武學,袁熙都得叫趙雲一聲老師地,這些年袁熙的騎射功夫大多師從趙雲。

  “這就出戰吧,主公請允許我會會馬超那家夥。”趙雲淡笑道。

  “子龍不必勉強,不用估計那什麽百招,盡管打下去就是,到時候馬超殺紅了眼,自己也不會記得。”袁熙提醒道。

  趙雲點點頭,“主公不必擔心,我自從跟呂布一戰後,更是體會不少奧義,不敢說百招,但略勝馬超一籌倒也不難。”

  袁熙笑著親自給他取來寶弓,祝公道也給趙雲提來了镔鐵長槍,眾人一同到帳外整軍。

  一會後,冀州軍近萬騎兵開赴長安城下,城下的鞠義軍步卒則讓開道,就連韓遂也親自領兵前來觀戰。

  長安西門敞開,屍首鮮血還沒有清掃,兩千黑稍鐵騎呈幾列縱隊排開,這樣隨時可以迅速退回城中。

  而在中間很大一塊空地上,一騎白馬年輕將軍傲然挺立,魚鱗精甲獅型兜鍪虎頭鐵槍,加上那桀驁張狂的眸子,當真個威風凜凜,馬超不愧是西涼軍中的“小呂布”。

  袁熙騎在絕影上,他身後跟著許褚祝公道,還有趙雲太史慈,遠處統帥騎軍的還有張遼、張繡、顏良、文醜等人,他們都是武藝高超的將領,這樣一場大戰當然不能錯過。

  一騎雪白的神駒疾馳而出,原地打個轉後麵對向了馬超,趙雲手持镔鐵龍膽槍,神態自若地打量著對手。

  馬超從對方不露絲毫鋒芒的內斂,還有自若的神情中感到一絲壓力,他感到呼吸有了一許不順暢,說不出為什麽,就是那種淡淡的壓迫感,不強烈,但足以擾亂心神。

  “西涼,馬孟起!”馬超朗聲喝道,他眼中出現血絲,顯然沒有休息好。

  “常山,趙子龍!”趙雲朗聲對答,不卑不亢,卻給人沉重穩健之感。

  “可是有冀州軍中驍將第一人之稱的趙雲?河東之戰後咱們又見麵了。”馬超拱手道,同時心中暗罵袁熙的卑鄙,竟然以攻城襲擾來消耗自己的氣力。

  “馬超你資質不錯,經過淬煉成就能趕上我。”趙雲點頭道。趙雲說的也不算錯,如果河東之戰時,趙雲和馬超或許可以五五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而如今嗎。

  “就你!”馬超冷哼道。

  趙雲笑而不答,抬起長槍做了個“請”的姿勢。

  馬超知道自己在氣勢上已經遜了半籌,必須抓住先機,也不客氣,一夾馬腹,左手虛握槍杆,虎頭槍斜下虛晃一圈,突然地改變招式,直奔趙雲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