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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492
  韓遂馬騰兩家對恃渭水一月有餘,原本韓遂集結優勢兵力,氣勢洶洶意圖一舉合圍長安。而韓遂從高陵方向渡渭水正麵攻擊,再輔以涇水迂回包抄的策略可算是高超。但出乎意料的是馬騰軍在李儒提醒下防備嚴密,閻行所部兵馬在阿城受阻,處於進退不得的尷尬形勢。

  阿城外,兩匹戰馬馳騁疾馳,一柄長刀一杆長矛揮動飛舞,駿馬上的戰將都是瞠目怒視。

  “兀那漢子,可敢再來拚刺一百回合!”精壯幹練的閻行喝問道,幾次拿不下阿城,使得他心中十分窩火。

  純白戰馬上的龐德提起長刀,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膽略。他是被馬騰李儒派來回援阿城,拱衛長安側翼的,遇上的是閻行這個難纏的對手。

  “咄!”刀鋒砍在矛杆上,磕出一道切痕。

  “開!”閻行揮動矛杆彈開長刀,“你就是如此想砍斷了矛杆麽!”

  龐德黑臉微微有些發紅,這倒不是他想占便宜,矛杆是木製容易砍斷,雖然有靠兵器占優勢之嫌,但對上長矛這是最佳的對戰策略。

  閻行大笑著繼續揮矛擊刺,又戰了三十回合。

  “哢嚓!”矛杆經受不住兩人的力道,終於則斷。

  “嗨!”閻行大喝一聲,間不容發之際他左手飛快抓住斷矛前段。

  兩馬相交,閻行用斷矛尾端擋住長刀,斷矛前段直刺向龐德脖頸。

  “開!”生死之際龐德一邊側身,一邊回刀擋住斷矛。

  “哧溜溜!”兩匹戰馬交錯開,龐德脖頸上被刺出一道血痕。

  閻行不無遺憾地搖搖頭,立即策馬回到本陣。

  龐德心驚之餘更是憤怒非常,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但銳氣已失。龐德率部退回了阿城。

  閻行換了一杆鐵槍,然後哈哈大笑:“龐德你果然武藝精湛,隻差了馬超少許,不過馬超我尚且不懼,下次再對陣你可沒有那麽好運了。”

  雖然在單挑比拚上閻行占到半籌優勢,但阿城戰線的形式對韓遂軍十分不利,若是戰事拖久他們的糧草供給機會困難。而這個龐德不愧是員虎將,硬是將攻勢淩厲的閻行擋住。拱衛了長安側翼。

  回到營中,閻行一**做到胡椅上,然後大口地灌著涼水。

  “閻將軍。韓遂軍又派人來啦!”部將稟報道。

  閻行仍開水囊,惱火道:“又催。他娘的不會自個來打,就知道催老子!”

  一會後,韓遂一個近侍走進大營,“閻將軍,你怎麽還未攻下阿城。要知道主人可是一直在等著你的消息!”

  “馬騰派龐德回援阿城,餘迅速攻下還需派來援兵。”閻行說道。

  那個近侍眉頭一挑。“閻將軍,主人可是給了你七千兵馬,你看他手底下哪個將軍能獨領如此之多兵馬地?”

  “你且回去稟報,說我盡力就是!”閻行語氣不善道,韓遂親近身邊這些近侍,但對手下將領確是十分猜忌,很少將兵權下放。

  “在下將主人的話傳達完畢,將軍好自為之!”那個近侍語氣不善道。

  自從立功越來越多,韓遂就開始怕閻行聲望高過自己,雖然是女婿。但這個時代為了權力。別說翁婿,就是父子也可以反目成仇。

  閻行惱火非常。他早看透了那個自私自利的丈人,將女兒嫁給他也隻是為了將閻行牽絆住,但韓遂何嚐將閻行看成自己家人。

  “將軍,有位自稱姓楊的先生求見。”一個部將稟報道。

  “什麽楊先生,不認得!”閻行不耐煩道,但有鬼使神差地讓部將帶人進來。

  “閻將軍可好?”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問道。

  “你是!”閻行一下站起身來,“你不是大將軍使者的副手麽,怎麽還沒有回去並州!”

  八字胡中年笑了笑,“這迂回涇水之計是我等出的,眼下將軍受困,在下當然要來為將軍解圍了。”

  “你到底意欲何為!”閻行警惕道。

  八字胡中年徑自坐下,問道:“將軍過得很不順意吧,我觀將軍之才,然五年來竟然未曾受過提拔,實在為將軍你感到不平呐!”

  “你是為袁熙來做說客的!”閻行冷冷道。

  “是又如何?”八字胡中年反問道,“依將軍你看,大將軍跟韓遂,哪個勢力更加雄厚,哪個手下更多財帛糧秣,哪個可以給部下更多封賞。”

  閻行一時無語,兩相比較當然是袁熙好過韓遂太多。

  “韓遂為何要將女兒嫁與將軍,恐怕你心知肚明。除去他地兒子,就是閻將軍你何時得到過他的信任?”八字胡中年問道。

  “誰說我得不到信任!”閻行依然冷言冷語道。

  “哈哈!”中年一陣大笑,“將軍休要誆我,就是這次出兵阿城,他也是三番五次派人來指手畫腳,平時更是沒有再給過你們什麽封賞。”

  閻行一拍案幾,似是惱怒又似是不甘。

  “韓遂當年是一時名士,但他擁兵自重後,流連於涼州關西多年,至今如賊寇般盤踞這貧寒之地。而將軍要知道,除了涼州和關西,天下還大的很。將軍就不想封侯拜將,光宗耀祖嗎?”中年再問道。閻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神情猶豫了很久。韓遂是他嶽父,但更像苛刻地上司。他一身武藝自認才能不在韓遂之下,卻隻能為韓遂跟他的兒子壓製。

  “先生如何稱呼?”閻行問道,“我又該如何做?”

  “在下大將軍府舍人楊弘。”八字胡中年笑了笑,“將軍隻需將軍中異己清除,然後將龐德拖在阿城,等大將軍派地人馬達到長安後。聽從調令就可以了。”

  武關在兩漢的戰爭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特別是在西漢,周亞夫出武關平滅七王之亂不說。當年楚漢爭霸,楚漢兩軍在洛陽門戶的榮陽、成皋數次交戰,但都以漢軍失敗告終,高祖劉邦也被打得倉皇逃入關中。最後,謀士轅生獻策兵出武關,又經過一些列謀算才使得漢軍扭轉敗局。

  此時地武關殘破不堪。關中蕭條馬家兵少,所以勢力伸不到接臨荊州地武關。袁熙跟在騎軍中間,看著雜草叢生的殘敗關隘。他不僅感慨世事地興衰無常。

  進武關後三萬大軍攜帶騾馬輜重,一路全速前進。經過商縣、上雒,直達藍田穀地。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袁熙輕聲念道。

  “前一句尚好,可是這時的藍田可不是日暖,而是酷熱。”郭嘉揮扇笑道:“這藍田穀地可是一處好地方。不僅水源充足,還盛產美玉。翩翩君子溫潤如玉。不知藍田的女子是否也溫潤如玉。”

  “藍田是京兆尹的一處產糧地,進而出荊州中原,退而扼守京兆,是一處必爭必守的要地。”賈詡淡淡道。

  “唉,文和先生當真是不解風情地魯男子。”郭嘉歎息道。

  袁熙笑了起來,“馬騰雖然兵少,但藍田卻會派一軍把守,我等是直接越過,還是趁勢拿下?”

  “全速通過,直取長安。斷掉馬騰後路就可將他逼降。關中可定。”郭嘉建議道。

  “拿下藍田我軍可進可退。還可以奪取一批糧草。”賈詡說道。

  袁熙一陣頭痛,郭嘉賈詡兩人意見又發生分歧。兩人的建議都是有利有弊。直擊長安可以達到一戰決勝負的效果,但是這次三萬人隻隨軍攜帶糧秣,並沒有後繼地補給,一旦不能迅速取勝,就有隻能指望鞠義的河東軍接濟。

  “烏桓騎兵、驍騎、烏桓突騎、冀州精騎全速攻擊渭水地馬騰軍!一萬步卒全力攻占藍田!”袁熙決定道,“騎軍對攻城沒有太大幫助,韓遂、鞠義還有咱們三路大軍合擊馬騰,就算他將潼關地兵馬調回,咱們也是有絕對的優勢,更何況奪取了藍田,就等於四麵合圍了長安。”

  “喏!”一旁地將領領命道。

  馬岱驚慌失措地看著城外安營屯駐的冀州軍,他實在不敢相信冀州軍會突然從藍田穀地冒出來。在馬岱地印象裏,冀州軍應當在中原或者河北才對。若不是此時是備戰狀態,城外哨騎及早發現,而換在平時,冀州軍的騎兵說不定早就衝進城中。

  “將軍,他們好幾萬人呐,咱們四千人不到,怎辦?”一個牙門將問道。

  馬岱一時慌了神,雖然他武藝跟膽識都不錯,但畢竟年輕,麵對突如其來地危局,根本想不出什麽有效的應對方法。

  “派人突圍向長安求援!”另一個軍司馬建議道。

  “敵軍來的必定匆忙,咱們固守就能擋住。”另一個說道。

  “還是突圍回長安吧,集中兵馬擊敗敵軍。”

  馬岱一時頭大,怒道:“派人突圍跟李儒和叔父通報情況,誰要說將藍田拱手相讓的,殺無赦!”

  最後出主意的那個部將一陣哆嗦,不敢再開口。

  夜黑,渭水河畔,一隊隊的韓遂軍兵卒趁夜將浮橋架起。這是最後一批船隻和木板,若是失敗他們將又要籌集好些日子。“靜一點,別出聲!”馬玩低聲罵道。

  一批的兵卒不敢再出聲,自顧自地踏上浮橋。

  兩匹哨騎由遠及近,朝韓遂軍走過。

  “別出聲,把弓拿來!”最前麵的馬玩和楊秋張弓搭箭,瞄準了哨騎。

  “嗖嗖!”“啊!”兩箭幾乎同時發出,但黑夜裏目標模糊,隻有一騎中箭倒地。

  “上!”楊秋大喝一聲,躍上旁邊的戰馬追上去。

  “咚咚咚!”急促刺耳的銅鑼聲響起

  馬玩懊惱地仍開弓,喊道:“別磨磨蹭蹭地。都跑過來!”

  一時間韓遂軍迅速開過,侯選、張橫兩個也帶著部眾奔赴渭水南岸。韓遂軍兩千多人在岸邊列隊,掩護後續兵馬過河。

  “滴滴答!”馬家軍行動堪稱迅速,韓遂軍不到四千人馬開到河岸,先鋒騎兵就已經趕到,並收攏隊形準備給渡河地韓遂軍予攻擊。

  “衝!”馬休提起長槍,帶著五百多騎兵從側翼衝擊韓遂軍陣型。

  “擋住!擋住!”馬玩知道成功再次一舉,擋住馬騰軍襲擾後續兵馬就能開赴過河。那時候己方就能占據數量上的優勢。

  雙方長矛擊刺而出,橫掃擊殺這幾個簡單地動作持續進行。韓遂軍以血肉之軀抗擊馬休騎兵的衝擊,幸而這裏是河岸邊。騎兵不能全力展開攻擊,否則韓遂軍將處於更加險惡的境地。

  “叮!”馬玩馬休兩個對刺一槍。雙方都是縱馬回頭再次衝殺。

  “我來幫你!”楊秋大喝一聲,也拍馬揮刀上前助戰。

  “鐺!”長刀磕到馬休的槍杆上,將他死死纏住。

  “嗨啊!”馬玩拍馬挺槍直刺馬休。

  生死關頭,馬休緊夾馬腹,身子側在戰馬一邊躲過馬玩和楊秋的合擊。

  “策!”馬休縱馬狂跑。馬玩楊秋緊追不舍,雙方兵卒也是廝殺混戰在一起。

  漸漸地。韓遂軍開赴河岸的兵馬越來越多,馬騰也親自率領兵馬前來阻擊。但從高陵河段趕到這裏花費不少功夫,韓遂軍始終是將兩萬多人開赴河岸南邊。

  天色微亮,雙方兵馬都列成陣型,馬騰韓遂兩個昔日的結義兄弟在陣前對立著。

  “馬騰,今日就將你逐出京兆尹!”韓遂大聲道。

  “韓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莫要太張狂了!”馬騰對答道。

  “哈哈!”韓遂一陣狂笑,“袁家已經答應助我拿下關中之地,並州軍牽製你潼關之兵馬。你已經沒有援兵可搬了。要怪隻怪你太貪心。將手伸到司隸那邊去!”

  馬騰臉色一陣發青,他何嚐想擴張得那麽快。隻是現在的關西之地太蕭條,先前曹操陳宮在弘農經營地有一些起色,馬騰又不舍得放棄,結果形成現在這種尷尬局麵。

  “壽成,你歸順我,就像當年那樣,可好?”韓遂試探道。

  “哈哈!”馬騰放聲大笑,“韓遂,當年你也是西涼一名士,奈何起兵之後你野心膨脹,目無朝廷跟陛下,已是一介逆賊,我馬騰乃名將之後,豈能屈居於你之下!”

  “進攻!”韓遂臉色鐵青。

  “殺!”侯選、馬玩、楊秋、張橫四個分四部向馬騰軍壓進,韓遂就據本陣指揮。

  馬騰也喝令部下出擊,馬休帶領騎兵衝在最前,年僅十四的馬鐵也跟在馬騰身旁。

  渭河邊,兩軍混戰廝殺開,韓遂軍仗著人多,馬騰軍抗擊頑強,兩軍膠著在一起,誰也占不到優勢。

  天色完全放亮,朝陽升起,預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父親,快看東邊!”馬鐵驚訝地指著東南方向。

  馬騰定眼看去,東南方隱隱有煙塵揚起,因為朝陽光線迎麵映射地關係,看得也不是十分清楚。

  “滴滴答!滴滴答!”鐵蹄聲越來越響亮,交戰的雙方兵卒都察覺到一股數目不小地騎兵從東南開赴過來,雙方兵馬也都稍稍收攏,防備著這一變故。

  “並州軍?”韓遂楊秋等人猜想道。

  “難道是大哥?”馬鐵有些興奮。

  朝陽成了這支鐵騎最好的背景布幕,金色的陽光映照下,一排排的鐵騎仿佛著上金甲,真個是神兵天降下凡一樣,引得交戰的兩軍一陣騷動。

  戰馬緩緩跑動,突然,金甲天兵加速疾馳,兵鋒直指南邊地馬騰軍!

  “嗖嗖嗖!”一陣箭雨射出,罩住了收攏在南邊的馬騰

  “啊。呀!”南邊地馬騰軍一下反應不過來,頓時被射倒一批人。

  “迎敵!”馬騰強作鎮定道。

  馬騰軍這才急忙組織陣列抗擊東南邊出現的敵軍,但是他們迎著刺眼的陽關,處於十分被動和不利地位置。

  “父親,撤回長安吧,敵兵太多了對麵還有韓遂!”馬休急道。

  馬騰也處在驚怒當中,而這時不說全身而退,如果敵方兩麵夾擊下。己方全軍覆沒也不無可能。

  “好啊,攻過去!”韓遂大聲喝令道。

  楊秋、張橫、馬玩、侯選幾將立即指揮兵馬衝擊,馬騰軍一下就處在兩軍夾擊之中。

  “鐺!”馬休挑開一杆長戟。他隱約看到了敵方騎兵後麵的大旗,驚呼道:“是冀州軍。”

  馬騰軍也很快發現了問題。因為敵方不僅騎術弓馬不輸於己方,兵器鎧甲更是精良更勝西涼軍閥。

  “南邊又來了一部兵馬!”馬鐵驚呼道。

  果然,又一大股騎兵從南部迂回包抄過來,這一下馬騰軍被三麵夾擊。

  顏良、文醜縱馬跑在最前頭,身後是六千多烏桓騎兵。大股的騎兵聲勢浩大,從南部迂回直擊馬騰軍後背。

  馬騰冷汗冒出。現在己方兵馬處於崩潰的邊緣,不用他下令,一些兵將就已經被衝擊出去,進而潰逃開。

  “撤!”馬騰大喝一聲,帶著馬鐵馬休兩兄弟還有自己兩千親兵從西麵突圍。

  “抓住馬騰!”“活抓馬騰!”亂軍之中冀州軍紛紛呼喝。

  兵敗如山倒,馬騰軍就是再精悍,也抵擋不住三方的合圍,更何況他們兵馬的數量處於絕對的劣勢。

  顏良、文醜兩個帶著一部烏桓騎兵中地精銳緊追不舍,如果拿下了馬騰戰事就能結束一半,他們地功績將是這次出征最大的。

  “阿醜。兩麵包抄過去!”顏良在馬背上大聲喊道。

  “曉得!”文醜帶著一部烏桓騎兵縱馬從側翼迂回。他們下手不得不快,因為競爭對手不少。驍騎營已經從另一麵追至,隻比他們落後一點點。“馬騰休走!”顏良大聲呼喝,兩軍跑出老遠,再跑就差不多到長安城郊了。

  “父親,我來截住敵兵!”馬休呼喝一聲就要帶隊阻截。

  “不要去!”馬騰喝住了兒子,“不能分散,再堅持一陣就到長安了,李儒會派人接應地!”

  “嗖嗖!”一支支羽箭從側後激射而來,馬騰軍殘部隻能苦苦縱馬先前,然後用小圓盾擋住背後。然而這種追逐遊戲顯然是烏桓騎兵擅長地,他們列陣交戰可能發揮不出多大戰力,但輪到單騎弓馬那可就是一絕,很多烏桓兵疾馳中尚且左右開弓,打得馬騰軍防不勝防。

  “馬騰,哪裏走!”顏良斷喝一聲,縱馬衝殺劈砍,直追馬騰父子後尾。

  不少烏桓騎兵追上,跟馬騰親兵糾纏在一起,馬騰父子不得不停下迎戰。

  馬騰武藝也是高強,掄起寬背長刀斜削向顏良脖頸。

  “鐺!”顏良奮力一磕,將馬騰長刀彈開,年富力強的顏良力道上占有優勢。

  “父親!”馬休馬鐵怕父親吃虧,一齊拍馬上前助戰,父子三人將顏良圍住。

  “來得好!”顏良大喝一聲,毫不畏懼迎戰三人。

  “我來取馬騰!”文醜地怪叫聲從側翼響起,挺槍直奔馬騰而來。

  “叮叮叮!”兩杆兵器瞬間交擊三次,馬騰被文醜震得氣血翻騰。

  四周騎兵都混戰在一起,完全將馬騰軍拖扯下來,看得馬騰又是分神又是心急,雖然已經可以看到長安城的輪廓,但就那麽一段距離馬騰軍衝不過去。

  “滴滴答!”長安方向跑出一隊千多人的騎兵,打著隸體“馬”字旗號。

  “父親,是救兵!”馬休擋開顏良的長刀後快速回防到父親身旁。

  “是大哥!”回到馬騰身旁的馬鐵興奮地喊道。

  果然,千多騎最前麵是員二十幾歲地青年將領,他騎在一匹白馬上身體壯實勻稱,雙手長而有力,樣貌更是帶有幾分英武,一雙明亮的眼睛盡是桀驁張狂之色。

  “喝!”馬超拍馬直奔馬騰身旁,虎頭槍幾個挑撥就將文醜地長槍挑開。千多騎皆是手持黑色長的騎兵,正是馬家精銳----黑稍騎兵。黑稍騎兵一加入戰陣,形勢立即大大變化,馬騰親兵也得以脫身。

  “父親先走!”馬超大聲喊道。

  馬騰知道兒子武勇,又有黑稍鐵騎相護,於是帶著馬休馬鐵兩兄弟和親兵跑向長安城。

  顏良文醜打量起馬超,見他身披一副魚鱗鎧,頭上帶著雄獅形的兜鍪,手中提著一杆頗有分量的虎頭鐵槍,當真是威風凜凜,難怪袁尚多次提醒小心馬超此人。

  “馬家,馬孟起!”馬超一雙桀驁眸子散發濃濃的的戰意。

  “冀州,文醜!”文醜迫不及待地縱馬上前,一杆鐵槍迅馳剛猛地刺向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