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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699
  聽了郭圖質問自己是誰,左慈絲毫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張口道出自己的姓名,他隻是自顧自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顯得不慌不忙,貌似愜意。

  “我是誰,對於郭先生來說,應該並不要緊,關鍵的是,郭先生要弄清楚自己是誰,走的路是否又對,先生如今,好歹也算是河北名家,若是一不小心,踏錯一步,日後後悔隻怕卻是來不及了。”左慈麵帶微笑,打著謎機的跟郭圖賣關子。

  郭圖的臉色顯得很緊張,卻仍舊強自鎮定的道:“什麽意思?你這老頭兒有話直說便是!”

  左慈微微一伸手,笑道:“郭先生若想知其個中深意,不妨隨老夫上樓閣雅間一敘,自有高人為郭公解答謎題,不知尊意如何?”

  郭圖一聽左慈要拉他單聊,心下頓時猶豫,畢竟他跟這突然出現的老方士並不熟稔,兩個大老爺們到了雅間相處,萬一這老糟頭子對自己起了色心怎麽辦?

  可偏偏這老頭適才一語中地,直擊他心中的隱秘脈門,不管這老頭是知道還是蒙的,此時若不隨他去,萬一出了差錯,一個不好便是舉家滅族的慘劇,試想自己又焉能不去?

  郭圖左右搖擺了好一陣子,終於是下定決心,一咬牙,起身言道:“雅間便雅間的去,郭某人還怕你這老神棍不成......前麵帶路!”

  酒肆很大,分為兩層,一層是散戶大廳,桌案與桌案相臨不足數尺,喝酒隻為喝酒,人與人之間幾無有機密可言,但二樓的雅間便不一樣,隔間與隔間的牆壁厚實,曲徑通幽,名為喝酒之處,實則是許多世家豪紳借酒談機的地方。

  進了最靠裏,最幽靜的雅間,裏麵已是坐了三人,分別是張紘,劉曄和高幹三個。

  張紘依舊是那副清素高雅,卻又同時兼備親善可人的摸樣,見了郭圖隨左慈進來,二話不說,當即起身對郭圖侍禮問安。

  劉曄和高幹也不含糊,紛紛起身相迎。

  反觀郭圖,一見這三人就坐在當間,再聯想適才左慈跟他說的話,冷汗頓時就唰唰的往外掉,他知道,別看張紘、劉曄和高幹等人表麵上的地位不高,但在鄴城活著的連人帶畜生都知道,這幾個,各個都跟袁熙有著極深的淵源,可謂是袁熙心腹中的心腹,嫡係中的嫡係,如今這幾個盡皆在此,隻怕是辛評與曹操的圖謀,已是落敗在空了!

  郭圖滿麵驚恐,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張紘心中有數,麵上卻是裝作不知,對著郭圖施禮笑道:“郭先生,請恕張某等人今番失了禮數,擅自將先生請來,實在是慚愧之至,然卻是事出有因,乃無奈之舉,還望郭先生海涵,不要與我等一般見識才是。”

  “哪裏哪裏,誰人不知張公乃主公亞父,替主公執掌暗衛,勞苦功高,乃是鄴城的中流砥柱,休道我郭圖,便是主公見先生,也是禮敬三分.....還有劉曄更是主公秘書近臣,執掌影衛,高幹將軍更是主公心腹,郭圖不過一介散人而已,受邀來此.....實乃榮幸之至!”郭圖昔日畢竟曾是袁紹麾下的重臣,此刻雖然心下忐忑,但說話還是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缺禮之處。

  張紘微微笑了笑,也不邁關子,請了郭圖和左慈坐下,親自為其斟茶,禮數周全。

  郭圖接過張紘遞上的茶,道聲“多謝”,接著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左慈,道:“老方士,你是才說能為我解惑的高人,莫不是就是在場的這三位爾?”

  左慈麵容肅整,一副仙風道骨之色,道:“郭先生,你扣心自問,難道以這三位的身份,不足以為你解今日之疑惑麽?”

  劉曄輕聲一歎,搖頭道:“非也,非也,左仙師這話說錯了,郭先生的疑惑,乃是自己心中的心結,實與他人無幹,我等最多就是做個引導,至於今後當如何行事,還是郭先生自己的事情了。”

  郭圖聞言,渾身頓時一顫,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茶盞默然不語。

  高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抬頭問郭圖道:“郭先生,你為袁氏效力,已經有多少年了?”

  郭圖放下酒盞,深深的望了高幹一眼道:“我自初平元年起,便為老主公效力,至今已有一十三年矣。”

  “那當著張公和子揚兩位先生的麵,說說袁氏對你郭圖究竟怎麽樣?”高幹語速不停,急切的追問。

  郭圖聞言一愣,道:“恩重如山,不可用言語而表達之。”

  “既然是恩重如山,那你又為何要夥同辛評謀反?”高幹麵色一沉,語氣猛然提高,怒喝言道。

  郭圖渾身猛然一顫,呲著牙怒道:“我幾時說過要謀反了?姓高的你休要汙蔑於我?”

  高幹聞言一聲冷笑,道:“既是不曾參與謀反,那你與辛評所圖謀之事有待怎講!?”

  郭圖心下一稟,暗道這幾個找上自己,果然是因為事情敗露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想到這裏,郭圖隨即將雙眼一閉,瞅也不瞅高幹一眼,來了一招千金不如一默,幹晾著高幹!

  高幹本以為自己幾番追問下來,言辭犀利,必可將郭圖嚇住,不想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是幹脆不瞅自己了,心下頓時勃然大怒!剛想出口罵兩句,卻是被張紘舉手示意攔下。

  卻見張紘對劉曄使了個眼色,二人緩緩起身,皆對著郭圖深深的施了一禮,其行甚為恭敬!

  郭圖見狀一愣,急忙抬手虛扶張紘和劉曄,詫然道:“二位先生,萬萬使不得,兩位先生大尊何得卻要拜我?郭某卻是承受不起,快快起來!”

  張紘搖了搖頭,正色言道:“郭先生不必推諉,我二人這一拜,不是為了自己,乃是替二公子顯奕向先生謝罪,先生受之無愧,盡管安心接下便是。”

  郭圖聞言頓時懵了,道:“替主公拜我?彼乃君,我乃是臣,那我更承受不起了.....”

  張紘搖了搖頭,道:“不,你承受的起,我二人替顯奕拜先生,乃是向先生謝這年餘時間置先生與野,慢待先生之心的罪,這一拜非我二人所擅自為之,實乃是公子親令,他如今身在黎陽帥帳,不能親自回來向先生致歉,故而隻得托我二人替其行之也。”

  “這....這是主公的意思?”郭圖麵色大驚,急忙出言問道。

  劉曄接過話茬信誓旦旦的點頭,道:“正是如此,隻是主公此樣行事也是有原因的,想必先生心中自也明白,當年袁氏立嗣之爭,先生乃是大公子親近之人,與主公對立,後主公得登大位,為了安撫親信與近臣之心,必然生疏有別,有升有貶,主公雖然是君,但也要權衡利弊,以己度人,但他心中卻一直沒有忘記先生,一直想要重新重用先生為河北股肱,隻是一直不得其時而已。”

  郭圖聞言,長歎口氣,道:“主公,對於我.....還肯見用.....”

  張紘亦是附和說道:“主公在鄴城的時候,也經常跟我誇讚先生的才華,隻恨先生當年不曾與其同心,乃至今日之事.....他一直想找機會讓郭先生你立下大功,以便重新見用,也好堵住眾人悠悠之口,怎奈一直沒有機會.....時至今日,卻是讓我們查出鄴城將有不臣之人予以謀反,卻是該到了郭先生立功之日,主公身在黎陽前線,亦是大喜過望!”

  郭圖聞言愣了,愣了好久之後,終於顫顫巍巍的道:“主公對郭圖,竟然有此等關懷之心,可恨郭圖愚魯,竟卻茫然不知,若非二位先生相告,至今還活的朦朦朧朧,了無生趣......”

  說到這裏,卻見郭圖遙遙的向南一拜,道:“主公.....郭圖!謝謝您了!”

  高幹卻是一副不屑的神色道:“可惜主公對你一片真心讓你當成了耳旁風,你不痛定思痛,悔過立功,卻是跟著辛評和袁尚他們摻和,意圖叛亂,你腦瓜子讓驢踢了不成?”

  郭圖聞言渾身一抖,對著高幹嘶吼道:“胡說!辛評聯合曹操叛亂,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幹?”

  高幹猛然蹦起,怒道:“好啊!連辛評聯合的是曹操這事你都知道,還說你沒往裏摻和!”

  郭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郭某.....郭某跟辛評攪和在一起,那....那是有原因的.....對!有原因的!”

  高幹冷然一笑,道:“什麽原因?”

  “原因....原因就是.....”郭圖吱吱嗚嗚,半晌沒哼唧出個所以然。

  卻見劉曄恍然的一拍額頭,道:“郭先生所說的原因,莫不是欲接此良機,冒險扮作內應,為主公一舉鏟平這些叛亂之賊,徹底的為鄴城掃清所有後患?”

  郭圖的雙眸中,眼淚頓時嘩嘩之流,仰天長歎道:“知我者........子揚是也!想不到我這麽隱秘的身份和高深的計謀,居然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子揚,你真不愧是咱們主公的秘書智囊啊~~~!眼光忒毒啦!”

  劉曄微微一笑,道:“在下也隻是根據郭先生的為人揣度而已,不想卻是一語中的,見笑了。”

  張紘則是猛然一拍手,瞅著郭圖附和言道:“郭先生,你實在是太偉大了!”

  郭圖豪邁的一拱手,謙虛的道:“一般一般,張公過讚了,郭某隻是再盡為臣者應盡的本分而已!”

  高幹則是一臉疑惑的瞅著郭圖,奇道:“你真的是去當內奸?不是借坡下驢,騙我們吧?”

  郭圖冷哼了一聲,起身將胸脯拍的梆梆響!

  “告訴主公,盡管放心,給我五日時間,必然將辛評他們這次反叛的人員,計謀,時間,方式等各種情報全權查探清楚,上報於主公,不負袁氏之厚恩也!”

  人的聰明和才幹,有時候隻取決於一線之間,取決於對於一個詞的理解,取決於對一個句子的領會,領會的透徹了,那就是天才,領會的不透徹,那就是一個蠢豬。

  很遺憾,平日裏以聰明自居的郭圖,今天卻是在不知不覺間,中了張紘和劉曄的套,一頭栽進了朦朦的霧水裏,稀裏糊塗心甘情願的為他們當起了地下工作者,玩起了無間道。熟不知,張紘和劉曄可是此中高手。

  在說服了郭圖改邪歸正之後,答應去當無間道之後,張紘立刻寫了一封八百裏快驛,命暗衛使者快速送往黎陽的袁熙帥帳,將個中情形挨個呈送遞報。

  在接到了張紘的書信之後,袁熙心中不由的大感安慰,他千想萬算,也不曾想到張紘,劉曄會劍走偏鋒,從郭圖的身上打開這個缺口,一舉將形勢扭轉了過來,變被動為主動,化腐朽為神奇!

  當然,這裏邊高月和萬年公主也是立了功勞的話,兩個女孩子這麽盡心盡力的為自己的事奔波勞碌,袁熙不是白癡,他能看明白高月和劉妍心意,隻是大戰在即,兒女情長的事情還需得往後放一放,但袁熙心下已是打定了主意,等這次事件過後,回了鄴城,自己得好好感謝高月、劉妍和甄宓等人。

  信件送來的當夜,袁熙便在自己的帥帳召開了軍事會議,議定這即將到來的最後一戰。

  在聽了袁熙的敘述之後,高柔隨即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他表示,辛評若是與曹操勾結,兩麵必然肯定會約定時日,在同一時辰舉事,先是辛評聯合袁尚舊部,乘著田豐不備一舉奪下鄴城,然後在將消息散布到黎陽這邊雙方的戰場之上,擾亂我軍後方,到時候以曹操之性情,必然會乘隙攻殺袁軍,已定乾坤。

  高柔的話合情合理,絲絲入扣,得到了袁熙和帳內諸將所有的深切讚同。

  “主公,高柔將軍之見甚妥,以您之見,我等應該如何應對之?”司馬懿附和道。

  袁熙的表情嚴肅,思想接連轉了三轉,道:“曹操和辛評一前一後,一明一暗的相互勾搭,要破他們,唯有將計就計,先平定鄴城之亂,然後再撒布假消息,引曹操來攻,布好埋伏,方為上善之策!”

  司馬懿輕一拱手:“還請主公示下!”

  袁熙大手一揮,仔細的吩咐道:“鄴城那麵,雖然有郭圖為內應,張紘等人為扶持,但守備較弱,萬一出事後果不堪設想,我決定和趙雲領一支兵馬回去,平定鄴城之亂,一旦平複,我便會散播鄴城失陷的謠言,引曹操來攻,黎陽這麵,就交給五弟袁買,表哥高柔,諸位先生和將軍們全權統領,對付曹操!”

  “諾——!”

  於是乎,一場將計就計的最終決戰,緩緩的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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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鄴城,辛評府邸書房之內。

  此刻的書房桌案之邊,圍繞著不下十餘人,盡皆是此次欲行反叛的核心人物,其中不乏在鄴城身居高位者,他們此刻,正在謀劃著這一次政變的最終大計!

  辛評一臉的陰沉,嘶啞著喉嚨對眾人說道:“這個月初十,乃是田豐將下季糧秣派人運往黎陽大營的日子,鄴城之內的兵馬守備極為空虛,我已經以三公子之名,邀請了周邊郡縣對三公子忠心耿耿的心腹將領,命他們當夜子時趕往鄴城,屆時我弟辛毗會想辦法打開城門,放諸路盟軍進程,各位也需組織麾下各部的力量,裏應外合,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控製城池,不可讓田豐有所發覺。”

  眾反叛首腦聞言都趕忙點頭,表示讚同,卻有郭圖摸著下巴,一字一頓的言道:“既然是裏應外合,快速占據城池,那自當得有首要的占據目標,還望仲治明示,也好解我等心中之疑惑!”

  辛評微微一笑,對著郭圖露出了一副讚賞的表情,道:“郭先生果然不愧是河北棟梁,果然看法獨到深遠,令人欽佩之......其實您所說的,辛某也早已想過,我認為,當務之急,我等應主要占領的地方有三處,第一處自不必說,乃是田豐所居宅院,此人如今乃是鄴城之膽,抓了田豐,便等同捏住了鄴城的命脈,沒有他的下令,可以瞬時令鄴城各部全部癱瘓!第二處要速速占領的地方,便是大將軍府!控製住主母劉氏,以及袁氏所有的家眷,這樣便可以起到威懾掣肘袁熙的作用!第三處,便是要火速占領三公子袁尚被軟禁的府邸,請出三公子主持大局!試想我等所有的外援,皆是三公子的舊部!他們此刻雖然是要幫我們,但三公子不出,勢必讓他們無法完全安心,所以這一處也是必要......三處要宅,缺一不可,需托付於可信之人,方可成就大事!”

  郭圖聞言忙道:“那依你之見,這三處要地,需派何人去搶占為上?”

  辛評仔細的想了想,道:“三處當中,以殺田豐最為重要,此處當有我去!大將軍府那裏,還請王二兄引軍一支,前往控製......至於三公子袁尚的府邸,郭兄,非你去救不可,畢竟你乃是此役首要之人,若想得三公子相信,還得由你出麵才是。”

  郭圖心中,將這所有的一切暗暗記下,笑著一拱手,道:“仲治放心,三公子那裏的事,自然由我去辦!”

  又叮囑了眾人起事時的幾件重要事宜,辛評隨即讓眾人回去準備,但不知為何,卻獨獨留下了郭圖!

  書房之內,此刻隻有辛,郭二人麵對麵的互坐在桌案的對麵,兩個人各懷鬼胎,心中千回百轉,掂量著該如何應對方。

  “仲治,你讓眾人都去準備大事,為何獨獨留我?做什麽?”郭圖滿麵笑容的看著他對麵的辛評。

  辛評微微一笑,四下瞅了瞅,接著探頭過去,在郭圖的耳邊低聲說道:“適才人多嘴雜,有些話我不好當著他們的麵說,此刻唯有公則與我,方好明示......”

  郭圖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辛評,道:“有什麽事不好張口,非得就剩你我之時才能開口!”

  辛評冷然一笑,道:“自然就是在起事當夜,請公則你去袁尚府邸上的事情!”

  郭圖聞言恍然,隨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道:“哦,原來是為了這事,仲治你還真是心細如塵,把我留下就是為了特意囑咐一下這事?放心吧,到了起事當日,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將三公子從牢籠裏解救出來,絕不會因為我這一麵而耽誤咱們的大計就是!”

  辛評卻是搖了搖頭,道:“公則,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留你在此,想告訴你的,不是要你在起事當夜,將袁尚從府邸上救出來。”

  郭圖聞言一愣,道:“那你想幹的什麽?”

  辛評的左手做出殺人狀,狠狠的向下一切,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一字一頓的道。

  “殺了他!”

  郭圖:“!!!!!!”

  *****************************

  鄴城,張紘府邸。

  “你說辛評要讓你殺了袁尚,狗日的你瘋了!”高幹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死死的盯著一臉灰敗的郭圖罵道。

  郭圖氣的牙牙直癢,從嗓子眼裏衝著高幹咆哮:“你他娘的說誰瘋了?跟我有一文錢關係嗎?是辛評瘋了!”

  郭圖的左麵,張紘故作疑惑道:“可是,袁尚不是為辛評提供了血書和他心腹的名單麽?辛評殺他,對自己有何好處?”

  郭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這就是辛評厲害的地方了,其實就這個事來看,三公子....我是說袁尚,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棵棋子而已,袁尚想借著這次事件翻身,但辛評根本就不曾真心的想幫他,他隻是想建立功業,然後投降曹操,一旦鄴城被攻破,想要執掌河北的袁尚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塊絆腳石,留下袁尚有弊無利,隻能殺之為上策!”

  劉曄恍然的點了點頭,雙眸中透出明了,道:“而且殺了袁尚之後,他還可以將這件事嫁禍在田豐或者是主公的身上,以此來徹底的掌控袁尚舊部的信任,所謂哀兵必勝,到時候他隻要加以言辭相激,不怕袁尚的舊部們再跟河北軍火拚時不盡心.....辛評這人,真是好縝密的心思,幸虧有郭圖先生為內應,否則咱們一時半刻,還真容易反應不過勁來!”

  郭圖聞言忙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是不是趕緊派人去跟主公溝通一下,也好定下個應對之策。”

  卻見張紘搖了搖頭,道:“主公前日發來信函,說是已經和趙雲將軍率兵回趕,初時當夜的子時,定能抵達鄴城,如今這點小事我等便可以做主,不需勞煩於他。”

  “咱們做主?”郭圖一頭霧水,道:“張公,咱們怎麽做主?”

  “辛評想讓袁尚死,咱們就偏偏讓袁尚活著,不但讓他活著,還要讓他知道辛評的真實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