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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705
  “好!”聽了辛評的話,王二高興的猛一拍手,樂嗬嗬的道:“辛先生果然如荀大人所說,當真是天下奇才,此番來鄴城,咱們實力不足,本是難以行事,不想先生卻是想到借用袁譚的勢力以為輔助,頃刻間便能奠成大功,當真非凡人可比!此番若是大事得成,王某必然請荀大人稟奏曹司空,予以辛先生以重賞,絕不相負!”

  辛評衝著王二拱手作揖,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先生引見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且隨我到府上一晤,再敘詳情。”

  “敢不遵命!”王二滿麵含笑,四下瞅瞅,兩人隨即一同向著西麵的胡同一閃,快速的消失在了夜下的漆黑之地。

  二人的身影消失了沒一會,卻見北麵的胡同口,隱隱約約的閃出了一個頭發柔質的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流滴流的,望著辛評和王二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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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這分疑惑,萬年公主劉妍乘著馬車,回到了府邸,方一進宅院,卻是正好看到了坐在正廳的高月的笑顏。

  自打在袁紹的靈堂會過麵之後,雖然第一次的會晤有些不太愉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同樣對袁熙的關心,二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反倒是越處越好,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劉妍屬袁家和皇室政治聯姻的紐帶,除了袁熙和唐姬、劉和等寥寥幾人之外,沒有什麽朋友,而高月也是漸漸被劉妍的天真爛漫所感染,如今二人在鄴城沒事便黏糊在一起,以姐妹相稱,很是得恰。起碼現在是如此,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

  今日正好趕上高月料理完家中的事,拿著甄宓送來的一些上好的綢緞過來瞧瞧劉妍,不想這丫頭出城玩耍,故而隻得等待,這一等竟就是等到了黑天。這袁熙後宮裏也就萬年公主劉妍有這種待遇了吧。畢竟是僅次於大婦高月的公主,身份擺在這裏。

  “呀,無垢姐姐~~!”劉妍一見高月在廳中等她,便一展笑顏,欣喜的來到了高月的身邊,搖著她的手,笑道:“這麽晚了,無垢姐姐你怎麽跑到我這來了?”

  “還不是為了等你這瘋丫頭!”高月嗔白了劉妍一眼,略微怪罪道:“你這丫頭,平日裏貪玩也就算了,怎麽這個節骨眼上還跑出城去?兵荒馬亂的,萬一出了點閃失,怎生是好?你看天色都這麽晚了,你要是在晚回來一點,姐姐我都想去城中尉府高幹那裏將軍報案了。”

  劉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沒辦法,這不是碰見熟人了嗎,所以耽擱了一圈。”

  “瞎說,公主妹妹你一個外來的,除了我們幾個,哪裏有什麽熟人?騙人也不知道挑個合理的理由!”高月笑著輕敲了劉妍光滑的額頭一下,以示懲戒。

  劉妍抬手揉了揉頭頂,嘟起小嘴道:“無垢姐姐,我真沒騙你!真是碰到熟人了!雖然忘了叫什麽名字,但我原先肯定是在哪見過那個人.....隻是到底是誰有些想不起來了......”

  見劉妍一副想的認真的神情,高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讓侍女去將奉命保護劉妍的侍衛招呼了過來詢問。

  通過侍衛的敘述,高月大概知道了情況,隨即眉頭微微皺起,問劉妍道:“公主妹妹,你說你與那個人卻是麵善?”

  “沒錯,我肯定是在哪見過他的!”劉妍信誓旦旦的點頭。

  “而且還是在三公子袁尚的府邸門前?”

  “恩,我回來時正巧路過他那。”

  高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而且你還看見他與辛評辛先生竊竊私語,交談甚歡?”

  “恩,我偷偷跟過去看見的.....怎麽了,姐姐,我做的不對?”

  高月輕輕的揉著下巴,仔細的想了好一會,終於緩緩的點頭道:“看起來,妹妹你似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咱們得立刻去告訴子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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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高月攜著萬年公主劉妍,前往張紘的府邸拜訪袁熙的老師兼亞父張紘,張子綱,也是如今暗衛係統最高首腦。

  其時自打出使長安張紘就因顛簸加水土不服就病了,至今病情尚未痊愈,但在華佗和左慈的照顧下,卻也是一天一天的走向健康,萎靡的神色也漸漸的有了起相。

  二女走到屋裏的時候,三個老頭正聯合著,玩著一個昔日袁熙曾經傳授給張紘的多人遊戲........

  “天黑請閉眼!”張紘老神在在,高聲的在院中喳呼叫喊。

  所有人唰唰的閉上了眼睛。

  “匪徒請睜眼,匪徒請殺人......匪徒請閉眼,士兵請睜眼,士兵請指認.....天亮了,昨天晚上是左慈老兒死了!”

  “去你娘的!”左老兒暴跳如雷,直接從石凳子上蹦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朝著眾人喝:“怎麽又是我老人家死了!哪個不長眼的偷兒,把把用刀鼓動老子,也不看看是個什麽情況,我他娘的就一良民,殺我有個毛用!”

  華佗摸著白花花的胡須,點著左慈不滿的道:“坐下坐下,你個刁民,吵吵什麽吵吵,本縣讓你說話了嗎?你這是咆哮公堂!信不信本縣再殺你一次......”

  “滾一邊去!我老人家今兒就不服這個氣,到底是哪個傻匪跟我過不去,我今兒非得跟他掰扯掰扯.....葛玄,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在我老人家背後下黑刀?師傅我平日裏可待你不薄.......”

  葛玄大臉一咧,哭喪著臉道:“師傅,你冤枉徒兒了,其實我是個兵,抓匪的,跟您是一夥......”

  “混蛋啊!”一直沒說話的張紘狠狠的將木製的身份牌往石桌上一亮,怒道:“都把身份說出來了!還玩什麽啊!你們這幫為老不尊的,到底懂不懂個規矩,能不能玩?不能玩該幹啥幹啥去!”

  左慈瞅了一眼張紘的手牌,頓時勃然大怒。

  “好啊!張子綱你個老不死的,藏了半天原來你是匪徒,說!為什麽在我老人家背後捅黑手?我老人家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對我老人家有什麽意見?今兒不把話說明白了,咱爺倆沒完!”

  “混賬!老子是匪徒,愛殺誰殺誰!管得著麽你?一點規矩不懂......會不會玩遊戲?不會玩滾一邊去,換人了!”

  華佗將身份牌往地上一撩,長歎口氣道:“這遊戲真是沒法玩,複雜不說,左老兒還一點都不遵守規則,玩玩就下道,換一個,換一個......有沒有別的好玩的了?”

  張紘摸了摸胡子,道:“當初剛回鄴城,二公子還教過我一種遊戲,叫什麽的三國殺,也不知道為啥起這麽個怪名.......都是用咱們現在活著的名人為角色的遊戲,倒是挺好玩,就是太繁瑣,每個人好像還有一兩項特殊的技能......對了,華老兒你在遊戲當中的技能有意思,可以給吃桃兒!”

  華佗聞言頓時一愣。

  左慈老兒則是興致勃勃,忙道:“那我呢,我呢!我老人家有什麽特技?”

  張紘上下打量了左慈幾眼,搖頭道:“我剛才不說了嘛,都是用名人當角色,跟你有什麽關係嗎?”

  “混賬!華老兒他一賣藥的都能配個角兒,我老人家這麽大的半神仙,還不算名人?”

  一群活寶正吵吵在興頭上的時候,卻是高月與劉妍已然來到他們的身後。

  高月滿臉笑盈盈,道:“呦,大白天的這麽熱鬧,幾位老人家日子很滋潤嚒。”

  “呦!兩個丫頭來了!快做快做,這大白天的,什麽風把你們吹來了?”張紘一見兩個丫頭,頓時露出了滿麵歡喜的笑容,抬手指了指身邊的石凳,讓她們坐下。

  華佗亦是摸著白須嗬嗬笑道:“多來了倆丫頭好啊,快來快來,正好一起玩一局!”

  萬年公主劉妍嬌笑連連,急忙擺了擺手,道:“才不要呢,你們無賴滑頭~~”

  高月咯咯一笑,抿著嘴附和道:“是呢,公主妹妹說的沒錯,你們幾位老人家的人品太好,我們倆跟你們玩不到一塊去。”

  左慈白眼一翻,道:“嘿!小小年紀,一張小嘴倒是很刁鑽,倆丫頭的口舌巧,倒是跟袁熙那臭小子有得一拚,看著還真像是一家人!”

  高月聞言麵色一紅,嗔道:“左仙師,說什麽呢!哪是神仙該說的話?”

  張紘笑嗬嗬的一擺手,道:“別理這老兒,倆丫頭今日齊齊來此,想必不是跟我們幾個老頭子鬥嘴的吧?有事說事。”

  高月麵色一正,看了看張紘,道:“其實我們倆人今天來這,還真就是有事想跟子綱先生您說一說.......”

  見高月麵色鄭重,張紘也是不知不覺間收了笑臉,輕道:“高丫頭有話但說無妨,都是一家人,跟我你們還客氣什麽。”

  高月和劉妍捋順了一下思路,隨即原原本本,將劉妍前番在袁尚府前所看到的,諸如一切的事宜,擇選重點原原本本的跟三個老兒敘述了一遍。畢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何況三個老人呢。

  說完後,高月猶恐突唐,忙道:“其實這事也並沒有什麽大不了,但我和公主妹妹尋思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些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如今鄴城主事的田公事務繁忙,我等不好打擾,故而先來跟張公知會一下,拿個主意,看看這是究竟是可大可小,又該如何去辦?”

  張紘摸著胡子,仔細的琢磨了半晌,點頭道:“袁尚府前,辛評,還有一個看之似故人的河南人......倆丫頭,你們告訴的對,也告訴的及時!這裏麵,很可能還真就是有點貓膩!”

  張紘雖然看著嘻嘻哈哈,但他畢竟也是跟隨袁熙從中原摸爬滾打一路幹過來的,又協助袁熙執掌暗衛,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他,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測的,當代的黑衣宰相姚廣孝,對於陰謀詭計,他在不知不覺間也能恰當的嗅出一些味道來。而且張紘已經在暗中布局了,隻不過沒有告知袁熙家眷而已。

  “張公,依您之見,當務之急,咱們應該怎麽辦?”高月見張紘也同意自己的意見,隨即趕忙道:“張公,依你之見,咱們是把這件事告訴劉夫人,還是去知會田豐田大人?您是咱們這裏的主心骨,還請拿個決斷。”

  張紘仔細的想了一想,搖頭緩緩道:“不忙,這件事咱們不可擅行做主,還是派一名心腹快騎,前往黎陽的帥營告訴顯奕,然後以顯奕的命令再做決斷不遲.......那小子的鬼點子多,說不定能將這件事擅加利用!”

  一是張紘確信鄴城翻不起大浪來,畢竟暗衛不是吃幹飯的,二是袁熙是見縫插針的主,說不準這是袁熙反擊曹操的一次契機。

  華佗聞言道:“這件事很是機密,天知地知,除了咱們在場的幾人,不可再讓外人知曉,依你等之意,咱們幾個當中,應該派誰去往黎陽通知袁公......事先聲明啊,華某乃是一醫者,隻做治病救人之事,這種夾雜了政治兵家的事,恕我不往裏頭攙和的.......”

  華佗的話音方落,便見左慈老兒立刻出聲表態,高聲呼喝言語道:“我得聲明啊,我老人家年紀大了,你們得懂得尊老愛幼,這往軍營跑腿的苦差事辦不了,愛誰去誰去啊。”

  張紘也是表態:“我也聲明啊,我可是暗衛大旗,不可輕動。你們在想想。”

  高月笑盈盈一拉劉妍的手,柔聲細語道:“我和公主妹妹可是女人唉~~”

  隨著眾人一個個的表態,最終,大家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左慈身後的葛玄身上........

  葛玄的臉子頓時一撂,愁眉苦臉的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長歎口氣,喃喃自語。

  “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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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陽,袁熙帥帳之內。

  “師弟,好久不見。”葛玄雖然呆呆傻傻的,不過倒是個自來熟,見了袁熙也不含糊,張口就叫師弟,自己以師哥自居。

  迎著司馬懿好奇的目光,袁熙頓時麵顯尷尬,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有了一個方士師傅,但前番因為請教房中術的原因,自己確實欠了他不大不小的人情,況且自己現在確實實在研習左慈的遁甲天書黃帝內經篇,當然不足為外人道也。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讓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葛兄,你不在鄴城待著,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葛玄幽怨的看了袁熙一眼,憨聲憨氣的道:“此事說來話長,愚兄也不是願意來的,隻是受人之托,有件事不得不跟師弟當麵說一下,也好由你來做個定奪。”

  接下來,便聽葛玄一五一十的將鄴城中的事跟袁熙敘述了一遍,越說,便見袁熙的眉頭皺的越緊,雙目中的精光越來越盛。

  葛玄說完之後,司馬懿急忙走到袁熙的身邊,道:“主公,此事不簡單,隻怕鄴城即將有變,主公當速速派天豐捉拿辛評,袁尚和那河南探子,以免後方出現弊端,影響前方戰事!”

  袁熙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難怪啊難怪,難怪最近曹軍一改猛攻的勢態,轉攻為守,原來是將勁頭往鄴城那麵使.....看來曹操老賊是想策反我軍後方,從中取利,然後一舉破敵,好險啊好險!真要是讓他得逞了,這仗可就真懸了!”

  “主公打算怎麽辦?”司馬懿小心問道。

  “把他們抓住拿下很容易,但最多隻是阻止了這場後方的叛變,沒有什麽意義可言,老師張紘也是這麽看的,不然也不會往這裏送信了......依我看,這件事對咱們來說也是個機會,還是暫時不要告訴田豐,任憑他們發展下去便是,我們這麵做出防備,將計就計,接著這個由子引出曹操,一舉將他擊潰!”

  司馬懿聞言忙道:“那主公想怎麽辦?”其實司馬懿已經隱約猜到一絲。

  袁熙仔細的想了一會,道:“咱們兩路分工,我負責曹操這一麵,至於鄴城那一麵,就交給老師張紘他們全權負責,我會暗中知會鄴城的劉曄,讓他撥出影衛一支兵馬暫時配合老師張紘的暗衛,兩麵互相聯係,爭取借著這次事件,一舉拿下後方的所有叛逆並擊退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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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葛玄趕回了鄴城,將袁熙的吩咐和話傳達給了張紘等人,張紘不敢怠慢,隨即將知道內情的一眾人等召到府中共同商議。

  在知道了袁熙的意向之後,劉曄不由發出了真心的感慨,道:“主公倒是想的深遠,想借著這次事情發長線釣大魚,一是將計就計反擺曹操一道,二是一舉將鄴城潛在的威脅全部搜羅出來,到時行的一招險棋,張公,主公將這些事全權交給你處理,卻是對你抱了好大的信任呢。”

  畢竟,暗衛,影衛互不統屬,地位等同,但是袁熙先知會的是張紘,可見張紘在袁熙心中的地位,那是帝師範增一樣的人物,不是自己這種秘書近臣可以媲美的。

  張紘搖著頭道:“張某有幾分本事,別人不清楚,我自個心裏最明白,耍耍嘴皮子我一個頂十個使,真要到了要命的當口,還得子揚你這智囊出主意,現在我們等人與袁家也是榮辱想通,子揚得幫我想想辦法,看看這事應該怎麽辦!”

  劉曄聞言微微一笑,道:“要是說辦法,我倒還真是有一個思路.....前幾日,我的下屬孫資、劉放在甄家城南的酒肆吃酒,曾看見辛評和郭圖在酒肆中相聚,以我之見,想要識破辛評的目的,咱們還需得在郭圖身上下手!”

  “郭圖?”張紘聞言忙道:“難不成,這小子也攙和在此事當中。”

  劉曄點了點頭,道:“郭圖身為袁譚的舊日支持者,也是屬於在被袁公的貶斥之列,雖然最近被任用但也不是大用,辛評拉攏他也屬於必然......但以心計和智謀而論,我個人認為郭圖遠遠的不如辛評果敢堅忍,依我看,郭圖其實並不像辛評那麽謀圖遠慮,他隻想尋求安逸的生活和顯赫的地位,他對於河北的感情也要比辛評依賴的多和細膩的多,所以說,要想將辛評連根拔起,我們一定要從郭圖那裏尋求突破!”

  鄴城尉高幹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道:“依你之見,那我等當應怎辦?”

  “找郭圖談談。”劉曄微笑著回答道。

  烈日當空,暑氣炎熱,郭圖像往常一樣,帶著一身的倦意來到城南的酒肆喝酒買醉。

  不知為何,今天的酒喝起來沒有往常的滋味,隱隱的,似是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苦楚。

  “今兒這酒真難喝!”郭圖不滿的將就酒盞往桌子上一撂,揉了揉眼睛,剛打算起身撤離,卻見一個頭發焦禿,仙風道骨的方士邁著方步來到了郭圖的身邊,笑嗬嗬的道:“這位客觀,批個八字吧?”

  “噗哧~~!”郭圖一口酒直接噴出,詫然的轉頭看了看他身後笑嗬嗬的左慈,滿麵的驚訝。

  “臭算命的,滾一邊去,別耽誤爺在這喝酒!”郭圖不滿的擺擺手,衝著左慈呼喝。

  左慈笑嘻嘻的,絲毫不懼,對著郭圖情聲道:“這位客觀,在下本不想在這裏惹人嫌,怎奈我觀客官印堂發黑,雙目玄青,隻怕是有愁事纏身,左右搖擺不定,故而特來相諫一言,還望勿怪!”

  郭圖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少來,你知道我是誰麽?就說我有愁事?我這一天天高興著呢!哪裏會有什麽愁事?胡扯!”

  左慈聞言嗬嗬笑道:“閣下是誰?我老人家並不知曉,但閣下的麵相所顯露的天機卻是做不得假.”

  說到這裏,左慈低下頭來,將嘴湊到郭圖的耳朵之邊,低聲言道:“如我老人家所看的不錯,閣下所憂愁者,乃是伊尹霍光之事,不知所言對否?”

  “啪——!”郭圖剛剛端起的酒盞頓時落在了桌案之上。

  伊尹霍光之事!什麽意思?那伊尹乃商朝三代元老,曾將商王太甲放之於桐宮三年,而霍光乃是孝宣皇帝時期之大將軍,廢劉賀而扶立新君劉詢,二人皆是自古行廢立之事的代表!

  如今這老方士以霍光伊尹比喻自己,分明是暗喻自己現有背叛袁熙而迎曹操,使河北異主之意,這老頭一語道破自己內心最大的秘密,試想郭圖焉能不驚?

  “你.....你到底是誰?”郭圖顫巍巍的指著左慈,雙唇哆嗦的問道。

  這一切都是張紘和劉曄等人安排的戲碼,畢竟他們以及高幹不方便出手,華佗也不合適,隻能讓半仙左慈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