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704
  在袁熙的邀請下,袁紹和一幹文武都來到營壘前柵欄了望敵情。

  袁熙指向幾個兵卒抬上的一架發石車,對袁紹說道:“這就是孩兒所說的攻城利器!”

  “這不是發石車麽,有何特別之處?”逢紀問道。

  “這是由軍中發石車改良過來的霹靂車,它的威力、準度均比軍中發石車大大提高!”袁熙說道。

  眾人看去,見那霹靂車果然與以往的發石車有所不同,不僅體積縮小了些,結構外形上也有改變。

  兵卒們將炮石裝上霹靂車,劉曄親自指揮著兵卒校準,他對袁熙點點頭示意準備妥當。

  袁熙向前方曹營一揮手。

  “嗡!”杠杆啟動,將炮石發shè出去。

  眾人盯著炮石飛快變動的軌跡,隻聽“轟隆!”一聲炸雷般的聲響後,對麵曹營的一座井欄被擊毀,上麵的兗州兵驚叫著滾落下去。

  “好!”眾人齊聲喝彩,周圍的冀州兵也是一陣呼喝。

  “好啊!想不到這霹靂車不僅大小合適,能搬到營壘前麵來,而且還有如此威力!”袁紹驚喜道。隻要多造出霹靂車,兗州軍的rì子更難挨了。

  “如果將軍中工匠都召集起來,三rì內就能造出二十多輛霹靂車。”袁熙說道。“啊!不知是何人造地次霹靂車?”袁紹問道。

  袁熙指向了劉曄:“我帳下謀士揚州淮南人劉曄。劉子揚。”

  “好啊!此戰獲勝,先生當立大功!”袁紹讚許道。

  劉曄拱手致意:“此乃一位匠人所造,在下不過稍作改良,使它能在狹窄的營壘使用而已。”

  “噢!那位匠人現在何處?要是能請他來給我軍營造攻城器械。我願出重金酬謝!”袁紹問道。

  “恐怕讓袁公失望了,那位老匠人早於四年前就已身亡。”劉曄說道。

  “啊!那是在太可惜了,好在先生學會了這霹靂車的營造之法。”袁紹不無遺憾道。

  袁熙是有些遺憾,不過劉曄私下曾說過。那位老匠人傳有名叫馬均小徒弟。袁熙當機立斷。跟劉曄打聽了那老匠人的籍貫後,立即派人去尋找叫馬均地人。

  劉曄隻是粗略學了些器械的營造之法,畢竟不是專業的工匠,所以要開發新的攻城器械還需那三國名匠師馬均幫忙。

  此時雖然早有攻城地“投石車”,它地威力、shè程、準度都不理想,光靠投石機攻破城牆是辦不到的。整個封建時代,西方使用的是配重式扭力投石機,而中國使用的都是杠杆式投石機。杠杆式投石機比起西方的扭力投石機,其shè程和威力上都要大很多,但配重式扭力投石機也並非一無是處。在**大量用於破壞城牆前。後世的蒙古人利用西域工匠與漢人工匠,製造出了終極的投石機----襄陽炮!這也是後來滅亡南宋時。蒙古人能夠屢屢攻破堅城的原因之一。

  經曆多次攻城作戰後袁熙了解到,這時的攻城方法雖然有“臨、鉤、梯、堙、水、穴、突、蛾傅、軒車、車、空洞、衝共十二種之多。但很多方法不是限製太多,就是己方損失巨大。其中最常用地還是挖地道毀壞城牆,如公孫瓚攻薊縣之戰。所謂火炮袁尚是搗鼓不出來了,但要是能將這時的大型投石車改進成“襄陽炮”,那今後地攻城戰法戰術,都會大大的改變。

  袁紹十分高興,嘉獎賞賜了一些財帛給劉曄、趙雲、太史慈三人,又吩咐袁熙召集工匠趕造霹靂車。

  “父親,孩兒有一事稟報。”袁熙趁機說道。

  “隻管說來就是。”

  袁熙看了看對麵的曹營。說道“如果趕造出大量霹靂車。那麽曹cāo必定不能堅守白馬。要是他退回老巢陳留,兗州軍士氣定會大跌。我軍隻要再攻破陳留。曹cāo就難以扭轉敗勢。可父親是知道曹cāo為人的,他必不肯龜縮至陳留挨打,所以我軍要嚴防他使出的詭計。”

  袁紹臉sè變了變,他當然知道從少年時代起,曹cāo就是詭計多端之輩。平rì裏一旦遇到險情,往往是兵行險招屢出奇謀。

  “二公子說的是,要嚴防曹cāo狗急跳牆!”許攸讚同道。他跟曹cāo也是舊識,算得上了解。

  袁紹點點頭,問道:“顯奕你說曹cāo會出詭計,且說說看會是什麽詭計。”

  “斷我糧道!曹軍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切斷我軍後路”袁熙堅定道。他十分偏執於曹cāo會襲擊糧道。

  “可是我方屯糧地和糧道有兩萬多兵卒護衛,即便他分兵去襲擊,也討不了好。”袁紹說道。

  “父親忘記當時在河北遊擊的呂布幾千騎兵嗎?”袁熙問道。

  袁紹哼了聲,憤恨道:“我必擒殺呂布,以報仇雪恨!”

  “二公子,在黎陽時斥候就來報,說呂布那些人馬已經在濮陽一線渡河南下了。而且他如果攻入倉亭,等於是他自己送入口袋陣,陷入兩麵受敵的境地,這計策隻能騙騙一般的人,可騙不了我郭圖,你看著吧,我敢斷定,那幾千人騎兵隻不過是一隻疑兵,是曹操使用的障眼法而已。我們不去管他,等擊敗了曹軍主力,他自然就會撤走了。”郭圖提醒道。

  “隻要是訓練有素的jīng騎,都能來去如風。騎兵從濮陽渡河,再奔襲黎陽一線不過三天路程。兗州軍jīng騎始終如一柄匕首,伺機插向我背後糧道。”袁熙反駁道。

  “二弟,你說的糧道確實要緊,但是有鞠義他們兩萬人把守,還怕他曹cāo幾千騎兵襲擊麽?這邊戰事吃緊。再分兵他處地話,如何攻得下白馬和陳留?”袁譚以一副教導地語氣說道。

  他媽的蠢貨,你還不知道曹操十麵埋伏計的厲害呢,他哪裏是要攻占倉亭,他是要包圍我軍主力呢。

  袁熙反問道:“探子來報,曹cāo征調出兵地兵馬不下五萬,可是對麵白馬隻三萬多。剩下的都去哪了?濮陽必定屯駐了一萬以上,它就像一支暗箭,可襲擊白馬津斷我退路,又可渡河襲我糧道。如果呂布從倉亭南,繞小路,襲擊我軍後隊如何是好?”

  “二公子說地在理。濮陽遲遲沒有動靜。想必是醞釀著什麽yīn謀,或是曹cāo留的後手。”逢紀說道。

  許攸眼珠子一轉,建議道:“曹cāo果真屯重兵於濮陽、白馬的話,那陳留必定十分空虛。不如派遣一支輕兵奔襲陳留,如此兗州軍必然崩潰!”

  昏招,袁熙心裏說道。能讓曹cāo放心在前方作戰,那麽留守老巢的就是荀彧。一支沒有配備攻城器械地輕兵,能拿下荀把守得滴水不漏地陳留,那簡直是笑話。

  “不妥不妥!”袁紹直搖頭:“要是他們有了防備,而閉城固守。那麽深入敵境的人馬豈不是與送死無異?”

  “白馬的屯糧想必不會很多。可以多派斥候,查清陳留往白馬的糧道後。派jīng騎去劫了他的糧草。”袁熙建議道。

  “此事容我考慮考慮。”袁紹眉頭緊鎖。他被曹cāo的詭計打怕了,生怕分兵或者用奇計時,又被曹cāo算計。

  琅琊開陽。

  曹仁俯視著城下廝殺的兩方兵馬,他不禁額頭冒汗。本以為劉備不過一個小角sè,一旦拚鬥起來才知道劉備的難纏,特別是前麵那兩員大將。

  關羽騎著一匹棗sè戰馬,他不時地突進兗州軍陣中。盯住一個校官後,催動戰馬,偃月刀纏住槍杆,清冷的刀鋒徑直破開校官頭顱!

  “威武!”劉備軍爆發出又一陣呼喝聲。這已經是第八個將校的腦袋。

  張飛哪肯落後。催動烏騅馬長矛亂捅,將一身蠻力發揮到極致。但他這麽大開大合地攻擊。聲勢十足,往往引來一群兵卒地圍攻。

  “拿我弓來!”曹仁吩咐道。

  幾個親兵得令,遞上一把強弓。曹仁對準殺得興起的張飛,右手扣住一支羽箭激shè出去。

  “三弟小心!”劉備呼喊道。他一直都在留意城牆上地動靜。

  張飛憑著武人的直覺感應到箭支的方向,他悶哼一聲移動身子的位置,堪堪躲過羽箭。

  曹仁一皺眉,下令道:“鳴金收兵!”親兵得令,立即鳴金,並打開城門收容外麵的兵卒。張飛哪肯放過這個機會,呼喝著帶兵尾追而來。

  “放箭!”城門尉大聲喊道。

  城牆上的弓弩手不需吩咐就已經準備好,等劉備軍靠近,一通箭雨招呼過去。

  看著敵軍全都進了城,張飛破口大罵:“你狗娘養的曹仁,可敢下來同你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張飛可是出名的雷公嗓門,這一叫雙方兵卒都聽得真切。

  曹仁雙拳緊握,臉sè微變,但還是忍住了。

  “子孝叔為何鳴金,我軍已穩住了陣腳,正要反擊啊!”曹休問道,他將兜鍪往旁邊一丟。

  曹仁瞪了他一眼,嚴肅道:“軍中以軍階相稱,莫要拖帶關係!”

  曹休被噎住,不樂意地抱拳道:“我軍已穩住陣腳,將軍這時召我等回來實在不妥。”

  曹仁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不能隻看眼前這場廝殺,主公將徐州、泰山、魯國一帶的防務都托付給我等。如此重任,豈能有半點閃失。”

  “可是同這一戰有關聯麽?”曹休反問道。

  “當然有!”曹仁看著後撤的劉備軍,說道:“想不到劉備竟然是個狠角sè,十多天就連下琅琊北部三縣。開陽並非堅固地大城,我軍出擊為地是挫其銳氣,不讓他們能乘勝攻城。而劉備軍士氣正高,他那兩員大將也非好易與,我軍實在不能冒險進行野戰,以損耗寶貴的兵卒。”

  “那該如何退敵,據城固守?”曹休問道。

  “主公留給咱們地兵不多。哪能處處設防固守?”曹仁搖頭道:“但琅琊乃遏製住青州軍、劉備軍南下徐州地要衝,隻要牢牢守住這裏劉備他們就不能進入徐州其他郡縣。”

  “那還是要固守嘛!”曹休說道。

  曹仁冷笑一聲:“劉備不過人家豢養的一條狗,主人可還在後頭觀望呢,沒有摸清他們底細前不能輕舉妄動。可一旦抓住機會。就要痛打劉備這條惡狗,以砍掉青州軍的臂膀!”

  “末將明白了。”曹休虛心道。他從戎不久,還有很多東西要向曹仁學。

  劉備營中。

  張飛灌了一大碗涼水後吼道:“太他媽痛快了,俺挑了五個小校。不過遠不及二哥多。”

  關羽淡笑著一撫長髯。“隻是幾個小校而已,要是曹仁敢出城應戰,我取他的首級又有何難?”

  “兩位賢弟都立功甚多,這兗州軍就是被你們逼回去地。”過了一會,劉備苦惱道:“可是我等缺乏攻城器械,始終打不下開陽,進而南下東海等地。“袁熙那小兒忒小氣!”張飛忿忿道:“俺們幫他袁家打曹cāo,可是連攻城的家夥也不送幾架過來!”

  “三弟休要胡言,小心給人聽去破壞我兩家關係。”劉備嗬斥道。

  劉備麵上看不出喜怒,但心裏卻是不滿。自從打下琅琊三縣後。青州就停止供給糧草。至於攻城器械更是讓劉備自行籌集打造。而最讓劉備惱火的是,袁熙吞並下了陶謙的很多東西。比如糜竺、陳登等士族和大批工匠,還有jīng銳地丹陽兵。

  起先劉備是有兩萬多徐州兵,還有三萬多兵卒家眷。但是他們這些人都要仰仗青州地糧食供給,對於袁熙的所作所為他隻能忍下來。這時雖然占據了琅琊北部三縣,但要拿下整個徐州還需青州的支持,所以劉備是敢怒不敢言。

  關羽一皺眉,說道:“可是青州那邊也真是欺人太甚,他們憑什麽吞並了丹陽兵和臧霸的人馬!”

  “誰叫咱們弱小可欺呢!臧霸糜竺他們投靠過來,咱們又拿什麽東西養活那些人馬?”劉備苦笑道。

  “好憋悶窩火啊!”張飛坐到地上悶聲道。

  “主公,主公!”簡雍匆匆走進了營帳。說道:“在下幸不辱命。向青州的田元皓討來一批攻城器械。”啊!現在何處?”劉備急問道。

  “就在營外!”簡雍說著取出一封信函:“元皓先生讓我交給主公,說這是破敵良策。讓主公依計行事,青州那邊一定會盡量配合。”

  劉備拆開信函看了看,驚訝道:“要我軍分兵南下?”

  簡雍點點頭:“田豐先生說我軍人多,可遣一大將分兵南下威懾東海。再輔以勸降的話,必能策反東海各城。那時曹仁處於被兩麵包圍之勢,其必敗無疑。”

  劉備來回踱步,顯得十分猶豫。

  “大哥,這倒是個好辦法,雖然青州那邊未必按什麽好心,但確實能打破目前的僵局。”關羽說道。

  “田豐先生說曹仁將重兵屯駐琅琊,其東海、下邳等地必會十分空虛。他還派來一些徐州的舊吏,協助我等進行勸降。”簡雍說道。

  劉備看看信函,再看看關羽,吩咐道:“二弟,你率一萬兵馬南下東海!”

  白馬,曹cāo軍大營。

  白馬不過一個小城,它的城牆是黏土夯築,不見得有多牢固。所以兗州軍連著城牆築起營壘,跟白馬城互相照應,形成了一片立體的防禦工事。

  濮陽、白馬一帶早被堅壁清野,白馬地百姓也被遷移到後方。曹cāo的中軍大營就按紮在城內。

  “轟隆!”又一塊炮石拋shè到這邊,擊毀了一處井欄。

  兗州兵舉著盾牌被壓製在柵欄後麵,要是冒出頭來就成為對麵井欄上弓弩手地靶子。他們的井欄是搭起一座就被擊毀一座,於是兗州兵這邊隻有被動挨shè的份。

  正在巡營的曹cāo眉頭緊皺,怒道:“我軍地工匠呢。投石車都不反擊嗎!”

  荀攸搖搖頭:“主公有所不知,我軍的拋石機體積龐大,很難在營壘後安置不說,單是炮石jīng準上就不如冀州軍。有幾輛拋石機甚至是被他們的炮石直接砸中!”

  “河北之地果真是物產富足。人才輩出啊!”曹cāo歎道。

  “主公,如此狀況,白馬是守不下去了。是戰是退請盡早做決斷。”程昱說道。

  “不能退啊!”董昭急道:“要是退縮陳留,守不守得住不說。還有可能將冀州軍引向許縣去。”

  “是極!我軍兵少。即使是固守也未必能受得住。要是一味退守,就會像公孫瓚那樣坐困消亡。”戲忠也同意道。

  “兗州、豫州之地廣袤,我軍還有很多腹地,暫避鋒芒有何不可?”隨軍的李通問道。

  “李將軍有所不知,所謂兵敗如山倒,要是退卻到豫州,那麽士氣就會一瀉千裏,兵卒們畏懼冀州軍如虎狼,前番地作戰也白費了。”戲忠解釋道:“再說,要是冀州軍占據了河水南岸幾個要地。就停駐不前,那我軍豈不是白白丟失了這些要衝?”

  “那就是戰!可是冀州軍兵多。野戰的話咱們處於劣勢啊!”隨軍地夏侯淵擔憂道。

  “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發令孰執,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眾人看去,出聲地是戲忠。他念地正是計篇中一段話。說地是按照七種情況判斷作戰雙方的勝負。

  曹cāo笑了笑,說道:“還是誌才知我心。袁紹跟冀州軍其實並不如你們想的那麽強大!”

  “願聞其詳。”李通說道。

  曹cāo指向遠方的發石車,“冀州軍器械jīng良、兵馬眾多是不假。但是袁紹誌大而才疏,sè厲而膽略不足,猜忌而任人唯親,兵多而不善統籌,將驕而各存私心。前兩次交戰就可以看出來,冀州兵並不如咱們兗州兵jīng銳,要真是出兵突襲,隻要籌謀得當,他們人雖多卻未必是我軍對手。”

  戲忠不住點頭:“按兵家料敵七法,咱們起碼占據了君主、將帥、地利、發令、士卒、賞罰六樣優勢。袁紹隻不過是外強中幹而已,隻要巧妙布局,一戰可將其擊潰。”

  戲忠不愧是曹cāo心腹謀士,對曹cāo的想法一清二楚,還能極力地配合。雖然曹cāo和戲忠說得頭頭是道,但是他們心中也存在疑慮。在曹cāo心裏,能將冀州軍擊退已經是最好結果。

  “囤積白馬的兵糧已經不多,請主公早下決斷,否則就要從陳留調集糧草過來了。”董昭提醒道。

  “報!陳留來信。”傳令官送上了一封信函。

  曹cāo拆開,看了一陣後笑道:“是文若的來信,他說後方一切安好。並建議咱們捕捉戰機,出奇製勝,以迅速擊敗袁紹

  “那文若可說有破敵計策?”夏侯淵問道。

  曹cāo笑了笑,“此前我跟誌才、公達他們商量過,用兵之道不過虛實奇正。戰勝貌似強大的冀州軍,就要照兵法上說的,讓安逸的敵軍疲於奔命,在他們混亂時尋找戰機。”

  戲忠咳了幾聲,淡淡道:“不過斷敵糧道,聲東擊西幾個字而已。”

  “你們都下去整頓兵馬,今晚來中軍大帳領命。誌才、公達、仲德你們三人留下!”曹cāo吩咐道。

  眾人領命,都下去準備,一時間大帳隻剩下曹cāo和三個心腹謀士。

  程昱問道:“是奔襲黎陽地事麽?我看並無不妥呀。”

  曹cāo臉sè並不如先前,他說道:“我軍終究在兵馬糧草上不占優勢,勝負存亡,就看奇策能不能奏效了。”

  戲忠會意,試探道:“主公並非怕袁紹,而是擔心那個小的。”

  在程昱、荀攸兩人驚訝地目光中,曹cāo點了點頭:“能以弱冠之齡打下整個青州,並且跟陶謙等中原豪強博弈,此子並非凡物啊!”

  荀攸點點頭:“先前跟青州的幾次交鋒,雖然沒有大範圍地交兵,但不難從中看出青州軍的實力,更在冀州軍之上!田豐、郭嘉、鍾繇那些人才智不下於我等,主公是擔心他們識破我軍真正圖謀?”

  “多了青州軍,我心中始終不踏實。他們最喜歡出其不意,兵行險招。”曹cāo頭痛道。

  “但是主公莫要忘了,在對麵可不是袁熙說的算,上頭還有個袁本初呢。”程昱提醒道。

  “可有分化之法?”曹cāo問道

  “事在人為,冀州內部矛盾重重,要他們互相猜忌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時間倉促來不及實施。”戲忠答道。

  “即使袁熙他們看出我軍圖謀,恐怕也來不及阻止了。製定的計策不能因此改變。”程昱堅定道。曹cāo點頭長歎道:“生子當如袁顯奕啊!”曆史上曹操曾感歎生子當如孫仲謀而如今對袁熙也是也是這種感歎,五代朱溫也曾感歎生子當如李亞子說的是和袁熙一樣年少英雄的李存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