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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9835
  監視的宦官,腦袋像小雞啄米樣,打著瞌睡。突然,那宦官的眼睛瞪得溜圓!呀!皇帝竟然給楊修腰帶!宦官心裏樂開了花,邀功請賞的機會來了!

  楊修走出未央宮宮門,被外麵的情形嚇了一跳。宮門外,甲士林立,矛戈反射著刺眼的光亮。

  “楊博士,好安穩啊。”說話者,正是揚武將軍李榷。“原來是李將軍。”楊修拱拱手,扭身便要走。

  “等等!”“唰!”隨著李榷的喊聲,幾名甲士挺矛戈攔住楊修的去路。鎮定沉穩的楊修也不免緊張。

  “這、這是為何?”

  “閃開!”李榷吼道,“楊博士乃陛下近臣,爾等竟敢擋楊博士的架,找死嗎?”聽話聽音。李榷話是衝屬下說的,卻是給楊修聽的。

  “他們都是粗人,不像楊博士滿肚子學問,莫怪。”李榷很是客氣。“哼!那,徳祖告辭了。”“慢著,還請楊博士移步,本將軍有要事請教楊博士。”

  楊修還能怎樣,去也得去,不去也得被綁了去……將軍府裏,李榷敞著懷,堆坐在席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楊修。

  “楊博士,今日為陛下講解的哪篇經典啊?”“回將軍,是《尚書》之《五子之歌》。”“哦……”李榷已經接到宮裏宦官的密報,那宦官聽不懂別的,名字卻還記得住。

  “不錯。《五子之歌》我聽太尉說過,是教人悔改的文章,楊博士給陛下講解,教陛下做聖明君主,文章選得好,該賞。”

  “下官供職國子監,為陛下解讀經史,分內之責。豈敢要獎賞。”“欸!做的好,就該受獎。來人!”奴婢將一條鑲嵌著五色珠寶的腰帶捧到楊修麵前。

  “多謝將軍。”楊修不敢不接。

  “換上吧。”李榷緊盯著楊修。

  “這……”楊修身上所紮的,正是皇帝賜予的腰帶。“下官所用腰帶,乃陛下所賜。實不敢忘君之恩。”

  “換上!”李榷的眼中露出凶光,“楊博士是嫌棄本將送你的腰帶不夠貴重嗎?!”逆賊!楊修心中暗罵,但為了大計,不能不委屈求全。

  換了腰帶。奴婢將劉協賜予的腰帶捧給李榷,李榷獰笑著盯著楊修。楊修聲色不動。靜候原地。

  李榷抄起書刀,猛地割開腰帶!腰帶中,空空如也!李榷愣了……片刻,大聲笑了起來。“吼哈哈哈……”“徳祖啊,本將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莫要在意。來人啊,賞!”

  幽州。

  田豫字國讓,漁陽雍奴人也。劉備之奔公孫瓚也,豫時年少,自托於備,備甚奇之。備為豫州刺史,豫以母老求歸,備涕泣與別,曰:“恨不與君共成大事也。”————《三國誌·魏書·田豫傳》

  袁熙提出要贖回田豫,而田豫卻一陣猶豫。

  “怎麽,不願意?”袁熙轉過身去就要上馬,“難道你不想報被俘之恥,不想鎮守邊地護衛一方百姓?”

  袁熙騎上絕影就要離開,田豫一咬牙,喊道:“在下願追隨袁公子!”

  袁熙轉過身來笑了笑,就算田豫不肯,他也要向蹋頓將人索要回來。田豫可不止是州郡之才,更是將來對付烏桓,處理邊事的不二人選之一,牽招算一個,田疇算半個。

  田豫湊上前,低聲問道:“公子所說的複仇雪恥、保境安民可是真的?”

  袁熙看著不遠處的烏桓兵,輕聲道:“不怕跟你說,袁家跟烏桓人結盟隻是權宜之策,我跟三郡烏桓必有一戰!”

  袁熙不理會震驚呆立的田豫,他帶著部屬走到一個烏桓頭目那裏,提出要贖回田豫的要求。一問之下才知道,田豫在漁陽城下作戰時身負重傷,沒有參加鄒丹對蹋頓的決戰。

  烏桓兵攻進漁陽城後大肆擄掠漢民為奴,田豫作為漁陽官吏也被俘。其後烏桓軍中一個頭目見他識字,就將他留下來做事。但田豫受到的待遇也跟一般奴隸差不多,不僅食宿差,還有人看管著。

  “公子,十五金,不能少了,他可是公孫瓚的部將。”那個烏桓頭目cāo著蹩腳的漢話說道。

  袁熙揮了揮手,讓幾個影衛去取錢,他心中冷笑,等將來這些三郡的烏桓人就要後悔了。

  田豫跟上了袁熙等人,他說道:“二公子,烏桓人還擄掠了好幾萬的漢民。你看是否能想想法子?”

  “你是說那些被擄去胡地的漁陽百姓吧。”袁熙回首看著田豫歎息道,“那你說我有多少個十五金贖回那些百姓?”

  田豫沉默不語,袁熙看著遠處忙碌的烏桓兵,說道:“不過,我會給你機會,回來救回那漁陽百姓的。”

  最後,經過文醜、徐晃、張遼等人的挑選,共招募得七千的烏桓騎兵。其中袁熙要了兩千騎,剩下五千騎歸冀州軍統領。這些烏桓騎兵在平時就是草原上的牧民,袁家除了要供養他們兵甲錢糧外,還要幫他們將妻、子安置到漢地。這一筆費用是相當驚人的。但同樣回報也豐厚,招募的烏桓兵至少帶來兩匹以上的自家戰馬,這就省去一大筆購置戰馬的費用。

  這時已經到了黃昏,袁熙帶著許褚一眾親衛來到閻柔的聯軍大營。閻柔鮮於輔等人將他迎進營寨,趙雲、太史慈也都還在閻柔地營中,幾人就分坐在空地上。幾個胡人婦女就在中間篝火炙烤著羔羊和牛肉。

  “少將軍,今rì到蹋頓那裏可挑出了好的兵士?”閻柔問道。

  袁熙接過一碗烈酒,“三郡烏桓的突騎果然是天下名騎。其騎射藝湛,要是換上jīng良的兵甲。能匹敵者寥寥無幾。隻是幾千騎數目不多,要是像武帝時能征集十餘萬騎,橫掃天下不在話下。”

  “幾千騎數目不多。但用得好可像尖刀那樣刺破敵酋心窩!”趙雲冷不丁說道。

  閻柔拍手大笑,“這位趙將軍可謂知曉騎戰之法,迂回包抄,千裏奔襲,此乃胡人用兵的jīng義。我朝冠軍侯霍去病就是如此。”

  “方才少將軍說三郡的烏桓突騎為天下名騎,在下卻不服氣!”一旁的胡將段匹磾說道。

  袁熙笑了笑,認出這個有幾分傲氣的胡將,“當然,段匹磾將軍你的部下也是善戰地勇士。並不比蹋頓那些人差。不知你可願意在我麾下做事,為我帶領這些招募來的烏桓突騎?”

  段匹磾爽快地來到袁熙麵前,他敬上酒,“我部下不少人被少將軍征召了。我在漢地漲了見識,也不願回到塞外草原牧馬放羊。我願追隨少將軍去各地征戰。”

  後來,段匹磾跟隨袁熙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最後被袁熙封為烏桓侯,世代替袁家看守北方邊境,如同太宗皇帝李世民之黑齒常之。驍勇而忠誠。

  袁熙接過段匹磾的酒碗一飲而盡,“招募來地騎兵組為一突騎營,由太史子義統領,段匹磾你就為副將,領騎都尉職。待rì後立功再另行擢拔。”這樣袁熙就有張遼、趙雲、太史慈三部精騎六千餘騎,放眼全國也算不小的戰力了。

  段匹磾向袁熙叩謝,又向太史慈拱手致意。

  “好了。段匹磾可是上穀烏桓部落中一員勇將啊!少將軍你可是撿到個寶了。”鮮於輔笑道。

  “鮮於先生你們今後有何打算?”袁熙問道。

  鮮於輔、齊周、鮮於銀三人一陣沉默,最後齊周說道:“我家劉和公子還困在長安,我等想設法營救,算是還了劉虞大人的恩情。”

  袁熙一陣心動,這三人能拉扯起一支幾萬人的複仇隊伍,可見他們在幽州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公孫瓚死後,這三人的心願算是了結了一半。如能再賣個人情給他們,將來幽州有事就可用得上他們。

  “三位忠心可嘉,但你們想領兵攻入關中嗎?”袁熙問道。

  鮮於輔直搖頭。“這些兵卒本是平民。隻是為劉虞大人複仇才應召從軍。這幾rì就會將他們遣散開,我們要帶少量jīng銳前往長安。”

  閻柔這幾萬人都是臨時拚湊起來的隊伍。除了幾千鮮卑烏桓騎兵外,戰力都不強。退一步說,鮮於輔他們即便不想遣散這些兵卒,也沒有那麽多的糧秣來供養。

  “三位,關中長安乃凶險之地,人少了恐不能成事。”袁熙勸道,“不瞞諸位,在下可能要發兵關中,要是三位信得過在下,就將營救劉和公子的事托付予我。”

  閻柔鮮於輔幾人都吃驚不小,鮮於輔拱手道:“少將軍當真發兵關中地話,救出劉和公子的成算就大多了。在下就等著少將軍的捷報。”

  袁熙答應下來,再跟幾人細談了一陣就回到青州軍大營。

  接下來,閻柔那幾萬聯軍被遣散,他隻帶著六千多部屬回到上穀郡。鮮於輔、齊周、鮮於銀三人帶著少量的親信,也去了幽州最左邊的代郡。蹋頓跟袁紹協商好封賞事宜後。也帶兵回了右北平。雙方約定以右北平為界,世代交好互不侵犯。

  袁紹留下袁譚總領幽州事務,朱靈、臧洪、辛毗三人也被留下來協助。袁紹除了留下一萬兵卒鎮守幽州各地,俘虜的幽州兵也交給袁譚處置。剩下的冀州軍、青州軍撤回了冀州魏郡。

  袁紹領大軍十餘萬撤回冀州,留長子袁譚鎮守幽州,以拒遼東公孫度,塞外鮮卑等胡族。其實如果沒有袁熙的話,袁譚和李建成一樣,還是有些才能的。

  鄴城外,袁熙軍營

  今夜,又是皓月當空。

  袁熙和甄堯舉杯對飲,甄宓在下麵作陪,個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原來得知袁熙出征公孫瓚勝利凱旋,甄宓和三哥甄堯前來勞軍,攜帶美酒和食物。

  袁熙舉杯向甄堯道:“多謝三哥給我籌備的十壇上等美酒,顯奕不勝感激。”兩人舉杯對飲。

  喝到高興的時候,甄宓命綠竹搬來古琴,自己撫琴一曲,為情郎和兄長助興。袁熙心裏更是痛快,和甄堯頻頻幹杯,酒壇中的濁酒已經見底。

  袁熙附在甄堯耳邊低聲道:“兄回去後,三哥再給我籌備十壇上等美酒,另外再要一些足夠毒死幾人的毒藥,派人悄悄送過來……”

  甄堯嚇了一跳,差點失聲喊了出來你要毒藥做什麽,左右瞅了瞅,見無人注意,方才放心,低聲道:“我不明白你要這些有什麽用?”

  袁熙麵無表情,並不想和甄堯解釋多,低聲道:“不要問了,過段時間你自然會知道答案。你隻要把事情辦好就可以,記住,毒藥一定要無色無味。”

  甄堯心中一凜,默然的點了點頭。

  心裏想道,看來我還是有些不了解他,在他豪氣幹雲,才華橫溢的表麵之下,還隱藏著一顆殺伐果斷的梟雄之心,果然‘一將功成萬骨枯’,但願他將來不要負了阿宓,既然選擇了他,我就死心塌地的為他效力吧!

  “替我好好照顧宓兒,用不了半年的時間,我一定會隆重的把宓兒娶進袁家。”

  袁熙也覺察到了甄堯的憂慮,卸下了臉上有些冷酷的表情,換上一副和藹的麵孔,輕輕拍了拍甄堯的肩膀,柔聲叮囑道。

  “放心好了,如果有什麽變化,我會用最快的時間通知你。”

  時辰已晚,甄堯也不能回城,便和甄宓以及仆人在軍營裏留宿,“拜見將軍,甄先生命我等來送美酒給將軍!”

  一個自從進門來就低著頭的仆人,細聲細語的對袁熙稟報道,這話語讓袁熙覺得如此熟悉,如此動人。

  “你是何人?抬起頭來!”

  “嘻嘻……是小人甄宓。”

  小廝抬起頭來,突然衝著袁熙燦然一笑,露出潔白皓齒,竟然是女扮男裝的甄宓,原來不久前甄宓換了男裝以送酒名義悄悄來到了袁熙大帳來。

  “哈哈……果然是宓兒!”

  袁熙大喜,衝上去一把抱起甄宓,就地轉了一圈,忍不住想要在她的臉蛋上親一口,卻被甄宓紅著臉躲開,“不要啊,當著人麵,羞死人了!”

  “所有人退下,仲康,沒本將軍的允許,任何人不準入內!”

  “諾!”許褚答應一聲,把幾個送美酒的隨從攆出了帳篷。

  幽靜的帳篷裏,袁熙衝甄宓壞笑道:“宓兒,現在左右沒人了,快讓公子我親一口,這些天可把我想壞了!”

  話音一落,不等甄宓說什麽,就把甄宓摟在懷裏,在她粉雕玉琢的臉蛋上親了幾口。

  作為來自後世的人,袁熙明白,泡妞不能隻講君作風,後世人們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甄宓閃躲不開,被袁熙一把抱在懷裏,一陣狼吻,不由得**連連。

  她還是處之身,何曾和男人這樣親熱過,此刻被袁熙挑逗的渾身酥軟,無力的靠在袁熙的懷裏,隻是胡亂的搖擺著玉頸,躲避著袁熙的嘴唇……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難得和甄宓獨處的機會,就算不把生米煮成熟飯,袁熙也發誓要嚐嚐甄宓香唇的味道。

  看到甄宓扭動著粉頸來回的躲避,袁熙伸手固定住她的腦袋,甄宓便隻能乖乖的束手就擒,櫻桃檀口老老實實的呈現在袁熙的麵前……

  袁熙自然不會客氣,湊上嘴巴,在甄宓的檀口上貪婪的親吻著。

  甄宓又羞又怕,內心深處卻又有一絲潛意識的渴望,嘴裏發出“唔、唔……公子不要……”的聲音。

  甄宓到底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對於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哪裏經得起袁熙的逗弄,此刻整個人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完全癱軟在袁熙的懷裏……

  後世萬人傾慕的洛神,後來引得曹氏父勾心鬥角,讓曹丕曹植兄弟反目的甄洛,現在就在自己的懷裏,任憑自己遊龍戲鳳,這是何等爽快的事情?大丈夫得意之事,莫過於此!

  翌日,在那軍營的營門外,袁熙正準備啟程趕回鄴城,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遼和趙雲,神色嚴肅道:“我這一次回去,估計短時間內可能過不來了,你們一定要管理好虎衛營,記住三日一報,我要隨時知道進展如何?”

  “是,主公,文遠曉得”

  “是,主公,子龍明白”

  兩人連忙應道,袁熙點了點頭,轉身上了來時的馬車。

  “恭送主公”

  “恭送主公”

  眾人立刻拜別道,許褚滿臉興奮的騎上一旁的高頭大馬,隻見跟隨他的侍衛比來的時候,明顯多出了十來位,而且一個個都虎背熊腰,十分壯碩,這些都是他今天從虎衛營中挑選出來的士兵,全部數一數二的精英。

  “出發”許褚一聲高喊之後,馬車立刻啟動,緩緩離開了軍營,向著鄴城而回。

  而就在此時,在軍營的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兩位穿著黑衣,遮住容貌的男子小心趴伏在上麵,看到袁熙離開之後,其中一位立刻吩咐道:“通知下去,二公子已經離開軍營,讓他們隨時做好準備”

  “是!!”

  袁熙馬車的大約行駛了半柱香的時間後,天漸漸暗沉的了下來,視線一片昏暗,士兵們連忙點起了火把,照亮麵前的道路,許褚騎著大馬,手持著大刀,望了一眼大路兩旁那茂盛無比的草叢後,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安感,不由的悄悄靠近了馬車一些。

  “咻!!”

  突然,一道破空聲驟然響起,隻見一根帶著點點寒光的長箭從遠方急速的射了過來,精準的射在了馬車的車門之上,隨後一道耀眼火光的衝上了天空,巨大的喊殺聲鋪麵而來。

  “殺!!”

  隻見眾多的黑衣人突然從旁邊的草叢當中衝了出來,數量不下於百人,一個個手持著利刃向著馬車的位置凶狠撲去,很明顯早就埋伏在這裏。

  許褚眼神一凝,果然有埋伏,渾身頓時殺氣騰騰,望著有些混亂,緊張的侍衛,連忙大喊道:“護住馬車,保衛公子”

  如虎嘯般的聲音,頓時讓虎衛們冷靜了下來,連忙團團在了圍在馬車邊上,其中剛剛被從虎衛營選出的十幾位士兵更是立刻站在了最前麵,望著迎麵而來黑衣人,立刻咆哮著迎戰了上去,瞬間激烈廝殺聲響了起來,隻見刀光劍影,寒意凜凜,不一會的功夫,四周已經血肉橫飛,屍體倒地,虎衛死死的擋住黑衣人,然而黑衣人的武功也相當不弱,出手之間更是狠辣異常,虎衛漸漸有些擋不住,不斷後退。

  許褚看了一眼之後,猛的從馬車跳了下來,雙腿重重的落在了地麵之上,巨大的力量帶著一陣煙塵,望著揮舞著長刀迎麵而來的黑衣人,手中的大刀立刻急速的揮了過去,一陣舞動之間,還沒看清楚狀況,七八個黑衣人已經立刻被打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如貨物一般跌在地上,顫抖幾下後,就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守衛的虎衛們頓時氣勢大增,一個個更加凶猛異常了起來。

  “殺!!”

  許褚一聲怒吼,他的實力何等驚人,這些黑衣人雖然對普通人來說都是高手,但在他的麵前簡直不堪一擊,交戰了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有十幾位黑衣人慘死在了他的手中,望著那渾身浴血,麵帶凶光,氣勢如鬼神一般的許褚,黑衣眾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那柄染血的大刀在他們的眼中是如此的恐怖。

  “撤!”突然遠方草叢中響起了一聲高喊,黑衣人立刻火急火燎的連忙撤退,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哪裏走”許褚頓時高喊道。

  “仲康!”這時,一陣呼喊聲突然響起,隻見袁熙已經從馬車內慢步走了出來,望著遍地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許褚聽到之後,連忙停住了腳步,一抹臉上的鮮血,快速衝到了袁熙麵前,關心道:“公子,你沒事吧”

  “哈哈,有我仲康在此,何人能傷到我”袁熙微微一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幾位虎衛連忙圍在他的身邊,神情嚴肅注意著四周。

  “公子,到底是誰要害您”一旁的許褚疑惑了一聲。

  袁熙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活口”

  “是!”

  隻見不久之後,許褚單手提著一個腿上鮮血淋淋,已經摘下麵罩,麵色煞白,容貌普通的黑衣人跑了過來,大聲道:“公子,這家夥躲在草叢裏麵,被我抓出來,”

  袁熙掃了一眼後,淡淡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不知道”黑衣男子一聲怒吼道,臉上一副倔強不屈的表情。

  袁熙眼中立刻寒光一閃,隨手抽過一把長刀重重一刀將他整條左臂砍了下來,頓時痛苦不已的哀嚎聲響了起來。

  一旁的許褚頓時嚇了一下條,望著眼神冷酷道極點的袁熙,心中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我這個人沒有多少什麽耐心,最後一次,是誰派你來的”袁熙一臉漠然繼續的問道,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滿地的鮮血和屍體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整個人很興奮的感覺。

  黑衣男子捂著鮮血直流的斷臂,一臉驚恐道:“是,是,袁尚公子派我們來的”

  “什麽,袁尚,他竟然如此狠毒”聽到這話,許褚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胡說八道,三弟通我感情深厚,他為什麽要殺我,看來一條胳膊還不夠”袁熙臉色越發的冰冷。

  “我沒有撒謊,三公子早就看上了甄夫人,心中垂涎不已,想占為己有,所以才派我們來的截殺公子”黑衣男子連忙解釋道。

  “可惡!公子,袁尚不念兄弟情義,辱及夫人,末將建議立刻回軍營,召集所有虎衛,跟他們幹一仗”許褚憤怒無比道。

  袁熙望著臉上滿是害怕的黑衣人,突然長劍一揮,一腔鮮血立刻噴灑在了地麵之上,頓時黑衣人重重倒在地上,喉嚨上出現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眼中帶著一絲不甘與解脫。

  “公子,你這是幹什麽,他是證人啊!”許褚頓時著急道。

  “仲康,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麵,也不能聽一人之言,是不是三弟的人還要另說,不過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袁熙吩咐道,隨手將沾滿鮮血的長刀丟在一邊,

  “為什麽”許褚一臉的不甘。

  “這個你不用管,記得保密,我們的損傷如何?”袁熙嚴肅的問道。

  聽到這話,許褚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死了三個,重傷有五個,損傷不小”

  “將他們全部都放到我的馬車上,既然跟了我,我就有必要把他們都帶回去”袁熙吩咐道。

  “那公子你呢?”許褚問道。

  “我騎馬就行了”袁熙說了一聲。

  “是!”許褚連忙組織人手,將親衛營士兵的屍體一一抬上了馬車。

  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袁熙跨上了一頭戰馬,拉扯馬繩,望著遍地的屍體,冷笑道,“這是要逼我嗎?那就看看到底誰更狠”。

  袁熙說完之後,用力一揮馬鞭之後,戰馬立刻衝了出去,向著鄴城急速而回,許褚帶著剩餘的士兵連忙緊緊的跟上。

  由於耽誤了一些時間,當袁熙帶人趕回鄴城之時,隻見巨大的城門已然關閉,一行人連忙勒住戰馬,停在了城門的麵前。

  “開門,二公子回城”許褚立刻向著城牆之上,高聲喊道。

  “二公子!”一位站在城牆上的軍侯立刻舉著火把向著下麵望去,當看清的袁熙麵容,以及那身後渾身帶著鮮血的士兵,連忙著急的吩咐道:“快開城門,通知校尉,二公子出事了”

  “是!”

  隻見沉重的城門緩緩的被重新打了開來,當袁熙騎馬而入之時,一位身著鎧甲,腰懸佩劍的校尉快速衝到了袁熙的麵前,滿臉恭敬道:“東門校尉審榮,拜見二公子”

  袁熙立刻拉住了戰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你是審治中的弟弟”

  審治中真是審配,不但是袁紹的心腹謀士之一,更是統管軍事的治中,地位和權利在將軍府內僅僅遜色於沮授和田豐二人,深受袁紹的重視。

  “正是,二公子,你們這是怎麽了?”審榮看著那鎧甲上沾著鮮血的侍衛,麵帶關心的問道。

  袁熙眼神一凝,微微一笑道:“沒什麽,碰到一夥山賊罷了”

  “山賊”審榮的眼中立時閃過一絲懷疑,這裏可是鄴城附近,四洲大本營的所在地,怎麽可能有山賊存在。

  “審校尉,我還有事,就先回府邸”袁熙說了一聲後,立刻驅馬衝入了城內,沒有再多留。

  審榮恭送過後,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吩咐道:“快通知三公子,就說二公子在回城的時候遭遇山賊襲擊,另外在告知沮別駕”

  “是,校尉”兩位士兵連忙匆匆離去了。

  審榮待在原地,眉頭緊鎖,喃語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長安,楊府

  楊修回到自己家中,抄起刀子,向幾案上李榷賞的錦緞,狠狠刺去!在楊修眼中。那錦緞就是逆賊李榷!一刀!又一刀!楊修發泄著心中的狂怒……

  “當啷!”楊修終於發泄完怒氣,撇了刀子,坐在地上,大喘粗氣。片刻,楊修慢慢站起,悄悄走到門前,從門縫向外查看,確認無人,才轉回到幾案處,將被割得稀爛的錦緞撇到地上。

  伸手從發髻了,抽出一個細細的紙卷。拿過燈來,展開紙卷……刺血詔書!詔書,是寫給中散大夫伏完、安集將軍董承和父親太尉楊彪的。伏完是伏貴人的父親。董承的女兒也剛剛被選入宮中,侍奉皇帝。

  兩寸見方的小紙片上,用蠅頭小字寫著:朕在長安,如困囚籠,伏、董、楊諸卿救朕,朕必不負卿等。字跡鮮紅。竟是劉協刺血所書!最下麵,是鮮血寫的一個“協”字!

  於是楊修將這份秘詔交給父親楊彪,由父親來居中謀劃和聯絡諸位大臣。

  興平元年(194)八月,長安。

  夜空無星,月光通明將大地映照得如銀霜。

  十三歲地劉協正呆呆地望著天上的圓月,周邊地宮女太監都被他屏退掉。,劉協回首看去,見到了出落得越發亮麗的萬年公主劉妍。

  “皇姐。這麽晚了,夜風清冷,你莫要著涼。”劉協關切道。

  劉妍將一條橙黃的錦緞披風給劉協披上,“陛下你才是,身為一國之君,更應當愛惜自個的身體,怎麽不讓他們侍候著。”

  “一國之君?皇姐你認為朕是名副其實的一國之君麽?”劉協苦笑道。

  劉妍皺了皺秀眉,“皇姐知道你過得苦悶。jiān臣當道,大權旁落。但陛下你更應當振作起來,否則漢室社稷由誰來振。”

  劉協無奈地搖搖頭,“先是救駕的董卓。再是除jiān地王允,到現在的郭汜、李榷,朕不知道還可以信賴哪個臣子。”

  劉妍緊緊抓住劉協地衣袖,“楊太尉、趙司徒等人都是忠於陛下地老臣,在外還有袁本初、曹孟德等英傑。陛下怎可說無信賴的臣子!”

  說話間,宮牆外傳來一陣陣廝殺聲,劉妍一時臉sè煞白。

  劉協搖頭苦笑,“皇姐你也聽到了吧?郭汜、李榷兩人把持著關中地兵權,他們何曾顧及過我這個皇帝。現今可好。兩條狗互相撕咬起來,可苦了關中和長安的臣民。”

  “從前董卓當權時更凶險的危局都挺過來了,難道郭汜、李榷比董卓更可怕嗎?”劉妍說道。

  劉協笑了笑,“皇姐你放心,朕還未放棄。隻要有個時機,朕一定將那兩個jiān賊誅滅掉!”

  劉妍欣慰地笑了,她轉身走回自己的宮殿。

  “皇姐,你變了。”劉協對著她地背影說道,“你心裏想的朕都明白。朕不會讓你失望的。”

  第二天,正殿朝堂上大臣們稀稀落落地上早朝。

  楊彪歎了一聲,“郭汜、李相互交戰兩月有餘,這長安算是被他們毀了一半。”

  “這兩個賊子,暴行堪比董卓!”司徒趙溫滿臉怒sè。

  “揚武將軍到!”殿外地太監扯著嗓門尖聲喊道。

  大臣們都沉默下來,劉協也皺了皺眉。一會後身披鎧甲的李帶著一隊親衛來到殿上,跟隨他的還有幾個他的親信文吏。

  李榷一抱拳,“陛下,逆賊郭汜已被在下帶兵打回去了。請陛下安心。”

  “李卿辛苦了。”劉協淡淡道。

  李榷笑了笑。“此乃身為臣子的本分,不敢說辛苦。”

  楊彪趁機道:“揚武將軍。前些時rì跟你說的,聯結袁紹的事,您瞧怎麽樣?”

  李榷一雙三角眼掃向劉協,又掃向諸大臣,“袁家畢竟是董太師仇敵。”

  從官鍾繇出列對李榷說道:“將軍,現今郭汜作亂,我等正是聯結外援之時。董太師之死實乃王允所為,您何必跟袁家計較?要是關東豪傑都得到陛下的封賞,他們必定感恩與將軍你。那時將軍的聲望何人能及?”

  李榷哈哈一笑,“此時全憑陛下做主。”

  劉協鬆了一口氣,但李打了個眼sè給旁邊一個文吏。

  那個文吏會意,出列道:“陛下,揚武將軍死命護駕,實乃勞苦功高。陛下如不嘉獎封賞實在有違人心。”

  “是該封賞,隻是不知該賞什麽。”劉協說道,他知道李貪得無厭,但既然他答應冊封關東諸侯,也該退一步給他點甜頭了。

  “在下也不求什麽封賞,隻是有一事請陛下成全。”李榷跪了下去,“在下對萬年公主仰慕已久,請陛下允許我納娶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眾人是又驚又怒。

  “李榷,你這是算什麽!公主殿下是你說娶就娶地麽!”司徒趙溫厲聲喝道。

  李榷冷笑一聲,殿外的兵卒得到指示,立即湧進大殿中來,他們抽出腰間的環首刀,片片寒光對準了殿中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