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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0曆史的天空0      更新:2020-12-15 08:02      字數:6812
  和順酒肆前。

  幾個顯貴上了酒肆,那個冀州兵卒對落魄青年冷笑道:“你知道方才的老爺們是誰麽?是袁大公子,你小子要是在此胡纏,小心砍了你!”

  落魄青年也冷笑一聲,說道:“這袁車騎手下的冀州都是此番模樣嗎?那真要在下失望了。”

  袁熙帶著許褚等人走上前,說道:“袁車騎治下冀州皆是懂法守禮之人,那隻是個例罷了。”

  那個幾個兵卒中顯然有人認得袁熙,他們不敢放肆,各自退後到旁邊。那個落魄青年將一切看在眼裏,他知道袁熙必定大有來頭,於是拱手道:“在下胡言,兄台莫怪!”說完他牽馬就要離去。

  “相逢既是有緣,不如一同共飲一番如何?”袁熙再自報家門道,“在下袁熙,袁顯奕,看兄台也非凡人,特此一邀。”

  落魄青年聞言一呆,半響回過神後答應道:“如此嘮叨袁二公子了。”

  袁熙笑著讓親衛將馬匹牽去酒肆的馬廄,他帶著落魄青年和許褚上了酒肆三樓。

  店主認得袁熙,趕緊過來招呼道:“二公子自打去了青州後就沒有來光顧小店了吧,這回得好好飲上一番。我家二公子也正在鄴城,方才我叫人請他過來了。”

  袁熙點頭答應,讓店主上了些菜肴跟好酒,並讓落魄青年和許褚一齊坐下。

  落魄青年也不拘束,他坐定後說道:“多謝二公子宴請,在下安平觀津人牽招,表字子經。”

  袁熙腦中急轉。隱隱地想起牽招這個人,似乎是曆史上袁紹的手下並牧守北方。袁熙知道曆史上不少賢才都在袁紹手下埋沒,這個牽招名氣雖然不如其他名將,但說不定還是個幹才。

  袁熙笑了笑,給他滿上一爵酒。“方才那是我兄長,其並無惡意,隻是底下的人有時仗著主人的尊榮,做些欺壓常人的事,子經兄你別見怪。”

  牽招點點頭,說道:“我想也是如此。這些年來我一直遊曆各地,但時刻關注著冀州鄉裏發生地事情。回到安平後聽聞袁公挫敗公孫瓚、張燕的合謀,覺得袁公是個能做一番大業的明主。於是趕來鄴城投奔。”

  袁熙暗暗點頭,袁紹的聲望很高,不少俊才豪傑,或有一技之長的人都來投奔。如果家世聲名顯赫一點地,袁紹就會召為上賓。委以重任,像郭圖、陳琳等人。如果是家世名望一般,又有一技之長的人,袁紹也會折節下士地招攬為門客,像擅長易經算卦跟盜掘的李植。

  一番交談後。袁熙對牽招有了個大致了解。知道他是前車騎將軍何苗的長史樂隱的弟子。何苗、樂隱在洛陽遇害後,牽招和樂隱的門生冒著被殺的危險,一同收斂樂隱的屍體運送同鄉。之後,牽招就一直遊曆四方,直到年初才回到安平。

  在洛陽時,何苗長吏樂隱地名字袁熙也聽過。但沒有深入了解其才能。但袁熙從牽招的談吐中,就大致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幹才。如此袁熙在言語中更是大加拉攏招攬。但牽招是衝著袁紹來的,袁熙現在又不能給他封官,隻能答應把他引薦給袁紹。如果牽招被重用,也算是安插在袁紹那裏的一枚棋子。

  牽招也是有些傲氣之人,經前後對比,他對於袁熙地禮遇還是很感激的,“早聞二公子才名,但不知二公子你也是如此好交遊結納朋友的人。”

  袁熙笑著舉爵跟牽招對飲。當看到店主在一旁打眼sè時。他告了聲罪,跟店主來到旁邊一個單間。一身華貴服飾的甄儼起身相迎。“二公子,在下有禮了。”

  “二哥不需客氣。”袁熙招呼他坐下,“二哥是何時到鄴城的,家中甄夫人他們可好?”

  “我是聽到光複鄴城地消息,昨rì才趕來料理此地家業的。隻是冀州戰亂時起,這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公子你看是否可以再幫開出一些便利?”甄儼說道。

  袁熙暗罵一聲,這甄儼整一個市儈的商人,一開口就是討要好處,但袁熙還借有甄家大筆錢糧,其他一些事又有求於他們,所以不得不客氣。

  袁熙笑道:“如能幫襯的我一定幫襯,像在青州你們家不就包攬了糖跟酒的經營了麽?那可是能謀取大利的產業啊。”

  接著袁熙跟甄儼說了重開通往關中商路地事。甄儼想了會,說道:“隻要公子能幫打通關係,我看此事可行。但在下還是要回去跟母親、大哥他們商議才能決定。”

  袁熙笑著答應,又問道:“公孫瓚寇略冀州,中山沒有被波及到吧?”

  “鞠義將軍鎮守中山,公孫瓚跟黑山賊都沒能進入中山腹地。”甄儼突然有些焦慮地說道,“母親、小妹她們都好,隻是大哥自從去歲燃上風寒,身體一直沒有康複,我們都很焦急。”

  “華佗、張仲景兩位都是當世名醫,二哥何不差人尋訪?”

  “華佗,張仲景?”甄儼喃喃道,“我倒沒有聽說過兩位,如真是名醫我差人去請來。”這也不怪甄儼,華佗現在中原一帶小有聲名,而張仲景聲名也局限於江南一帶。甄儼久在河北,沒聽過也不足為奇。

  袁熙想到先前進來的袁譚等人,對旁邊侍候的店主問道:“我大哥他們都有些什麽人?”

  店主想了一會,說道:“要是在下麵有看走眼的話,應當是辛仲治、郭公則、朱文博、臧子源幾位。”

  袁熙心中有數,他們這是在出征前的宴請,這幾人都是袁譚的嫡係,並且都是頗有幹才的人物,隻可惜投奔了袁譚。正如李建成不弱一樣,袁譚也算有些手段的。

  店主心思一轉。說道:“在下已經在他們那間隔層裏安排了個耳尖的人,待會就能將他們所說報上來。”

  袁熙搖搖頭,他們知道和順是甄家產業,並且要是機密怎麽會到酒肆這種場所來說。正當兩人說話時,一名夥計進來稟報道:“袁大公子有請二公子過去一敘。”

  袁熙笑笑。吆喝上許褚來到袁譚他們那個單間。這裏麵果然聚集了辛評、郭圖、臧洪、朱靈,還有其他一些世家族長。

  “二弟,方才聽下麵人說你也到這酒肆飲酒,怎麽不來一同宴飲,莫不是瞧不起咱們。”袁譚迎上前說道。

  “袁熙一俗人爾,怕打擾到大哥和諸位地雅興。”袁熙說道。

  “二公子你是俗人,那我等豈不是更加俗不可耐了。”郭圖說道。

  袁譚讓袁熙坐下,並引見了席中眾人。其中有兩個人引起袁熙地注意。一個樣貌清奇。長髯飄飄地中年。經介紹袁熙才知道他就是名相士劉良,就是傳言中給甄宓算命的那個相士。另外一個樣貌粗醜,五短身材披著一件粗布短衣,給人一種猥瑣不堪地感覺,卻是筮術師管輅。

  袁熙心裏很想問劉良。現在自己要娶了“貴不可言”甄宓,那rì後是否就會榮登九五呢?但想歸想,他還是很客氣地跟眾人寒暄。

  袁熙一旦加入,筵席地氣氛就顯得有些冷場,除了劉良、管輅、辛評、郭圖。其他人都十分拘謹。袁熙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這是在為袁譚、臧洪、朱靈三人餞行的,三rì後他們就要起兵前往司隸追擊圍剿張燕。

  對於他們能否剿滅張燕,袁熙持懷疑態度,就是自己也很難說徹底剿滅流動xìng極強的黑山賊。但袁譚他們要是真能極大打擊張燕,也是袁熙樂於見的事。

  “大哥,朱將軍、臧將軍。黑山賊並非一般草寇,他們要是作戰不利,必會深遁山林間,要追擊進去可就費時費力了,故當設計將其引出聚而圍殲。”袁熙說道。

  袁譚笑了笑,“多謝二弟你的提醒,這平黑山賊為兄跟朱將軍他們有了計較。你就等我們的捷報吧。”袁譚心中不以為意,他可不相信袁熙會安好心提醒他。

  袁熙不知道袁譚將他找來的原因,過了一陣他推托有事。辭別袁譚等人離開那個單間。

  袁熙一走。袁譚看席上沒有外人,於是向劉良問道:“先生你看我二弟麵相如何?”

  劉良一直是眯著眼。右手不停地撫著長髯,聽到袁譚這麽問,他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左手不停掐算。

  袁譚著急,但又不敢打擾他,眾人等了許久,劉良才睜開眼,說道:“二公子的命相奇佳,比大公子你的要好,這也是他能凡事順風順水的緣由。”

  袁譚心中嫉妒震驚,但又不敢表現出來,他迫不及待追問道:“好到什麽程度?”

  劉良微微一笑,“大公子且聽我說完,二公子命相雖好,卻在三十左右有個大劫,要是處理不當xìng命堪虞。”

  “啊!”袁譚喜不自勝,問道:“先生方才說我能位及封頂,不知這個封頂是何頂,還有是何時的事?”

  劉良笑了笑,“大公子你是四世三公的袁家長子,本就家世顯赫尊榮,又有上天神靈庇護,隻要渡過幾個小劫,遲早會達成所願。”

  袁譚不滿意劉良的解答,但劉良地話給他極大的想象,他也就不追究到底。

  郭圖眼珠一轉,問道:“劉先生曾經為甄家小姐看過像,說她貴不可言。不知是真是假?”

  劉良微微點頭,“卻有此事。”郭圖又問道:“那這個貴不可言又是如何的貴法?能與大公子的相比麽?”

  管輅哈哈一笑,“郭大人誤會了,這女子的尊貴跟男子地尊貴不同,怎能相提並論。那甄家是大富之家,已不能再富。他們缺的是貴,這女子的貴嘛,自然是找到大樹的蔭庇。袁家四世三公,尊貴無比。那甄家小姐跟二公子結合豈不是貴不可言?”

  袁譚歎服道:“劉先生真乃當世名相,在下想留下先生。好rì夜請教,不知先生願意否?”

  劉良擺擺手,“公子好意在下心領,隻是身為相士就要走遍大山河川,觀測山川地理。會遍天下眾生。揭破天命玄奧。要是拘泥一地一人,對我的修業來說豈不是毫無長進?”

  袁譚對管輅和劉良地態度迥然不同,但管輅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吃喝。袁譚看留不下劉良,隻得送給他許多財帛做謝禮。

  劉良、管輅兩人一出和順酒肆就一同步行走向城南。當兩人拐過街巷時,一個膀大腰圓,麵貌粗狂威武地壯漢攔住兩人,“在下譙國人許褚。我家袁二公子在前麵酒肆恭候兩位先生,請兩位移步。”

  管輅、劉良對視一眼皆相視而笑,這剛辭別大哥,小弟又來找上他們。

  管輅笑道:“我方才沒有吃飽喝足,正好補回來。”

  劉良無奈。隻能跟許褚一起來到過一條巷的一家小酒肆。袁熙則已經讓人把牽招帶去安頓。他自己在這家小酒肆備下一頓酒食,等著管輅、劉良兩人。

  劉良對袁熙拱手施禮,但管輅卻僅抬了抬手就大馬橫刀地坐下,然後自顧自地吃菜喝酒。

  劉良歉意道:“二公子勿怪,管兄就是這脾xìng。”

  袁熙微微一笑。招呼劉良坐下,親自給兩人滿上一碗酒,“我沒有大哥的闊氣,隻能在這寒酸的小酒肆宴請兩位先生了。”

  劉良再次致謝,然後說道:“二公子說吧,您地生辰八字。”

  “什麽生辰八字?”袁熙奇道。“方才先生不是已經在和順酒肆給在下算過了麽?”

  “二公子你如何得知?”劉良問道。

  “哈哈,我這個大哥就是熱心人,他請我怎會僅僅是去飲酒。有兩位先生在場,定是請兩位幫我算命看相了。”

  管輅終於停下吃喝,微微打量了袁熙一眼。劉良笑問道:“那公子想知道自己哪方麵的運勢?”

  袁熙舉起粗陶碗致意,說道:“我找兩位並非為了相命,而是有事懇求。”

  劉良擺擺手,“我與管兄隻懂一些旁門左道之術,混口飯吃而已。除了相命占卜還真幫不上公子什麽。”

  袁熙說道:“百業皆有自個的門道。相學占卜並非末技。此事還真要兩位先生才能幫得上忙。”

  袁熙頓了頓繼續說道:“天下紛亂,群雄割據。各州郡戰禍平凡。我袁家四世三公,深受皇恩,當此為難之際理當挽救大漢社稷。如此平定諸多豪強在所難免。”

  管輅終於說道:“二公子你找錯人了吧,我等並無勇力,幫不了公子你上陣征戰。”

  袁熙搖搖頭,“上陣征戰並非一味廝殺,排兵布陣運籌帷幄才是機要。如此當熟知各地山川地理,我想請兩位先生在遊曆各地時幫繪製各州郡的地勢地理。以助我軍平定動亂安撫百姓社稷。”

  管輅、劉良兩人想不到袁熙提出的是這個要求。劉良笑問道:“此時不難辦,但公子當真不為自己問運勢麽?”

  袁熙對兩人深深一揖,笑道:“我委托的是天下蒼生地運勢,比起天下社稷,我個人的運勢又何足道哉呢?”

  劉良點頭讚許,“國運衰落,士民個人地運勢再好又能如何?我能相出天下蒼生的運勢,卻不能對他們施救。看來隻有袁公和公子這樣的俊傑才能拯救蒼生啊,在下願盡微薄之力。”管輅也認真道:“也算在下一份。”

  “那有勞兩位先生了,在下急切要的是兗、豫、荊、益、揚幾州的山川地形圖。”袁熙說道,接著他向兩人說了可以聯絡地各地商鋪。

  末了,劉良再次笑問道:“公子當真不想知道自己的命相運勢嗎?”

  袁熙淡淡一笑,“我命在我,不在天。”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這個?何況未知才有無限可能性。

  袁熙回到州牧府後,隔天就將牽招引薦給袁紹。袁紹聽了牽招的事跡,了解到他在安平一帶還是很有名聲的,於是將他安排在軍中為督軍從事。

  接下來rì子裏,袁熙除了幫袁紹整理一些文書,就是接收查看各地的情報,在者就是拉攏冀州高層地那些將領謀士。

  甄府

  今夜月色依然皎潔,漳河裏波光瀲灩,美不勝收。到了門口的時候,袁熙就再也不讓許褚他們護送了,整理了下衣襟,,帶著一絲忐忑,袁熙伸手拍響了朱紅色的院門。本來還以為能否叫開門都是個未知數,誰知出乎預料的是,巴掌剛在門板上拍了一下,大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麻煩通傳你家小姐一聲,就說袁熙求見……”袁熙咳嗽一聲,彎腰施了個禮,手裏攥著一個玉佩妝模作樣的道。

  “嘻嘻……公子果然來了喲!”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耳朵,袁熙急忙抬起頭來,借著月光,才發現開門的並不是仆人,也不是丫鬟,竟然就是自己的女神——甄宓。

  甄宓一襲淡藍的長裙,在月光下顯得仙韻飄飄,楚楚動人,此刻正用喜悅的目光看著袁熙。跟在甄宓身後的,是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丫鬟,笑的時候就露出一對小虎牙,煞是可愛。

  “咯咯……幸虧公子你來了喲,要不然我家小姐還不得失望死了啊。這天才剛黑了多大會啊,小姐她少說也到門口張望了七八遍啦……”

  “綠竹,你少胡說,給我到房間裏沏茶去!”被小丫鬟揶揄了一頓,甄宓臉上掛不住了,紅著臉,做出生氣的樣子,嗬斥著綠竹進屋。

  “小姐就是不說,人家也要進屋的啦!”綠竹做個鬼臉,突然把甄宓向袁熙懷裏推了一把,然後“格格”笑著,飛快的跑進了書房。

  看到美女來投懷送抱,袁熙急忙伸手迎了一把,雙手輕輕扶住了甄宓柔軟的酥臂,不禁心神蕩漾。“這丫頭怎地如此調皮,宓兒你沒事吧?”甄宓的臉更加紅了,慌忙掙開袁熙的雙手,囁嚅道:“沒……沒事,這丫頭被我慣的越來越沒有禮貌了,當著外人還和我胡鬧,看我回頭不好好收拾她。”

  “嗬嗬……這塊玉佩宓兒送給你。”袁熙道。這玉佩通體晶瑩碧綠,色澤上等,打眼一瞧就知道是無價之寶。漢代以玉為美。

  麵對著袁熙熾熱的目光,甄宓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慌亂,搖頭道:“這塊佩兒晶瑩剔透,看上去價值不凡,宓兒怎麽敢平白無故的收公子這麽貴重的禮物……況且,況且宓兒也沒有禮物還贈……”

  袁熙卻不接,雙目凝視甄宓一雙美得奪人魂魄的眼眸,含情脈脈的道:“既然我說是你的,從今以後,便是你的了!”

  袁買笑了笑,說道,“把你送給我,豈不是全天下最美好的禮物。”

  甄宓羞澀道,“妾身不依。”不過確實內心竊喜,袁熙將甄宓輕輕擁著,一時無言。

  時間不知不覺地來到初平四年(193)的歲末。

  從整理的文書傳報中袁熙了解到了各地一些情況。先是公孫瓚在加強控製了幽州各郡,大肆清理劉虞的舊部。還大舉征發民夫修築城防,征集囤積糧穀。弄得幽州民怨沸騰。

  袁術在兗州慘敗後退回豫州,但被曹cāo接連攻擊。袁術派部將全力死守汝南,自己則帶部龜縮至淮南郡壽。曹cāo乘勝占據豫州四郡,一時間地盤大漲,正積蓄軍力,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勢,預計在來年會對豫州汝南發動進攻。飛將呂布在袁術潰逃後率部投奔了占據河內的張揚。隨後張揚派遣呂布屯駐河內北麵地太行山一帶,兵鋒直指並州上黨。於毒逃離魏郡後一路向西,到河內率部投靠了張揚。

  關中方麵,郭汜、李榷、楊奉等人貌合神離,劉協跟楊彪發出的詔書如石沉大海,毫無回音,諸侯們都忙著兼並擴張。但讓袁熙在意的是,征西將軍馬騰為私事有求於李榷,因未得到滿足而跟李翻臉。

  江東方麵,並不同於曆史上劉繇被獻帝下詔書任命為揚州刺史。孫堅沒戰死,他從徐州撤兵後,回到曲阿厲兵秣馬,開始向丹陽、吳郡等地擴張。

  徐州方麵,陶謙雖然久病纏身但並沒有死,他對劉備委以重任,讓劉備屯兵彭城以防曹cāo。袁熙也跟糜竺有過幾次書信往來。

  北風蕭瑟,站在院落旁看著漫天雪花的袁熙不覺地打個寒顫,前世身為南方人的他還是不能習慣河北的嚴寒。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步練師將一件披風披到袁熙肩上。

  袁熙握住她筍般柔嫩的柔荑,正想進屋裏去。輪值的許褚快步走到了院落,說道:“公子,袁公遣人來召您過書房去議事。”

  袁熙輕輕拍了拍步練師地臉頰讓她回屋,自己則帶著許褚到袁紹書房。這時郭圖、荀諶、辛評、許攸、沮授、逢紀、審配、崔琰、陳琳等文吏謀士都在。而郭圖、辛評兩人地臉sè顯然不太好。果然在袁紹示意下,陳琳將一份急報給眾人傳閱。

  袁熙幾眼就將簡短的文書看完,大意就是袁譚中了張燕地埋伏,損失頗大。要知道前兩月時袁譚、朱靈、臧洪三人,在文醜偏師的配合下連戰連捷,將張燕趕到朝歌鹿場山的老巢。

  急報文書說得簡短,但袁熙通過前後聯係想出了全局,就是袁譚貪功,死死咬住張燕不放。而張燕帶著袁譚所部在鹿場山轉圈,直到前月張燕劫了袁譚軍的糧秣,時逢大雪封山,袁譚所部傷亡不少,要不是文醜及時救援,指不定全軍都會凍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