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喇嘛教
作者:不伸懶腰的喵      更新:2020-12-14 21:26      字數:2277
  第一百三十二章喇嘛教

  見自己說的事兒令駱思恭突地漸漸肅了麵色,頁問虛又開始犯起了愛尋思複三的毛病,“額……這個麽,……”他沉吟著支吾兩聲,連連搖頭,“那就不確定了。還得靠你自己查查清楚。”

  駱思恭哪裏看不出他的心思,在心底對他的天真嗤之一笑,麵上依舊保持著耐心和冷靜,平靜的道:“月前葉夢熊才來奏折,就是蘩卿進宮那天。說播州的楊應龍連下延邊三鎮,不顧朝廷體製,不聽官府製止。殺了阻止的百餘名官軍,劫掠而去。恐有叛亂不臣之嫌。讓皇上早拿主意。李鴻英為此還試探過我的意思,想讓我與兵部的人一起,去西南督軍調查。”

  蘩卿那丫頭還特意用了一個“幽”字將他引過去,特意告訴他,不能去西南。

  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頁問虛身上大有潛力可挖,他所掌握的情況中,一定有一些非常關鍵的東西。尚無法確定的隻剩一點,就是這個關結頁問虛自己是否有意識。若有,他的回避就是有意識的,是故意就好辦。若沒有?那麽,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漫不經心之態,就讓人很撓頭了。

  駱思恭決定下一劑猛藥試探一下。不管他是否有意隱瞞回避,至少,可以用厲害關係來說服其丟掉一些顧慮。

  “曆朝曆代,都有非地。我大明的非地,東有長白山臨高句麗。北疆東有女真,中有陝甘延邊,西有河湟。西邊的吐蕃雖臣不臣,故而臨藏之地多不太平。西南就是雲貴和南海。楊家在湘南一帶擁兵自重,若還私藏了這樣一本萬利的東西用於軍事,那麽,定有不臣之心無疑了!楊應龍這是要叛亂了啊,再看他連下三鎮,焉知不是在試探朝廷的反應呢?”

  “邊事從太祖建國那一天起就沒斷過。貴湘那樣的毛子地方,什麽時候臣服過。這種大事,總還是要看內閣和六部的意思。懷遠位列天子身畔,眼界非殘疾人可比!”

  “無藝自謙了。能將土司若等事留意下來,證明你從未敢忘憂國。”

  “嘿嘿!我是有心無力。指望能對你有幫助就知足了!不過,你這麽說的話,都一個月了吧,那上層都是什麽態度?”

  “兵部和刑部的人主張出兵剿匪,將那楊應龍抓來審問,索性平了那廝。一勞永逸。”

  頁問虛躉了躉眉,“兵者重器,不可輕動啊!”

  “戶部有異議,”駱思恭道,“這幾年國庫空虛,出兵就要銀子,戶部拿不出來。申萬年和諫議的意思也都是先派人去探探底細。”

  “銀子是大問題。朝廷花在剿匪上的銀子肯定不少。和平對大家都有利。皇上的意思呢?”

  駱思恭微點頭,“如你所說。皇上有顧忌。楊應龍這幾年平叛有功,西南一帶的匪類,全靠他鎮著。一動他,後患無窮,皇上沒說話,看那意思,是不太想動武。”

  這就是相持不下的意思了?“陛下英明。勞民傷財,生靈塗炭的,能不打還是別打最好。”

  “嗨!”駱思恭歎氣,“話是這麽說。可若如你所說的這個事兒是真。那麽,現在的問題就並非朝廷,怕就怕是楊應龍想反!他若隻想自立是一碼事,若他不安於西南老林那一畝三分地,後果可不堪設想呐!不動武,恐怕由不得朝廷嘍!”

  駱思恭沉默了片刻,以手指指頁問虛,道:“若他早準備了這種東西,且刻意壓著不發往內地。有錢不掙,防著朝廷的耳目,所圖一定非小。反心昭然若揭。朝廷若被瞞到底,可就太被動了。無藝,你立功了!這事,當真非同小可!這次,我承了你的大情了!”

  頁問虛依舊一派平靜,反駁道:“嘿嘿,還是算了!你說什麽我都不懂。西南西北的非地自來叛亂不斷,也不是新鮮事。至於迷幻之物,雲、貴、川,湘,那裏的深山老林裏,什麽迷障的東西都不稀奇。蠱毒比這個厲害百倍!再說了,想控製一個人容易。若想以此代替武力,那戰爭豈不是太容易了!別的不提,這幾年和西海虜寇大仗小仗有多少!無數將士血染沙場,若撒點兒藥粉就能解決,那些亡魂豈非冤哉!”

  “嗬嗬嗬!”駱思恭笑,指指頁問虛,“有理!”

  頁問虛也笑。二皇子出事,相關的情況,頁家知情不報就是大罪,但直接告發又無憑無據,於己不利。這樣告訴駱思恭,算是兩利。與此人糾纏緊密雖情非得已,但實在便宜。好就好在他還算得上可靠。至於國家大計,自有能人撐著,說實話,頁問虛沒那個覺悟,並不太往心裏去。

  亦莊客棧

  黃家權道:“這次我來京城之前,倒是見到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被稱作老九的男子想了想,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道:“誰?謝昌盛?”

  黃家權搖頭。

  男子這才笑了笑,“樊越!”

  “嗬嗬!”黃家權挑了個大指,“樊越這孫子,自稱從冀州來。我派人跟著他,全他媽是胡扯!你再猜猜,他從哪裏來?”

  “哼!”老九冷笑道:“還用問!他回瓦剌啦吧?”

  “可不嘛!奶奶的熊!”黃家權罵,“那孫子真他媽不是東西!上次說好了弄到謝家的貨分一半給我們吧?他媽的,他自己獨吞了還不算,你知道嗎,他還得了個護法的名兒!”

  “什麽護法?”老九皺眉問。

  “黃帽教派的那個什麽活佛,就是給仰華寺開光座壇的那個喇嘛,封了他蓮花教的護教護法。”

  “什麽?”老九氣了一下,“蓮花教是蓮花教,管那老和尚甚事!”

  “可說呢!你說那黃帽子喇嘛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司馬昭之心嗎?可氣的是樊家他媽頭一個就捧屁!你說氣不氣人?”

  “×!”老九的教養較之黃家權好些,也還是動了怒,“聖女是他們樊家的,這我們也就不說什麽了,誰叫是人家樊老七的婆娘會生呢?可這麽多年,教裏遇到多少凶險,若非咱們幾家幾起幾落的回護,又出錢又出人,才好歹有了蓮花教今日的場麵!我們才是個護法!他們樊家都做什麽貢獻了,怎麽護法也有他們家的了?這不是亂彈琴嗎?叫我們怎麽跟弟兄們交代?”

  “就是說啊!為教會拋頭顱灑熱血的多的是!”黃家權說著冷哼一聲,“憑什麽他們樊家那麽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