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

  斑無奈的歎氣。

  “我就不問你這個故事的來源了，這是你的秘密。在我看來，無論是哥哥還是弟弟，都在被人所利用，那個勢力用大義束縛住哥哥，哥哥又用仇恨束縛住弟弟，而所謂的真相，端看出自誰口，這個人又想用此達到些什麽目的。無論哥哥，還是弟弟，都是看不清自己道路的可憐人。”

  “哥哥的道很清晰啊！他愛弟弟，但更愛大義，他自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可是在他認知裏，自己是心甘情願被利用的，因為比起私人情感，總有更重要的東西淩駕一切之上不是麽？”陽炎不認為鼬舍小為大的赤誠之心有任何時刻動搖過，哪怕在看到佐助沉淪與黑暗無可自拔之後。

  “當勢力必須舍棄這個家族的時候，大義已經不存在了。沒有人喜歡動蕩，能夠讓一個家族產生叛亂保全自己的想法，必是這個勢力本身已腐朽不堪，無法維持基本的穩固，隻能依靠著鮮血來強行洗刷不同的意見。都已經這樣了，還算哪門子的大義？我沒有說哥哥的選擇是錯誤的，隻是他絕對不能將自己標榜為正義的夥伴，自然更不能用自己的立場去捆綁弟弟的道路。”

  這樣啊，原來斑是這麽想的麽。

  斑話音未結，繼續說道，“對於弟弟，他的人生是可悲的，一直被安排，一直被引導，在仇恨的蒙蔽下失去了屬於自己的道，他是最好的棋子，我之所以猜測你的故事沒說完，因為如果我是那個勢力的敵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容易操控的人。”

  “那麽你呢？阿炎，你是怎麽看待這個故事的？”

  陽炎蜷起雙腿，整個人窩在斑懷裏，蹭了蹭斑靠在她肩頭的腦袋，慵懶的像一隻被擼順了毛的貓，講了一陣故事，她已經很適應現在這種和異性近距離接觸的曖昧感。

  “我不讚同哥哥的道，他在家族叛亂前殺光所有族人固然維持了脆弱的和平，讓萬千受勢力庇佑的普通人得以安然存活。但是這隻是他自己的選擇，那些無辜的族人就理應為了他人的幸福而不甘死去麽？他的弟弟就理應承受一個幼齡孩童不應承受的舉世之悲麽？弟弟無論怎麽做都是錯，放棄仇恨，對不起家族，不放棄仇恨，對不起自己，他是一個，已經失去了無限未來的孩子。”

  “我痛恨這種必須舍棄少數保全大多數的想法，也痛恨命運不由自己做主的無力感。所以，我絕不會主動要求他人犧牲自我。”

  “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每個人的意誌都有被尊重的必要，人本應生而平等。”

  陽炎無比喜歡這句前世被寫在國際法開頭的話語，雖然那個世界也不能說真正做到了，可是起碼有人前赴後繼的在為此努力著。

  她將這句話帶來這個世界，交給了此世和平的開創者之一，宇智波斑。

  很多時候，陽炎都在暗自思索，她來到忍界走一遭，到底想要做些什麽，又想要給這個世界留下什麽？

  世界意誌的要求並不高，祂隻想從輝夜那裏奪回操控世界的權柄。

  但陽炎覺得不夠。

  這個世界因為有超凡力量的存在，人們習慣了用武力解決一切，導致文明的光輝不曾在人群中萌發，階級鬥爭，剝削，壓迫，從不曾停止過，甚至因為忍者的存在，統治階級的地位遠超尋常的頑固。

  忍者們自己掌握通天武力，卻從未仔細思考過自己生而為人，應該將這份力量用在何方，被人教導了自己是兵器，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冷冰冰的兵器，在混亂的時代中隨波逐流，得過且過。

  明明可以更好不是麽？明明枝子的悲劇可以從源頭上被避免，明明佐助鳴人也可以不必背負上時代的黑暗負重前行。

  陽炎伸手擋在月亮和自己的視線間，看著月輝從手掌縫隙中穿過，朦朦朧朧。

  她的到來可以讓世界走向美好，但她真的能做到麽？陽炎從未停止過對自己的懷疑。

  這時，陽炎終於發現不知何時，斑已是緊緊將她抱住，蓬鬆的黑發滑落至她身前，在涼爽的秋風中微微蕩起，隔著薄薄的浴衣，背後的肌膚緊緊貼著斑溫度偏高的身軀，溫暖之餘，是強烈的安全感。

  感受著來自身後之人的支撐，陽炎瞬間釋然了，她可不是一個人在奮鬥啊，說到底，其實她才是忍界和平之路的添頭，她可以懷疑自己，但是不能懷疑斑和柱間。

  帶著笑意，她扭轉了一下身子，直直望進斑近在咫尺的黝黑雙眸，“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的，是麽？”

  斑先前聽到陽炎驚世駭俗的言論，一直怔怔著回味思索，他無法完全認同這句話，但是不可否認這個理念中蘊含的世界大同之意深得他心。

  回神之際就看到陽炎眼中帶著璀璨的光芒，如墜落人間的星辰，飽含期待之意看過來。

  微微低頭，兩人額頭相抵，斑肯定的回答，“嗯，會的，一定會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陽炎興奮的渾身充滿了動力，忽略掉斑得寸進尺的親近動作，她抓起對方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摸上手腕的穴道，輸入查克拉探查著對方的身體情況。

  一個循環之後，陽炎頭疼的歎了口氣，就知道這人不會好好對待自己。

  斑的查克拉量猛增，但體內又留下了不少淤積的暗傷，常年累月的使用寫輪眼不可避免的對經絡產生腐蝕影響，也不知道原命運線上沒有她的存在，他是怎麽在開了萬花筒之後頂著柱間的壓力硬抗了那麽久的，真就是意誌力驚人麽？

  陽炎握著斑的手腕緩緩輸入陽屬性查克拉，雖然這樣效率極慢，但是她現在窩的很舒服，不想動。

  誰知斑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甚至直接鬆開陽炎站起身來。

  陽炎身周一空，錯愕的回頭望向斑，這人怎麽回事？

  斑居高臨下看著陽炎，神色複雜，“阿炎，不要再浪費你的生命力了，我問過柱間，生命力再多也是有限的，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你實力下降或是壽命衰減。”

  被說教了之後，陽炎恨恨的唾棄柱間，不是敵人麽？怎麽什麽都往外講，這下可好，斑不接受她的治療了，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想著能讓斑妥協的辦法。

  斑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下了然，她一定沒有放棄。

  他有點怕陽炎突然來個點穴手，無奈的隔了一段距離坐下。

  稍微回想了一下以前泉奈不聽話的時候他是怎麽哄的，希望這招對阿炎也管用。

  調整心態，將擋住眼睛的頭發撩到耳後，斑極盡溫柔的對著陽炎笑了笑，“阿炎，就像你關心我的身體一樣，我也是會為你擔憂的啊，所以，不要再浪費自己的生命力了，好麽？”

  斑的五官本是銳利十足，無論眉峰還是眼角，平時在淩厲的氣勢襯托下，都鋒芒畢露。但是現在撥開一直遮擋了麵容的頭發，狹長上挑的雙眼因笑容而微微眯起，在眼底臥蠶的映刻下，顯得越發深邃，唇角高高揚起，表情柔和。

  伴隨著皎潔的月光，容顏瑰麗，魅力四射。

  陽炎覺得自己肯定醉了，不然為何看著自己的好朋友無法挪開視線？心跳超出常理的在劇烈加速，相反的是，大腦因供血不足，感受到劇烈的缺氧，反映到臉上生成紅暈一片。

  十四歲的斑雖仍有些稚嫩，可是乍然一笑，已經有了日後風華絕代的影子，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栽進去了。

  呆愣著，陽炎不由自主的單手撫上斑的臉頰，心下感歎，過分了，明明是天天上戰場的忍者，居然連皮膚都這麽細膩光滑。

  斑沒料到她這番動作，表情僵硬了一刻，但緊接著笑容幅度更大，帶著些許深意，直勾勾的看著陽炎。

  似是接收到了斑的鼓勵之意，她的手摩擦著緩緩往上，直至指尖觸碰到斑的眼角。

  斑眼皮微顫，仍是沒有阻止，但陽炎卻如夢初醒，像是被電流打中一般，猛地收回手。

  再怎麽關係親近，斑到底是一位宇智波，眼睛是他的存命之基，她越界了。

  陽炎完全不明白。

  斑為何對她如此縱容，她又為何在陌生的情緒操控下做出如此魯莽之事？

  心神慌亂下，陽炎連連擺手致歉，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逃難一般迅速遠離這片讓她越待行為越離譜的地方，卻是沒注意到被留在身後的斑輕輕撫摸著她觸碰過的地方，眼神晦暗，笑容透露出一種誌在必得的氣勢。

  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那怎麽能允許阿炎對此一無所知呢？

  和阿炎相處之時，他在一步步的退縮著自己的底線，引領著阿炎近一點，再近一點，習慣於他的存在，依賴於他的接觸，直到有一天她再也無法離開自己。

  這可不是卑劣之舉，想要什麽，就得盡力去爭取，這是他宇智波斑在這個時代學到的最重要的一課。

  現在看來，成效喜人。

  另一邊，陽炎捂著胸口，瞪大眼睛，就算回到自己房間許久，心髒還是猛烈的砰砰直跳，無論她怎樣用查克拉操控，都完全無法起到幫助，心裏直呼糟糕，太糟糕了！

  更甚至，隻要一回想斑的那個笑容，她就越發難以抑製自己心中的衝動，隻想拋棄所有，一輩子留在斑的身邊。

  斑，是不是，給她下了幻術？

  什麽時候的事？一點征兆都沒有！

  陽炎拍了拍自己溫度頗高的臉，埋怨著斑的不地道，連誌同道合的小夥伴都坑！

  她其實隱約有個想法，可是不知為何，下意識的避開了那個可能。

  可笑，你居然戀慕上哀家的子孫。

  然而有人不讓她如願。。。

  雖然是敵人，可同為女性，奉勸你不要沉迷於愛情。

  陽炎瞬間沉下臉來，臉也不紅了，心也不亂跳了，眼神示意召喚著小忍趕緊行動。

  沒用的，這半吊子的世界意誌無法對哀家造成絲毫影響。

  氣結之下，陽炎咬牙切齒的怒道，“大筒木輝夜！你到底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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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歲斑爺的盛世美顏參考動畫565集，斑爺把帶土拉到月讀空間後給自己變換的那副樣子，記得有個彈幕是這樣的：就算是柱帝，拔刀吧！情敵！

  還有斑爺在某ED中那個月下微笑。

  啊！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