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成雙
作者:沫子沫      更新:2020-12-14 04:45      字數:3862
  睡醒之時,陽炎隻感覺神清氣爽,一洗先前精神上的疲憊之感。

  看了看天色,漆黑一片,太陽已然消失,她完美的錯過了午飯以及晚飯,好在宇智波的家忍實在體貼,一直溫著給她準備的食物以待她隨時使用,甚至用完膳之後,幫著放好熱水,準備好浴衣,方便她泡澡沐浴。

  這才是生活啊!陽炎泡在溫度正好的浴池裏,撩撥著覆蓋水麵的花瓣,喟歎享受著。

  日向一族在廢除了宗分家製度之後,數度強調族人之間身份雖有差別,可地位全員平等,自然也就取消了家忍這種類似於家仆一般的存在。想要得到他人細致的服務?也可以啊,去找大長老下一個族內委托,雇傭金什麽的,一分都不能少,所以哪怕佐佐木貴為族長,回到家也得任勞任怨的幹家務,陽炎也是一樣。

  舒爽的穿好浴衣,陽炎一邊甩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在族長大宅裏閑逛,這棟房子裏沒有辦公的地點,所以她可以無所顧忌的到處走。

  總體而言,宇智波的建築風格雖不及日向風雅,可也體現了大族的氣派,磚瓦雕梁無一不是上好的材料所築,吃穿用度也都是僅次於貴族規格的精品,也怪不得,好多人都誤將宇智波誤認為貴族。

  陽炎一路觀摩著,漫步踱到庭院前的廊橋,發現了一隻對月獨酌的宇智波斑。

  欣喜的抬了抬眉,陽炎直接瞬身出現在斑身側,悄無聲息的坐下,看了看皎潔高掛的明月,再看了看抬頭賞月的斑。

  這一看,陽炎驚訝了,斑居然在喝酒!

  他似乎也剛剛沐浴過,長發因沾了水不像往常那般衝天炸起,溫順垂下,倒是顯得整個人柔和了不少,但是因臉側的發絲遮擋,陽炎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見著這個人身著與陽炎款式差不多的浴衣,一手拎著酒壺鬆鬆搭在盤坐的腿上,另一手扶地斜撐著身體。

  陽炎懶洋洋的開口,“怎麽,忍者三禁都給忘掉了?不是你的風格啊,斑。”

  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斑似乎才反應過來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身體繃緊一瞬,扭頭看到是陽炎也就卸下了防禦之勢。

  看來酒精讓人遲鈍是真的。。。

  陽炎看著警惕性意外低的斑,暗自認同了這句話。

  “那種無意義的東西,在意它作甚。”斑語氣不屑。

  他放下酒壺,起身走至陽炎身後,跪立於此,撩起女孩尚自滴水的長發,語氣擔憂中帶了些責備,“怎麽頭發濕著就出來了?會感冒的。”

  說著,雙手附上帶有熱度的查克拉,一縷一縷的捋過陽炎柔順的鴉黑長發,試圖快速烘幹發絲上的水分。

  “嗤,你還不是如此?說別人的時候倒是起勁得很。”陽炎反唇相譏,但身體很誠實的享受著斑的服務,她甚至微微仰頭,方便那雙常年握兵器收割他人性命的手穿梭於她披散的發絲中。

  斑的動作小心輕柔,暖融融的查克拉籠罩了身體後方的同時從發尾傳遞到頭皮,讓她睡了一天的大腦再次被困意充盈。

  強行打起精神,為了轉移注意力,陽炎拿起斑放在地板上的酒壺,湊近聞了一聞,一股幽淡的梅花香氣縈繞在鼻息之間,她燃起些許好奇,這個時代的酒她還從未有機會嚐試,味道聞起來引人入勝,也不知口感如何。

  輕輕搖晃了一下,發覺裏麵酒液仍有不少,陽炎利落的抬手就著酒壺直接飲了一口,感知到斑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不過她沒有在意。

  這具身體似乎是第一次接觸酒精,隨著液體咽下,喉道中熱辣辣的一片,但是刺激的勁頭過去之後,泛上來的是清雅的梅香,讓人回味無窮。

  味道不錯嘛!

  陽炎有些驚喜,三兩口將剩下的梅酒飲盡,放回個空瓶子。

  喝酒是不對的!斑不應沉迷於酒精,就讓她來幫忙解決這份麻煩吧!

  這個女孩耍起賴來,絲毫不知臉皮為何物。

  “所以?你怎麽突然飲起酒來?是因為田島伯伯的事麽?”陽炎稍微側了一下頭,問向身後的斑。

  “大概吧,我一直都有所感應,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今天突然知道,說實話,沒有感到太驚訝。”斑在親近之人麵前,向來坦率。

  “田島伯伯是一位好父親。”陽炎肯定的說。

  “是啊,父親一直是愛我們的,妙高,就是我二弟去世的時候,他表麵沒有表示,可是之後獨自在暗室坐了一天。我當初隻帶著戶隱眼睛歸來,他也沒有任何責難之詞,隻是拒絕將戶隱眼睛入庫,有事沒事對著發呆。仔細想想,父親應該是所有人中心裏最難受的那個,但難受過後仍要端起族長的架勢肩負起一族興亡之責。他將責任自己扛下,對孩子們卻縱容萬分,就連我偶爾提出一些正常人認為是天方夜譚的主意,父親也從未嚴厲反駁過。”

  靜謐的夜晚,高掛的明月,微風吹過樹叢傳來沙沙之聲,斑駁的剪影在月光照耀下投落地表,不時微微晃動,這種安寧寂寥的夜晚,最容易勾起人藏於心底的回憶,斑這樣剛強的人也不例外,難得的在信任的摯友麵前展露出自己溫情的一麵。

  “哈哈,那你挺幸福的,柱間可是從小在他爹的揍罵下野蠻生長。他父親似乎脾氣不太好,也不怎麽在意孩子的意見想法,不從就打,搞得柱間一提起父親就本能的跳腳大罵。”陽炎想起了另一個好友家裏錯綜複雜的親子關係,忍不住跟斑吐槽道。

  斑沒有一聽柱間的名字就憤怒氣結,反而輕笑一聲,“哈,是嘛,這我可不知道,能長成那副天然呆的樣子,他也不容易啊。”

  可能是斑的態度太過柔和,也可能是今夜氣氛過好,又或者是酒精麻痹了思緒,陽炎膽大妄為的整個人向後倒去,直接靠進了正後方的宇智波斑懷裏。

  自從上次賺到了斑的擁抱一個,陽炎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壞毛病,她開始貪戀斑給予的溫暖和安心之感。

  這樣是不對的,她想。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她和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是不趁著現在戒掉這種依賴之心,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她會痛苦萬分,有如生命的一部分被生硬割舍。

  但是理智上這麽想,情感上卻難以把持,就如她現在作出如此出人意料的舉動。

  陽炎其實在賭,賭斑會不會推開她,若是推開了,那也就算了,但若是沒有,她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放縱自己。

  煎熬的等待有了結果,斑不止沒有推開她,甚至雙手環繞至前,鬆鬆攬在了她的腰間,下巴抵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灑在脖頸上,曖昧至極。

  斑到底在想什麽?

  陽炎出奇的混亂了,憑借她對斑的了解,這人絕對不是一個無底線任人索取的濫好人,雖然偶爾會有溫柔的一麵,可大部分情況下,他還是那個睥睨天下,性格高傲,將所有弱者視為螻蟻的宇智波斑。

  大概因為是朋友吧。。。

  大概。。。

  陽炎自以為找到了真相,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享受著被斑的氣息包圍的安心感。

  不知為何,斑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但這個人即使什麽都不說,存在感也異常的強烈,為了緩解心中突然湧上的不自在,陽炎率先扯出話題,“昨天我和戶隱說,我可以幫他將眼睛完好安回。”

  “嗯。”斑沒有預料之中的激動,隻是低沉的嗯了一聲,聲音在陽炎耳邊近距離響起,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右半邊臉酥麻一片,不自在感不但沒有被緩解,反而更濃重了。

  她果斷繼續自己的話,“但是他拒絕了,可能認為寫輪眼對他的實力沒有什麽幫助吧。”

  “那就由他去,既然他有了適合自己的道路,有沒有寫輪眼也無所謂。”斑的聲音低啞深沉,好聽至極,攪和的陽炎現在渾身被一種陌生的酸澀之感充斥。

  “好奇怪,你難道不是應該壓著戶隱強行讓他裝上眼睛麽?”

  “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斑有點疑惑,阿炎是對他有著什麽樣的誤解?

  “因為這樣對他好啊,你們宇智波的兄長不是都習慣於替弟弟作出選擇麽?自認為這條路是好的,就執拗的不過問對方意見自顧自的行動。”

  “你除了我,還認識哪個宇智波的兄長?”斑的關注點有點歪。

  ......

  哎呀,不好,說走嘴,露餡了。

  陽炎心神慌亂之下,隻想著怎麽把斑糊弄過去,沒有注意到腰間逐漸收緊的手。

  “嗯。。。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陽炎果斷決定拉出鼬桑的故事,轉移斑的注意力。

  “從前有位哥哥,他深愛自己的弟弟,但是為了固守心中大義,維護所屬勢力的統治,他選擇屠光一族親人,包括自己的親生父母。他這麽做還有一個原因,他那一族要叛亂,本來是要被勢力盡數清繳,但他跳出來擔下所有罪責,作為交換,勢力答應會留他弟弟一命,護佑他的成長。”

  “哼,愚蠢!”斑沒等陽炎說完,忍不住冷哼著說出自己的評價。

  陽炎不虞的拍了拍斑環在她腰間的手,“我還沒說完呢!”

  “那個哥哥深知隻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在洶湧的局勢中保全性命,於是他站在自己父母屍身前,對著年僅八歲的弟弟來了一發會引出內心破綻的幻術,冷笑著嘲諷說,我愚蠢的弟弟哦,憎恨我吧,直到有一天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再來找我複仇。然後飄然叛逃去了另一個勢力當間諜。”陽炎將鼬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

  這時斑也改變了態度,認真的聽著這個故事,用深刻的憎恨增加眼睛的瞳力,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方式,阿炎為什麽會知道?

  “弟弟在原勢力中帶著仇恨成長,但哥哥實力驚人,如山嶽般巍峨,弟弟絕望了,也叛逃去追尋更強大的力量。再然後,哥哥不斷刺激弟弟,最後一番爭鬥之後如願死在弟弟刀下,將自己的眼睛挖下送給弟弟解決血繼病,臨死都沒有說出滅族的真相,因為他覺得原來的勢力代表大義,弟弟應該留在那裏,為那個勢力發光發熱。”

  “好了,我說完了,有何感想?”

  斑沉吟片刻,說道,“你沒有說完,這個故事應該有後續,有不懷好意之人將滅族真相告知弟弟,蠱惑弟弟將屠刀對準原來勢力,是不是這樣?”

  哇!不得了!不愧是深諳人心黑暗的終極boss,猜了個精準!

  陽炎讚歎之後,點頭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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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獎競猜:為什麽陽炎喝酒時,斑的動作停頓了?

  我:女兒,你造麽,你戀愛了!哦,你覺得是朋友關係啊。。。好吧,斑爺,你聽到了,不是我的問題!我不想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