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拯救世界太難了陽炎的決定
作者:沫子沫      更新:2020-12-14 04:45      字數:4502
  給你搗亂。

  這答案過於誠實,一時間陽炎竟不知道該回複些什麽。

  難道哀家就應乖乖等著你們準備萬全來月球討伐麽?

  陽炎再次無語,這大筒木輝夜是話題終結者啊。。。

  而且。。。有點傻的可愛。

  這麽直接的自曝,都不給人燃燒智商扒馬甲的機會。

  這個存在能夠悄無聲息的入侵陽炎的意識,對方的身份有兩種可能,第一,在月球上無所事事且和這具身體有直接血脈聯係的大筒木輝夜,第二,身體的原主人,大筒木天照。

  陽炎傾向於輝夜,因為這個聲音從出現就一直在引誘她放棄這個世界,更甚至催眠她走入自毀,從之前蛞蝓仙人對天照的描述來看,大筒木天照神性十足,她會引誘陽炎走入滅亡,可是她不會用世界當做由頭,因為她不在意這個世界,當一個人不在意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產生保護或毀滅的想法。

  而現在大筒木輝夜被試探一句就傻乎乎的暴露了自己,真是。。。

  陽炎一直以來麵對的敵人無不是手段陰險,心思深沉的謀略者們,乍然遇到如此單純不做作的傻白甜女人,反而有點不太適應,難以想象這就是讓她如臨大敵的忌憚許久的終極任務boss。

  雖然是敵人,給你的建議可是真的,哀家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你很清楚,愛情是女人碰不得的魔藥。

  哀家那聰明後輩一直在用手段將你引誘進入他的領域,不久後你就會發現,隻有你在越陷越深,而他隨時可以脫身。

  輝夜的聲音是莊重深沉的女聲,刻意柔和了語氣之後,給人一種來自長輩的關懷之感,十分容易放下警惕。

  然而這次陽炎定力十足,“省省你那挑撥離間的心吧,你根本不是在給我建議。你深知我需要斑的輪回眼找你麻煩,所以想著早早離間我們而已。論人心鬥爭,你差遠了。”

  哼。

  被揭穿目的,輝夜惱羞成怒,冷哼著就此消失。

  陽炎歎了口氣,麻煩了,這個死女人似乎在她意識海裏紮了根,有事沒事挑撥兩句誰受得了啊,更重要的是,這一切發生在精神世界,所以她隻能憑借自己扛過去這一遭。她有一種時刻被敵人監視,卻拿對方無可奈何的憋屈感,無計可施之下,陽炎隻能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確保心靈不能留下縫隙。

  這可能麽?

  不可能,就如現在,輝夜雖然已經匿了,但她說的話卻縈繞在陽炎耳邊,無法驅散,她說陽炎對斑的感情不簡單,那早已不單單隻是友情。

  想及此,陽炎緊緊抿著唇,麵色複雜,她從未想到過自己的不對勁來自於愛,在潛意識裏,她一直堅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涉及這種危險的感情,因為愛情讓人迷茫,愛情讓人失去理智,愛情讓人變得醜陋。

  愛情是一種充滿了義無反顧的東西,投入的越多,淪陷得越深,一旦被否定,也就崩潰的越嚴重。陽炎見多識廣,基本沒有哪個女人能從愛情中全須全尾的幸存,能夠掙脫的,無一例外,都是傷痕累累,最近的例子,就是枝子。

  若是不曾沉浸於到對太郎的愛情之中,枝子早早完成了她的複仇大業,不會給敵人留下絲毫泄憤的機會。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事實就是枝子貪婪的兩邊都想要,所以理所當然的她失去了一切。

  從過去的經驗中吸取教訓是所有生靈的本能,陽炎不認為自己會重複千千萬萬前人犯下的錯誤,她一直理智冷靜,將自己的心用層層壁壘包裹,信任斑和柱間也隻因為這兩人未來能實現和平,絕對不是將自己的心毫無保留交付的那種信任。

  心緒紊亂之餘,陽炎回顧思索和斑過去的相處,試圖理清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亂了套,抽絲剝繭的尋找之後,她不得不承認輝夜的話很有道理,確實是斑一直以來的縱容,退讓,讓她像一隻被蜘蛛捕捉的飛蟲,試探著試探著,就被縱橫的蛛網捕捉以致再也無法脫逃。

  而斑會有如此舉動,隻有一個可能,他比陽炎還要早的動了心。

  想到這裏,陽炎意外的沒有產生惱火之意,反倒是湧上竊喜之意,多麽神奇啊,宇智波斑那樣有傲氣的一個人居然也有一天會因求而不得而用上此種手段。

  但是短暫的竊喜過後,卻是無限的悵然若失。

  這不一定是件好事。

  斑很危險,他的危險不單單隻在於實力,同時也在於他偏執的性格和清奇的腦回路。原定命運線上,為了縹緲的世界和平,斑能夠隱忍百年,不計生死,布下大局,不顧後輩之人的意願,硬生生將已經和平的世界攪得不得安寧。

  這樣的人,到底能在一份感情中投入多少?

  說不定到最後真的是原本無意的陽炎難以掙脫,而主動開始的斑拋棄一切奔走於世界和平。

  陽炎捂著臉,內心亂七八糟的,真可謂是剪不斷,理還亂。

  最糟糕的是,她發現的有些晚了,已經難以掙脫,她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靠近依賴於斑的心情。

  ——我到底該怎麽辦?

  之後幾天,陽炎在竭力避開與斑的相見,每天拉著戶隱和泉奈在訓練場消磨時光,就連田島都看出了她的疏離,委婉的詢問是不是斑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自然是沒有的,斑那麽好,能有什麽對不起她的?

  陽炎隻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整理好心緒,作出決定,再去麵對那個讓她心亂的人。

  然而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天,宇智波和千手新一輪的戰爭來臨了。

  為了避免宇智波族人猜疑,擔憂族地安全,陽炎換上作戰服,隨著宇智波大部隊一起上了前線。

  她不是宇智波族人,沒有參與戰爭的理由,當然,她自己也不想。

  於是她像個大爺一樣窩在後方營地當個赤腳大夫,也正好教導宇智波家的醫療忍者如何使用化骨生機術,宇智波族人本來頗有微詞讓她一個外族坐鎮營地,最終抵不過治療的魅力,捏著鼻子默認了陽炎的存在。

  感謝現在忍界對白眼了解有限,陽炎得以在宇智波們眼皮子底下開著一雙白眼每天暗搓搓的窺視戰場前線,不得不說,白眼在戰爭中的偵察優勢太強了,哪怕足不出戶,遠處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開陽炎的視線,沒過幾天,她就摸清了宇智波和千手的大體實力,甚至還記下了兩家的布局習慣。

  日向和宇智波千手任意一方開戰的可能並不高,留意這些隻是想著有備無患,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她和這兩家的交情僅限於斑和柱間,除此之外,作為日向少族長,她的第一考慮要素仍然還是家族。

  收集千手情報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許久不見的另一位摯友——千手柱間。

  看到視線中閃過柱間影子,陽炎咧嘴大笑。

  柱間也成熟了啊!黑長直配著曬得古銅的膚色,要不是她知道初代目長啥樣,根本沒法把這個掌控戰場,似乎天生為了戰爭而生的硬漢和自己認識的那個白嫩西瓜頭聯係在一起。

  他的木遁現在還不太熟練,僅僅能夠從地下長出枝條,基本上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攻擊性非常弱,更甚至會被宇智波的火遁點燃,波及戰場上其他正在交戰的忍者,遠遠沒有日後硬鋼尾獸,動輒改變地形的威風。

  但是柱間就是柱間,哪怕木遁派不上用場,在戰場中揮舞著一把大砍刀,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凶狠萬分。

  不過通常來說,他浪不了多久,一個原因是宇智波們速度都很快,飛來飛去,打傷容易,想留下性命基本是不可能的,另一個原因嘛。。。

  柱間大部分時間都被同等凶殘的斑牽製住,無暇顧及他人。

  讓人驚訝的是,這兩個人搏命相鬥的同時居然真的還留有餘力聊天,有一次,斑不知說了什麽,柱間滿臉驚喜,衝著陽炎這邊蹦跳著揮手打招呼,然後下一秒就被斑的火遁噴了一臉。由於場麵太過滑稽,陽炎被逗得差點斷供了手頭忍術的查克拉。

  見到柱間已經很開心了,更讓陽炎喜悅讚歎的是斑的仙人模式,這一世在陽炎的參與下,斑居然比柱間還要早上許多的將仙人模式投入戰場。雖然因為還需要時間準備,導致仙術的使用率不高,可是對斑來說,秒進仙人模式絕對不是夢,未來對上斑的仙術須佐,也不知道柱間的木人大佛還能不能撐得住。

  樂嗬嗬的旁觀小夥伴們打架,陽炎每天過的樂不思蜀,差一點點,她就忘記了自己一直在糾結的事情。

  這個差一點點是因為,再一次,斑因為重傷被送到她麵前。。。

  陽炎陰沉著臉審視斑的傷勢,巨大的傷口從右肩貫穿一直蔓延到下腹,深可見骨,一看就是柱間的傑作,現在尚未拿到團扇鐮刀的斑對上手持巨劍的柱間一個不注意就是這樣嚴重的後果,他是被族人架進來的,止不住的鮮血順著衣服袍角滴落地上,走動之間,留下漫長血路。

  豔紅的液體倒映在陽炎眼中,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慌感狂卷襲來,心髒如被揪緊,連正常的跳躍都會帶來一陣陣的深入骨髓的刺痛,大腦的認知被篡改,仿佛這流出的不是普通構成人體的細胞漿液,而是在意之人逐漸消逝的生命。

  這一刻,陽炎似乎有點明白綱手為什麽會患上恐血症了。

  將人摁倒之後,陽炎舍棄了忍術,直接同調出陽之力,強行控製著自己不要顫抖後,手掌猛地拍在斑腹部血流不止的傷口上,突如其來的疼痛成功讓斑咽下了欲出之詞,他鍥而不舍的還想繼續開口時,就看到陽炎表情猙獰,眼神狠厲,周身被濃重黑色怨氣纏繞,如惡鬼一般瞪視著他。

  瑟縮的抖了一下,斑決定還是不要說話了,現在的阿炎,好可怕。

  金色的查克拉光芒覆蓋鮮血淋漓的傷口,疼痛感瞬間消退,但傷口處因細胞分裂卻產生了陣陣難以忽略的麻癢感,在沉默而尷尬的氛圍中,不斷刺激著大腦。

  為了轉移注意力,斑將視線投放到全神貫注治療他的陽炎身上。女孩黑發鬆鬆紮了個馬尾,蹙著眉頭,心情十分陰鬱,但手上的動作毫不受影響,認真細致。

  看著看著,斑格外的矛盾了,一方麵欣喜於陽炎對他的在意,另一方麵又擔憂極了這種治療方法的後果,若不是現在無力反抗,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陽炎為自己療傷。

  普通的治愈術法通常是用查克拉刺激細胞,在短暫時間內大量分裂以起到快速治愈傷口的效果,這種方法說白了是在透支自己未來的生命。而陽炎使用的陽之力則是簡單粗暴將自己體內旺盛的生命力通過查克拉分給他人,斑的擔憂是有道理的,長此以往,無論陽炎本身壽命有多長,也必會因此盛年早逝。

  那陽炎是怎樣想的呢?

  陽炎此刻萬分慶幸自己擁有挽回的能力,雖然心裏深知憑借斑的體格,這種傷勢絕對死不了,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人可能會死,會永遠的離開,陽炎就難以抑製內心的瘋狂,如果有的選,她甚至願意將自己的生命與斑聯結,同生共死。

  許久,覺察出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之後,她收起查克拉,看向自己滿手鮮血,眼神晦澀不明。

  陽炎回顧自己這段時間的糾結有些自嘲,根本沒必要不是麽?她其實早就做好決定了啊。

  “阿炎,我。。。”斑掙紮著坐起身,欲言又止。

  看到這個讓人糾結的罪魁禍首,陽炎心有不甘,憑什麽她如此心亂,另一人卻似乎毫不受影響?

  一股惡趣味湧上心頭,她目不轉睛的直視著斑,挑釁一笑,然後將手舉到唇邊,伸出舌頭,輕輕舔過,動作色氣滿滿。

  如願看到斑即將炸毛,陽炎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一秒變臉,麵無表情的從袖子裏拿出手帕仔細擦拭著手上鮮血。

  這副喜怒無常的樣子讓虛弱的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滿腦子疑惑。

  “聽說下周末附近有個大型祭典,那時戰爭應該結束了,要不要一起去逛逛?”陽炎神色淡淡的扭頭詢問,既然明確了心意,就得主動出擊,趁著現在她閑著,得抓緊時間培養感情。

  斑愣了一下,然後欣喜若狂的點頭,這可是阿炎主動邀請的,他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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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碼這一章的時候心不在焉,昨晚睡前再看一遍,差點被嚇到從床頭滾落,這寫的都是什麽鬼???情急之下趕快鎖了,滿滿的黑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