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黃河飛渡劉魏獻計,隴西縱橫苻登求妻(1)
作者:淡淡如菊      更新:2020-12-14 04:25      字數:2594
  第六十三章黃河飛渡劉魏獻計,隴西縱橫苻登求妻。

  謝瑍離開參合口之時,劉穆之和魏平正在指揮大軍強渡黃河。

  謝瑍離開後,劉穆之和墨羽商量,建造了小型投石機和小型床弩,安裝在製造的大型木筏和船艦之上,以便在船艦和木筏之上攻擊岸上的劉衛辰弓箭騎兵。按照劉穆之的意思,打不著人,看到箭矢和石頭,也會嚇倒人。另外給初次強登之人,配備了□□。這可是墨羽的寶貝,因為製造工藝要求高,雖然有了謝瑍的流水作業法,也不過早了三千多把。

  劉衛辰的弓騎兵還是很厲害的,可是距離他們四五百多米,船艦、木筏之上的投小型石機和床弩就開始射擊,還別說被擊中的,不論人馬都立撲不起。床弩原來胳臂粗的箭矢,換成了五公分粗的箭矢,但更長更鋒利,被射中的人馬,更是慘不忍賭。而弓騎兵射程有限,隻好後退。

  憑著火力掩護,小船之上的軍兵首先登岸。上岸之後,二話不說,立刻開始修築工事。這時候,謝瑍準備的工兵鏟終於發揮威力了。眼看著敵人在自己麵前挖其塹壕和掩體,劉衛辰的精騎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因為船艦在不斷靠近,他們也隻能逐漸遠離河岸。

  而小船們開始返回,繼續運載軍兵。

  一道東西長約六百多米,寬一米左右的塹壕挖好了,後續的軍士也逐漸上岸,很快就渡過了三千兵馬。這些都是攜帶□□的精兵。他們分批在塹壕兩端上馬警戒,與前方之敵對峙著。

  數十具木筏自北向南連成一體,組成了一道浮橋。

  大隊騎兵沿著木筏迅猛地向對岸衝去,數百米的黃河,幾個呼吸就到了對岸。

  看到晉大軍如履平地的過河,有領教了弩炮之利,守衛的弓騎終於向南撤退了。當然這和張虎潛伏在代來城的兵士散布的消息也有關。沒有人願意枉死,也沒有人願當出頭鳥。反正隻要不頑抗,就可保證生命安全,麵對死亡,沒有信念之人,首先想到的是逃生、活命,這是人之本能。隻有那些有理想、有信仰的人,才能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坦然麵對死亡。方誌敏曾高呼:“敵人可以砍下我們頭顱,決不能動搖我們的信仰!因為我們信仰的主義,乃是宇宙的真理!”所以,沒有信仰的人,說到底不過是行屍走肉;沒有信仰的民族,則是最可悲、最沒有希望的民族。

  看到大軍強登成功,劉穆之和魏平這才舒了一口氣。

  隻有他倆知道,維持這樣的浮橋,根本無法持久。這是靠著一個接一個的前行造成的假象。開始速度稍快,越靠近對岸就越慢,還要大量兵士於筏東緣水中,手持木杖,以人力抵住河水流動造成的橫向偏移。好在現在是枯水期,水不太深,而且大地回春,短時間可以承受得住。

  劉衛辰的弓騎回到代來城,迎接他們的是劉衛辰氣急敗壞地辱罵和懲罰。劉衛辰大怒之下殺了兩個頭目,命其子劉直力鞮立刻率軍向晉軍發起攻擊,一定要將他們趕下黃河,直至退回北岸,不然就去死吧。

  劉直力鞮這個人,有些死腦筋,雖有勇力,卻不懂變通。領命以後,點起兩萬精銳,即刻北上。

  九原至代來城(故址在鄂爾多斯市東勝區柴登鎮城梁村)約350裏,就是精騎良馬也要跑四五個小時,一來一回,加上中間耽擱的時間,就去了十多個小時。

  劉穆之有十多個小時,還有什麽不能做?

  沒了對岸精騎的威脅,在長達兩千多米的北岸,百船競發,每次就能發送三千多人,一個來回加上上下船,用不了20分鍾,一個小時就可以運載上萬人。實際上,劉衛辰怒殺隊正之時,劉穆之的最後一批過河騎兵已經上船。為了以防萬一,魏平在江北留下了一千騎兵,三千步兵,鎮守九原直道盡頭。

  壬申甲戌(四月初一),晉朝大軍完成渡河。

  劉穆之和魏平,一人布置警戒,擇地紮營,準備飯食;一個帶著墨羽測量黃河寬度和深度,以備造橋之用。然後自南而北拉起數道繩索,兩端固定在岸邊的木樁之上,並安排兵士將木排放置於繩索之上,首尾相連,忙活了四五個小時,總算是做好了一座簡易的浮橋。

  劉穆之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想法和大渡河上的鐵索橋如出一轍。隻是那個在河上空中,他還局限於水麵。很顯然,汛期到來,這個浮橋的木筏就會順流而下了。

  後來謝瑍將後世的橋梁技術說給墨羽,又有了水泥和鋼筋,在這裏建後世才有的鋼筋混凝土黃河大橋。此是後話。

  謝瑍不會想到,劉穆之和魏平也沒想到,和劉衛辰的交鋒就在登岸後的第一個傍晚。當派出去的探馬來報,代來城兩萬大軍正飛馬而來時,劉穆之和魏平相視而笑。他們正擔心代來城兵多將廣,難以破城,同時也擔心強攻城池,難免傷害到黎民百姓。如果能把來敵殲滅掉,對於破城將是極大地幫助。

  兩人商議已定,作了如下布置:總共四萬騎兵,一萬慕容德率領正麵迎敵,兩翼各埋伏了一萬五千人,分別由馬能和謝絢率領。大營內投石機和床弩對著南方,嚴陣以待。盾兵在正麵列起三排,後麵是專破騎兵的長矛兵。

  慕容德帶著正麵的一萬精騎,迎著敵人的方向向南開進,一直迎出了三十裏,為兩翼的伏兵留出足夠的空間,方才壓住陣腳,開始挖陷馬坑、塹壕,隻用了一個時辰,就挖出了三道長三千米,寬一米,間隔一米半的塹壕。也就是說,相當於紮起了南北長三十餘裏,東西寬五六裏的長長的口袋。

  春天的落日開始塗抹殷虹的色彩,夕陽正紅,遠山含黛,峰巒起伏,嚴陣以待的大軍被晚霞映照的通紅。你可以體味□□主席《憶秦娥·婁山關》的意象了:“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黃昏,迷蒙的夜色開始拉上它的麵紗。

  飛馳的探馬送來敵軍的消息:離此不足三十裏了。最多一個小時敵人就到了,而且那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不知道敵將是趁夜襲擊,還是明日求戰。總之今夜不會是一個靜謐的夜晚。

  遠遠地,震耳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甚至地麵的震動清晰可辨了。

  一千步、九百步……五百步。

  慕容德久經沙場,馬上長大,知道如何對付騎兵。

  “打起火把,弓箭準備,迎敵。”一聲令下,兩側的火把點起來。

  如此劇烈的變化,讓對麵的騎兵有了一絲略微的停頓。有的竟勒住了韁繩,馬前蹄高高躍起,嘹亮的馬嘶劃破夜色。這一絲停頓被擴大,衝擊的馬速慢了下來。

  “弓箭手準備攢射!”慕容德高聲喊著,眼見到了兩百步之內:“射!,三段連射!將所帶箭矢都射出去。”

  兩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

  晉軍有序的緩緩後退著,一邊射箭,一邊後退。

  代來城的騎兵終於踏上了塹壕的土堆,大量的兵馬開始因為鬆軟的土堆和塹壕開始栽下馬來。

  “火箭。”慕容德大喊道

  無數的火箭,像流星雨,成了此役絢麗的開場。

  “撤!”箭射完了,慕容德果斷的命令撤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