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這輩子,我也隻和你偷情
作者:
公子墨白 更新:2020-12-29 01:00 字數:2237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蘇落咬著牙,臉上的神色仿佛因為昨夜的磋磨而變得更加蒼白幾分,“我做錯了什麽了你這樣的對我……”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血絲盡失的像是一個病人。
可見昨天晚上慕靳言對她是如何的折磨……
男人的眸中閃過一抹憐惜。
他輕輕的在她的臉頰旁邊落下一吻,“你昨天沒有休息好,現在好好休息一下,我守著你。”
“對了,”蘇落揚起頭,忽然眯著眼睛問:“你今天早上……去哪兒了?怎麽現在這個時候回來?”
該不會是為了回來盯著她的吧。
慕靳言垂下眸,眼尾處帶著一點烏青,“早點回來陪著你,難道不好麽?”
他輕笑,單隻手捏著她的下頜,是毫不掩飾的耳鬢廝磨。
蘇落低斂下眉,眸中看不出什麽情緒,“可我想自己一個人安靜的睡一覺。”
慕靳言聞言一點也不惱怒,隻是抬眼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你才剛想,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了,現在外麵的天氣很好,不如我帶著你出去走走。”
落地窗前陽光斜斜地照射進來,她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白皙透明了幾分。
“我不想出去,”蘇落抿了抿唇,淡聲拒絕道:“你明知道,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這是故意想讓我出去出醜……”
“無妨,”他笑了笑,別過他耳際的一絲青絲,嗓音淡漠,細聽之下還帶著絲絲繾綣,“我讓張姨將輪椅推過來,這裏的花園很大,你從前……很喜歡這裏。”
從前喜歡的,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這個地方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場噩夢。
她的拒絕不能拗的過男人的要求,十分鍾之後,慕靳言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蘇落,走進了外麵的綠色草坪。
昨天夜裏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雪,現在外麵的雪已經慢慢的融化了。
陽光入金絲,斜斜的從她的耳際、臉色撒了下來,照的整個人身上暖烘烘的。
慕靳言跟在她的身後,慢慢的
推著他走。
海棠花隻剩下幹枯的枝椏,在一片雪地之中被隱藏住身影。
麵前隻剩下漫天遍地的白。
周圍的傭人,紛紛躲在一旁,三五成群的看起熱鬧來。
“慕先生這是帶蘇小姐出來曬太陽嗎?”有人探著腦袋奇怪的問。
“可是曬太陽為什麽要坐在輪椅上……?”年紀較小的的新來的一個傭人忽然奇怪的開口。
“這你就不懂了吧……”年長一些的女傭露出一抹曖昧的意味深長笑容,周遭的男人女人懂得都懂。
“去去去,都聚在這裏幹什麽,小心被炒。”張姨走上前,將周圍的傭人全都疏散開,“還不趕緊去幹活……”
周圍之人悻悻的散開。
張姨看向他們的方向,女人坐在輪椅上,被陽光刺的微微的半眯起眼睛,男人站在她的身後,麵上時不時的看向她,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那笑容很淺,淺到令人難以捕捉的到。
彩色光圈之下,是一片的歲月靜好。
張姨收回視線,臉上帶著一抹笑意,便轉身走進了門。
那邊,蘇落伸出手,微微擋住了頭頂的光線。
頭頂的陽光從她的指縫間偷偷的泄出,她卷翹的長睫微動,她笑了笑,“靳言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是在偷情?”
銀河灣這個地方,說的好聽些是度假聖地。
說的難聽,不過是豪門顯赫之人包養小情人的場所。
慕靳言垂下眸吻了吻她的頭頂,不置可否:“這輩子,我也隻和你偷情。”
他說的認真,她笑得也很認真。
“那個秋千架呢?”她悄然間的移開話題,指著前方的那一片空地,“當年這兒擺放了一個秋千架,後來你派人移走了,不會到現在,還沒放回來吧。”
難道那個秋千架不是為了沈夫人置辦的?
慕靳言的看了麵前的視線一眼,輕輕笑了笑,“你那個時候作天作地,我還怎麽敢把秋千駕放在那裏?”
“所以這就是你那天朝我發怒的原因?”她也笑,隻是記起
那次的記憶,臉色顯然是有些不大好。
她以為他是真的要將她溺死。
那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他對她有那麽大的恨意。
那天陽光和現在一樣得暖,她坐在秋千架上,看著他接了林夕的電話,聽著林夕對他撒嬌,約他一起出來吃飯,聽見他哄著林夕,然後對她說謊。
她隻是內心悲涼,隻是不喜歡,那樣像是被人當作地下情人的滋味。
她是堂堂蘇家三小姐,是蘇錦的女兒,是帝都人人傾羨、厭惡、妒忌的人。
慕靳言的手放開了手中的輪椅,轉身走到她的麵前,隨後擋住了她頭頂的光線。
蘇落愕然地看著他慢慢地蹲下身,與她的視線逐漸地持平,“我那天要是不這麽對你,你以後會乖乖聽話嗎?”
說完他忽然間笑了笑。
她自小便叛逆心極重,又無法無天,即便那一次他那樣凶狠的警告她,她後來也沒有怪怪的聽話。
陽光暖洋洋,附近的風似乎也有點大,蘇落的長發靜靜的披散了下來,風揚起她額角的一綹碎發,她就那樣呆滯的看著她。
他看著她怔愣的目光,握緊了她的手,低醇的嗓音猶如暗夜裏的罌粟一般的誘惑至極,“有一句話,我其實對你說過很多次。”
他蹲下,她坐著。
以她的角度,隻能垂下眸看著他,聽著他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話。
“隻要你乖一點,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周遭空氣寂靜,他的聲音慢慢的消逝在一縷清風之中,恍若情人間最深沉的低喃。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之前的那些事。
她想,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話。
仿佛一下自過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什麽都可以嗎?”她扯了扯唇角,輕聲問。
——跟我離婚。
男人那雙濃稠的猶如黑夜一般的雙眸緊緊的鎖住她,兩雙眸子對視,許久許久沒有說話,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什麽都可以。”他說。
——除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