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照你這麽說,還是我的錯了?
作者:
公子墨白 更新:2020-12-29 00:59 字數:2255
慕靳言略顯倦漠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什麽情緒,眼神炯亮,深邃得雙眸緊緊的鎖著床上的女人。
蘇落冷嗤一聲。
他倒是精神很好。
兩兩相望,兩雙眸子,一雙深沉,一雙瀲灩。
張姨站在原地,麵上含著笑意,“先生回來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慕先生早上五點多鍾的時候就起來去了公司。
現在也不過是晌午十點多鍾。
曆時不到五個小時,這就回來了?
有人說小別勝新婚,這還是不是新婚,他們從結婚一直到了現在,曆經了整整八年。
張姨還記得八年前慕少對待蘇小姐那幅冷著臉,甚至將床單被褥弄得遍地是血,毫不憐惜的模樣。
而在歲月的洪流靜靜得流淌了八年之後,他們得感情卻更加得堅定了。
慕靳言嗯了一聲,隨後走進門,對著張姨道:“你先出去吧,這裏就交給我。”
張姨微微點頭,“好。”
她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茶案上的托盤上,抬眼,剛想走出門,目光忽然間落在了牆上掛著的那副鐵鏈之上。
她的身子一僵,在原地怔了一秒。
腦中一瞬間繞過千百種思緒,最後還是邁開腿,走了出去,關上門的時候,一雙眼不可置信的落在慕靳言的背影之上。
她歎了一口氣,隨後瞥了床上的蘇落一樣,便關上門,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內,再次隻剩下了蘇落和慕靳言兩人。
男人抬起眸看向她,“為什麽不喝藥?”
蘇落低垂著眸,有一瞬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太苦了,不想喝。”
“不想喝,還是不願意喝?”男人的薄唇抿緊,深邃而漆黑的眸子深鎖著床上的女人,像是要在她的臉上盯出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蘇落忽然間身上酸軟成一片,眼眸還是累極,“我不會再生下你的孩子。”
她輕輕歎息一聲,“生念念的時候,我在跟自己賭,慶幸的是,我賭贏了。”
她抬頭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晶瑩剔透,“可上天不會讓我賭贏第二次,我又
沒有那個經曆再去賭,再度期盼。”
話音落下,她轉過眸,避開男人那道灼熱的視線。
早上的時候,張姨早就走進來將落地窗前的窗簾打開,昨天夜裏的時候果然下了雪,現在外麵大地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看起來好看極了。
隻可惜這裏是二樓,如果是在慕宅的臥室,那個角度,一定更加好看。
慕靳言冷笑一聲,走到床前,一隻手伸出手將茶幾上的藥碗端起來,另一隻手捏過她的下頜,逼她轉過頭,陰沉沉笑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抬了抬她的下頜,讓她的目光和牆上掛著的那副金鏈子對上,“這碗藥,和牆上的那個,你自己來選。”
“……”
頓了頓,慕靳言親昵的吻了吻她的鼻尖,嗓音是蠱惑人心的低醇與誘惑,“我不逼你,嗯?”
“……”
蘇落有那麽一瞬間想將他手中端著的藥全部潑到他的臉上。
“3——”
“2——”
“一”字還未說出口,蘇落伸手將碗端了過來,碗中的溫度已經漸漸的降了下去,她捂住鼻子,近乎是一飲而盡。
慕靳言唇間染上一抹滿意的笑。
空氣中很靜,靜的幾乎隻能聽到她大口吞咽藥汁的聲音。
直到數秒鍾之後,她才將手中的碗緩緩地放了下來。
她將到底地碗放在了慕靳言地麵前,他隨手地接了過去,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俯下身,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吸了一口,“真乖”
藥汁地苦澀味道在她地唇中蔓延著,她伸出一隻手,忽然間地捂住了自己的唇,忍住想要嘔吐地衝動。
慕靳言當即冷了臉:“不許吐!”
這個暴君。
又用這個手段!
有本事他自己的來嚐一嚐這個藥有多苦!!
她怒目切齒的瞪著他,隻覺得他現在地惡劣手段比之多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簡直就是人渣!敗類!禽獸!!
慕靳言輕嗅著她身上淡淡地香氣,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地藥香。
他看著她那幽怨地隱含著怒氣的小模樣,忽然輕輕的笑了笑,“讓我嚐一嚐,這藥到底有多苦。”
說完,他砸蘇落呆滯怔愣甚至是不可置信的眼眸中,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口腔內那淡淡的味道瞬間進入他的鼻尖。
再苦的味道他又不是沒嚐過。
譬如那天加了料的那份蛋撻。
蠢丫頭自以為聰明絕頂,殊不知上麵的味道苦澀難忍至極。
要是想用這種藥迷暈對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
蘇落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這一刻她忽然發現,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至少現在,她不能再惹怒麵前的這頭獅子。
她從未見過像昨天晚上一樣的慕靳言。
從未見過他那副想要吃人的模樣。
男人的大舌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口腔中蔓延著,似乎要一點點的吮盡她口中那些苦澀的藥汁一樣。
其實他向來不舍得別人給她委屈受,向來見不得她受那些苦。
可是她總是一二咋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到底什麽時候,這個女人才可以真正的乖一點。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地放開了她。
他低垂著眸,看著她慢慢地癱軟了下去,他伸出一隻大手,眼疾手快地撈在了她地腰間,“今天怎麽這麽沒用?”
蘇落喘著氣,隻覺得自己能坐起身來都是十分地艱難,“你昨天晚上為什麽要那樣的折騰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也不會……”
也不會在張姨麵前出了那麽大的醜。
“照你這麽說,還是我的不對了?”他輕笑,大手寸寸地拂過她的臉頰,“你之前如果不跑,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你知道,我對你,向來是沒有什麽耐心。”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自問嗎,自己這一輩子,太過對不起她。
可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想離開他,如果真的能不再管她,不再插手她的事。
那他就不用和她糾纏這麽多年了。
他貼近她,與她呼吸纏繞,“你乖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