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怕被你的丈夫撞見你在做什麽嗎?
作者:
公子墨白 更新:2020-12-01 22:03 字數:2278
她的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他慢慢地逼近她,冷眼看著她被迫向後仰,最後輕笑一聲,伸出一隻手挑起她地下頜,“你放心,你知道,我向來是個有原則的男人,至少,我不會碰有夫之婦。”
“啪!”
一聲清脆地巴掌聲落下,男人被迫地側過了頭,眸中陰鬱的戾氣一閃而過。
女人手下的力道並不小,他的臉上一道紅色的指印在頭頂燈光的暗襯下,愈加清晰了幾分。
她微微合上眼眸,半晌後,動了動幹澀的唇,聲音艱澀低啞:“慕靳言,你鬧夠了麽?”
“嗬,”他輕笑,忽然覺得可笑極了。
時隔五年,他再一次,一字一頓的念下那個名字:“蘇落。”
他的雙手用力的攥住她的兩隻手腕,在她耳邊輕輕廝磨:“你從前,都是叫靳言哥哥的。”
她的眸光開始劇烈的顫抖著,眼框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她忽然輕笑一聲,眼角得熱淚滾燙的滑落,“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再叫一遍給你聽。”
慕靳言沉著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慢慢的升騰。
“哥哥,靳言哥哥,哥哥。”她連喚了三遍,每一遍,都像是一把鋼刀,插在他的心尖上。
“閉嘴!你閉嘴!!”他暴怒著,握住她手腕上的手收的死緊。
白皙透明的手腕霎時變得通紅一片。
她卻悠悠笑開,“慕少,怎麽了?你不是想聽麽?怎麽又讓我閉嘴了?”
他眸底一片猩紅的看著她,仿佛像一頭蠢蠢欲動的獅子。
下一秒,就會將她吞噬的連渣都不剩。
她從容不迫的對上他的眸子,眼內沒有絲毫的懼怕。
是啊,這個女人,明明已經被他寵的無法無天了啊。
“Tincy,你怎麽在這裏?”身後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陸時朝著這邊的人影尋了過來,若隱若現的光線下,他們的姿態有幾分看不清晰,但是還是能依稀看出,那是蘇落。
他們站在走廊的那一側。
慕靳言的眸光緊緊鎖住她的身
影,他伸出一隻手,想要輕撫她眼角。
卻被她下意識地向一側躲去。
陸時奇怪地向著這邊走來。
蘇落忽然笑了笑,揚起下頜看著麵前這張熟悉至極的臉,“怎麽,你想要在我老公麵前上我嗎?”
明明知道,她已經結婚,可是,當她地最終再次突出這個詞眼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會不可避免地鈍痛著。
他還記得這個稱呼,曾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讓她對著他喚了無數遍。
她的眼淚從眼角落下來,“來啊,上我啊。”
那邊的腳步聲有近了。
他咬了咬牙跟,眸底猩紅的看著她,“蘇落,你知不知道....”
他附在她的耳邊,在她呆滯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低低呢喃,薄唇冰涼又殘忍,“在z國,重婚罪是犯法的。”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她瞪大眸子看著他。
“你知道嗎?隻要我把你抓回z國,你依然是我慕靳言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抿直唇角,腦中閃過三年前留在桌子上的那紙離婚協議,血淚仿佛流進了唇裏,“慕靳言,你真是個瘋子!”
“是啊!”他獰笑,“我就是瘋子,所以蘇落,你不要逼我。”
他早就瘋了,在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瘋了。
沒有人知道,這麽多年,他的心裏一直住著一個魔鬼,每靠她近一步,他的心便會被撕成一片。
最後血肉模糊。
“Tincy....?”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她動了動被強勢抓住的手腕,男人的力道絲毫不減。
“慕靳言...”她看著他,眸中滑過祈求與難堪。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笑:“怎麽,怕被你的丈夫撞見你在偷情嗎?”
“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
“你一直都是這樣,看著我難過,看著我痛苦,你就會開心是嗎?”
她近乎是顫抖的看著他,整個人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慕靳言在這樣的眸中愣了一下,片刻後輕輕鬆開了她。
她痛苦,他心中的苦不比她少半分
。
十五歲那年,對著父親的麵,發過誓的要放手,這麽多年了,她一次次的,不知疲倦的要衝上來,一次次的,向他展示她灼熱熱烈的愛。
他一而再,再而三親手給她希望,卻又總是親手給她絕望。
仿佛隻有感受到她是那樣真心的,明烈的愛著他的時候,他才能清楚的明白,這個女孩,是真切的屬於著她的。
她的手腕瞬間自由了,人也自由了。
卻隻有心不是自由的。
她淡淡垂下了眼簾,俯下身,撿起地上的手機,沉默著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陸時上前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眸底還帶著幾分紅潤,她剛才哭過。
她的臉色很蒼白,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他下意識地向著慕靳言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形很筆直,站在暗處,半明半昧的燈光下,猶如一尊尊貴的,掩藏於古堡深處色彩暗沉的雕像。
渾身矜貴,卻氣勢森冷淩然。
隔得太遠,他始終無法窺探他臉上的表情。
他走上前,默然的跟在蘇落的身旁,慢慢向著前方走去。
這條長廊,似乎比尋常的時候還要久。
身後那道灼然的目光,遲遲沒有消失。
直到他們走到長廊的拐角處,男人依舊是站在那裏,像一尊肅穆而立的巨人。
一直看著他們。
他的目光仿佛穿破這條隧道,一隻跟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再也消失不見。
外麵的雪還在下,且愈下愈大。
陸時撐開一把傘,打開了車門,車頂已經被一層雪環繞著,從不遠處望去,連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蘇落坐在副駕駛,神色寧靜,眼睛一直在盯著外麵的雪地出神。
小小的車廂內,兩人都沒有說話。
陸時是與她在七年前的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傷口對傷口,寂寞對寂寞,他與她,都是在苦命求生的人。
他們的相遇,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巧合。
那時候,她的眸子是空洞的,是不諳人事的,甚至就像是一個隻知道鑽研於手上畫稿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