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寧暮起的猛操作
作者: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20      字數:4629
  “本世子倒是要看看是怎樣一個人物敢傷了你!來人,讓她抬起頭來!”

  寧暮起看向跪在地上的紫鶯,這個頭發散亂,狼狽如斯的女人,眼裏充滿了濃濃的不屑與諷刺,雙眸之間隱藏著濃濃的狠厲與冰冷。

  “是!”寧暮起話音才落,便有侍衛上前提起紫鶯的頭發,她的那張青紫的臉瞬間便暴露在了眾人目前。

  寧暮起正端起離幸親自倒的雲頂山霧輕抿一口,還未來得及咽下,紫鶯那張臉頓時便出現在了寧暮起的視線中。寧暮起目光所觸及,大驚,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還未來得及咽下的茶水,一個忍不住瞬間便噴了出來,不過,幸虧寧暮起這次倒是拿住了形勢,連忙轉頭噴在了一旁的鵝卵石地麵上。要不然,遭殃的可是離幸了。

  “噗……”寧暮起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離幸和公冶景行相視一眼,雙眉輕挑朝寧暮起看去,麵上和眼中皆是含有疑惑之色。

  “表哥,你這是又怎麽了!”離幸眸色中閃過一抹微光,峨眉微蹙,輕聲開口詢問。

  寧暮起忙輕咳了咳,被水有些嗆到,臉有些微紅,寧暮起忙俯身輕咳著,一隻手撐著石桌。

  離幸峨眉微蹙,麵色有些輕微的擔憂,忙一撩寬大的衣袖,伸出手來輕輕拍著寧暮起的脊背,眸色充滿緊張,有些無奈地一邊出聲,“慢點啊!又沒有人和你搶!”

  離幸輕拍著寧暮起的脊背,這幕看著是那麽那麽的溫柔,郎才女貌,似乎包攬了世間所有的景色。一旁的公冶景行眼神幽深幽暗,想要開口說什麽,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起方才寧暮起義正詞嚴的模樣,硬生生咽了回去,沉默不語,終是沒有開口。

  寧暮起緩緩坐正身子,緩緩抬起頭,離幸這才也收回了手,寧暮起就這手上寬大的衣袖擦了擦嘴上的水漬,行雲流水,相貌顏好,看不出半分嗆水的狼狽模樣,隻不過是麵色有些輕微的潮紅。

  “世子殿下這是被麵前這個女人的臉給嚇到了吧!”一旁的煙翠看了紫鶯的臉一眼,有些打趣的出聲,聲音清靈,像隻百靈鳥一般。

  煙翠話一出,離幸和公冶景行也不免看了那紫鶯一眼,沉默不語,心中卻暗暗相信了煙翠的話。

  寧暮起忙輕喘了一口氣,有些不忍直視地看了那紫鶯一眼,接著分別看向公冶景行和離幸,微裂開嘴,一副流裏流氣的說道,“我說,你們這也太狠了吧,好歹也是個姑娘,怎麽下手這麽重,看她的臉,那是被打了多少耳光!”

  離幸沒好氣地看了寧暮起一眼,沉默不語,寧暮起吧唧了一下嘴,隻能轉眼看向公冶景行,公冶景行卻也端起桌上白瓷裏的雲頂山霧,緩緩轉過頭,徑自喝著,半點沒有要理寧暮起的意思。

  寧暮起在公冶景行和離幸兩邊都吃了一個癟,隻能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世子,沒有打多少耳光,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一巴掌下去便成了這副模樣!”就在眾人都忍俊不禁時,煙翠又連忙朝寧暮起開了口,緩緩出聲,像寧暮起解釋道,麵上竟然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寧暮起笑了,一副極為感興趣的樣子,不羈說道,“不愧是殿下身邊的人啊,這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好歹也是個貌美些的姑娘,怎麽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世子,這個女人可是刺傷了小姐的,您怎麽幫著她說話呢!”煙翠聽見寧暮起的話,不由得有些不悅,佯裝生氣地問道。

  寧暮起被噎了一下,麵色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笑。

  公冶景行和離幸相視一眼,不禁彎唇一笑,都是有些期待寧暮起會如何回答。

  “我的意思是說,對待姑娘,特別是漂亮的姑娘,這個紫鶯看麵相雖不是傾國傾城,倒也是生得一副極好的模樣,”寧暮起輕咳了咳,連忙想到了一副極好的說辭,話說著,還微微眯眼打量著麵前被侍衛提著,眼睛閉著的紫鶯細細打量冒出這麽一句,顯然紫鶯是已經暈了過去,也不知是什麽暈過去的。

  寧暮起見自己失態,接受到煙翠盯著自己的眼神,連忙握起拳頭,輕咳了咳,佯裝出一副極為嚴肅的模樣,“本世子的意思是說,對待這樣的姑娘,最好不要打耳光,直接賜一杯鶴頂紅,或者是賜一條白綾讓她直接了斷,不是省事很多嗎?免得露出這副觸目驚心的模樣,讓本世子像方才一樣被水嗆到,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倒盡胃口四個字寧暮起咬得特別重,眼睛頓時在這一刻變得極其陰沉冰冷,帶著濃濃的殺氣和冷漠,那雙眼透露出來的不隻是濃濃的淩厲犀利的目光,還有那肆意暴露出來的厭惡,隻一眼,便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瞬間便怔在原地。

  寧暮起突然改變的態度倒是讓眾人不免雙眉上揚,不免有些驚訝,畢竟在他們看來世子殿下風流倜儻,瀟灑俊朗,恐怕是個極其憐香惜玉的主,可是又聽寧暮起口中又是賜鶴頂紅,又是賜白綾的,不免在心中暗歎了一聲,世子不愧是世子,手段倒不是蓋的。

  無論是鶴頂紅還是白綾,總是不是那麽容易死去,過程痛苦十分,特別是鶴頂紅,有一種鶴頂紅,不是精粹,能夠折磨人三個時辰才死去,這不是活生生把人拿到油鍋裏炸一般嗎?

  聽著寧暮起的話,離幸不免側目看了寧暮起一眼,隨即收回目光,麵色平靜,清冷淡漠,沉默不語,隻是那彎彎的嘴角暴露了離幸此時的欣喜。

  “奴婢還以為……以為世子您……”煙翠斷斷續續有些難為情地說出這麽一句,麵色有些難看。

  寧暮起方才的臉色瞬間收起,又換上了那副流裏流氣的模樣,嘴角輕扯,不羈一笑,沒好氣地看了煙翠一眼,緩緩出聲,“怎麽,你還以為我真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啊!這樣破爛不堪的女人也配入我的眼,這樣的女人自然是要最快解決最好,省得汙了眾人的眼!”

  “對,奴婢也覺得世子殿下說得對,對待這種膽大包天的女人就要狠狠處置,不可留情!”煙翠一副氣憤的模樣,義正詞嚴地說道。

  寧暮起看著煙翠的模樣,眸色中閃過一抹微光,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欣賞,看來寧暮起和公冶景行一樣都是欣賞煙翠這副護住的模樣。

  接著寧暮起看向公冶景行,正好對上公冶景行看過來的目光,寧暮起不由得往後傾了一下身子,心中一緊,咽了咽口水,緩緩出聲,“那個殿下,你也真是的,這樣的女人還留著幹什麽,還是趕緊弄死丟到亂葬崗喂狼吧,省得髒了你這東宮地傑人靈的地界!”

  公冶景行看了眼寧暮起,隨即將目光放到離幸身上,帶著濃濃的寵溺和縱容,有些無奈地緩緩出聲,帶著些許寵溺的笑意,“我倒是嫌她髒了東宮,可是有人想要多留她一會兒啊!”

  離幸的眼神輕微一變,眸色中湧現一絲異樣,不些不自然地端起雲頂山霧輕抿了一口。

  寧暮起隨公冶景行的目光看向離幸,隨即便明白了為什麽紫鶯刺傷了離幸還能活到現在,原來是離幸要留下來的。頓時,寧暮起就有些無奈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啪嘰著嘴,兩隻手都放在石桌上趴著看著離幸,有些急匆匆地開口,“不是,阿幸,你留著這個女人幹什麽呀!還不快讓殿下的人把她處理,省得又鬧出什麽事來!”

  離幸沒好氣地看了寧暮起一眼,峨眉微蹙,雙眸中閃過一絲微光,隨即緩緩出聲,“我有事要問她!”

  “她能夠什麽事讓你想知道的啊!你想知道什麽,你還不如來問我啊,我都知道,還可以一五一十告訴你!”聽著離幸的目光,寧暮起越發琢磨不透離幸的心思了,麵上變得更加無奈,又好氣又好笑急忙對離幸說道。

  離幸卻是不甘示弱看向寧暮起,麵色平靜,薄唇輕啟,“那好啊,你告訴我,為什麽她要殺我置我於何地!”

  寧暮起剛想要開口卻別離幸的話給噎了一下,嘴角慢慢僵住,神情有些微頓,看著就像是一副呆滯了的模樣。

  離幸卻很滿意地看著寧暮起這副模樣,甚至是很挑釁地看了寧暮起一眼,朝他挑了挑眉,似是等待著寧暮起的回答。

  寧暮起恢複神情,有些尷尬地開口,“女人嘛!都是這樣的,她肯定是嫉妒你了,看你得太子殿下寵愛不滿而已,畢竟這哪有女人不愛慕虛榮的,特別是這樣出身風塵的女子,進入了東宮,看了看東宮這些繁華,既然進來了肯定就是不想走了,你不讓她留下,她自然是要對你動手的!”

  “愛慕虛榮?榮華富貴?哼,她可不像是這麽簡單的人物,難道說她單憑嫉妒就想要了我的命嗎?”離幸聽著寧暮起無厘頭的話,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不禁鄙夷出聲,緩緩嗤嗤道。

  “嘖嘖嘖,你可別小看了這女人的嫉妒心,女人若是耍起狠來,耍起心機來,堪比女鬼啊!”寧暮起不由得朝離幸的比了比手指頭,輕輕搖著,一副很了解女人的樣子,一副流裏流氣的模樣。

  眾人:“……”

  公冶景行:“……”

  離幸:“……”

  堪比女鬼!眾人在心中不由得感歎,世子殿下您這比喻可真是與眾不同啊!一個字,狠!兩個字,夠狠!

  離幸聽著寧暮起的話,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即雙眼中閃過一抹邪惡,有些打趣地說道,“看樣子表哥對風塵女子的心性很了解啊!”

  寧暮起看著離幸那副邪邪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寒,連忙扯出一抹笑容來,同離幸打著哈哈,露出一副狗腿討好的模樣,急忙說道,“不是,阿幸你亂說什麽呢!我這是在回答你的問題,替你分析呢,不是嗎?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行了吧!你想要留便留唄,表哥相信你自然是有你的用意的!”

  離幸冷哼一聲,白了寧暮起一眼,也沒有繼續開口,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同寧暮起多說,隻是看了眼那被侍衛抓著的紫鶯,顯然是早已暈了,難怪能夠在寧暮起來的這段時間乖乖跪著,沒有出聲,所有人的注意在寧暮起來的時候都轉移到了他身上,也難怪眾人都沒有注意到。

  離幸雙眉緊皺,看著紫鶯若有所思。

  寧暮起微眯著眼打量著紫鶯,一副紈絝不羈的模樣,鄙夷出聲,“她這是……”

  “回世子的話,這個女人是暈過去了!”侍衛聽見寧暮起的話,急忙恭恭敬敬朝寧暮回答道。

  “廢話,我自然是知道她暈過去了,還不快把她弄醒,阿幸還要問話呢!本世子正好瞬間好好玩玩她,敢動阿幸動手,本世子定是要找個新鮮的東西!”寧暮起沒好氣地白了那侍衛一眼,陰沉出聲,那侍衛立馬低下了頭。

  “是!”那侍衛聽見寧暮起的話,連忙要伸出手朝紫鶯打去。

  寧暮起見了連忙大驚失色,急忙叫停,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停停停!”

  “怎麽了,世子,不是你讓人把人弄醒嗎?”侍衛連忙停下手,有些不解地看向寧暮起,出聲詢問。

  “不是,我說你,看你這架勢,這是要把人打醒啊!”寧暮起沒好氣地說道。

  侍衛露出一副有些無辜的模樣,不解地說道,“世子您不是讓我把弄醒嗎?”

  “那本世子也沒讓你把她打醒啊!”寧暮起似是有些氣急敗壞,沒好氣地更加白了侍衛一眼,急忙出聲。

  侍衛實在不解,“那世子的意思是?”

  公冶景行和離幸也不禁看向寧暮起,都有些認為寧暮起是在故意刁難人,弄醒一個人何必搞那麽多花樣,似有打量地看著寧暮起,嘴角微抽。隻是也是有些期待,寧暮起最是鬼點子怪多的,倒是都有些期待想看看寧暮起再玩什麽花樣。

  “看好了,讓我交你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寧暮起緩緩起身,彎唇不羈一笑,端起茶杯緩緩起身,眸子裏帶著濃濃的邪惡和算計。

  寧暮起端著茶杯起身,公冶景行和離幸瞬間便明白了,有些沒好氣地看了寧暮起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徑自地喝著茶,不再期待寧暮起所謂的最直接的方法。

  隻見寧暮起走到紫鶯身前,彎唇不羈一笑,掩去眸子中濃濃的邪惡,隨即一個抬手將茶盞裏的水一鼓作氣全都潑在了紫鶯那青紫漲紅的臉上。

  青紫漲紅的臉是被打成這樣的,沒有上藥清理被如此被毫不留情地潑了茶水,臉上突然間傳來一陣刺痛,紫鶯瞬間便被驚醒了,不由得驚呼出聲,“啊~”

  潑完,聽著紫鶯驚呼出聲,寧暮起邪惡的笑了笑,看向那侍衛,紈絝不羈地開口,“明白了!這樣才是最直接的辦法!”

  侍衛被寧暮起的一頓猛操作給驚到了,潑水這招是人暈過去最常見的,侍衛還以為是什麽新招數呢,不過礙於人家世子的身份,也隻能附和著開口,“世子睿智,屬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