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寵妹狂魔寧暮起
作者: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20      字數:4600
  “你夠了啊~寧暮起,總是這副樣子你不累嗎?堂堂國公府世子怎麽跟個戲子一樣演得一手好戲啊!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說吧,你突然過來到底為了什麽?你可不像是那種特別勤快的人!”

  離幸看著寧暮起這副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抽,擺手出聲,有些無可奈何的模樣。離幸總覺得憑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今日定是有什麽事才在下朝後便急匆匆趕了過來,若換是平時,公冶景行和離幸獨處,寧暮起自然不會過來打擾,如此一來,倒是引起了離幸的好奇心。

  離幸如此開口,看著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公冶景行也不免多看了寧暮起一眼,似是有些打量,而眾人的視線也隨之轉移了過來。

  寧暮起卻是露出一副極為無辜的樣子,很是無奈地擺了擺雙手,一副大驚失色地模樣說道,一副流裏流氣地模樣,“我能有什麽事啊!我真的是專門過來看你們的!”

  離幸和公冶景行相視一眼,嘴角一抽,很是不相信地看著寧暮起。

  “我發誓!”寧暮起見兩人依舊不肯相信自己,急忙伸出手比出四個手指頭來,一副極為虔誠的模樣。

  離幸微眯起眼,打量著寧暮起的神色,目光不由得轉移到寧暮起伸出的四根手指頭看了幾眼,像是看智障一般。

  寧暮起不覺地咽了咽口水,在離幸和公冶景行濃濃的注視之下緩緩伸出第五個手指頭,倒是極為慫氣的模樣。

  離幸無奈嘴角一抽,餘光一瞥看到紫鶯還跪在地上很是狼狽的身影,瞬間眼睛一緊,隨即看向寧暮起,心中不免有些疑慮,“表哥還不會是為了紫鶯的事來得吧!”

  寧暮起原本是想不過來打擾公冶景行和離幸的,但是寧暮起回到寧國公府府,滿滿腦子裏揮之不去的都是寧氏對她說的話,心中總是難免有些不放心,一個親如兄弟,一個親如兄妹,寧暮起總是要過來看著心裏才能鬆幾分。

  寧暮起隨意地掃了一眼眾人,撇眼看到地上跪著的紫鶯,自然如此明顯不過,寧暮起一進入河清海晏便看到了,早就料到今日必然不會相安無事,寧暮起出聲一笑,流裏流氣,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怎麽?今日這是又鬧哪一出,我看這架勢不小啊!”

  離幸沉默不語,隻是端起雲頂山霧輕輕半抿了一口,一副極為雲淡風輕的模樣,眼神清冷淡漠。

  煙翠卻又急忙上前一步朝寧暮起解釋道,幾乎是脫口而出,隱約帶著些許憤怒,“世子殿下,您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敢行刺小姐……”

  “你受傷了?”

  煙翠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寧暮起便急匆匆打斷出聲,忙將手伸了出來放在離幸的胳膊上,眼中止不住的慌張和著急,寧暮起腦海中聽不下去別的話,腦海中隻剩下“行刺”兩字,一臉著急的模樣,已經沒有方才的流裏流氣。

  “沒事!”離幸見寧暮起這副著急的模樣,心中不免一緊,隨即劃過一絲暖流,彎唇一笑輕聲細語。

  “怎麽會沒事呢!煙翠不是說遇刺了嗎?快讓我看看,哪裏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即便是聽到離幸說沒事,但是寧暮起心中的擔憂還是無法消散,反倒是離幸越說沒事他便越擔心,急急忙忙起身,順帶著拉著離幸的胳膊,將她拉起來,離幸有些無奈輕笑,輕笑中卻帶著一絲暖意,隻能緩緩起身。

  “快,快讓我看看,你越說沒事我就越擔心,什麽事就知道自己扛著,快讓我看看!”寧暮起全身上下四處掃射著離幸的全身上下,每個部位細細地凝視著,那眼中的擔憂與慌張一統湧入眼中,朝離幸的正麵看了幾眼,又細細地打量,雙眉緊皺,出聲道,“轉過去,讓我看看後麵!”

  離幸看著寧暮起的眼神,眼神中閃過一抹濃烈的微光,嘴角上揚一個合適的弧度,眼底卻是如沐春風一般,寧暮起對離幸怎麽樣,離幸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從小到大,隻要離幸有些什麽,寧暮起便著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離幸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隻能緩緩轉了一個身,裙角頓時被輕輕搖曳起,搖曳著美麗迷人的身姿。

  “好了吧,我沒事,表哥不用擔心!”離幸轉過身來,看著寧暮起這才緩緩坐下。

  眼尖的寧暮起卻一眼看到了離幸手臂上衣服有一個輕微的皺折,似是能夠看到一絲絲淡淡的血跡,雖然經過處理,但是寧暮起少年睿智,雙眼明亮,一眼便能有所察覺。寧暮起突然臉色大變,眼睛瞪得極大,連忙抓住離幸的胳膊,雙眉似乎就要擰成一個“川”字,“這是怎麽回事?是手受傷了嗎?快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離幸還未反應過來,寧暮起作勢就要去掀開離幸手臂上寬大的袖子,幸虧離幸手疾眼快這才避開了寧暮起的的動作,緩緩輕聲說道,“沒事,就是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沒什麽大礙的,殿下已經為我上過藥,清理過傷口了,表哥不必擔心,快坐下吧!”

  離幸的聲音極其溫柔,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公冶景行不免有些微微地愣神,語氣比往日裏更溫柔了許多,便是連笑容也更多了幾分柔和。很明顯,離幸對寧暮起的態度是要比公冶景行好上許多,所有人看得出來,隻是不敢說罷了。如果不是如今離幸對公冶景行的態度有所改變,而寧暮起也要與公冶舒窈賜婚,或許公冶景行還會認為寧暮起和離幸有什麽露水情緣呢!

  公冶景行看得出寧暮起對離幸的關心是一個兄長對妹妹一般的感情,虔誠幹淨,不染纖塵,也不任何一絲雜質,不該有的情緒,要不然公冶景行便不會一直靜靜地坐著任由寧暮起對離幸動手動腳和親昵,畢竟就算心裏在怎麽不舒服,公冶景行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離幸對寧暮起的態度擺在那裏,他可不希望離幸以為他沒事找事,像個女人一般沾酸拈醋。倒是平白無故惹了離幸不悅。

  “被劃傷了?快,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不親眼看到,我不放心!”寧暮起心中依舊放心不下,雙眉緊皺,一副極其沉重的樣子,沒有半分風流模樣,與方才模樣大相徑庭。

  寧暮起作勢再次去拉離幸的寬大的衣袖……

  “這麽多人呢!你幹什麽呀?表哥。”離幸忙嬌嗔了一句,話語中有些輕微的責怪,麵上和眼中卻沒有任何責怪之色,麵露無奈和驚歎,幾分為難之色,心中卻暖流湧動。

  “給阿幸敷了金瘡藥,包紮了傷口,還是別動了,省得牽扯到傷口!”

  寧暮起還想說什麽,公冶景行慢悠悠的聲音卻傳來,語氣清冷,少了幾分柔和,但是對於外人來說,公冶景行的態度已經是好過很多人,寧暮起也是一心撲在離幸身上,公冶景行隨霸道但是也不是不明理。

  寧暮起聽了公冶景行的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有些自責地微微低垂下眉眼,雙眸陰沉黯淡,臉色有些微微地紅暈,讓人難以察覺,有些尷尬地開了口氣,“是我疏忽了!”

  “無礙,關心則亂罷了!不必自責!”公冶景行慢悠悠地來了這麽一句,眸色平靜,端起雲頂山霧輕輕半抿一口,行雲流水,平靜無波。

  寧暮起卻突然變了臉色,雙眼中閃過一抹邪惡的微光,一撩衣袍緩緩坐了下來,瀟灑風流,姿容如玉,雙眼在公冶景行和離幸之間緩緩移動,薄唇輕啟,“誰說我自責了!”

  公冶景行端著茶盞的手驟然一動,麵色不善,眸色陰沉,帶著些許警告意味,撇眼朝寧暮起射去一抹極其淩厲地目光。

  離幸聽著寧暮起的話,心口有些發悶,胸口不由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離幸無奈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公冶景行那陰沉至極的臉色,手緊緊握著茶盞,離幸再看寧暮起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不由得萬分吐槽,麵上卻無異樣,淡淡開口,“那你說疏忽了,是疏忽什麽了!”

  公冶景行緊緊凝視著寧暮起,希望寧暮起能夠說出一個合理的回答,不然恐怕是皮子又癢了,得好好教訓一番。

  寧暮起彎唇不羈一笑,又是那副流裏流氣的模樣,嘴角還掛著邪邪的笑容,離幸頓時心一緊,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也不知寧暮起又要出什麽幺蛾子,果不其然,寧暮起的一鳴驚人果真是與眾不同。

  “是我疏忽了,早知道我就不去府裏勸阿幸來東宮了,也沒提早算一下出行日程,看來今日不是出行的黃道吉日啊,那麽阿幸就不會受傷了!”寧暮起端起雲頂山霧輕嚐了一口,發出“啊”的聲音,這才緩緩道來,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寧暮起話音剛落。

  離幸:“……”

  公冶景行:“……”

  眾人:“……”

  什麽叫做早知道就不去勸阿幸來東宮了!公冶景行聽著寧暮起的話,眸色陰沉,像是能滴出墨來一般地黑,那濃濃的寒冰像是冬日裏三尺的寒冷,公冶景行緊緊凝視著寧暮起,如鷹一般的眼睛在寧暮起的身上肆意打量,像是要把寧暮起看出幾個洞來一般,眸子犀利,鋒芒畢露,但是卻與往日裏發火不同,沒有殺氣。

  公冶景行陰沉地聲音緩緩響起,“寧暮起,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寧暮起對上公冶景行的眼神,不由得心裏一緊,後背仿佛浸了一層汗一般,若是說公冶景行的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寧暮起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寧暮起最是慫公冶景行這副樣子,那流裏流氣的模樣立馬變得軟弱可欺,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忙扯出一抹笑容來,又是那副雲淡風輕,紈絝的笑容,“那個,殿下,我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公冶景行鄙夷一聲,眼裏帶著些許不屑,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寧暮起,接著緩緩吐出幾字來,“好笑嗎?”

  寧暮起強扯出的笑容有些僵硬,神色有些尷尬,雙手搓了搓,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忙看了離幸一眼,給離幸使了一個眼色,好像在求救。

  離幸卻當做沒有看到一般,瞥開了放在寧暮起身上的目光,端起雲頂山霧徑自喝著,顯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眉眼清冷平淡,嘴角輕輕上揚,看得到離幸眼底所掩藏的笑意。

  “不會吧!這麽不講義氣啊!好歹是你親表哥啊!”寧暮起見離幸這副模樣,不由得露出一副吃驚和不可置信的模樣,使勁瞪了離幸一眼,在心中嘀咕著。

  寧暮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向公冶景行,有些狗腿的模樣,不見方才那副盛氣淩人,興師問罪的模樣,但是卻還是振振有詞,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朝公冶景行開口,“本來就是嘛!殿下,你難道說你沒有責任嗎?若不是你沒有好好保護阿幸,怎麽會讓那個女人傷了阿幸,這可不是殿下您的風格!”

  寧暮起有些厲聲指責著公冶景行,話中確實帶著指責之意。而公冶景行沉默不語,隻是如鷹一般犀利地眼神緊緊凝視著寧暮起。

  眾人心思各異,眼神微變,不由得在心中替寧暮起捏了一把汗,畢竟雖然說公冶景行和寧暮起是親表兄弟,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情分自然也是不一般,但是公冶景行畢竟是太子,寧暮起如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眾目睽睽之下指責公冶景行,恐怕不妥。

  離幸端著雲頂山霧的手有些微盾,神情微僵,聽著寧暮起的話,連忙看了公冶景行一眼,見他臉色陰沉,能夠滴出墨來一般黑,離幸心中一頓,忙看下寧暮起,眼睛輕輕微眯起,雙眸中閃過一抹微光,不知寧暮起今日抽了哪門風,連公冶景行都敢隨意指責。

  離幸一頓,峨眉微蹙,拿起紫砂壺再次給寧暮起已經見底的茶水填上,朝寧暮起使了一個臉色,輕聲說道,“表哥說了這許久的話,想必有些渴了,還是喝些茶吧!表哥方才不是還說這茶清香撲鼻嗎,趁此機會,表哥可以好好地喝上一壺!”

  離幸百般想要岔開話題,可是寧暮起此時竟然犯起驢脾氣來了,竟然不跟著離幸的台階下,反倒是越發變本加厲,身上流裏流氣也收斂了很多,那股紈絝的隨著寧暮起的開口而消失,倒是平添了一股肅穆之色。

  隻聽得寧暮起緩緩開口,麵色有些嚴肅,在氣勢竟然絲毫不輸公冶景行,“殿下既然心悅阿幸,就應該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傷,不是嗎?”

  寧暮起此話再出,眾人都寂靜了,皆是屏息凝神,不發一言,不發一語,麵色沉重,都緊緊在心中替寧暮起捏著一把汗。

  離幸神情在寧暮起話說完的那一刻,離幸整個人便頓住了,雙眸閃過一抹微微地驚訝,目光立馬便放到了寧暮起身上,瞬間便明白了寧暮起的意思,看著寧暮起這副嚴肅沉重的模樣,離幸不由得心中一緊,隨即被濃濃的暖流所占滿。

  寧暮起這是在護著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