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寧離小日常
作者:
晚生末學 更新:2020-11-12 08:20 字數:4642
“你的擔憂也對,畢竟依姑姑那個性子若是到時候東窗事發,恐怕不隻你我連這丞相府都得拆了!”
寧暮起彎唇不羈一笑,說著嚴重的事情,卻帶著風一般的笑容,寧暮起不過也是在逗離幸高興罷了。
離幸輕睨了寧暮起一眼,沒有說話。
寧暮起稍稍收起臉上的些許放蕩不羈,緩緩說道,“阿幸若是有什麽需要,大可向我開口!”
“謝謝表哥!”離幸看著寧暮起這般為自己的樣子,心裏一暖,從小離幸也是拿寧暮起當自己的親哥哥一般。離幸淺淺一笑,輕聲說道。
“傻丫頭,你我之間還用說謝!”
寧暮起抬起手摸了摸離幸的的頭,輕輕拍了一下,柔情地說道,眼中臉上都是滿滿的寵溺。
離幸卻是向上抬眼看著寧暮起摸自己頭的手,不禁臉色微僵,透露著濃濃的無奈,出聲道,“你不要再摸我頭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這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是需要我的保護的小孩子!”
寧暮起再次拍了拍離幸的頭,這才將手收了回來,溫柔地說道,與往日風流麵麵俱到倒是大相徑庭。
離幸有些歎了一口氣,隻能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寧暮起看著離幸的樣子,不禁低頭垂眼彎唇一笑,下一秒卻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阿幸,你同殿下救回來的那個風塵女子叫紫鶯的還記得嗎?”
離幸微頓,眼神清冷,卻是眼珠子一轉,淡漠說道,“不記得了!”
對於離幸的問答寧暮起卻有些哭笑不得,連忙出聲說道,“你是真記不得了還是裝不記得啊!”
“表哥說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記得便是記得,不記得便是不記得,有什麽好裝的,倒是表哥陰陽怪氣的,究竟要說什麽!”
也不知離幸為何要裝作不認識紫鶯,不過是公冶景行與離幸兩人鬧了些許不愉快,紫鶯又是公冶景行顧及離幸的名聲才帶回去的,自然那便是與離幸有關的。離幸不記得隻不過是不願提起罷了。
寧暮起卻是不強求,攤了攤水,不在意地說道,“不記得就算了,那個紫鶯啊前幾日被潛入東宮的刺客給刺傷了!”
“什麽!遇刺了?”離幸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畢竟紫鶯當時也是她要求救下的,不過是借了公冶景行的地罷了。
寧暮起卻是帶著一抹邪惡的笑意看著離幸,一副得逞的樣子,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真不記得了呢!我就說嘛,你怎麽會不記得呢,哎呀,也是你呀,表麵淡漠冷傲,內心卻是個善良的!”
“我沒有你說的這麽好!”
離幸深情一頓,隨意說了一句。
寧暮起卻連忙抓住機會急忙奉承著,彎唇溫柔一笑,“在我心中,你便是最好的!”
離幸動了動嘴看著寧暮起,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無奈,淡漠說道,“有事說事,能不要隨隨便便瞎撩人,行嗎?”
一旁的落蘊和煙翠卻被離幸的這句話給逗笑了,急忙掩了掩唇。
寧暮起麵露尷尬,硬著頭皮扯出一抹笑容來,輕咳了咳。
“東宮向來是銅牆鐵壁,守衛森嚴,連蒼蠅都飛不進去一隻。那刺客是怎麽進去的,她沒有事吧!”
離幸輕睨了寧暮起一眼,出聲問道。
“受了傷,死不了,那刺客快子時潛入,被遲明射中了箭,但是卻還是逃走了!”
寧暮起連忙出聲緩緩說道。
“逃走了?”離幸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東宮首領遲明手下那刺客也能夠逃跑,“看來這刺客不簡單啊,想必是個武功高強,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然也不會能夠輕易逃走!”
“誰告訴你刺客是個男的!”
寧暮起看著離幸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出聲懟了一句。
離幸倒也沒有生氣,隻是驚訝更甚,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是個女的?”
“對,就是個女的!”寧暮起忙應聲答了一句。
“噢~”離幸似有所思發出一聲驚歎來。
“你這腦袋裏又在想些什麽了!”寧暮起不禁有些好奇,側目問道。
離幸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眼中閃過一抹幽光,隨即勾起一抹打趣的笑容來緩緩說道,“那想必這個女刺客定是長得一副好模樣,碰巧被遲明給看對眼了,剛好就給放走了,不然能從東宮中進入行刺不被發現,發現後又能順利逃脫,必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說你這腦袋裏整天想些什麽呢!想著遲明為了美色放走了那女刺客?你以為誰都想公冶景行那樣色令至昏啊!”
寧暮起聽著離幸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急忙回懟了一句。
離幸卻是神情一頓,下一秒轉瞬即逝,寧暮起光顧著打趣也沒有怎麽注意到。
“色令至昏!”離幸嘴中卻是在不斷重複著這四個字,卻突然反過來問了寧暮起一嘴,“你不是嗎?”
寧暮起一頓,聽到離幸的話,笑意立馬僵在了臉上,離幸說話總是能像蛇一樣拿捏住人的三寸。
離幸見寧暮起這副樣子,不由得彎了彎嘴角,一抹邪惡湧現出來,接著說道,“舒姐姐也是個美人胚子,難道色令至昏用在表哥身上不對嗎?還是表哥覺得色令至昏用不上舒姐姐的身上呢!”
寧暮起被離幸的話徹底給噎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禁扶額求饒道,“好了,姑奶奶是我不好,是我說錯話了行了吧!這麽聰慧的一個人怎麽總是把套下在了自家身上啊!”
離幸看著寧暮起這副毫無架子的樣子,不禁失笑,便是連一旁的落蘊和煙翠都在強忍著笑容。
離幸卻注意到了落蘊和煙翠的神情,大發慈悲的說了一句,“想笑就笑出來,不必憋著,憋著多難受啊!”
寧暮起一頓,神情大驚。
落蘊和煙翠本來都已經快要忍住,聽到離幸的這番話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世子殿下啊!您在外麵多麽瀟灑肆意,怎麽一到小姐這裏就變得這麽慫了呢!”煙翠實在忍不住吐槽了這麽一句,笑得臉頰微紅,一臉活潑天真的樣子。
一旁的落蘊也表示出讚許的樣子來。
離幸也強忍著笑容,挑眉看著寧暮起,似是在等待著看寧暮起會如何回答。
寧暮起這才恍然大悟,有些無奈地笑道,“你們幾個這是聯合起來調侃我啊,膽子大了,連我也敢隨意打趣!”
“不過,誰讓這個世上隻有你們小姐能夠降住本世子呢!”寧暮起突然變換了臉色,轉眼瞥頭一臉含情脈脈對離幸說道,像極了兒女情長間**樣子。
煙翠和落蘊一聽,笑得越發歡了。
寧暮起挑眉看著離幸,一臉挑釁的樣子仿佛是在說,說啊說啊,看你怎麽辦!
離幸又是什麽人呢,怎能難倒離幸。隻見離幸彎唇邪惡一笑,寧暮起瞬間便感覺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看來舒姐姐也降不住暮起哥哥了,改日見到舒姐姐,阿幸一定要將暮起哥哥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舒姐姐!”
離幸擺出一副撒嬌的模樣可把寧暮起嚇得不輕,特別是那句暮起哥哥,寧暮起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其實不單是寧暮起,便是連離幸說完後也不免心中一陣惡寒。
一旁伺候的落蘊和煙翠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好了好了,你還是好好說話吧,你這個樣子我都要以為我那個阿幸被人掉包了!”
寧暮起看著離幸這個樣子立馬投降。
離幸輕笑了一聲,很是樂意看到寧暮起這副樣子。
“言歸正傳,我問你,那公冶景行是怎麽安排那個叫紫鶯的!”過了一會兒,離幸恢複一貫的臉色,淡漠出聲問道,但是很明顯帶了些許急切。
寧暮起聽到離幸的這番話,不禁側目輕睨了離幸一眼,出聲諷刺道,“我還以為你真不在意呢!”
離幸卻瞥了寧暮起,給他一個眼神慢慢體會。
寧暮起接受到離幸危險的氣息,連忙咽了咽口水,輕咳了咳,接著說道,“叫了太醫,安排了服侍的人,好生給伺候起來了!”
“伺候?”離幸卻聽到這裏雙眉緊皺,雙眸間湧現一抹幽光,連忙出聲詢問。
寧暮起看離幸這副樣子,不禁失笑,有些苦笑不得,“姑奶奶啊,人家紫鶯都受傷命懸一線了,總不能讓人把她扔大街上去吧!”
“那女刺客是昌鳴伯爵府派來的?”
離幸卻沒有回答寧暮起的話,隻不過難免有一些心虛,難得離幸這樣的人也會心虛。離幸連忙出聲,轉移了話題,寧暮起也不拆穿她,隨意地說道。
“是!紫鶯醒來後說了那女刺客來時已經說了是昌鳴伯爵府派來殺她取賬本的!”
寧暮起倒也不避諱,隨意地說了出來,院中就才落蘊和煙翠兩個伺候的人,兩人是離幸的心腹,向來忠心耿耿,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寧暮起自然是不會讓人回避的。
“賬本?什麽賬本?”
離幸有些奇怪,麵露疑惑,連忙開口問道,離幸倒能察覺紫鶯那日被追殺沒有那麽簡單,不可能是梁仕順的正妻許氏嫉妒這麽簡單,肯定是藏了什麽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是離幸也沒有想到會是賬本。
“聽殿下說是昌鳴伯爵府貪汙受賄的賬本!”寧暮起換上一副稍稍嚴肅的樣子,出聲說道。
“貪汙受賄是本朝的大忌,曆來貪汙受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必然要牽連整個家族。我記得先帝時期,世家李家便是因為買賣官爵才被抄斬,流放幽州!”
離幸端起桌上的酸梅湯緩緩喝了一口,又放至桌上,這才緩緩說道,眉眼如炬,似能看破一切一般。
“對,就是李家,聽父親說過一次,當時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的。我記得沒有錯的話,蕭家嫡長女叫蕭綿錦的,她的生母便是李家嫡女吧!”
寧暮起轉動著手中的白玉扳指,緩緩說道。李家便是李氏的娘家,蕭綿錦的外祖家。若是當初李家不倒,恐怕蕭綿錦也將是被蘭陵城中所掛在嘴邊的大家閨秀,自然也不會有高氏和蕭盈袖什麽事了。
“嗯!應該是,不過我倒未見過那蕭家的兩姐妹!”離幸隨意答了一句。
“也難怪昌鳴伯爵府的人會下狠手,想必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了個絕昌鳴伯爵府已經落魄,好歹也是個侯府,拿出家裏一件積年的花瓶倒也夠了。隻是沒想到這關乎昌鳴伯爵府一家生死的賬本居然會落到紫鶯一個小小的通房手中,有些不可思議,也不知這其中的曲折究竟是怎麽一樣腥風血雨!”
離幸頓了頓,接著說道,倒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分析得透透徹徹。若是離幸是個男兒身,說不定便是舌戰朝堂的一代少年豪傑了。
“梁仕順,昌鳴伯爵府的小公子,他我倒是有所聽說,流連花天酒地,整日無所事事,與他那個庶出的長兄倒是別無二般,兩人關係聽說還不錯。隻是這樣的人,昌鳴伯爵府的梁候爺又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賬本交給梁仕順呢!不然,紫鶯無權無勢怎麽拿到賬本的?”
寧暮起看了一眼離幸緩緩說道,倒是說了些大宅裏的趣事。
“同樣都是花天酒地,一個是占了長子的庶子,一個是嫡親的小公子,這昌鳴伯爵府雖落敗,不過這偌大的昌鳴伯爵府終究也是要有人來繼承的。關係能好才怪啊!”
離幸心思卻突然不放在紫鶯身上,而是話中卻滿滿對梁仕敏梁仕順兩兄弟的諷刺。
寧暮起微微一愣,卻也隻能接著說了這麽一句,“對,你說的有道理!”
“那紫鶯是怎麽拿到賬本的?”寧暮起接著說道。
離幸輕睨了寧暮起一眼,慢悠悠地開口,“管她怎麽拿到的,不是說那紫鶯很是受寵嗎,想從梁仕敏那裏拿到賬本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我們隻要知道昌鳴伯爵府的罪證在紫鶯手裏,這將是搬倒昌鳴伯爵府唯一的證據!”
“不是,不是你問的紫鶯是怎麽拿到賬本的嗎,倒搞得是我窮追不舍了!”
對於離幸突然轉換的態度,寧暮起有些不解,有些無奈地說了這麽一句。
離幸卻眼神淡漠清冷地睨了寧暮起一眼,“不可以嗎?”
寧暮起一頓,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行,你說什麽都行!”
他還躲不起嗎?沒辦法自己寵到大的妹妹便是死也要寵著。
“公冶景行是想要通過紫鶯拿到昌鳴伯爵府的罪證嗎?要不然怎麽會一直留紫鶯在東宮至今?”
離幸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問道,與其說是突然想到,倒不如說是早就預謀了許久,就等著開口,不過是為了麵子罷了。
寧暮起卻是彎唇不羈一笑,淡淡地開口道,“你也太小看公冶景行來了吧,他是誰啊,東宮太子,人人都敬而遠之卻又稱讚的人,怎麽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去取得昌鳴伯爵府的罪證,他若是想要罪證,那不是動動嘴就來了嗎?何必這般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