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參加婚宴
作者:雨落在地上      更新:2020-11-12 02:27      字數:5097
  武當山,山峰高聳入雲,群峰之間又互相環繞相連,山上終年煙霧繚繞,越往山上走置身之中的話,會給人一種身在仙境的感覺。

  武當派就在武當山峰頂,山腳下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峰頂——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石階梯。

  由於武當山長年潮濕的緣故,用一把把黃色的平安鎖連起來的扶手,生鏽發黑,看著很有年代感。

  這日一大早,不少男男女女的武林中人陸陸續續的朝著武當山奔去。

  當今天下,五個大派並肩而立:少林寺一派,長白山派,峨眉山派,華山派,武當派。

  各派各有千秋,各有所長。

  武當派由祖師張三豐一手創下,其功法特點是強筋骨、運氣功。強調內功修練,講究以靜製動,以柔克剛,以短勝長,以慢擊快、以意運氣,以氣運身,偏於陰柔,主呼吸,用短手,武當功法不主進攻,然而亦不可輕易侵犯。

  華山派,創始人郝大通師祖。華山劍法的招式大多以‘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精湛絕倫劍術聞名天下。

  開派祖師因華山奇、險、峻、而悟出了華山劍法,將天地靈氣與劍法融為一體,內力運在劍鋒,的意境。挑,劈,撩,掛,雲,點,崩,截,擋等動作輕快灑脫,變幻無窮,眩人耳目,叫人眼花繚亂勢不可擋。

  峨眉派,創始人是它的創始人是四川峨嵋山普恩禪師。

  除了拳法、劍法之外,峨眉派還曾以峨眉槍法獨步天下。

  峨嵋槍法有紮法十八、革法十二,不言立勢,不言步法,攻守兼施。它是普恩祖師住在秘室的兩年時間內研習鑽研,始徹悟其槍理與精義,遂挾槍技遊弋武林,無有比肩者,名重一時

  紮法十八為攻人之槍法:單殺手紮、左右串紮、左右圈紮、穿簾紮、帶紮、左右插花紮、提壺紮、實紮、回龍紮、月芽紮、子午紮、截槍紮、無中生有紮、迎槍紮、虛紮、騰蛇紮、鴛鴦紮、降紮。

  革法十二:革法也稱倒手,有劈槍倒手、挑槍倒手、纏槍倒手、和槍倒手、流槍倒手、擊槍倒手、蓋槍倒手、提槍倒手、撲槍倒手、鉤槍倒手、卷槍倒手、封槍倒手。

  上下左右,剛柔遠近皆有紮,槍術實用,係統合理,精妙實用,攻擊力非常強大。

  長白山派創始人劉青鬆師祖,憑著一套精妙玄奧的劍法名揚天下。

  長白山派劍法動作幅度大,氣勢磅礴,以攻為主,刺殺凶狠淩厲。步法、身法多變,瀟灑大方,活動範圍廣,動作連續不斷,似行雲流水,滔滔江水,不動則已,一動則變幻萬千使人猝不及防防不勝防,稍有不慎便會被一劍刺中成劍下亡魂。

  少林派,創始人南天竺僧人,以什麽的拳術立足在江湖中,無人敢惹。

  少林派拳術有羅漢拳、小洪拳、大洪拳、老洪拳、少林五拳、五戰拳、昭陽拳、連環拳、功力拳、潭腿、柔拳、拳、圓功拳、內功拳、太祖長拳、炮拳、地躺拳、少林拳、梅花拳、通背拳、觀潮拳、金剛拳、七星拳、練步拳、醉八仙、猴拳、心意拳、長錘拳、五虎拳……

  少林派拳術剛健有力、剛中有柔、樸實無華、利於實戰,招招勢勢非打即防,沒有花架子。

  在練習少林拳時,不受場地限製,有“拳打臥牛之地”之說,其風格主要體現一個“硬”字,攻防兼備,以攻擊為主。拳勢不強調外形的美觀,隻求技擊的實用

  五派中的一派大擺婚宴邀請天下間英雄一同前來慶賀,剩餘的四大派也均已收到請帖紛紛前來祝賀。

  事關重大,為掩人耳目,我和李念特意喬裝打扮一番,化了個麵目全非的妝容才慢吞吞的出門混到了一幫人當中,跟著他們一起沿著石階梯往山上慢慢走。

  這幫人是華山派的幾個得意門生,眾多弟子中的佼佼者。

  又見到了華山派弟子,我不動聲色地打量一下他們。

  還是和八年前一樣,穿著青一色的華山派製服,胸前繡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體‘華’字,手持長劍,頭戴一頂書生帽,兩條長長的帽帶散落在後背。

  那時候,一批華山弟子在鬆樹林裏追殺師傅,其中那個頭目被她赤手空拳殺死了。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體型微胖的男子湊了過來。

  “敢問兩位兄台,你們也是特地趕去武當山參加婚宴的嗎?”

  他一靠近,一股濃鬱的狐臭味撲鼻而來。

  憋著氣,我不禁抬眼打量了下他,五官還算端正,嘴角的右上方有一顆花椒大的黑痣,裏麵還長出了幾根毛。

  我假裝沒聽見,低著頭用腳尖去踢地上的一塊小石頭。

  不是我不講禮貌不應人,而是你的狐臭味太熏人了老兄。

  倒是李念禮貌的點了點頭,回答:“是啊,武當派的三長老與四長老結親,宴請了天下群雄前去赴宴,其中一定有很多平日裏想見上一麵都難於登天的武林高手。此等好事,我跟我兄弟就算是擠破了腦袋也要去湊一湊這個熱鬧。”

  此時我夾在李念和狐臭男的中間,憋氣憋得滿臉通紅,不敢呼吸,又不好意思捂著鼻子或者直接叫人家走開。

  於是便拐到李念右側,順利的把他‘擠入’中間的位置,指著遠處一座高大蒼翠的山峰,道:“李念你看,那是武當山嗎?”

  李念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看,前方不遠屹立著一座山勢奇特雄偉的大山。未消散的清晨迷霧籠罩著整座山峰,朦朦朧朧,連那條通往山上的路都顯得隱隱約約,好似一條通往天上的道路。

  “是。”李念簡單回答。

  狐臭男側頭問我,“兄弟,難道你之前都沒來過武當山嗎?”

  “正是因為以前沒有來過,現才要來。”我扁了扁嘴,繼續往前走沒有去看他。

  我要是告訴你,我昨晚半夜裏已經來過,現在忘記了你信嗎?路癡怪我咯?

  李念看了一眼我,見我表情不悅神色煩躁,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的手搭上了狐臭男的肩膀,故意與我拉開了距離。

  “好兄弟,你聽我跟你說。”他緊緊皺著眉頭,一臉惋惜地瞎掰:“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看,你屬五大幫派中華山派弟子,不但自幼有名師教導習得一身好武功,而且還因為這層身份見識過許多的武林高手。你再看看我跟我兄弟,我是一個殺豬的屠夫,他是一個打獵的獵人,半點武功都不會,全憑著一股子蠻力討生活。唉,我真羨慕你們這些有門有派的人,可以學武功捏石成粉飛簷走壁,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李念說著兩眼放光,很快眼神又暗淡了下來,長長歎了口氣道:“可惜啊,我終究是一個殺豬的,除了得殺豬和磨刀之外什麽都不會。不僅從沒見過傳說中的武功高手,連被同村的惡霸欺負毆打都沒法還手,要是有人能教我幾招功夫傍身就好了。”

  華山派一向名聲在外,有許多絕世高手慕名而來也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李念的這番話全是拍到了狐臭男的馬屁上了。

  狐臭男聽了果然很開心,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他挺了挺身子,拍著胸脯慷慨大方道:“兄弟,既然你我有緣相遇,你又叫我一聲兄弟,到了武當山峰頂後有空的話,我一定找機會教你幾招防身術。”

  在走路的時候,李念已經偷偷的試探過狐臭男的功力,故意運用氣在他麵前設下一道屏障,阻止他走過去。

  狐臭男一點都沒察覺到麵前多了一道屏障擋在路中,一直口沫橫飛地和李念稱兄道弟叨叨個不停,硬硬撞到屏障中,一下子被彈出了好幾米遠。

  我哭笑不得,連一道氣力設成的屏障都察覺不到,還要大言不慚地想要教別人武功。

  他能教什麽?如何撞能飛的更遠嗎?

  “兄弟,你沒事吧?”

  李念慢騰騰的‘跑’了過去,把他扶起來。

  “沒事沒事,”狐臭男拍了拍身上的泥垢,笑著道:“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狐臭男眼睛瞟到了剛才摔倒的地方,皺著眉摸了摸後腦勺,狐疑道:“奇怪,這好端端的,怎麽走著走著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被某樣東西給撞飛了似的。”

  反應過來的其他華山派弟子也紛紛圍到狐臭男身前表示關心。

  帶領這批華山弟子的人叫錢楓,他是一個孤僻高冷的人。

  他為人聰明絕世,辦事沉穩幹練,遇到天大的事也從不慌張,冷靜得不像個人類。

  又因長相俊俏白淨,深受華山派掌門以及幾位長老的喜愛。

  當然,還有一些華山派的女弟子。

  錢楓慢熱,不喜歡與陌生人套近乎,經常用嘴巴去攻擊別人,也極討厭那些整日惹是生非還總拖後腿的糊塗蛋。

  他把那些人,都列進了一本‘最討厭的人’的書名單裏。

  狐臭男就是他名單裏最討厭的人物之一。

  錢楓冷漠地掃了一眼我,瞥了一眼李念,最後目光落在歪了帽子衣服微亂的狐臭男的身上,語氣不耐煩道:“李廣妃,今日我們是以華山派弟子的身份來參加喜宴。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們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代表著整個華山精神麵貌,幫規派風。所以,”他頓了頓道:“你自己丟臉就算了,不要把我們一起拉下水。”

  原來狐臭男叫李廣妃。

  一個大男人起了個女人名,虧他爹娘想的出來。

  李廣妃聞言跳了起來,雙手插插腰,皺著鼻子齜牙道:“姓錢的,你把話說清楚。誰丟華山派的臉麵了?要不是看在掌門人的份上,老子早就想揍死你了。”

  錢楓平日裏沒少揭他的老底揪他的小辮子,李廣妃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李廣妃擦了擦唇邊的口水,繼續罵道:“你有什麽好了不起的?隻不過武功比我們好一點,腦子比我們聰明一點,相貌比我們英俊一點而已,神氣什麽?世界上武功比你強腦袋比你靈光,長相比你英俊的人多了去了……”

  錢楓快嘴地回了一句:“這三點中你沒一點比得上我。”

  李廣妃暴跳如雷,捋袖子道:“錢楓,我們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誰不敢打誰特麽是孬種。”

  “你不光人長得醜,腦子笨,武功還差差我一大截。跟你這種人動手,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死瘋(楓)子,有膽你在說一遍。”

  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娃娃臉少年急忙擋在兩人中間,笑著勸道:“都是同門裏的師兄弟,吵兩句就過了,何必傷了和氣。何況,這裏還有外人在看著呢,可不能叫別人看了我們的笑話呀。”

  兩人僵在原地。

  錢楓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一絲情緒的起伏,他冷冷淡淡的盯著李廣妃,就好像他們兩個從未吵過架一樣。

  李廣妃則氣得咬牙切齒,皺著鼻子眼睛都變小了。氣歸氣,卻終究沒有在多說一個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錢楓早已經被剁成了肉末。

  熱鬧散了,沒得看。

  李念一把拽住李廣妃的手臂,拖著他往石階級路那裏走,歪嘴淺笑道:“廣妃兄,沿著這條路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山頂了。你剛剛摔了一跤,帽子都摔歪了,還有這身衣服髒兮兮。我聽說啊,這次婚宴裏來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想想,一會兒宴會裏麽姑娘們要是看見你這般邋遢,隻怕會覺得你這人邋裏邋遢不修邊幅,在心裏暗暗唾棄你哩。來,我幫你整理一下帽子。”

  李廣妃一聽,嚇得立馬蹲在李念麵前,急忙催促讓他幫自己弄好帽子。

  “兄弟言之有理,謝了。”

  萬一待會在宴會裏遇到個十分中意的姑娘,而她卻因他衣帽不整覺得他這個人隨便而疏遠他那就麻煩了。

  “走吧,錢師兄。”

  娃娃臉似乎有些怕錢楓,他偷偷地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錢楓的衣角,觸電般的收了回手。

  我收回目光,往錢楓和娃娃臉的方向看了過去。

  卻發現,他竟然也正在看著我。

  這個人的神情,眉毛,臉型,五官,都好像一個人——方天俊。

  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高冷冰山美男類型,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冷雖然冷,但從來都不會用嘴巴去攻擊別人;而另一個,雖然也冷,卻經常喜歡像蜜蜂一樣用嘴巴去蜇別人。

  “師兄……”

  娃娃臉以為錢楓沒聽見,又小聲地叫了一聲。

  “聽見了,耳朵沒聾。”

  耳朵沒聾你倒是吱個聲啊,大哥。

  娃娃臉心裏犯著嘀咕,嘴上卻閉得緊緊的。

  錢楓收了視線,轉過身,對一幫華山弟子道:“走吧。”

  說完他快步向前走,帶著一堆人直接越過李念和李廣妃直接走向山上,當那兩貨不存在。

  李廣妃見他這樣目中無人,剛熄滅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正要發飆,卻被李念給按住了。

  李念無奈地笑了笑,指了指他頭上的帽子。

  李廣妃立馬會意,連忙伸長手又摸了摸戴著端正的帽子,頷了頷首對李念回笑。

  對,一定不能生氣。萬一給那些姑娘看見了,把未來的老婆嚇跑了怎麽辦。

  嗯,絕對不能生氣。

  李念側過頭看我,邪魅的笑了笑,迷人的小酒窩蕩漾開來。

  不知怎麽的,我竟然看呆了。

  這家夥乍一看普普通通,時間久了如上癮的毒藥越看越上癮。

  “咳咳……”

  我掩嘴輕咳兩聲,對他偏了偏頭。

  還不帶著那貨趕緊走人,想熏死我是不是。

  還好,李念實在是很聰明反應夠快,他二話不說拉著李廣妃噔噔蹬蹬的往山上走去。

  “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姓李,叫李麵首。有錢人家富婆養麵首的那個麵首。”

  “真的嗎?那真是太有緣了,我也姓李,連李廣妃,皇帝妃子的妃。”

  “我們不僅同樣姓李,連名字都取的一樣清新脫俗。”

  “對啊對啊,還都是被有錢人玩弄的人物。”

  ……

  我一路上都跟在他們的後麵保持十級石階級遠的距離,聽這種滑稽好笑對話,心情瞬間好了很多。總算是甩脫了那尊大佛,可以酣暢淋漓的自由呼吸了。

  嗯,空氣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