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衝走的！老子秤砣雖小壓千斤！”係統怒吼道。

  “那可不一定，秤砣能壓千斤，遇見洪水照樣歇菜。”楊昭認真地說。她並不是在杠，而是真的擔心係統的安全。

  “……”係統無語，隻能老實說：“我和你的神識是連在一起的，隻要你手上的神識不消散，我就不會被衝走。可以了嗎？”

  “可以了。”楊昭得知這點才徹底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將左手伸進水裏。

  冰涼又有些粘稠的湖水溫柔地劃過掌心，仿佛回到子宮一般讓人覺得放鬆和安全。

  “係統，你還在嗎？”半刻鍾過去，楊昭不放心地問道。

  “在——”係統甕聲甕氣地回答，聲音經過水流的過濾顯得有些縹緲。

  “哦，在就好。”楊昭點點頭，稍微放下點心，但過了兩刻鍾又有些不安地問：“係統，還在嗎？”

  “在。”

  “哦……還在嗎？”

  “在……”

  “哦。”

  這樣重複了三四次，係統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低聲吼道：“別問了，真要被衝走了我肯定喊你！”

  楊昭卻說：“你要是真被衝走了，哪裏還有時間來喊我。”

  就係統這大小，掉進水裏連個水花都不會起，真要是淪落在這茫茫湖裏，她估計找瞎了眼也找不回來。最可怕的是，魚可是吃浮遊生物的，就係統這比浮遊生物還小的體積，不小心被哪條魚給吞了她可怎麽整。

  “……”係統無可奈何地說：“我是靈體，不會被魚吃掉的，而且咱倆還有契約在呢，就算我被衝走了，你隻要叫喚一聲我就能回來了。”

  “哦，原來如此。”楊昭恍然大悟，“那你繼續泡著吧，需要我抬手的時候說一聲。”

  係統沉默了下說道：“……行。”

  “那個、你覺不覺得……唉，算了。”係統翻了個麵，欲言又止。

  “怎麽了？有話就說啊。”楊昭奇怪地問，她和係統都認識多少年了，彼此之間基本透明公開，有什麽事能讓她家係統這樣欲語還休的。

  “呃，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你……”係統吞吞吐吐地說：“就……有時候真的挺傻白甜的。”

  傻白甜？楊昭認真想了想，覺得卻是如此，便隨意說道：“放心，以後會慢慢改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不是真傻，又沒闖過大禍，沒啥需要改的。”係統連忙否認表示自己並不是嫌棄楊昭，“我就是有點好奇，明明你還有救東方雲那樣的高光時刻呢，怎麽有時候又能這麽……傻白甜。”說完它有些惴惴不安地望著楊昭，生怕她生氣——除了這個詞係統著實找不到其他形容了。

  沒想到楊昭皺眉思考了一陣，反而問道：“東方雲是誰？”

  “……是——”

  “哦哦哦，妖族祖地遇到的吧。”係統剛想說就被楊昭打斷，“雖然想不起來，但可能就是……那時候對周圍環境比較了解，所以敢放手幹？”

  係統默然思索半晌，點頭道：“有可能。”因為當時對周圍的信息相對了解，所以能及時作出反應。

  “所以你會怨我嗎？”它有感而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