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楊昭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啥。”係統還是那個傲嬌的係統，管他好話賴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楊昭對係統多了解，知道它這麽說就證明自己剛才肯定沒聽錯，便有些奇怪地問：“我為什麽要怨你啊？”

  “因為我什麽都不告訴你啊。”係統有些低落地說。雖然本質上是一場契約，但它並沒有盡到太多的傳承義務，很多事情都是楊昭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

  楊昭倒是不知道這些，想了想問道：“你需要告訴我什麽嗎？”

  “其實還挺多的。”係統不太好意思地在楊昭掌心蹭了蹭，“基本上傳承者該做的教導責任我都沒做過。”

  “你還有什麽責任嗎？我以為隻有我對你有責任呢。”楊昭被它蹭得有些癢，不由微微曲了曲手指。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係統帶到這世界來的，那係統就相當於她的再生父母，有這樣大的恩情在，她自然得盡心報答對方，根本沒想到原來這個責任還是互相的。

  “……”係統聽了楊昭的闡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憋出一句：“那你心思真好。”差不多的人基本都會想著自己並不是主觀想來到這個世界，然後想各種辦法來和它要好處，唯有楊昭，不但不計較什麽好處，反而千方百計給它爭取好處——好吧其實也沒有這麽高尚，真正被她千方百計爭取好處的是昭兒，它還沒到那個分量。

  但不管怎麽說，如果是別人，一定沒有楊昭那麽“好騙”和“安分”。

  “算了，以前怎麽樣咱們也不理會了，以後互惠互利不就得了。”楊昭察覺到係統的情緒有些奇怪，便勸道：“咱們這才修煉到哪兒呀，以後的日子還長，有的是我不知道的事不明白的問題，你慢慢告訴我就行。”

  係統雖然不說話，但楊昭知道他這是默認了，便也悄悄鬆了口氣。

  “那個，其實有件事我現在就該告訴你了。”係統扭扭捏捏地說道。

  “什麽？”楊昭還不知道它要說的話有多重大，故而隻是隨意一問。

  係統有點心虛地說：“你得學著自創招式了，否則沒法晉入元嬰期。”

  “什麽！”楊昭瞪大眼睛，情緒一個波動，手裏的神識差點潰散掉。從接受日月仙宮的傳承後她就隱隱覺得自己的丹田到了極限，但卻遲遲沒有結嬰的預兆，她還以為是自己沒有修煉到家，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以以以前忘了，突然想起來。”係統被楊昭嚇得都結巴了，還是楊昭晉入金丹的時候太過順遂，讓係統沒什麽實感，加上金丹期要創立招式這件事在它們那個世界太過稀鬆平常，它下意識以為楊昭知道這事，就一直沒想著要說。

  “這個世界沒有這個規矩啊。”楊昭冷靜下來，雖然還有些生氣，但更多是還是關於創立招式這一點的疑惑。

  “你修煉的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功法，當然得遵守我們的修煉規律啊。”係統心虛又理直氣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