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雖然不算很聰明，卻也不笨，跟著慕容涯的手勢練了幾次就掌握了節奏，成功收攏了一批落花。

  她正要再來一次的時候，慕容涯拉住了她的手，搖搖頭說：“別用你的靈力。”

  楊昭迷茫了一瞬就反應過來：“用衣服的靈源嗎？”見慕容涯點點頭，楊昭慢慢陷入沉思。

  理論上來講，這應該是可以做到的，畢竟她完全可以使用衣服上自帶的法術，但用它的靈力做別的法術……她真的沒試過。

  因為衣服上的法術就像遊戲技能一樣，隻有點一點就可以自己釋放了，根本沒有在她體內運轉過的痕跡。而剛才那兩個手訣雖然簡單，靈氣從丹田裏被調動出來繞著經脈遊走的過程卻很鮮明。楊昭完全能夠預測到那些靈氣離開它的手指以後會怎麽分散、產生什麽效果。

  可是衣服的靈氣就不一樣了，它們從沒被她控製過。

  她調動丹田的時候它們從不會產生回應。

  但也未必沒有辦法……

  慕容涯見楊昭神情糾結，以為她被這事兒難倒了，正要貼心地予以指點，就發現楊昭將意識沉入丹田之中。

  之前楊昭異想天開的時候曾經進入光球內部查看過，現在她幹了同樣的事情。

  山實是她最早獲得的衣服，也是目前所有光球裏最為溫順的一個，楊昭準備從它下手。

  像包裹著自己的靈氣一樣，楊昭將意識鋪開，如同蝙蝠一樣貼合在靈氣上。

  這些靈氣當然不想她自己吸收的靈氣一樣順從，想遊魚似的從她的意識下逃開，楊昭立刻跟了上去。

  她的丹田裏，怎麽可能被這靈氣肆意亂竄，電光火石之間，楊昭便如網一般將靈氣籠住。

  靈氣拚命掙紮，不斷衝擊著楊昭的意識。

  就像被鞭子抽了一腦袋似的。

  楊昭無暇顧及這些疼痛，死死裹住對方，像拉書櫃似的把靈氣拉出了光球，沿著自己的靈氣運行通道一路來到手掌，然後一個用力把靈氣逼了出去。

  同時立刻回到紫府中，控製雙手掐訣。

  這絕對是她有生之年做過的最刺激的極限運動，對麵的慕容涯都被她迅速的反應震驚了。

  雖然費時費力，但過程總算沒出差錯，楊昭順利地收了第二波落花——雖然她懷疑在她搬運靈力的過程中花已經落過去好幾撥了。

  慕容涯讚許地點點頭：“丫頭，悟性不錯嘛，就這樣慢慢練，以後好處大著呢！”

  楊昭也用力點頭做回應，她知道慕容涯不會無的放矢，這樣做雖然困難又費力，但一來能減少她自己的靈氣支出，而來也能增強意識的控製力，為將來的爭奪戰打基礎，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把這件事放下，她又問道：“阿雅，你要多少淩香雪？”

  “這可就說不準了。”慕容涯用手抬著下巴，盯著古樹發愁：“這是三品煉丹師才能完美煉製的丹藥，我雖然可以改進一下藥方，當控火這個事情還需要再多練練，恐怕失敗個幾百次都是可能的。”

  “這可就沒準兒了，你就在這兒待著，能收多少收多少吧，我先回去刻錄玉簡，順便煉煉丹找感覺。”慕容涯最後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