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久違了的溫柔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04 20:47      字數:6492
  馬東軍的一席話,陳德軍如夢初醒。難怪他眼看著劉招娣開槍打死自己親侄子,而不與之理論,確原來他們家於劉家莊是親連

  親。一直喜歡攀龍附鳳的陳德軍,雖然舍去一個大侄子。但對他來說這個大侄子走了也罷,換得劉家莊於自己榨油坊沾點關係,

  豈不是一大幸事。自認為因禍得福的陳德軍,點點頭表示理解馬東軍。心裏想,難怪你烏金蕩從來不和劉家莊結梁子。確原來在

  背後隱藏著巨大秘密。

  “還是算了!沾親達故,我陳德軍不讓你為難。總之,死的人苦命。你說,我哥和嫂子雙雙在洪水中傷命。就留下這麽一條根

  ,我都沒給他們看好,心裏過意不去啊!盡管如此,我不能不看在活著的人麵情上考量。去為一個死人打抱不平,因而於活著的

  人結怨,那不是我陳德軍的做事風格。馬東軍啊,不為難你了。再說了,我那大侄子做得太過分。陳曉蘇做得對,秘氣小聲,大

  事化小小事了。這個麵子,算是賣給你馬東軍了。”說完,帶人趕著馬車,匆匆離開。

  陳德軍前腳走開,陳曉蘇後腳帶人回來。馬東軍不敢瞞著陳曉蘇,沒等風塵仆仆的陳曉蘇坐下喝杯茶,他以一種討好的姿態告

  訴陳曉蘇說“小蘇,你爹剛才來了!”說完,馬東軍偷偷地看著陳曉蘇。

  “啊!她是奔著我哥被打死了來的嗎?消息怎麽傳得這麽快!”陳曉蘇有些驚訝。但並沒有馬東軍想象中的那樣,嚇破膽。而

  是追問馬東軍“我爹有沒有告訴你,是誰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

  馬東軍笑著告訴她“你看你,緊張個毛線啊!是我告訴咱爹的。他是來運回我送的禮物,順便問我一下。我想啊!他是咱爹

  ,你什麽事都瞞著他,對長輩不敬,那多不好。再說了,死了一個人是大事,紙包不住火。與其說遲早老爹會知道,倒不如提前

  告訴他,以免夜長夢多。關鍵一點,那劉招娣打死的不是別人,是咱倆的大舅哥不是。”

  “唉,隻是可惜了!這件事怨不得別人,怪隻怪陳曉宇有眼不識泰山。說句不好聽的話,尚若他得罪的不是劉家莊的三太太。

  你馬東軍不出麵給我擺平這件事,我陳曉蘇臉上也抹黑,隻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完。打死我大伯家大兒子,你放過她劉家莊,

  我陳曉蘇也不放過。硬碰硬咱們不是劉家莊的對手,得想個萬全之策。”說完,陳曉蘇讓吳媽給自己拎壺水,和馬東軍進入房

  間

  劉招娣將三太太帶回家。大門口,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包括賬房先生、丫鬟等等,一大幫人全部站在大門口迎接。她們

  不知道三太太傷成什麽樣?也不知道三太太為何人所傷,所有人一頭霧水!甚至連三太太怎麽去了大街上,劉家大院沒人知曉。

  剛才,在德學裁剪陳學德哪裏,還能坐在床上的三太太孫秀芳。被劉招娣用馬車拉回家之後,渾身疼痛難忍。不知道何時,那額

  頭冒出血絲。仔細一瞧,確原來是頭部被擦破一塊銅錢大小的皮。

  由於陳曉宇將三太太舉過頭頂摔下地,所以,最先著地的屁股,青一塊,紫一塊。胳膊肘擦破皮,好處就是皮外傷。沒有形成

  骨折,就是不幸中之萬幸,可疼痛無法避免。聽了三太太被人打傷,賬房先生第一個惴惴不安。劉家莊除了五個大少爺,剩下就

  是他董旻飛把持外務。大太太獨掌劉家大院大權,但他董旻飛眉毛胡子一把抓。劉家莊遭遇所有不測,第一個試問的就是他賬房

  先生。

  因此,見三太太回到家,董旻飛噓寒問暖“啊喲,三太太你是何時跑到大街上去的呀?你看看你,連一個丫鬟都不帶,這是

  何苦啊!”三太太眉頭緊皺,看得出,她在咬牙堅持。董旻飛見狀,急忙對趙二說“快,去找哪郎中陳鳳仙過來。記住,速去

  速回。”趙二點點頭“得了!賬房先生,我去去就來!”緊接著一躍上馬,“駕”一聲,火速離開劉家莊,直奔大陳舍。

  劉招娣看著趙二離開,急忙對賬房先生說“董叔,我也去!”說著,四小姐正欲轉身。董旻飛一把將她拉住“四小姐,這

  一會你可不能由著性子來,得在三太太身邊陪著她。你得給三太太帶入房中,仔細檢查一下是否骨頭被傷著。”說完,董旻飛又

  走到大太太麵前說“四小姐愣頭青一樣。還是煩請大太太、二太太在邊上監督。三太太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兒個神不知

  鬼不覺去哪夢醒時分小旅館幹啥來著,還望太太們問個水落石出。敢對我劉家莊太太們下如此狠手,絕非偶爾之事。我老董於三

  太太溝通不便,還望大太見諒!”說完,老董匆匆離開。

  大太太搖搖頭,坐在孫秀芳床邊問道“你說你跑到小旅館去幹啥了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令你一個人出去冒險,能跟我說說

  其中緣由嗎?”孫秀芳見問,心如明鏡,但嘴上不能說。因為,她知道。尚若此時將她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對其他人沒有說服力

  ,沒有證據啊。而且,一旦公布,反倒提醒對方小心謹慎。於是,她搖搖頭對大太太說“沒事,我隻是想到樓上看一看。本來

  是去欣喜布莊買塊布,給小學優做件衣服。看到有人上旅館,就不知不覺跟著人家走上去。結果,被那夥計看到了。一把抓住我

  ,硬說我是圖謀不軌,想偷他們旅館東西”

  大太太感覺孫秀芳在編造謊言意圖搪塞,但她不予追究。因為,一個人想對你說實話,那就是實話。不想對你說實話,你再怎

  麽強求,結果還是假話。所以,大太太點點頭說“以後啊,到哪裏至少得帶個小丫鬟在身邊,相互有個照應。唉,你呀!讓我

  說你什麽好。今天是碰到小秋月,算你走運。尚若沒有小秋月,劉招娣不帶人過去,還不知道被人打成什麽樣呢!”大太太郭冬

  梅連連搖頭,盡管她知道三太太心裏有事瞞著她,內心裏還是避免不了對她有些抱怨。

  大太太一走,其他人等也跟著離開。四太太那就更不用說。她來看一看三太太,也不過是一個過場。至於三太太傷成什麽樣,

  對四太太許懷梅來說,表麵上寒暄幾句,問長問短。其內心巴不得三太太一病不起。因為那樣,至少她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有人

  要問那劉老爺已經死去,兩個太太還有什麽好競爭地。嗨,那可多了!大戶人家爭名奪利,在家族中的地位高低,直接影響自

  己的往後餘生。劉家莊的基業,可不是一般人家的金銀財寶。光土地就有萬畝,蕩攤就有萬頃。

  現在,三太太身邊隻有劉招娣一人。女兒是母親的小綿妖,母女倆再沒話說,那真是悲哀到家了。三太太看一看房間裏隻有母

  女倆,便神神秘秘的對劉招娣說“丫頭,給我把房門關上,我有話要對你說。”劉招娣有些不理解“媽,你是不是有點不對

  勁啊!神經兮兮的,外邊沒人。”劉招娣沒有去關房門,孫秀芳指著劉招娣鼻子吼道“你,你給老娘把門關上!”那眼睛裏幾

  乎要噴出怒火的孫秀芳,厲聲對著劉招娣吼起來。

  嚇得劉招娣轉身“嘭”的一下關上房門,嘴裏還極不情願的說出一個字“切!”孫秀芳也不在乎,她望著劉招娣和顏悅色的說

  “知道媽媽去幹嘛了嗎?”四小姐板起麵孔,頭也不回的懟了孫秀芳一句“不想知道,跟我有關係嗎!”她反問孫秀芳一句

  ,想奪門而逃。

  “誰說跟你沒關係?我可告訴你,我今天去夢醒時分小旅館所看到的這一切,於我們劉家莊任何人都有關係。它危及到劉家莊

  的聲譽。”孫秀芳有點上火,她說話不但有些激動,甚至帶著憤怒。劉招娣見狀,心裏想啊喲,我還是不惹你為好。反正你說

  什麽我隻耳聽哪兒出便是。大不了你閑得慌,聳人聽聞,盡說些不著調的話,引人眼球,還嫌這個家庭不夠亂嗎?劉招娣心裏這

  麽想。她對母親和四太太的舉動,甚為不滿。甚至在她麵前,誇一句四太太都會遭遇母親的異樣眼神的對待。不過,好奇心還是

  迫使她對母親投以詢問的目光。

  她急忙來到母親床邊,對著三太太問道“啊,媽,你到底發現什麽秘密了,說出來聽一聽!”轉怒為喜的劉招娣,對著孫秀

  芳嬉皮笑臉一陣子。孫秀芳沒好氣的看著劉招娣一眼,心裏想好歹你是我肚子裏出地。換成別人,我連惹都不惹你。於是,她

  端起劉招娣遞給她的茶杯,喝一口茶說“我去夢醒時分小旅館,不是沒有原因。那是跟著你”

  “咚咚咚”房門外,一陣敲門聲打斷孫秀芳的話。劉招娣急忙開門,原來是趙二帶著郎中陳鳳仙來到。董旻飛為什麽讓趙二去

  帶陳鳳仙,因為劉家莊有一個規矩。女人小孩生毛病,就去大陳舍帶陳鳳仙。而男人生毛病,就去鄰舍村帶丁發星。倒不是因為

  男女有別,而是因為兩個郎中各有千秋。大陳舍的陳鳳仙,擅長婦科、兒科、五髒六腑不協調,食積胃脹,跌打損傷之類;而丁

  發星側注重潰瘍、風濕、白癜風、狼瘡腫毒等等

  話說炅列夫去夢醒時分小旅館幹嘛去了?我想各位客官已經猜到了。不錯,那炅列夫自從送了一隻八哥和少夫人打個照麵以後

  ,來自趙春花對他的委婉一笑,使炅列夫回味無窮,夜不能寐。於是,他借給八哥送食物為名,盡其所能的和趙春花套近乎。怎

  麽個套近乎呢?那炅列夫不愧為外族人,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他在劉家莊大街專門等待小秋月和少夫人出現。之所以這麽做,因

  為他知道,大戶人家太太輕易不言出門,更不能和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多接觸,那可是犯大忌。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炅列夫看到小秋月帶著少夫人去往陳學德的德學裁剪鋪,便沿途尾隨。假裝和少夫人偶遇,見

  小學優手裏拎著八哥,炅列夫囑咐少夫人趙春花說“啊喲,少夫人,你是喂什麽給八哥吃了?”趙春花見問,漫不經心的回答

  說“那還能喂什麽,大米、玉米、黃豆唄!”趙春花感覺八哥吃得挺好,也正常啊!

  炅列夫一聽,連連搖頭“不不不,少夫人,長期這樣喂下去,八哥會被你們喂死地。我看這樣,既然你們不會飼養小鳥,就

  讓我給你們代為喂養。”說著,炅列夫從小學優手裏接過鳥籠,打開小門放出八哥。小學優這一會不樂意了“我不嘛!媽媽,

  我要八哥,我要八哥。嗚嗚嗚”

  趙春花急了“炅列夫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願意給我們八哥了嗎?”她望著炅列夫,同時蹲下身對小學優說“兒子

  ,別哭,等叔叔劉世洲回來,媽媽讓他從江南給你帶幾隻八哥回來!”說著,拉起小學優就要離開。炅列夫見狀急忙上前解釋說

  “少夫人別急,八哥一會就回回來。雖然我將它送給你們,但這畜生有較強記憶力。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現場表演一下。讓

  你沒看到我養的八哥,它不但識人,更識路。和鴿子一樣,八哥特具有方向感。也就是說,當它餓的時候,你們可以將它放出來

  ,飛到我家喂食。吃飽以後,再讓它回少夫人房間,它絕對做得到。不信,你們等一會就知道它自己會飛到這裏。” 話音剛落,

  八哥果然自己飛進鳥籠。

  “我去!八哥真的神了,比人還太聽話了!”趙春花喜出望外。小秋月高興得直拍手“啊喲,這下好了。少夫人,再也不用

  為八哥飛跑了擔心了!”炅列夫對著小秋月擠擠眼“那得看是誰送給少夫人的八哥呀,從我炅列夫手裏送出去任何一件東西,

  那都是特別珍貴的。可以說,花銀子也買不到!”剛才,還為炅列夫放走八哥之行為,胸口發堵的趙春花,炅列夫第一次給他的

  形象威武高大,身強力壯。現在看來,那炅列夫不單單是身材魁梧,又聰明,能替別人作想。考慮事情極其周到,腦子也特別好

  使。自然而然對炅列夫產生崇拜、羨慕之情,甚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接近他的感覺。

  從那以後,趙春花每到八哥喂食時候,便將八哥放走。一日,趙春花突然看到八哥用嘴啄自己腳上綁著的一個東西。好奇地趙

  春花一把將八哥捉住。解開綁在它腳上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工工整整的寫著“少夫人,炅列夫羨慕已久。日思夜盼,內心

  裏充滿對你思念。請允許我說句內心話我可能愛上你了!如果你不拒絕,就請到夢醒時分旅館二樓二零七房間。我常年包住在

  哪裏。無論白天黑夜,那房間的大門,永遠為少夫人敞開”

  趙春花一看,心裏咯噔一下,緊接著,她把紙條藏匿起來。夜已經很深,趙春花一個人站在劉家大院,躂來躂去。高高院牆,

  似呼擋住她的去路。而看大門的奴仆,睡覺都死死地拿著鑰匙。她仰頭歎息,遙望星空,一輪月牙高高懸在頭頂。滿天星星眨巴

  著眼睛,仿佛一個個在窺視著自己。冷不丁,趙春花渾身上下一個顫抖。那種要和炅列夫相擁而眠的衝動,即刻被來至四麵八方

  的一雙雙窺視她的眼睛所埋沒。

  嫁到劉家莊,那劉世全一個蜜月都未成堅持到底,便匆匆離開自己,去朦朧塔下的永興鎮打點他的生意。碰巧的事,就這不到

  一個月的新婚蜜月,導致她趙春花有喜了!驚喜之餘,趙春花不免有些擔心。她一個什麽也不懂小姑娘,一下子被劉世全整成大

  肚子,她亂了分寸,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可懷孕對女人來說是一件高不可攀的事情。盡管所有女人都有懷孕的可能,但是非

  曲直,不見得盡如人意。何況,趙春花是擔負著這個劉家莊的香火延續。其肩上責任之重大,遠遠出乎趙春花預料。

  這個家族,從知道他懷孕,到生下小學優。將她趙春花像捧寶唄一樣的,幾個丫鬟輪流看護照顧。吃飯靠喂,睡覺有人陪,就

  連脫衣服,穿衣服,都得丫鬟陪伴左右。所有這些,趙春花曆曆在目。劉家莊對她趙春花,疼愛有加,她趙春花沒得說。隻是劉

  世全一年回家個七八次,令趙春花心裏央央不快。一晃,小學優七歲。七年當中,她沒有體會到丈夫劉世全對她的卿卿我我,更

  體會不到兩個人之間的床頭枕邊甜言蜜語。

  如今,她從對劉世全的沒日沒夜的期盼,甚至在睡夢中,一把摟住小秋月,甜甜的說著夢話“老公,我想死你了!”當被小

  秋月推醒之後“少夫人,少夫人,你摟得人家喘不過氣來”趙春花方知自己在睡夢中,墜入於劉世全曾經的纏纏綿綿中

  。心裏頓時羞愧難當!久而久之,她仿佛也習慣了!對劉世全的期盼,換回來的都是無限期的等待。偶爾一次,劉世全的突然出

  現,她也丟失以往的那種衝動,帶給她的,仿佛是無止境恐懼與不安。她突然意識到,這個曾經在床上和她激情彭拜的丈夫,現

  如今在她心目中猶如陌生人。

  無論劉世全偶爾回來一次,在她枕邊如何表現得死去活來,雲山霧海。趙春花這一會心如一潭死水,無法蕩漾起初心的波瀾。

  甚至,到現在為止,趙春花已經對劉世全產生厭惡。這種感覺,是她看到炅列夫之後,一瞬間噴發而出。在趙春花眼裏,那劉世

  全於炅列夫相媲美,那簡直就是白馬王子於青蛙在一起

  那一夜,趙春花一個人,走在劉家大院,直到雞叫頭遍。後來,她終於無法抵抗男女之間,那些靈魂於的接觸。便剩劉學

  優睡覺之時,她叫來小秋月,向她交代看好小學優,自己出去上茅房。自稱拉肚子,要好長時間才能回來。一切安排就緒,她便

  迅速拿起紙條,在上麵寫著老地方見!接下來將紙條綁在八哥腿上,放飛出去。緊接著,她不管炅列夫是否能如約而至,自己

  一陣小跑,直奔劉家莊大街上的小旅館。那一會,她忘記所有。滿腦子炅列夫,卻一點放不下他曾經的丈夫劉世全。女人的瘋狂

  ,也是男人所賜,我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結果忙不過,太監們便成為恩寵。劉世全德福不擱,趙春花獨守空房。一個二十大幾的大姑娘,怎

  麽能熬得住寂寞。可能,令劉家莊所有男人們都沒有想到。否則,在外邊三妻四妾的他們,家裏夫人太太有誰來撫慰,對這個倫

  理道德,於人生理需求之本性問題不予解決。賺再多銀子,也是枉費心機。固然,所有大戶人家少爺太太,小姐丫鬟,寂寞難耐

  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她們不守婦道。而是生理需求,迫使她們不得不想入非非,紅杏出牆。

  炅列夫的蹊蹺約會,動用八哥,和飛鴿傳書如出一轍。第一次寫信給趙春花,在沒有得到任何回複的情況下,他並沒有灰心喪

  氣。要說解決自己生理需求,炅列夫從來不缺女人。因為,他的民族同胞有十多個靠他馬戲團養著。在他的民族習慣裏,隨便和

  誰一夜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人性自由。他們認為,隻要男女雙方願意,其它什麽年齡,身份,美醜都不重要。別人怎麽說,人家

  從來不活在別人的世界裏,隻為自己而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才叫活出自我。

  八哥突然飛到他肩膀上,炅列夫笑了。因為,這個時候,並非是它要吃食的時間。於是,他慢慢的抓起八哥,從腿上係下紙條

  ,什麽話也沒說,一躍上馬,直奔小旅館

  那一日,趙春花她終於初次體會到外族男人和自己男人的不一樣的地方。久違了的溫柔,似呼又一次回到她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