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章 旅館軼事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03 19:04      字數:6575
  大約一袋煙功夫,心急火燎的孫秀芳終於等到趙春花從樓梯上下來。她紅光滿麵,顯得異常興奮的同時,偶爾張著大嘴,打著

  哈氣。給人的感覺,她似呼眯眯洋洋,有一種想睡覺的衝動。從二樓下來,趙春花不停地整理自己的頭發,衣服。從頭到腳,把

  自己渾身上下仔細捋一遍之後,才若無其事的來到德學裁剪店。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沒逃過躲在一旁的孫秀芳的一雙眼睛。

  小裁縫陳學德帶著小秋月,買了一塊大花布,然後,在小秋月身上拿著皮尺,量來量去。一會在布上劃線,一會在又來到小秋

  月身上從背後量到手腕,搗鼓來搗鼓去,老大一會。接下來開始剪布裁衣,一陣忙活完,剛好,趙春花下樓來了。“哦,少夫人

  ,給小秋月做一件春秋衣。花格布用去六尺五寸,和二十兩紋銀,我已經給你墊付了。裁剪費用加上做工合計一十五兩,你如果

  方便的話,這就給我吧。”陳學德陪著笑臉,跟趙春花說。

  聞聽此言,趙春花急忙從小手包裏拿出一塊大洋:“嘮,不用找!這塊大洋用不了存在你這裏。以後,做衣服,你慢慢扣除。

  等用完了,你在提醒我一下,可以嗎?”陳學德一聽急忙作捐:“啊喲,那太感謝少夫人了,你財大氣粗,大人有大量。”小二

  陳學德喜不自禁,他接過趙春花手裏大洋,急忙放到自己抽屜裏。笑嘻嘻的邀請趙春花說:“少夫人,你請裏邊坐。”

  趙春花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晃悠悠的走進小二裁縫鋪。她一屁股坐在小二床上,看一看小二的床鋪,看那架勢,好像想倒下

  來睡一覺似的。不過,她還是想起什麽,便渾身為之一陣。即刻轉臉對陳學德說:“小二,大洋我沒少給你。隻是我有心湊合你

  和小秋月的事情,你得有恩於我。”小秋月一聽,可不幹了:“少夫人,你說什麽呢!我才舍不得離開少夫人你呢。”見趙春花

  把話挑明,小秋月連看一眼小裁縫的膽子都沒有。臉紅脖子粗的她,露出一副害羞樣子,極其嫵媚、動人!

  “傻丫頭,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呀!這件事,就有我給你做主了。不過,我對你們倆有一個要求。該說的話,想好了再說;不該

  說大話,你們倆就不要隨便說。哪怕有人拿杠子瞧你們倆的嘴,都給我守口如瓶,那才不枉費我對你們倆的一片好意。”趙春花

  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小二和小秋月當然明白。“少夫人放心,我等是個下人,伺候好主子,是一個做下人的職責所在。少夫人的

  事情,不是一個下人能左右得了的。”小二好像小秋月就是他的一樣,還沒成家呢,他就以小秋月的口氣給少夫人表態。

  氣得小秋月直懟小裁縫說:“嗨,小裁縫,你說的哪門子對哪門子啊!啥時候你也成為劉家莊仆人了?不過一個小小裁縫手藝

  人家,你跟咱劉家莊套什麽近乎。切!”小秋月露出一副根本不在乎陳學德的樣子。“少夫人放心,不該說大話,秋月絕對不說

  。哪怕拿撬杠,隻要秋月不想說,別人也休想從我嘴裏得到半點消息。”見小秋月賭咒發誓,趙春花露出滿意的笑容。

  “小二,沒事了吧?那我們到街上轉一圈,過兩天,再帶我們家小秋月過來哦!”趙春花對著小裁縫擠擠眼,小裁縫受寵若驚

  :“噢噢噢,我一定加班加點。兩天後,少夫人來取衣服,絕對沒問題。少夫人,你慢走!”小二不愧為手藝人,流嘴滑舌,巧

  舌如簧。說好話,奉承話,拍馬屁小二運用的如行雲流水一般。於是,趙春花帶著小秋月,走在劉家莊大街上,悠然自得。

  趙春花前腳走出德學裁剪門市,孫秀芳急不可待。她阬頭側臉,一呲溜快速溜進樓梯間。蹭蹭蹭一下子跑進夢醒時分旅店二樓

  。那陳曉宇不認識三太太,以為是住店的,急忙上前詢問:“我說大嫂,你是住店呢,還是用膳的,給個說法讓我好為你效勞啊

  !”孫秀芳走進二樓走廊,兩邊都是廂房,大大小小足足有幾十間。每一個房間裏麵,男男女女發出嘰嘰咕咕聲音。從走廊內雖

  然聽不清楚,但能斷定是幹那些男女不幹淨之事。

  孫秀芳哪裏見過這樣場合,劉家莊大街有好幾家旅店。孫秀芳從來也不知道旅店裏是個什麽樣,因為她從來都沒真正的來旅店

  住上一宿嘛。不過,她倒是知道旅店是幹什麽的。不就是方便那些南來北往的生意人,買賣人,走親訪友當天趕不回家的人,睡

  上一宿嗎!可房間裏的女人又是從哪裏來?男人尋花問柳,喝花酒不都到妓院嘛,這旅館啥時候又成這樣子了?

  好奇心迫使孫秀芳側著臉,用耳朵聽一聽房間裏麵動靜。她這個舉動,遂引起陳曉宇的反感。“我說大嫂你幹什麽呢?住店我

  給你開房。不住店趁早給我下樓,該幹嘛幹嘛去,不要來我們家樓上找不自在。夢醒時分,不是所有人都能進進出出的知道不。

  ”說完,陳曉宇便對著孫秀芳動手動腳。“幹什麽你?敢對姑奶奶我動手,你是不是活膩了!”陳曉宇的拖拉動作,即刻遭到孫

  秀芳的激烈反抗。

  “嘿吆,從那塊地板縫裏蹦出個臭蟲來!剛才能讓你上來,小爺對你就是客氣了。看你一付文文靜靜樣子,倒像是大戶人家太

  太。不想,我真高看你了,原來你這麽不懂規矩。客人住在我們家你來站在門口偷聽人家在裏麵說話,這哪像是大家閨秀,太太

  、夫人所為,純淨是大街上小癟三之舉。我用手拖你,算是客氣。現在,小爺我沒耐心和你糾纏不休。”說著,小二陳曉宇蹲下

  身,一把抓住孫秀芳,雙手將孫秀芳舉過頭頂。

  孫秀芳大呼小叫:“放下我,快放下我,得罪我你會後悔的!”小二陳曉宇一聽:“嘿吆,小爺我今兒個還就非得罪你不可了

  。你是不是感覺太邪門了?哈哈哈,碰到我,算你倒黴了大腳婆娘。”說著,陳曉宇拔山扛鼎,蹭蹭蹭一步一個台階走下樓梯。

  緊接著“噗通”一聲,將孫秀芳慣在欣喜布莊大門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上樓梯。邊走邊大聲囔囔:“奶奶個雞大腿的,從哪

  裏冒出個野婆子,敢跟老子叫板。我看你是個女的,是男的,不看我弄死你才怪!”

  “哎呦喂,救命啦!”孫秀芳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起不來。她一隻手摸著屁股,一隻手扶住膝蓋,一下子暈死過去。欣喜布莊老

  板見從樓上摔下一個人,急忙上前查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啊喲,這不是劉家莊三太太嗎?你怎麽到夢醒時分來著?

  ”小裁縫陳學德一聽說是劉家莊三太太,也急忙放下手裏活,一個健步衝上去。推開所有人群,從中擠出一條縫,鑽進去查看。

  嚇得小裁縫臉色特變:“啊喲,真滴是三太太哎。快,大家幫幫忙,把三太太扶起來。”

  樓下在吵吵囔囔,大街上,欣喜布莊門口,已經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而樓上,正在房間和梅蘭菊竹來劉家莊找船隊訂貨的孫

  大腳,從房間裏鑽出來:“剛才,是誰叫我孫大腳的呀?”而這一會,剛好是陳曉宇扛著孫秀芳走下樓梯。因此,孫大腳在走廊

  兩頭,沒有發現一個人。她一籌莫展,自言自語道:“我去,剛才明明有人在叫老娘孫大腳的名字。怎麽這一會,連個鬼影子都

  沒有了?”她聽錯了,剛才是孫秀芳對陳曉宇說對她動手動腳。被在房間內,和梅蘭菊竹算賬的孫大腳,誤以為有人叫她孫大腳

  了。

  “姐,怎麽啦,誰在叫你?”梅緊跟著走出房間,來到小旅館走廊東張西望一番。“你們幾個剛才沒聽到有人叫我嗎?”孫大

  腳轉身問身後的梅。“是啊,我們也聽得有人叫你了啊!”幾個人全部從房間內走出來,正好,陳曉宇摔下孫秀芳,轉身上樓。

  看到孫大腳等人受驚,急忙上前解釋:“諸位,不好意思。剛才,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野婆娘。到我們樓上鬼鬼祟祟,被我發

  現,將她扔下樓梯。現在,沒事了,諸位請繼續回你們的房間休息吧!”陳曉宇,一口氣解釋完,便徑直進入老板臥室。

  樓下嘈雜聲越來越大,人們紛紛圍住德學裁剪的小裁縫門市,裏三層外三層。欣喜布莊老板名叫趙玉香,趙老板布莊的所有貨

  物,都是從劉家莊批發而得。因此,對劉家莊的老老少少,還是諳熟在心。三太太剛被摔下樓,那趙玉香便感覺這個人叫聲如此

  熟悉。走近一看,果不其然;倒在地上的人正是三太太孫秀芳。雖然,她不知道孫秀芳於樓上小旅館老板發生什麽樣衝突,但憑

  趙玉香對樓上老板的了解,不過是榨油坊陳德軍之女陳曉蘇所開。她們家實力於劉家莊相比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那趙玉香真的不知道陳曉蘇何來的膽量,敢於劉家莊叫板。或許,最近,有人看見烏金蕩土匪頭子馬東軍,經常偷偷摸摸來陳曉

  蘇旅館。莫非,陳曉蘇仗著馬東軍的勢力,耀武揚威!

  三太太被摔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疼痛難忍。趙玉香急忙上前問三太太:“三太太,你今兒個是怎麽啦?和樓上陳曉蘇發生矛

  盾了?”三太太慢慢的回過神來。一眼看到是趙玉香,她急忙招呼趙玉香:“快,快,妹妹幫幫我。給我派人去劉家莊報個信,

  讓劉招娣帶人過來。告訴她,就說我在夢醒時分小旅館被人打傷了,讓他速速帶人過來。”孫秀芳有氣無力,她說話間不停地緊

  皺眉頭。

  趙玉香看此情景,知道孫秀芳被打的不輕。所以,她點點頭:“哦,太太,我這就替你安排人送信去。”趙玉香剛剛把話說完

  ,趙春花和小秋月趕到小裁縫店。一聽說劉家莊三太太被人打傷,趙春花迅捷雙眉緊皺。心裏想:婆婆怎麽來到夢醒時分小旅館

  ?難道她也和自己一樣,與人私密?走到麵前一看,孫秀芳用一雙惡狠狠地眼神望著她,不僅使得趙春花上下牙齒咯嘣一下相撞

  。一個寒顫,帶著涼冰冰的寒氣,迅捷湧上全身。

  從婆婆的眼神中,趙春花很快感覺到一股帶刺的寒光,直入自己胸膛。於是,做賊心虛的她,盡管還不知道婆婆是為了那般,

  才被夢醒時分旅館人打成這樣。但內心充滿恐懼的她,已經預感到事情的不妙。便急忙對小秋月說:“秋月,趕快回家告訴賬房

  先生,讓他帶人接太太回家。”孫秀芳聽了“嘿嘿”冷冷一笑道:“媳婦,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放心吧,我沒那麽嬌氣,死不

  了!秋月,給我叫四小姐帶人過來,今兒個老娘還就不信了。”

  “噢,我剛才和小秋月帶著小學優逛街去了,剛好轉回來,就聽人說劉家莊三太太在夢醒時分旅館被人打傷了。所以,才擠進

  來看個究竟。不想,還真滴是你。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孫秀芳見趙春花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自己心裏已經得出結論。

  不過,凡是得講究一個證據。再沒有得到證據之前,孫秀芳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一肚子的火,已經全部擁堵在嗓子眼,即將噴

  發。可冷靜下來,孫秀芳又活生生的將這股一觸即發的怒火強忍著咽了下去。

  而在樓上的孫大腳,側帶著梅蘭菊竹一行人,從二樓走下樓梯。她們也不知道樓下發生什麽,聽見樓下嘈雜聲一片,便遁聲而

  來。說實話,他們幾個,也不過認識劉家莊經常和他們七彩俠驛站打交道的那幾個人。賬房先生董旻飛;劉家莊船隊老大劉世洲

  ;趕著馬車經常給七彩俠驛站送貨的成大國;以及,往來於劉家莊於七彩俠驛站的劉招娣的隊伍。你像劉家莊的什麽少夫人、三

  太太,對孫大腳來說,從未模麵。

  “您是劉家莊的三太太?”孫大腳笑眯眯的蹲下身,來到睡在小裁縫床鋪的孫秀芳麵前,親切地問道。孫秀芳望一望來人,無

  論她如何拿出吃奶的力氣來回憶,確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裏和孫大腳見過。於是,她點點頭:“是啊!我是劉家莊三太太不假。隻

  是本人愚鈍,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諸位姐妹,敢問幾位妹妹是”孫秀芳語止,她全神貫注的望著孫大腳等人。心裏想,似

  曾相識。

  還是孫大腳不想為難孫秀芳,她大大咧咧的告訴孫秀芳說:“大姐,別想了,我們幾個本來就於你沒見過,還是我自報家門吧

  。我是西射陽七彩俠驛站的孫大腳,我爹在世,於劉家莊的劉老爺是世交。但貴府的賬房先生,車把式,還有四小姐都到過我們

  家。噢,劉家莊於我們七彩俠驛站接觸最多的,莫過於劉家莊的船隊劉世洲老大。”趙春花手裏攙著小學優,聽了孫大腳的自我

  介紹以後,趙春花似呼想起什麽。

  她含笑看著孫大腳說:“嗯,好像聽賬房先生經常提起你。不簡單啦,一個女流之輩打點一個驛站,沒有兩把刷子,是擔不起

  這麽大家當。驛站這活計,連男人都不見得幹好,更何況我們是女人。”說著,連連點頭表示佩服,並向孫大腳投以敬佩的眼神

  。孫秀芳這一會似乎也想起什麽:“喔呀,我在大船上的時候,看過你。好像,你和我是同齡人。”孫秀芳突然想起,有一年大

  船駐紮西射陽的驛站碼頭。孫大腳那會還上船抱過他們家劉世全呢。

  “是嗎,我咋就記不得了!哦,我屬豬,今年五十二歲。三太太,您呢?”孫大腳望著孫秀芳問道。“一樣的呀,我也屬豬,

  今年五十二歲。不過,可能我月份比你大。我是三月初六生日,你呢?”孫大腳哈哈哈大笑,她一把抱住孫秀芳:“巧了姐,我

  是三月初七,你就比我大一天。”孫秀芳“啊喲”一聲,孫大腳急忙放手。因為,她摟住孫秀芳的肩膀部位,剛好是剛才陳曉宇

  將她摔下地的部位。被孫大腳摟住,即刻疼得眉頭緊皺。

  “快閃開”突然,從大街上傳來一聲尖叫,緊跟著,塵土飛揚,“嘚嘚嘚,嘚嘚嘚”一陣馬蹄聲,有遠而近。那不是別

  人,正是劉招娣帶領的劉家莊護院隊人馬。衝在最前麵的正是趙二,剛才那一聲叫喚,正是從趙二嘴裏發出。因此,人們紛紛讓

  道。劉家莊護院隊出動,那絕對不是小事。隻可惜,那夢醒時分的小旅館女老板,紋絲不動,穩坐釣魚台。

  一行人來到欣喜布莊門口,小裁縫今天算是倒黴。生意不但做不了,孫秀芳睡在他床上,他也不得得罪。或多或少自己沾點劉

  家莊的光不是。如果劉家莊不賣布,他小裁縫生意何來?所以,眼見著三太太坐在自己門市,無緣無故的他卻受波及。小裁縫隻

  得停下手裏活計,袖手旁觀。

  劉招娣不知道孫大腳也在這裏,她接到小秋月報告,火速趕到這裏。一躍下馬,直奔小裁縫的門市,見母親被眾人圍著,坐在

  小裁縫床上,便急不可待的問道:“媽,你這是怎麽啦?告訴我,是誰幹的?”孫大腳見劉招娣奮不顧身的樣子,急忙對梅蘭菊

  竹揮揮手,讓她們遠離。因為她知道,劉招娣衝動起來,那一雙槍,左右開弓。雖不是百步穿腸,但彈無虛發的確不假。

  孫秀芳沒有像劉招娣那樣大聲囔囔,而是讓劉招娣扶她一下,然後對著劉招娣咬語幾句,那劉招娣蹭蹭蹭帶著眾人,一路小跑

  的上樓去了。趙春花見孫秀芳和劉招娣背著自己說話,知道事情肯定於自己有關。可她又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那個地方出了錯

  。和炅列夫聯係,都是通過八哥送信。約會地點,除了小秋月和小裁縫,誰也不知道她趙春花會來到夢醒時分於炅列夫苟且。可

  今天,婆婆卻偏偏在自己於炅列夫幽會的小旅館被打,是偶遇,還是事出有因,趙春花心裏忐忑不安。

  劉招娣帶著人來到陳曉蘇臥室,裏麵正坐著陳曉蘇和馬東軍。沒等陳曉蘇說話,劉招娣刻不容緩:“請問,剛才是誰打了我母

  親?她來夢醒時分旅館,犯了你們什麽大忌,居然把她打成那樣!”劉招娣用手指著樓下,厲聲質問。陳曉蘇一聽劉招娣說陳曉宇

  剛才打的是她母親,慌了神。她急忙站起來,對著陳曉宇質問:“你剛才還當著我和馬東軍的麵,說是從樓下上來一個老婦人,

  傻傻的走進我們二樓。偷聽人家房間裏麵動靜。你怕她行為不軌,便拖她下樓了嗎?這麽說,你拖地不是別人,而是劉家莊四小

  姐的母親三太太,是這樣嗎?”陳曉蘇聲音越說越尖利。

  見陳曉蘇步步緊逼,陳曉宇點點頭:“老板,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劉家莊四小姐的母親。不過,她的確在二樓房間門口偷聽裏

  麵說話了,親眼目睹,不會錯。不信,我可以和她當麵對質。”陳曉宇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連陳曉蘇都開始向他推卸責任,他

  都沒看出來。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還不向四小姐求饒,嘴還硬邦邦地。於是,四小姐走到陳曉宇麵前,用槍指著他下巴,嚴肅

  的問道:“如此說來,剛才打我母親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你囉”

  陳曉宇看著陳曉蘇,可是,陳曉蘇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所以,陳曉宇點點頭:“四小姐,你母親真的當著我麵,偷聽我們旅

  館房間內動靜,所以,我才”

  “叭叭”兩聲槍響,四小姐吹一下槍口冒出的青煙,揚長而去。站在一旁的馬東軍,嘩啦一下從凳子上站起身:“你”

  他一個你字還沒說完,隻見四小姐回頭甩手一槍,不偏不倚,剛好打掉馬東軍的禮帽。那馬東軍嚇得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陳曉

  蘇嚇得兩條腿都軟了。她聽說劉招娣厲害,可沒想到她比馬東軍還厲害。“馬東軍你聽著,尚若,不是因為你姐馬娘娘與我劉家

  莊沾親達故。上一次小吉搞打死我家耿三奇,也不會饒過你烏金蕩。以後,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