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教學光碟
作者:
Shrimp 更新:2020-09-02 20:04 字數:10098
阮衿剛把這個沉甸甸的中年Alpha背進大廳裏,馬上就有護士過來,又喊了人弄個推床來把人抬上去。
他見這人也並非沒有陪護,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就準備離開了,卻不想被那個人的下屬給熱情地攔住了,“這位小同學,能不能留個名字和聯係方式,到時候我們老板醒了會好好謝謝你的。”
“這個沒必要,本來就是被我撞了一下,而且暈倒在地上也不能不管吧。”他擺了擺手,覺得這隻是一次自己的舉手之勞而已。
那位下屬同樣是如出一轍的西裝革履,眼神落在他的胸口校服的校徽刺繡上,“你是一中的學生?那還挺巧的,我們老板是一中校友,之前給你們學校捐建了蝴蝶館,好像快開工了,到時候會去你們學校演講,而且,剛好他兒子也在你們學校讀書呢。”
原來學校那個蝴蝶館是這位先生捐的,阮衿眨了眨眼睛,心裏也覺得挺巧的。
“嗯,的確挺巧的。”不過阮衿沒把這件事往心裏去,當然也同樣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和電話,隨意寒暄兩句就要回去上課為由匆匆離開了。
他手上還沾著那位先生後頸紗布上沁出來的血液,幹涸後黏在手心和指縫之間,在醫院廁所裏用水衝洗好幾次之後,依舊長久地殘留著那種古怪不適的感覺。
是因為特殊時期期嗎?對別的Alpha的血都覺得排斥。
又多加了些洗手液洗了幾遍之後,他再擦幹手,就收到了李隅的消息,“拿到了就快點回去。”
的確應該快回去,他還想趁著李隅不在研究一下那個教學光碟。
阮衿到家之後就把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上了,開始用影碟機播放那張繪著盛開的玫瑰花的粉色光碟,謝天謝地他家裏還有一款古董影碟機,從櫃子底層翻出來的,大小跟十四寸的筆記本電腦差不多。
以前馮蔓如果在家,晚上就喜歡通宵熬夜看各種言情劇,她總是隔段時間就租整整一箱新的影碟回來。
而在她死了之後,盡管阮衿對電視劇電影都沒什麽興趣,但也不至於變賣掉,隻是積壓在櫃子中。
以前阮心還小,他還會拿出來放點動畫片什麽的,但擱現在基本是在積灰了。
阮衿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拿出來放這種教學光碟。
不過事實就是阮衿想太多了,這張醫院出品的教學光碟裏並沒展現露骨的成人色、情內容,就隻是一位白大褂的講解員,用3D的動畫以及兩、性的器官模型一板一眼地講述著應該怎麽正確和安全地進行第一次的發、情期期間的性、交。
而講解也頗為詳細,將從Omega的發。情期開始講起,再往後循序漸進。
阮衿在床上盤腿抱著枕頭,像上課一樣認真聽著,但不知道為什麽看那種人物簡略的動畫都會渾身不自在。
他覺得自己臉頰在升溫,後背也不知為何沁出了一層薄汗。於是把枕頭拋開,外套也脫了,起身去取水喝。
剛倒進杯子裏牛飲了一大口,水還含在嘴裏,就聽那擺在床頭的影碟機傳來女聲的一句,“Omega發。情期開始的第一個征兆:心率加快,渾身燥熱。”
阮衿差點被那一大口水給硬生生嗆死,非常勉強地吞咽下去了。
敞亮的女聲繼續在狹小的房間中回響著,“伴隨著燥熱開始的另一個特征就是四肢酸軟無力,如果覺得平常可以拿起來的東西卻突然拿不起來,或者是覺得變重了,那麽請注意,現在一定要提高警惕了……”
“杯子變重……”阮衿有點狐疑地上下掂動著自己手中的馬克杯,重嗎?雖然拿不動杯子的程度真的太誇張,但怎麽感覺好像真的變重了一點。
他一方麵覺得荒謬,覺得是受了光碟講解的引導而疑神疑鬼,另一方麵又的確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繼續豎起耳朵聽光碟裏的聲音。
“這個時候呢,如果在室內就還算好,但在戶外場所就會比較危險,因為此時信息素的大量外溢將會使得日常抑製貼失效,信息素會吸引到獨身的Alpha,在趕回家的路上,我們需要及時使用噴霧,效果能維持三十分鍾到一小時不等。”
雖然現在的確待在屋內,而且信息素的味道也不算特別濃……好吧,他已經能夠明顯地嗅到自己的味道了。
特殊時期信息素的味道很古怪,都不像他平常的,真的變得甜了許多,但同時古怪,如同往剛新鮮鋸開的樹中間澆築一層黏糊的蜜糖。
出於現在自己獨身一個人的考量,阮衿還是噴了許多昨天從醫院裏買回來的噴霧。
而當Omega已經處在一個舒適安全的環境,後續則是需要Alpha伴侶來緩解症狀。
阮衿坐在床上,必須得誠懇地麵對他渾身燥熱,心率加快,並且逐漸四肢酸軟的發。情現狀。
而且他真的沒有抑製劑,除了那些遮蓋住信息素的短時效薄荷噴霧之外一無所有。
他本來以為自己肯定不會的,雖然種種準備都做好了,但是心裏是那麽認為的,況且昨晚他跟李隅睡在一起都還好好的。現在的境況就像是吃飯時看著電視裏的晚間新聞,從沒想過有哪一條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現在還早,李隅還在上課,阮衿除了老老實實好好待著,也沒有別的事可幹。
況且遠沒有到無法忍耐的階段,阮衿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火急火燎地去打擾他。阮衿靜靜地躺了一會,把李隅昨晚睡過枕頭抱在懷裏嗅了一下。
李隅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麽味道的?阮衿清楚他身上繚繞著的薄荷煙的清涼,也清楚他衣領上洗衣液的淡淡的香氣,但是他的信息素,就算接過很多次吻都難以察覺,他也沒有親口問過。
但是把整張臉埋在枕頭上深深呼吸的時候,他能感受到除了肥皂味之外還有殘存的信息素的存在,那種無形的東西逐漸浸潤了他,然後在肺腑深處蓄積著灼熱,那種難以捉摸的感覺是非常致命的。
阮衿倒伏在床上,兩隻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用力攥緊了枕頭,他感覺自己快把自己悶死了,但是卻逃脫不桎梏。
越來越熱了,他好像要徹底融化的雪人一樣,意識渙散,身體好像也要化了的雪人似地難以保持原樣,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阮衿迷迷糊糊地看牆上掛鍾的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六點了。
那個影碟機不知道怎麽的,原本在床上,現在被給摔到地上去了。阮衿頭重腳輕地撿拾起來,沒摔壞,但是發現畫麵仍然停留在噴霧那一塊兒。
他繼續播放,女講解員開始拿起那兩個形狀異樣的器官模型開始說話,“那麽到現在,就是正式需要Alpha的時候了。”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三下短促有力的叩門聲。
阮衿嚇了一跳,迅速把影碟機給暫停了,警惕地喊道,“誰啊?”
“我。”
真是巧了,說什麽來什麽。
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字,可李隅的聲音還是很有辨識度的,阮衿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沁出汗水後潮紅的臉,低頭看看那光碟的畫麵,字幕正停在那一句令人浮想聯翩的“放鬆自己,讓對方進來。”
他甩甩腦袋,把那些不健康的廢料趕出去,然後一把闔上影碟機,拖著睡得發軟的身體去給李隅開門。
他倚著門露出笑,努力正色道,“你回來好早啊,沒有上晚自習嗎?”
李隅就用那種“我不是一直都不上晚自習嗎?”的莫名其妙眼神看著他,然後才躬身換鞋進去,“我放學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嗯?你打了嗎?對不起,我睡著了,可能沒有聽到。”阮衿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忽然就有點受不了李隅走近之後的氣息。
本來就十分逼仄,心慌氣短的,現在還容易腿軟。
Alpha也有腺體,卻不需要抑製貼,因為他們的信息素不會像Omega那樣難以自控,但是可控並不代表他們的信息素不會外泄,隻是平常貼著抑製貼不會受到幹擾罷了。
可對於發、情的Omega來說,就算是一點點,也像是令人上癮的毒藥。
李隅往裏走了一步,阮衿就往後縮了一下。
但這點不經意的閃躲迅速被李隅察覺到了。阮衿的後背撞上鞋櫃,李隅另一隻手還拎著購物袋,空著的那隻手則順勢撫摸起阮衿灼燒著的臉,冰冷得像是白瓷一樣的手,在他臉上摸索,如同春雨般短暫地紓解了燥熱。
這隻手撥開了他鬢角濕黏的頭發,那聲音也很低,直抵得心間都在共鳴震顫,“發/情了?”
阮衿靠著他微涼的手心,點了點頭,“嗯,發/情了。”
李隅把購物袋的東西放下,又順手把門給反鎖,甚至防盜鏈也都扣上,還扯了扯試試會不會脫落,“你先去床上。”
直接就上床?!
阮衿有點站不穩,人都結巴了,“就……這麽快的嗎?你還沒看光碟,你是不是需要先學習一下理論再實踐?”
李隅本來隻是看阮衿軟得像團麻薯的樣子,想讓他先去坐著而已,沒想到他誤會這麽多,又覺得忍不住發笑,“你的意思是你都看了,阮衿,你學會了多少?”
阮衿把那個影碟機抱在腿上打開,正是要講解兩個人該如何實踐的階段了,“我看了一點,不算多。”
但是李隅掃視一眼就給伸手關上了,“我不用看這個。”
“為什麽?”
外麵夕陽隻剩下最後奮力燃燒的餘暉,從窗簾的縫裏迸射出一線刀鋒似的紅光,從李隅和阮衿逐漸湊近的麵龐中的罅隙穿鑿而出,但很快被遮住了,因為已經沒有縫隙。
這一點餘暉過後就是夜了,他們都交融進同一個影子,進入同一片呼吸的湖泊中。
李隅攬著阮衿的脖頸,輕輕將已經透濕的失效抑製貼給撕下來了,揉成指尖的一小團,慢慢地說,“因為我都會。”
都會?
阮衿的眼睛瞪大了,“你說的都會是什麽……”
李隅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正堵在他們的雙唇之間,隻懸停過半秒鍾,就已經吻上去了。
阮衿像投降般抬高著雙手,隻感覺李隅傾軋過來的舌尖靈巧地翻越齒關後攻陷進去,抵著上顎往裏侵入,一下接著一下極有節奏地吮吻著,那些黏膩咂弄的親吻聲,黏膜與黏膜真切的觸碰,牙齒與牙齒的磕絆,都那樣直白地響徹著。
“唔。”隻是被親吻著,阮衿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皮膚所有的知覺都匯聚成岩漿在表麵上沸騰,然後順著四肢百骸遊走……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小腹內部在間歇性地抽搐,有些稠密的東西正在匯聚成一股快失禁的熱流。
他從前從沒有這種感覺。
他搞不清為什麽,舒服得想哭,雙腿也夾緊了,被親得想哭是什麽感受?
無處安放的雙手也被李隅握著放到他的脖子上去了。李隅一邊親他,那靈巧的手指在也同樣按揉他的腺體,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這一次揉得格外用力,像是在想要從中掐出具象化的體液來。
李隅好像想把這飽脹酸痛的腺體給徹底按壞了一樣,埋在阮衿脖頸皮膚下的腺體又癢又麻,那股Omega的氣味也被擠出來,蔓延得到處都是。
“我們先……”阮衿聲音在發抖,剛和李隅的嘴唇分開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看李隅,打算說點什麽,但是因為貼得很近,話都沒有說完半句,下頜被一隻手給抬高,那濕黏的嘴唇就又再度撞到一起去。
這個吻已經變了味道,變得更加激烈和不受控,津液順著唇角往下淌。
阮衿本來是和李隅並排坐在床沿的,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已經變成了他坐在李隅的一側大腿上那樣被激烈地按著親嘴。
李隅說他會,到目前為止他也的確很會。
他沒有讓阮衿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顯得掌控欲十足。阮衿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不算急促,但要比平時潮濕,就像被曬暖的海風。
接下來的就是手,掀開他的衣服往上一寸寸遊移和撫摸。
以前李隅最多是伸進去撫摸一下他的後背,而現在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過了肚臍一周,兩側的腰,以及每一節往外突出的脊骨。
就像是在數數一樣的動作,一顆接著一顆,從指腹的按揉到整個手心的貼合,阮衿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塊被攤開的桌布,被逐漸捋順,撫摸平整,每一個角落都照顧到,直至被完全攤開。
這些愛撫實在太過細致和清晰,於是顯得才那麽難耐,像被疼愛一樣。
阮衿的額頭抵在李隅的肩膀上,那種要哭的感覺又來了,李隅的味道灌進他的鼻腔裏。到底是什麽味道的信息素呢?
他想,說不出來,但是他需要,就像人需要喝水一樣。
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都不小,飽含信息素的一個濕吻,隔著校褲坐在李隅的腿上,能感受到熱度,他的膝蓋並攏著,稍一動,就碰到李隅下身隆起變硬的地方。
李隅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被阮衿隔著褲子摸上去了。
聲音很輕,因為發情期也沒什麽力氣,“你也難受吧?我幫你。”
室內還沒全暗下去,李隅把阮衿錮在懷裏,能看清他潮紅的臉頰,抿著的嘴唇上還沾著在反光的水跡,那些碎發疏鬆地掛在象牙白的耳廓上,被汗水濕黏成一小簇一小簇的。
李隅伸手把他那些汗濕的碎發撥弄開了,阮衿就用發燙臉頰貼他的手心,那是像寵物一樣習慣性的動作。
到底是因為什麽?李隅覺得從開始就是,阮衿對他有種盲目的信任,天生的好感,而且也從來不怕他。
就像是那些小狗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的主人一樣,在現在熱戀的時候,更是如此,每一次看著他笑,或是盯著他發呆,那些傾注下來溫柔而遙遠的眼神……
李隅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會被輕易打動的人。
阮衿一邊蹭他的手一邊隔著褲子幫他生澀地上下磨蹭著,那些燥熱的快感並不洶湧,隻是被摩擦出來的一些斷續的火星。
但不知為何有些難以無法忍受,李隅強忍著把阮衿直接按在床上的衝動,先拿開他的手腕,咳嗽一聲,“先不用弄。”
“好。”阮衿聽他的話,就不動了,看著李隅,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接下來要怎麽做?”
他那意思就像是誠懇地說,你說過你都會,那請教教我一樣。
那胸膛就貼著阮衿的後背,說話比平常聲音更低啞,“把眼睛閉上。”
阮衿感覺李隅戴著的那個十字架正隔著衣服硌著自己的肩胛骨,他聞言就真的閉上了眼睛。
李隅的啄吻好像密集的雨點,纏綿地吻在後頸,和耳垂上,他被咬了一小口,渾身都戰栗起來,褲子拉鏈也被扯開了。
內褲和褲子都被那雙手給褪到膝蓋上,沿著光裸的腿縫鑽進去的手被他下意識羞恥地夾住了,他小小地叫出來了一聲,“先別……”
李隅的另一隻手又在掐他的右側乳尖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脹痛和酥麻一齊迸發出來,胸口麻麻熱熱的。
他一邊“唔”了一聲,雙腿則因為應激而並攏得更緊。
那股熱流在體內深處晃蕩著,要溢出來了,阮衿惶恐地想,發情時是有這種症狀嗎?就是被親了摸了,怎麽就會有這種強烈的反應。
“放鬆點。”李隅說話時剛好唇瓣摩擦過阮衿的腺體,感覺到那一塊不同於別處皮膚,格外有彈性的觸覺。
“它”正敷貼自己的嘴唇上,像正在等待被尖牙利齒鑿穿一樣,正源源不斷地向外輸送著他喜歡的甜,如同一個恰如其分的吻。
李隅頓了幾秒鍾,為了以防萬一,就換成將下頜墊在阮衿的肩膀上,不再正對著阮衿那個危險的後頸。
今天李隅購物的時候,就被店員推薦了是否要再買一個套在Omega脖子上的皮質Choker。
“後麵這一小塊矽膠是模仿Omega腺體的觸感,到時候Omega發情期誘惑太大,忍不住標記的話,咬這裏注射信息素是完全沒關係的。”
為了防止失控的Alpha的虎牙洞穿,盡管那個情趣Choker外觀看著很可愛,有各種顏色選擇,還帶鈴鐺,贈送P字鏈。但是那卡口收得非常緊,且是完全厚重密不透風的材質。
”沒有別的嗎?”李隅翻來覆去地看了,不覺得這個東西是好用的。
店員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黑色嘴套,口枷,“當然也有給Alpha戴的嘴套,不過銷量很低,畢竟Alpha都想要自己更舒服。”
可李隅自己都不想戴這個讓人喘不上氣的嘴套,更何況這個緊緊地套在Omega脖子上的項圈。
於是他說:“那不需要了,我可以忍住。”
那話把店員給逗笑了,這麽年輕的年紀,忍住不標記跟說“我隻是蹭蹭不進去”一樣沒有說服力,“多半是會忍不住的,你可好好考慮清楚了。”“我考慮清楚了。
而現在,李隅承認還沒開始做,已經被那股信息素的味道給蠱惑到了。
“腿打開。”
“嗯,好。”阮衿閉著眼睛,又把腿給敞開了,任由李隅的手在那最嫩的大腿內側撫摸。但身體開始一陣冷一陣熱地發顫,腳趾也蜷編在一起。
等李隅到尋找到那個隱秘的穴口,指尖著輕輕地點觸著瑟縮的小口,沾了許多湧出來的溫熱的體液,塗抹在股縫間,“你這裏都濕了。”
本來李隅買了很多東西,其中包括潤滑劑,為了預防可能出現的特殊幹澀體質,但是現在看起來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他還沒做什麽,阮衿就已經敏感成這樣了。
“你……你別說這個了……”阮衿真的哭出來了,用手背用力壓住自己的嘴。
“那現在該說什麽?你告訴我。”李隅一邊說一邊把食指推進去,感覺到那裏麵的軟肉層層緊致的阻塞,同時又矛盾地裹纏和吞咽著他的手指。
這兒真的很小,第二根手指的侵入把那些濕滑的體液都徹底擠在外麵了,每一個來回的加快抽插都連帶出一層淫靡新鮮的汁液,伴隨著在穴道中間刮蹭的黏膩水聲時隱時現。
阮衿被他錮著腰,身上的唯一一件白T濕透了,褲子也都垮在腳踝處,眼睛還緊閉著,咬著自己的手背,那些喘叫都變成了隱忍的鼻音,“不知道說什麽……呃,啊……”
不知道是因為插到哪兒了,阮衿一個激靈,眼淚是真的順著眼角汩汩而下,完全是控製不住的。
“喜歡這裏是吧?”李隅甚至耐心地彎曲起指節,刻意在他那個敏感點處反複蹂躪摩擦。那手指在狹窄的甬道裏沾滿了體液直進直出,堪稱是被粗暴地對待,彈琴的手,按在琴鍵上,變成了碾轉在他的身體內部。
“不是,我……不行了李隅……唔……”後麵的喘息太大聲了,阮衿於是捂住了嘴,不讓那些過分放縱的叫喘聲快受不了,但是因為被李隅給抱著,怎麽顛動都牢牢被桎梏在原地。
一切都那麽無力,想並攏腿也並不上了,因為被李隅給故意頂開,隻能死死夾著他的膝蓋。
不知道是一直被李隅貼著耳朵說的話激的,還是被插得渾身發軟的緣故。那些若有似無的酥麻被堆積得越來越多,最終如同浪潮越過了水壩的最高點。
他的腰身反躬起來一挺動,腳趾徒勞地蜷起來,那股熱流就已經繃不住般地全噴出來了,和失禁沒什麽兩樣。
阮衿的大腦短暫地空白了兩秒,剛剛就像被升騰氣流拋向天空,現在是隨著降落傘上緩慢降落,他怔愣在黑暗中,臉上還在發燙,“我剛剛,那個是……”
“高潮了。”
這是李隅給他下的定論,“還是潮吹。”
阮衿不知道潮吹是什麽意思,但是這兩個字從李隅那裏一本正經地講出來就讓他很不好意思了。
李隅往他眼皮上親了一下,“好聽話啊,真的一直閉著眼睛。我隨口說的,睜開吧。”
阮衿眨了兩下眼睛,胸口還在起伏喘息著,他看著李隅近在咫尺的臉,那麽平靜又溫柔,好像和剛剛用手把他操到高潮的不是同一個人。
前提是如果李隅的手沒在滴水的話。
外畫的月亮已經升起來了,李隅擦幹手之後把窗簾拉開,那些水銀一樣的大片光都從窗子裏漏進來。
打開窗簾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一切結束了?
“呼,我現在好多了。”阮衿坐在床沿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
但其實並沒有,身體裏的燥熱還蠢蠢欲動,或許因為一次被手弄還沒有饜足,但是他也想讓李隅舒服,“我也幫你用手弄一下吧。”
“我用手出不來。”李隅一邊扯著領口將上衣給兜頭脫下一邊說話,那十字架鏈子在月亮下閃動著細膩光澤。
他取了桌上的購物袋,往外拿出幾盒套,站那兒笑,笑又逐漸收斂下去了,“而且你覺得發情期這樣就結束了嗎?這才開始。”
李隅解開牛仔褲上的金屬扣,拉鏈也往下拉,卻沒有完全脫掉,隻是保持著掛在胯骨上的狀態。
那半脫不脫的樣子有點性感,內褲的邊緣露出了點黑色的恥毛,而且後腰居然有很淺的腰窩。
上次李隅下水撈相機,那裸體他還挺不好意思的直接看,隻記得在陽光下是冷白的,非常耀眼。
而現在在月亮下,亦是如此。
阮衿捏著鋁箔的套,輕輕撕開了,就聽李隅說,“你分得清正反麵嗎?”
於是他就乖乖遞給李隅自己戴了,說實話,阮衿可能真的分不清,他隻見過用完之後打成結的安全套,但那通常出現在會所包間的垃圾桶裏,他每次清理的時候也不會仔細看。
他看著李隅慢慢捋好,Alpha的性器,看上去有點凶險,他大概能猜到為什麽李隅要買新的套,而不是用那個自動販售機裏的,或許是因為標準尺寸實在有點小。
阮衿忍不住別開視線,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跳加速。之前剛發情說是心率加快,那他現在算什麽,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李隅就站在他麵前,阮衿猝不及防就被他輕輕推了一把肩膀,整個人順勢倒在床上了。
腳踝被往下輕鬆拽了一把,阮衿就直接躺到李隅身下了,兩個人四目相對,李隅擺弄了一下阮衿額頭上遮住眼睛的頭發,“你有那麽緊張嗎?”
阮衿搖了搖頭,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一樣,伸手去攀李隅的肩膀,腿也往他腰上勾,“我不緊張。”
李隅握住阮衿腰臀相接之處,像撈出一根倒伏在水中的葦草,往他眉心落下一吻,“真緊張也沒用了。”
他從剛高潮過後濕黏的穴中入頂進去了,就直接一插到底。阮衿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整個甬道被濕淋淋地撐開了,脹得他有種自己頃刻間就已經飽腹的錯覺。
但是被喜歡的Alpha給占有了,是李隅,他發情期的身體本能告訴他:這是一件喜悅的事情。
李隅同樣喟歎出聲了,呼出一口氣,那比用手指摸的感覺要好得多,性器頂端千萬神經都能更好地感知到那些柔軟帶水的觸碰。
被水滑柔軟的小穴給包裹著,他能感覺到阮衿因為不適和脹痛在急速收縮著,如同呼吸,結果被含吮得更舒服,那種無所顧忌的快感正在炸裂的速度侵襲人的全身。
阮衿的頭埋在他的肩上,交疊的手也攀在脖子上,瑟瑟抖著,但是努力把全身都迎合上來。
李隅撫摸了幾下他的後背,也先緊貼著不動,吻了吻他的臉,“好點了?”
“嗯……可以……”阮衿呼了好幾口氣,又去聞李隅的信息素,眼淚又在往外滾,“你那個……也太大了。”
李隅聞言就開始動了,且往裏撞了好幾下,“那我也沒辦法讓他變小。”
那些顛簸的律動開始是毫無章法的,李隅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好,看過的片用在實踐上總歸是有落差。
但是看著阮衿臉上的表情,從咬牙蹙眉到徹底意亂情迷,眼神逐漸開始渙散,每一次撞擊都讓他軟軟地用鼻音發出“嗯”“啊”的叫聲出來,他就知道對了。
阮衿的手被李隅給壓在兩旁,阮衿感覺自己整個腹腔都被密集地撞擊著,一陣陣地發熱發麻,裏麵晃蕩著的發情期的腥臊體液又要滿溢出來。
他沒過多久就先射了一次,濺出的白濁就弄在李隅的小腹上,被摩擦成亂七八糟的白沫,混著汗水被均勻地抹在兩個人相連最緊密之處。
穴口順利地吞吐著碩大的性器,那些體液激烈地打成白沫,水一股股地往外出,甚至都因為速度太快而頻頻打滑。
他的哭腔也出來了,看著李隅在月光下麵淌著汗的臉,一整句話被撞得稀碎,“你……為什麽會這些……”
他覺得好不可思議,李隅真的都會,完全都不像是第一次做。
“這是在誇我嗎?”李隅鬢角的汗滾到唇珠上,剛好俯身蹭到阮衿嘴上去了,彼此都嚐到了鹹味。
“嗯,你好厲害。”阮衿說完就感覺到身體裏充塞著的性器變得更膨大了,微微地搏動著,然後再稍停頓之後則是激烈地自下而上的猛插。
他感覺自己要被搗爛了,像個被捏碎的過分成熟的漿果,要在瀕臨高潮的時刻汁水橫流。
每次都撞得好用力,越來越深,床一直在不堪重負地咯吱作響,阮矜不由得開始惶恐自己這張小床很有可能會塌掉的事。
而且感覺越深,身為Omega被入侵到裏麵生殖腔的危險就越大,他的手抵在李隅激烈運動的下腹,“等一下李隅,這裏不行…
而李隅埋首在他肩頭呼吸漸重,把那雙白皙柔軟的腿推高了,再繼續衝刺抽插之後,撞開了那個生殖腔的小縫。
他短暫地停頓下來,然後和阮衿麵麵相覷,想要標記成結,注入信息素的牙齒也在持續發癢。
那是Alpha的天性。
那個十字架的吊墜先前在做的時候一直靜謐地窩在阮衿鎖骨上,李隅剛剛撐直了小臂,吊墜抬高之後就懸停在阮衿的臉頰上。
月光把十字架的影子放得格外大,一大片陰影,縱與橫,就那樣影影綽綽地落在李隅的臉上,把他神情部分割得不可看清。
此刻他們停頓著,阮衿伸手把這個銀色十字架拿起來看了看,他知道這是李隅母親的遺物,他也不知道為何,忽然心就變得很柔軟,於是握在手心中吻了一下。
李隅短暫失神的表情阮衿還沒見過,那雙漂亮的黑眼睛稍眯縫起來,剛才蓄積起的欲望在一瞬間潰散決堤,嘴唇微啟,那像是看見煙花一樣的表情。
阮衿親吻完十字架又抬高身子去親李隅的臉,“我想你進來。”
李隅的神情忽然變得溫柔,摸了摸他的臉,“不進那裏了,到時候成結會想標記,會忍不住想咬你,而且再拔出來你會很痛。”
阮衿有一點失落,但還想跟他親,於是稍稍抬高了脖子,李隅就低下頭吻他。上麵吻得很純情纏綿,下半身則又開始激烈地操弄。
不過隻是沒有進生殖腔而已,沒能被標記……別難過,阮衿告訴自己,那都是因為現在年紀太小的緣故。
到最後射精的時候,李隅也哪兒也沒咬,隻是埋首在阮衿的肩窩,手掌捂在他的肩胛骨處,胸口相貼,長久地停頓。
就在射完之後,李隅剛抽身而出的瞬間,那個床就忽然塌了,像撞了冰川的泰坦尼克號,從中間驟然折斷成兩半。
幸虧還是李隅眼明手快地把阮衿拉著抱起來才沒一起摔到地上。
他們站在地上,赤裸相擁著,好一會才噗呲地笑了。
笑過之後,阮衿看到李隅唇角有清晰的血淌出來,被李隅抬手渾不在意地擦幹淨了。
阮衿一瞬間有些失神,是因為剛剛忍住不想標記,所以才咬舌頭了吧。
作者有話說:
周白鴞:我好像說過鯉魚看過特別多的動作片,還是能邊看邊寫數學題的程度吧?
(ps:明天的更新大概有七八千,嗯嗯,我已經寫了三千字,是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