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
關山越 更新:2020-08-24 19:17 字數:2782
單挽教我遊泳的時候,我裝作抽筋,歪倒在了他的懷裏。
他把我抱上岸,扶著我坐到了沙灘椅上,溫柔體貼地替我按摩繃緊的小腿。
“謝謝啊,挽挽。”我這次又把腳放在了他的腿上,他身體僵硬了一瞬,又漸漸放鬆了,忍住了沒動,隻乖乖地看著我。
“是我太心急了,不該讓向希哥在水裏待太久。”
他的酒窩裏,又盛了天真爛漫的笑意。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忽然問他。
“你是褚澤哥的男朋友啊,也是我的朋友,我應該照顧你的。”
“上次你不是……”
單挽的臉又紅了,立刻道歉:“上次是我誤會向希哥了,對不起!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是因為我被這樣調戲過很多次,所以才反應過度的。”
他偷偷瞟我的臉,竟有些小心翼翼的,觀察我的神色,好像很在意我的態度似的。
我心裏的弦,忽然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對了,我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慢條斯理地說:“褚澤不是我男朋友,我是他找來做戲的,就是用來試探試探你?”
“試探?”
“你不知道嗎?褚澤喜歡你。”
“怎麽可能?”單挽的眼睛裏有明顯的驚愕,像杏核一樣睜得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你當不知道就好,褚澤很慫,不敢說的。”
“為什麽要告訴我?”
“不想讓你誤會我有男朋友。”
單挽聽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有些不知所措,把我的腿撥到一邊,站起來似乎羞窘地想逃走,扭捏片刻,卻又坐下來了。他頰邊都是胭脂般的紅暈,默不作聲地偷偷瞟了我一眼,才慢吞吞地說:“向希哥,你又跟我開玩笑。”
我對他勾引似的笑了笑,又拿捏著他的心思,拋出了橄欖枝。
“我答應當你的模特了,不過要等回去之後,現在我們安心度假,好不好?”
他眼睛又亮了,繁星似的。“真的嗎?你答應了?”
“答應。”
我迎著不遠處單岐冰冷的目光,對他露出了一個挑釁又放蕩的笑。
“你是不是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當單岐第二次撞見我深夜去敲單挽的房門時,忍無可忍地把我拽進了他的房間,把我按在門上,俯視著我。
我無辜地看著他:“你想什麽呢?我去找他打遊戲的。”
“挽挽從來不打遊戲。”
“我帶的,現在他打了。”
單岐的神色更冷,兩片薄唇抿得很鋒利,像是帶著血腥味的刀戈。
“他不需要這些沒用的愛好。”
“單挽有你這麽個哥哥,”我放蕩而直白的眼神從他線條優美的下頷,小蛇一樣爬上他的唇、鼻梁,最後鑽進他的眼睛。“真的太可憐了。我要是跟你談戀愛,肯定也會很難堅持。”
“挽挽跟我的感情很好。至於你,我永遠不會跟你這樣的人談戀愛。”
“話不要說得太滿,”我勾住他的領帶,慢慢解開,又伸出舌頭舔了他的喉結,直到上麵都是亮晶晶的唾液。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橄欖核一樣的凸起,看起來異常性感。
他按住我的手,慢慢把我推開了,可眼神卻暗了許多。
“這樣吧,”我抱住他的腰,在他勁瘦的腰肢上掐了好幾把,占夠了便宜:“單岐哥哥,你跟我睡一次吧。隻要你答應,第二天我就訂機票回去,保證以後都不會搭理你的寶貝弟弟了。”
那天單挽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我過去跟他打排位。
因為那時候我正在單岐的身下醉生夢死。
我他媽看走眼了。
單岐才不是禁欲男神,他就是個禽獸。
“單岐哥哥,你輕一點。”
我跪趴在床頭,抱著床頭的柱子哼哼唧唧,他從後麵掐住我的腰,狠狠撞了幾下,我立刻軟成了一灘水,嬌嬌地往他依偎過去。
“不許撒嬌。”他的聲音很冷,眼神更冷,如同秋日寒霜,涼涼地覆在我背上。“你今天就是這樣勾引挽挽的?”
他的手指一寸寸按過我的脊椎骨,每節脊柱都像是瑩白的玉環,環環相扣,繃在綢緞似的肌膚下,隨著他的動作顫抖。
“嗚我才沒有勾引他,我就是讓他給我塗防曬霜。”
“娘娘腔。”
“狗男人,你以為我願意那麽麻煩嗎?我要是曬黑了,你們不就不喜歡看了。你敢說你不喜歡白的?”
“叫我什麽?再說一遍?”
單岐聲音淡淡的,我卻瞬間就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又慫又識時務,於是連忙求饒:“老公,老公我錯了。”
他那裏又脹大了一圈,我覺得我菊花都要裂開了,但是,但是好爽,我羞恥地埋首在臂彎裏,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臀部,抽插間水聲潺潺,我好像變成了水蜜桃,一搗就是一大股甜膩的汁,在他身下放浪得流幹了身體裏的全部水分。
“老公,我能不能看著你的臉?”
“不能。”
“老公,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尤其是你的臉,我一看就腿軟,恨不得看一次高潮一次。”
“別騷了。”他把我的身體翻過來,眼神裏毫無感情,下身還沾滿了我的淫水,可他除了褲鏈拉開,還是西裝革履,表情也像是在開會一樣嚴肅。
我真的沒有誇張,看見他那張完美的臉的瞬間,我立刻就渾身痙攣著釋放了出來。
高潮之後,我抱住他撐在床上的手臂,依戀地往上蹭:“老公,我好喜歡你啊,你喜不喜歡我?”
而他卻在我耳邊沉聲道:“我喜歡清純點的。”
第二天我下樓時,看見單家兩兄弟正坐在酒店餐廳裏吃早餐。
我滿麵緋紅地坐在單岐旁邊,試圖靠在他的肩膀上,單挽靜靜地端著粥碗,睜著雙烏黑如點漆的眼睛看著我們。
單岐喝咖啡的動作頓了一下,冷冷乜了我一眼。
“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他把咖啡杯放回了骨瓷的小碟裏,側臉的輪廓冷峻且不近人情。
“我以為我們昨天說好了。”
單挽啜了一口粥,淡紅的唇上就沾了點黏稠的碎米,他插嘴道:“你們說好什麽了啊?”
我在餐桌下麵用腳去夠單岐的小腿,如同蛇攀上藤蔓,挑逗、廝磨。
他任我糾纏,狀似無意地挽起襯衫袖,修長的腕上赫然就是從我這裏剛買走的那塊百達翡麗。
“現在八點,我再給你一個小時。”
單挽疑惑地捧著粥碗:“哥,你和向希哥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我幹脆在桌麵上摟住了單岐的手臂,湊在他耳邊撒嬌道:“老公,我昨晚被你弄得好疼,這難道不算工傷嗎?你至少允我休息一天吧,不要這麽拔屌無情。”
單岐竟然也任我摟著。
單挽手裏的粥碗撂在桌麵上,有些氣鼓鼓的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癟起了嘴,拿起粥碗裏的銀勺攪著黏稠的米,像是小孩在拿木棍捅螞蟻窩一樣。他像是悄悄瞪了一下單岐:“哥,你和向希哥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單岐道:“不熟。”
他這才抽回被我摟著的手臂,警告地睨了我一眼。
我乖乖地坐回去,單挽問我:“向希哥,你昨晚怎麽沒來啊,不是說好一起打遊戲嗎?”
“哦,這個啊,我昨晚睡得早,忘告訴你一聲了。”
“好吧,”向希道:“對了,昨天我問簡安哥了,他說你也會畫畫啊,還辦過畫展。你怎麽不告訴我呢?要不然今天我們一起去寫生吧。”
“不了,”我說:“我早就不畫了。”
單岐道:“挽挽,這杯咖啡不好,再去找侍應生給我重新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