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關山越      更新:2020-08-24 19:17      字數:2110
  單挽走後,單岐就側過臉來看我:“看來你昨晚保證的話,全都不作數了?”

  我沒臉沒皮地對他笑。“你知道,像我這種人,一般都不怎麽講信譽。更何況,你舍得我走嗎?昨天晚上可是你拉著我做了一次又一次,我都說不要了,你還不肯停,跟狐狸精一樣,把我都給榨幹了。看你這麽饑渴,要不今晚我再去找你?”

  手指剛要撫上他的臉,就被他差點拗斷,我連忙求饒,眼裏的淚水都水浸浸得要溢出來:“我錯了,你別動粗。”

  他眼神一暗,鬆開了手:“別大白天就發騷勾引我。”

  “我沒有……”

  單挽端著咖啡過來了。

  單岐接過了咖啡,隔著嫋娜的熱氣,單挽也發現了我通紅的眼角:“向希哥,你眼睛怎麽紅了?”

  “沒事,進沙子了。”我睜眼說瞎話,見單岐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坐到了單挽的旁邊,去夠他碟子裏的雞蛋。“給我吃一個吧。”

  單挽把他麵前的早餐都往我這裏挪了挪,然後支著下巴看我:“向希哥,你跟簡安哥很熟嗎?他昨天一直跟我問你誒。”

  我心裏一動,剝雞蛋殼的手頓住:“他問我什麽?”

  “他問我你在三亞都做了些什麽事、都和誰一起玩,不過也不止問了你,反正他昨天跟我開視頻,東扯西扯說了好久。”

  我剛有些雀躍的心情,瞬間又低落下來。

  原來問我隻是順便,他想關心的,其實還是單挽罷了。

  吃過早餐後,單挽又要繼續教我遊泳,我想起身上的那些痕跡,婉拒了。

  單挽就和他哥一起去了,遊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五六撥人去搭訕.

  我躺在沙灘椅上戴著墨鏡曬太陽,忽然一道陰影沉沉壓下來,像是危機四伏的雲翳。在我還沒意識到來人是誰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隻有一個人能讓我有這樣的應激反應。

  褚澤摘下了我的墨鏡:“喲,挺悠閑啊。小婊子,不上班了?”

  “上什麽班?”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我臉色瞬間扭曲起來,不敢讓他看出破綻,勉強擠了一個笑。

  “你說上什麽班?不賣屁股給我了?”

  褚澤一身印花襯衫,領口風騷地開到胸膛,俊美的臉上帶著壞笑,直接把我從沙灘椅上抱了起來。

  我在他懷裏撲騰了兩下,一臉生無可戀。

  他道:“你這什麽表情?還在生我氣?”

  他指的是上次說我畫畫水平不高的事。

  我原本都把他嘴賤的事給忘了,他還偏要提,我嗬了一聲,更沒給他好臉色看。

  褚澤不耐道:“昨天不是主動給我發信息了?我還以為你已經不生氣了,小東西還挺記仇。”

  他抱著我往酒店裏走,不顧路人的側目:“行了,我這次既然來了,就帶你吃大餐做補償,這裏有幾家餐廳還是不錯的。至於你那個畫畫的事,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嗎?不行就是不行,還不興人說實話?不好就多練,我認識挽挽的那個老師,回頭給你試著約約,你表現好一點,也許人家收你做弟子呢。”

  陽光暖暖地曬在我身上,我被強光刺得眯了眯眼,隻能依偎在他的懷裏。

  “褚澤。”

  “幹什麽?”

  他手上不肯老實,揉了揉我的臀肉,光天化日之下的流氓行動,卻讓我心裏莫名一動。

  “你說你對我也不算壞,好歹能做幾件人事,怎麽就偏偏長了張嘴?”

  唯一一個記得送我生日禮物的是他,願意給我約老師的也是他,可罵我、貶低我的,也是他。

  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我被褚澤一路抱到了他房間門口,竟然發現他就在單岐的房間對麵。

  “去,把我褲兜裏的房卡掏出來。”褚澤催促道。

  他穿的是寬鬆的短褲,我順著他的褲兜摸進去,沒摸到房卡,反倒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禽獸嗎?”我咂舌:“你一路硬著回來的?讓人家看見了丟不丟人?”

  “少廢話,要不是你跑了,老子能憋成這樣?”

  我忽然有些心虛,不敢讓他看到我身上的痕跡,又不知道怎麽拒絕。磨磨蹭蹭的,從他的另一個兜裏拿了房卡,卻不肯開門。

  “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做。”

  “你來大姨媽啊?”褚澤不耐煩了,單手摟住我,搶過房卡開了門,然後用腳把門關上,就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緊緊地捂著領口,堅貞不屈得像個少女:“褚澤哥哥,我可以跟你做,但是你要答應,待會兒脫了我的衣服不準生氣。”

  “什麽意思?”褚澤的動作一頓。

  我剛想坦白和單岐的事情,可撩起眼皮之後,就對上了褚澤褚澤凶戾的眼睛,那雙眼睛漆黑如子夜,隱隱竄著冰冷的火苗,冷電一般盯著我。

  我心裏瞬間警鈴大作,可能是褚澤今天太好說話了,我竟然一時忘了他豺狼的本性。他那麽自私霸道的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然可以跟無數人逍遙快活,但要是知道我在跟他當炮友的期間和別人做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收拾我。

  咽了咽口水,我聲音顫抖地說:“我,我把你喜歡單挽的事情告訴他了。”

  褚澤的表情一僵。

  “你說什麽?”

  我悄悄往門邊挪了挪,眼睜睜看著他的眼底積蓄起怒火,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哪件事他會更生氣。顯然他都不太能放過我。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門鈴忽然響了。

  我迅速撲過去,把門拉開,單挽站在門口,有些躊躇地朝屋裏望了一眼。

  “向希哥,你和褚澤哥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我把他拉了進來,自己從門縫裏溜了出去:“他想跟你表白,正好你跟過來了,趕緊去聽聽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乖,晚上再帶你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