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又一個瘋狂念頭
作者:秋風月冷      更新:2020-03-30 09:18      字數:2194
  雙方將士相見,喜極而泣。

  張雲凡執著朱慈烺的臂,感動不已:“定王,你怎麽能以身犯險?”

  朱慈烺道:“你多次救小王於危難中,讓小王救你一次又何妨?”

  “可是您這樣做實在過於冒險,稍有不順,恐怕難於設想!”

  “國破家亡,誰人不艱難!”

  身穿重胄的史可法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諸位我們回城再。此次營救城內精銳已盡出,若不及時趕回,恐被叛軍所趁!”

  張雲凡打量了一下在場兵將,吃了一驚:“史大人,你是說,城中兵將就僅有這些了,這裏可是僅兩千之數了?”

  史可法道:“此兩千兵卒追隨本官多年,皆為百戰之兵,論戰力不輸於建奴精兵。此外城內尚有三千傷兵,三千鄉勇。”

  張雲凡又問:“憑這些兵力,還可堅持多久?”

  史可法想了想道:“建奴若是使炮,恐怕一日都難於堅守,幸虧那二十尊大炮被你們全部毀去。要是建奴不再增兵,支撐月餘想來沒有問題!張大人,我們還是盡快回城吧!”

  然而張雲凡卻搖搖頭:“等一下,我還有句話要說!揚州仍是困局,再多守一日與多守一月又有何區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這種情況下還想主動出擊?

  噝!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張煌言失聲道:“這話怎麽說?”

  “現在孔有德大軍也是實力減半,他最大的倚仗是多鐸的八旗兵,我們要解決根源問題,就要從根源著手!”

  “你想怎麽做?”

  張雲凡死死盯著北方,一字一句道:“刺殺多鐸!”

  張雲凡的語出驚人再次嚇壞了所有人,朱慈烺生氣道:“本王不準你再去冒險!”

  “殿下,如果問題的根源不解決,揚州之圍無解,不要把希望放在朝廷上,他們不會再發付一兵一卒。當今天下大勢,韃清分東中西三路侵伐大明領土。多鐸是東路統帥,隻要他死,才能令韃清消停一陣子,我們才有喘息之機。”張雲凡無比認真解釋道。

  “可是這其中的危機你可想過嗎?”史可法道。

  “正如剛才殿下所言,國破家亡,誰人不艱難!這件事總歸要有人去做的,我有我的方式,多鐸我可以刺殺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們大可放心。叛軍馬上要合圍而來,你們馬上進城!”

  張雲凡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眾人隻得及時返城,在返城路上,遇到數支千人隊的攔阻,幸好史可法的兩千精銳沒有水份,成功殺出一條血路,逃回城內。

  孔有德得知那夥搞偷襲的小股賊兵不僅沒被消滅,反而折損了李成棟,揚州守軍趁其不備還到城外打了個來回,氣得直跳腳,當場砍翻了幾名作戰不利的將領。

  但這已經無濟於事。

  豫親王多鐸行轅。

  幾員大將檢查了多鐸的槍傷。

  經過數日隨行軍醫的治療,他體那內那枚鉛彈成功取出來了,在金瘡藥護理下傷勢大為好轉,可以自行下地行走。

  “恭喜豫親王!賀喜豫親王,傷勢已無大礙,不日便可全愈!”

  說話的人叫愛新覺羅·博洛,是努爾哈赤之孫,也是與多鐸同為鑲白旗旗主的阿巴泰三子。

  阿巴泰於山東平亂,博洛卻是追隨多鐸,充其副手。

  多鐸擺擺手,仍然無甚精神:“本王身為主帥,被宵小行刺何喜之有?近日揚州那邊戰事如何?”

  博洛回道:“尚且順利,以孔有德之能,想來用不了多久,便可傳來佳訊!”

  多鐸點點頭:“孔有德雖名中有德,實然無德之輩,但不可否認,此人確是有勇有謀,出征朝鮮、錦州、鬆山、闖軍之中立下過汗馬功勞,此揚州之戰必然不會令本王失望。”

  博洛一臉遺憾:“可惜揚州之役沒有我鑲白旗參與,甚為憾事!”

  多鐸微微不悅:“揚州之後還有南京、杭州各大重城,整個殘明都在我大清鐵蹄之下,你還少你博洛的一杯羹?”

  博洛笑道:“豫親王教訓的事,小侄失言了!”

  多鐸沉思片刻,忽然道:“本王遇刺之事,外界可知?”

  博洛一臉慚愧:“是小侄無能,未能封鎖消息,以致外界小兒皆知親王遇襲!”

  然而多鐸並沒有責怪,反而點了點頭:“本王有一計,可讓明廷加快敗亡!”

  博洛大喜:“親王有何妙計?”

  多鐸在博洛耳邊耳語了一番,博洛精神煥發:“果然是妙計!”

  隨著揚州城門再次閉上,城外的危機再次解除,張雲凡再次輕鬆摸進叛軍隊伍,趁亂摸了一匹出來,單槍匹馬向北而去。

  經過一夜奔波,第二日來到了郯城,也就是多鐸的建奴大營所在。

  張雲凡前往大營,卻被守衛攔下:“大營重地,你亂闖什麽?”

  穿著一身叛軍衣甲的張雲凡早已想好了說詞:“這位八旗爺,小人是平南大將軍帳下傳令使,今有特級軍情向豫親王傳報!”

  “可有使牌?”

  張雲凡尷尬地笑道:“孔大將軍忙於督戰,沒及時發付小的使牌!”

  “沒有使牌那不行!”那守衛皺起了眉頭。

  張雲凡討好道:“這位兄弟,可否通融一下?”

  守衛搖頭:“無使牌誰也不得擅入,回去取了再報!”

  張雲凡也沒想到會卡在一個小小的守衛處,當即拉黑了臉,訓道:“這位兄弟就有點不能人情了,所用使牌無非是防止奸細混入,如今的明廷苟延殘喘,自顧不暇,他還有精力派遣奸細?退一步講,就算有精力遣下奸細,能做何事,打探得了我軍軍情能改變得了大勢?或者來傳報一個不利的消息就能讓他們處於不敗之地?要是此事在你處耽誤,壞了大事,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守衛被訓了一訓才孫子起來:“既如此,你進來吧,先於客帳休息,稍後會有人接你過去!”

  張雲凡嗬嗬一笑:“正該如此,此刻求援有你一份大功!”

  張雲凡離開後,那守衛卻向身邊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