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晚安
作者:曖昧散盡      更新:2020-08-10 04:54      字數:3779
  十五那夜,兩人帶著撒歡的小貓在廣場長街上逛了兩個來回之後,貓少年回來的當夜忽然發起了高燒,夜半時縮在自己的窩裏“嗚嗚”的哼唧。

  程安被小貓高熱的手爪抱著手臂,用手背測著他的額頭溫度,有些焦心道:“他好像感冒了,要不你接著休息,我帶他去醫院看看。”

  “他不會生普通的病。”

  馮川從櫃子裏拿出幾瓶吃剩到半罐的緩解藥物出來,依分量配好,捏開貓崽子的嘴,喂了進去,“代價是偶爾的身體機能失常,很快會自愈,但不能根治。”

  程安看不慣這位爺粗暴的醫治手法,從男人手裏接過水杯,耐心的順著小貓的後背,喂著喝了半杯的水,剛經曆過高燒的人知道這感覺多難受,於是以宣布的語氣說:“我今晚想跟他睡。”

  馮川正常睡眠時間被打擾會有些起床氣,一言不發的將小貓從貓窩裏扛了出來,又騰出一隻手扯著程安睡褲的褲腰,將大的小的一起撂在了床上。

  小貓吃過藥後,很快就安穩的睡了過去。

  被兩個“火爐”夾在中間的程安,熱得翻來覆去的直烙餅。在預感到馮先生即將要被他吵醒,並會向他屁股上扇巴掌之前,悄摸摸的溜下了床,獨自在貓窩裏住了一晚——這場火熱的三人同床,他退出。

  收假後的馮先生近日去了外省出差,專心搞事業,沒騰出空來搞他,程安的“癮”輕度的犯了幾次病,找到製衡內心的方法後,也無懼逐漸微弱的心聲的翻騰,一時安然的跟個正常人似的。

  病懨的小貓被程安追著喂了兩天的藥,就又活蹦亂跳了。原本想要打道回府的程安架不住這崽子的纏磨,於是打算在這邊過完進入倒計時的寒假。

  程鹹魚白天跟小貓在屋裏癱著,吃著零食看電影或溫習本職——教對繪畫感興趣,卻天賦差到天賦異稟的貓崽子用蠟筆亂塗各種簡筆畫。

  程老師:“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貓兒耷拉著眼角:“咪唔。”

  和顏悅色的程老師:“也還行,看這幅兩個眼睛幾乎已經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了,比之前有進步。”

  得到勉為其難誇獎的貓崽子滿臉都寫著膨脹。

  晚上則一起躺床上,關了燈,用移動設備看符合夜黑風高情景的恐怖片,在這方麵,小貓比程安這個“外邊橫”的膽子要大得多,時常是這崽子看得津津有味,邊上這個眉頭直跳的拿他的小身板擋畫麵。

  馮川打來電話時,與片中驚魂奪命的來電鈴聲剛好對上,導致程安接話時的語氣驚懼到連抖帶磕巴,電話那頭的男人以為他出了什麽意外,差點一張機票殺回來。

  於是在夜間觀影環節裏,這倆夜貓子被勒令,隻能看無需在家長陪同下觀看的幼齡動畫片。

  小貓索然無味到直打瞌睡。

  程安:好像有點意思。

  出差的男人今晚歸家,程安自覺的將自己從裏到外的焯過水,洗的跟隻“雛鴨”似的,等著給他家胃口越來越大的馮先生上菜。

  程安最近日子過得滋潤,作息也規律多了,躺床上追了半集動畫片,眼睛就困成了一條縫,馮川的書房他可以隨意進出,於是跟道怨靈似的,用腦門輕飄飄的敲著書房門,被叫進去後,以公式化的口吻問道:“吃嗎?”——做不做給個準信,別耽誤他會周公。

  馮川那邊似乎在過目什麽重要郵件,手指敲打著鼠標,屏幕發散出的亮度在男人的臉上渡上了些微熒冷的光,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勿擾”。

  程安心滿意足道:“晚安,川哥。”已經想好用什麽睡姿入夢了。

  “等著急了麽。”

  程安:“工作要緊,你先忙。”

  “馬上好。”馮川用正經的語氣說著不正經的話,“脫光過來。”

  程安隻得接旨。

  等他湊近了才發現馮川在抽煙。

  煙氣繚繞在男人的指間,隨抬手飄出一道虛渺的線,馮川用犬齒在煙蒂上研磨,緩緩吸著帶著水痕的濾嘴,微啟的唇, 呼出帶著尼古丁味道的霧,不被他過肺的煙,便侵入進了程安的肺腑裏。

  程安呼吸微窒,血液都湧向了心口,於是手心的溫度驟降了下來。

  他好久沒抽過煙了,是有些煙癮,但此刻的燥動更多的是對於這個男人——他與愛同存的致癮原。

  平時能遏製住的心緒,在麵對馮川時很難收斂,他也不想掩藏,心口的血躥騰著下湧,欲望的本體迅速的怒張了起來。

  馮川還不知道程安乖到連煙也一起戒了,聽到站在邊上的人呼吸發沉,以為他想抽煙,拿著煙的手揚起,讓程安就著他的手吸,然後就被濕熱的口腔吸住了指尖。

  程安舌麵掠濕了男人的指縫,伸舌靈活的卷走了馮川指間的半截煙,嘬吸著濾嘴,隨吸隨吐,隻過了個嘴癮,一口煙隨著他沙啞的話,徐徐吐出。

  “——快點來操我。”

  他臉上的欲味太重了,馮川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裏,一摸程安的手,果然是涼的。

  馮川用手掂了掂程安抬頭的性器,半點撫慰都沒給,又鬆開了。

  犯癮時的性衝動多少有那麽兩分不自控的身不由己,於是心裏多了兩分計較的馮川忍不住的想欺負人。

  電腦被推到了一邊,馮川將程安抱在了書桌上,放倒。明明日久不見,互相想的厲害,卻偏不給彼此個痛快,有意磨練程安性子似的,隻將剛剛被他舔過的手指插進了對方的嘴裏,不停的翻攪。

  “腿從我腰上拿下來,用手抱著小腿向兩邊打開身子。”

  程安眼神動了動,咽下過溢的口水,順從的照辦了。男人下達的命令幾乎是軟束縛,這下手腳都身不由己了。

  馮川從辦公用具的收納盒裏拿出了幾隻用來整合文件的黑色長尾夾,將中號的金屬夾掰鬆,卻仍留有一定的張力,夾在了程安吐出的舌頭上。

  被夾住的舌頭被三角體的夾身阻擋,沒法向嘴裏收,又被使壞的男人扯著夾尾拉扯,發酸的舌根一時連抗議的哼叫都走了調。

  男人又拿出了一隻小號的夾子,揉硬了他的乳頭,落夾的那一瞬,令挨打不吭聲的程安帶著顫音的“唔”了一聲。掰鬆的鐵夾“咬”上敏感的乳首時依然有著冰冷的痛感,程安的手從小腿上放開了一下,複又緊緊攥著,才忍住了脫逃的衝動。

  然而施虐欲上身的“狗男人”隻是在程安的陰莖上緩手擼了兩下,以提升性欲平衡疼痛,就又如法炮製的將他另一邊的奶頭也夾了起來。

  程安滿分的心情,愉悅減二,委屈加一。

  這男人從不多說一句廢話,例如開始讓他擺出的姿勢,若是單純想讓他乖乖就範,完全可以用“別動”兩個字打發他,所以在馮川從毛筆架上拿了其中最粗的那根毛筆,用筆杆那頭向他的下體裏填充時,他竟然並沒有太過意外。

  筆杆由細膩的牛角製成,長度適中,由細至寬,接近筆毫的位置膨出近三指寬的闊度,散峰的筆毫長而絨密,整根沒入後,被撐圓的洞口配合兔尾的造型頗具情趣感。

  很好,男人,你成功把我身上所有能日的洞都堵住了。程安“委極生怒”,看著馮川亮出胯下灼硬的器物,憤憤得想。然而舌頭收不回去,唾液泛濫,狗饞肉似的,不合時宜的掉出了一滴口水。

  程安內心草了一聲,從氣男人變成了氣自己——剛剛用腦袋撞門時,為什麽沒用力點,給自己撞傻,也好過被氣傻。

  被他虐玩的愛人,口和乳上被黑色的鐵夾牽製著,津液濕淋淋的順著夾尾向下淌,不耐玩的乳首在刺激下連邊緣的胸肉都渡染上了潮紅,被異物侵入而愈發豔色的肛口,排斥的攣動,卻更像是發騷的將異物向體內吸納,臉上有欲有情,連眼角挑出的倔強羞惱都是他的性奮點。整體視覺效果拉滿,還沒與人進行負距離接觸的馮川氣息粗得嚇人。

  馮川拉著“兔尾巴”讓筆杆在程安的身體裏抽動了兩下,壓低的聲音裏有著海潮般的鹹濕,“屁股搭著桌子的邊緣坐起來,乖。”

  不乖的人被強行拉起了身,坐姿使得筆杆滑入的更深了,稍有動作,股縫間就會被蓬起的軟豪細癢的搔過。

  程安如坐針氈的動了動腳趾,兩隻腳踝隨後被馮川的手掌箍住,男人坐回到了皮椅上,將程安的雙腳抵在他的陰莖上,讓其腳心並攏,頂蹭著他的足心,忽而俯身,張口含住了程安勃起的性器吸食了起來。

  程安仿佛被電流擊中似的,瞬間從後脊酥麻到了天靈蓋。

  上次馮家家宴時,馮川似笑非笑的湊他耳邊說,“下次我給你舔好不好。”程安沒想到是要給他“口”,還這麽突然的給了他一口,差點在生理心理的雙重衝擊下,交代了出去。

  別人是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馮先生是經常吃豬肉,知道肉是什麽滋味,熟練度上雖然不佳,但唇舌著重愛撫過的位置,都在器物的興奮帶上。

  咬人見血的犬齒,沒有碰到肉莖分毫,舌頭卻仿佛帶刺似的,粗糲的舔允令程安覺得自己像是隻融化的冰糕,快要被這男人一口口的全然拆吃。

  程安爽的要死,怕癢的腳心被男人強製的壓在硬熱的陰莖上磨蹭套弄,忍不住抓住了馮川的頭發,想將“萬惡之源”推到一邊,暫緩下心律。

  捕食者是不會在意獵物是否想被吃掉的。馮川順著程安的腳一路摸上他的大腿,掰著他的腿根,將挺立的性器更深的含進了口中。

  不過片刻,被快感燒焦的程安就喘哼著,射了出來。

  一半被男人咽了,一半淋到了男人的臉上。

  馮川攏了一把被程安抓亂的頭發,渾不在意的舔去嘴角的腥鹹,將臉埋到程安的胸前,蹭掉精液的同時將人推翻在了桌子上,取掉了口乳上的夾子,抽出毛筆的瞬間,挺腰將自己的欲求全然插了進去。

  癲狂的頂弄將身下人操得一直淫叫。

  在性事上,被對的人帶來的快慰感侵襲時,有些淚失禁體質的程安哭腔道:“胸好疼,別捏了……”

  兩邊的乳首,被夾子蹂躪得又紅又腫,軟綿綿的漲大了一圈,更顯得招人憐愛,馮川收了手,改成用舌輕舔。

  大肆飽餐了一頓後,馮川才將被他搞得亂七八糟的程安帶去浴缸裏一同泡了澡。

  在程安摟著他的胳膊睡著後,馮川單手敲著鍵盤,回複了已閱的工作郵件,將筆記本放回到床頭櫃上。親昵的在程安的臉頰上落吻,“晚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