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作者:西樓望雪      更新:2020-07-10 16:19      字數:3937
  “宣!”

  蕭景承眉頭微皺,這麽快,難道已經審出了什麽?

  “微臣參見皇上!”張薦腳步快而沉穩,跪下行禮後,又分別給其他幾人一一行禮。

  “可是刺殺豫王一案有所進展?”

  張薦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了兩樣東西,“回皇上的話,微臣從嫌犯身上搜到了這個。”

  李公公將東西接了,呈到明文帝跟前。

  明文帝看了兩眼,“這不是承兒一直所服用的藥方子嗎?”

  蕭景承猛地一抬眸,目光直直盯向明文帝手中拿著的東西,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複雜難辨的意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張小小的紙上,沒有人注意到,在聽到“藥方子”的瞬間,皇後的身子也有一霎那的僵硬。

  “承兒的藥方子理應儲存在太醫院,怎會在這個小小侍女身上搜出來?”

  “昨夜有人夜闖太醫院,大內侍衛未能將人捉住,因而刺客夜闖太醫院的目的也就不得而知。如今看來,夜闖太醫院的與嫌犯恐怕是同一個人。”

  “哼!”明文帝冷哼一聲,一把將手中的藥方子攢成一團,片刻後又將藥方子展了開來,遞給了李公公。“審問進展如何,嫌犯可曾招出什麽?”

  “回稟皇上,嫌犯自打進了天牢,未曾開過口。”

  “給朕繼續審。”明文帝沉聲道:“除了死人,沒有人能在天牢裏緊閉嘴巴。”

  左侍郎退下後,明文帝隨後便命人將蕭景承出宮前所住的居所收拾出來,要他暫且留在宮中。刺殺一事一日未能查清,皇上都不能放心讓蕭景承離開。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朕同秦王說幾句話。”

  蕭景承和蕭弘奕,一前一後退了出去。出了大殿,賀章正守在外頭,見了殿下便立刻迎了上來,請罪道:“屬下來遲了,請殿下責罰!”

  蕭景承擺擺手,是他派遣賀章去做了別的事,怪不了賀章。他隻是沒想到,有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大年初一在惜春居便輕易動了手。

  “你先去惜春居接王妃進宮。”

  同一時刻,阮盈沐費盡了力氣,終於把聒噪的阮溫打發走了。

  她站在桌子上,一隻手用力抵在桌子上,垂首,眼眸緊閉,絞盡腦汁去想應對的方法。

  思索良久,她吩咐婢女準備了筆墨紙硯,迅速寫下了一封言簡意賅的信。推開外窗,確定四下無人後,阮盈沐跳了下去,走到空曠處,將手指放進口中,吹出了三聲旋律特殊的口哨。

  片刻後,一隻外形極其普通的白鴿打著旋兒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指望你了。”她將卷成一小團的信紙放進了白鴿腿上的竹筒裏,輕輕撫了撫它的頭頂,然後將白鴿放飛。

  白鴿飛遠後,她不敢耽誤,立即原路返回。剛一落地,門便被敲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將於3.3號即本周日入V,屆時會有萬字章和紅包掉落,短小變粗長,嘿嘿嘿~感謝小天使們一如既往的支持!

  第43章

  “王妃娘娘,您在裏麵嗎?”門外傳來惜春居老板娘的聲音。

  阮盈沐輕手輕腳地關好了外窗,拍了拍衣衫,上前去打開了門,“何事?”

  “有一位自稱是豫王殿下的貼身侍衛,正在底下等著您,說是奉豫王殿下之命,接您進宮。”

  阮盈沐稍加思索,便知來人定是賀侍衛,“好,我知道了。”

  老板娘眼睛一轉,頗為關切道:“這進宮也不急於一時,王妃娘娘還是在惜春居用了午膳後再進宮吧!”

  她此刻確實有些餓了,但是目前還不知道紫鳶到底什麽情況,她又怎麽吃得下去呢?溫聲拒絕了老板娘的提議,簡單地洗漱完畢便下了樓。

  “王妃。”賀章正站在院子裏,見了她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殿下如何了?”

  “殿下一切安好,派遣屬下前來護送王妃入宮。”

  阮盈沐徑直往門外走,“你應當守在殿下身邊,我這裏不打緊。”宮裏並非安全之地,刺客在惜春居未能得手,卻難免不會再另找機會下手。

  想要害豫王殿下的,恐怕正是宮裏的人。

  一刻鍾後,阮盈沐便重又踏入了宮門。賀章一路引著她到了東竹居。

  這東竹居是豫王殿下尚未出宮時的居所,豫王殿下搬出宮後,這東竹居便空了下來,但是明文帝吩咐宮人們照舊按期打掃,一直維持著從前的樣子。

  “四皇嫂?”蕭哲正從旁邊的東蘭居跑出來,迎麵瞅見她便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響亮清脆地叫了一聲。

  阮盈沐的目光轉向他,溫柔地笑了笑,“七皇子,你這急急忙忙地,又是要去哪裏呢?”

  蕭哲挺了挺胸,理直氣壯道:“我去找我太子哥哥玩兒!平日裏太子哥哥總是忙著政事,不愛搭理我,這好不容易過年放假了,他再不陪我玩兒,可說不過去了!”

  阮盈沐瞧著他一張天真可愛的臉,心道生在皇家,到了這個年紀,心性依舊如此單純直率,不諳世事,恐怕一定是有人將他保護的很好吧。

  “對了,四皇嫂你為何會來這裏呀?難道四哥回了東竹居嗎?”

  “是,出了一些意外,豫王殿下要在宮裏住兩天。你要不要同我一起進去,找你四哥玩兒?”

  “不不不……”蕭哲一邊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一邊小步往後退,連連拒絕道:“四哥身體不好,我就不打擾他了,我還是去找太子哥哥玩兒吧!”

  阮盈沐失笑,豫王殿下有這麽可怕嗎?笑著笑著,她眉心一動,不動聲色地往蕭哲那邊走了幾步,“七皇子,你別往後退了,四皇嫂有悄悄話要對你說。”

  蕭哲似乎對這個隻見過幾麵的皇嫂有一些天然好感,聞言便聽話地停住了腳步。

  阮盈沐挨近了他,微微俯身,在他耳邊極其輕微地說了幾句話。

  片刻後,她直起身子,含笑道:“七皇子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聽清楚了!”七皇子斬釘截鐵道。

  “那你能一字不漏地記住嗎?”

  蕭哲得意地晃了晃小腦袋,“那當然了!本皇子記性可是特別~特別~好的,父皇都誇我呢!”

  “好吧,四皇嫂信了~你去玩吧。”阮盈沐親昵地捏了捏他白嫩嫩的小臉蛋,目送他高高興興地又跑遠了。

  賀章依舊站在原地,此時恭敬出聲提醒道:“王妃,先進去吧。”

  東竹居內裏布置極為講究,阮盈沐稍一打量,便知這裏的布局同豫王府是一脈相承的。

  果然,豫王殿下的寑殿,幾乎同豫王府的正廂一模一樣。

  蕭景承現下正躺在床榻上,眼眸輕闔,呼吸平緩,整個人安靜美好得如同一幅美人安眠圖。

  阮盈沐像一隻貓一樣悄然走了過去,站在離床榻幾步遠的地方,靜靜凝視了片刻。

  半晌後,她靠近了床榻,俯身彎腰,將他蓋著的滑下的被褥往上拉了拉。

  下一刻,她的手腕子便被一隻冰涼如玉的手捉住了。

  “你來了。”蕭景承睜開了雙眸,眼裏還殘留著朦朦朧朧的睡意,嗓音低啞,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阮盈沐微微揚了揚唇角,盡管還是條件反射似的捉住了她的手腕,但比起第一次,現下他用的力道已經輕多了,至少已經不會弄疼她了。

  “妾身吵醒殿下了。”阮盈沐也不掙紮,柔聲道:“殿下不必管我,繼續休息便是。”

  蕭景承握著她的手腕子,又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開了她,撐起了身子。

  “不打緊,本王隻是小寐片刻,賀章。”

  賀侍衛立刻出現在了門邊,“殿下有何吩咐?”

  “可以傳午膳了。”

  阮盈沐取了架子上的大衣,替他披上,“這都快到未時了,殿下怎地還未曾用過午膳?”

  蕭景承隨意道:“一進宮,便被父皇召見去了,也才回來不久。”

  阮盈沐替他係帶子的手微微頓了頓,忍不住還是小聲問道:“皇上都說了些什麽?”

  蕭景承冷冷淡淡道:“還能說什麽呢,無非就是下令定要抓到刺客和其幕後主使罷了。”

  阮盈沐聽聞,咬了咬略有些幹燥的下唇,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直截了當地問道:“我聽聞紫鳶被關進了天牢裏,殿下您知道現在她那邊是什麽情況嗎?”

  蕭景承沉默了半晌,抬眸望進她的眼眸裏,“刑部左侍郎張薦,從紫鳶的身上搜到了我一直服用的藥方,推測紫鳶正是昨夜夜闖太醫院的女子。”

  阮盈沐瞪大了眼睛,一句“不可能”脫口而出,“不可能,紫鳶怎麽會是夜闖太醫院的人?”

  蕭景承緊緊盯著她,“你為何如此肯定不可能?藥方一直放在太醫院,若不是她去偷了,又怎麽會突然到了她身上?”

  “我……”阮盈沐泄氣,半跪在他身前,低垂著頭,身子微微發抖,心裏反複道:事情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的!嘴上卻無從解釋。

  良久後,她將臉伏在了他的腿上,悶聲道:“紫鳶不會做出對殿下不利的事情,這一點,妾身絕對敢保證。”頓了頓,她繼續道:“因為她知道殿下的安危對於我來說,是多麽重要。”

  片刻後,蕭景承抬手撫摸了她的長發,輕聲歎息道:“如今她進了天牢,審訊便是刑部主持,本王也不能隨意插手了。”

  “是,妾身明白。”

  這一日,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極為漫長的一日。阮盈沐一直陪在蕭景承身邊,晚膳後,又伺候他洗漱沐浴,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才躺上了床。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後,她在黑暗中輕輕喚了一聲“殿下。”無人應答。

  她便又伸手去拍了拍身旁的人,“殿下,您睡了嗎?”

  回應她的隻有綿長平緩的呼吸聲。

  藥效發揮作用了。

  她起身,摸黑迅速地換好了衣裳,再次確定了床榻上的人毫無動靜,這才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如果她此時恰好返回來看一眼,便能看到本該熟睡的人,在她闔上門的下一刻,便冷冷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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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語憐版】

  蘇語憐上輩子不顧一切下嫁謝嘉,自以為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謝嘉一路高升後翻臉無情、妻妾成群,最後害了她蘇氏滿門。

  蘇語憐到死才明白,一開始謝嘉便是在借她報複蘇家。

  一朝重生,她又回到了及笄之年。這一次她一改癡心,步步為營,甚至為了守護蘇家,踏入宮門。

  進宮三載,皇帝如期駕崩,攝政王皇叔控權,小皇帝繼位,她卻莫名其妙撿了個便宜兒子,做了養尊處優的傀儡太後。

  蘇語憐:哀家是抱攝政王大腿呢還是抱攝政王大腿呢?

  隻是這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皇叔,盯著她的眼神怎麽越來越如狼似虎?

  【楚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