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作者:起躍      更新:2020-07-08 05:02      字數:2395
  “本宮自會向皇上解釋。”白池初沒聽那牢頭說下去,直接走了人。

  那牢頭看著白池初離去的背影,呆愣了一瞬,猛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就一句話,他愣是說不清楚,舌頭打了結。

  他想告訴娘娘,皇上早就發了話,若是娘娘來牢裏提人,提走便是。

  可惜白池初動了肝火,根本沒那耐心聽人把話說完。

  結果這一出去,自己就犯了難。

  該怎麽去同陳淵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寶寶們。

  第60章

  白池初從地牢裏出來, 沒回後殿, 直接去了正殿找陳淵。

  白婉淩的事情, 她得在下麵的人稟上來之前, 先同他說。

  如何說,

  她還不知道。

  從安王府出來之後,她再也沒有求過陳淵任何事。

  不為其他,

  就為往後自己能過個清淨。

  白家的身份披在白婉淩的身上, 隻要白家不倒, 她永遠都有被利用的價值,被關在小院子裏都能生出事來,去了地牢,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再出來惹事。

  她就散不願出宮, 不想要臉, 如今也由不得她了。

  她作死,出去作好了,

  別髒了她的地方。

  白池初能先斬後奏放人, 也是因為她知道, 陳淵並非想要白婉淩死, 白家是白婉淩的一道護身符, 隻要沒觸碰到陳淵的底限,陳淵是不會輕易要了白家人的命。

  高公公站在門前,見她今兒個手裏既沒有湯,又沒有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大抵也能猜到是為了何事。

  高公公也想不明白,白家人為人正直,個個聰明,怎就出了那麽個愚昧的二姑娘。

  “娘娘進去吧,皇上閑著呢。”高公公將白池初讓了進去。

  殿內的禦案上今兒沒有折子,陳國的江山在陳淵手裏漸漸地平定,顯然已經沒有最初那會兒的忙碌。

  白池初進去時,陳淵正在繪圖。

  “皇上。”

  白池初行禮後走了過去,看到陳淵在黃紙上畫出來的各種圖案。

  像是要做一套桌椅板凳。

  白池初雖訝異陳淵怎有這等閑心,但心裏一直惦記著白婉淩的事情,並沒有關心。

  “皇上......”

  正欲開口,卻見陳淵放下了手裏的筆,轉過身看著她。

  白池初手捏著指甲蓋兒,眼神有些躲避。

  “有什麽事吩咐下人就成,地牢裏陰暗濕氣重,皇後不必親自去。”陳淵卻是麵容平靜,俯身去牽了她的手。

  白池初愣住。

  她這才從地牢裏出來,他就知道了?

  白池初又認認真真地去觀察了陳淵的神色。

  很平靜,

  沒生氣。

  “皇上不怪臣妾?”白池初心裏忐忑,還是問了陳淵。

  “皇後想要一個罪人,朕豈有不給的道理。”陳淵回頭眸子裏有了幾絲笑意,這笑意卻讓白池初耳根子泛紅。

  這不就是她同那牢頭說的原話嗎?

  “皇上。”

  白池初輕輕嚷了一聲,咬著唇瓣,偏過頭不給他瞧正臉。

  身為皇後,她頭一回在人前耍威風,

  沒想到就被陳淵逮住了笑話。

  陳淵看著她窘迫的模樣,

  臉色微紅,低頭盯著腳尖。

  陳淵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她抱著瓷瓶,低頭聞著芍藥的模樣。

  一排卷長的睫毛垂下,如同一片羽毛,繞在人的心坎,又酥又癢。

  陳淵有一瞬的失神。

  “那牢頭沒告訴你,朕說過,皇後若來提人,給她便是。”陳淵沒再逗她。

  白池初驚愕地抬起頭,就隻看到了陳淵的後腦勺。

  陳淵繼續畫上了。

  她沒聽說。

  白池初剛對那牢頭生了埋怨,突然就想起了他幾次攔她,都被她打斷了的情景,咽了咽喉嚨,無言以對。

  沉默了半晌。

  白池初走過去,從身後緩緩地抱住了陳淵的腰,臉擱在他的後背上,嬌嬌地說道,“多謝皇上。”

  白池初懂得感恩。

  皇上既然給了她這個麵子,她就得道謝。

  這一聲硬生生讓陳淵手裏的筆,脫了控製,在泛黃的硬紙上留下了一團黑點。

  陳淵擱了筆,直起身子。

  抓住了環在了他腰上的那隻手,手腕突然一用力,白池初防不勝防,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陳淵摁在了禦案上。

  纖腰抵著禦案的邊緣,白池初的腰一寸一寸地下滑。

  就似那夜在安王府那般,白池初起初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到了最後,就直接撐在了桌麵上。

  忍了這麽久,

  陳淵已經忍到了極限。

  唇瓣落在那張櫻桃小嘴上,輕輕地一啄,酥軟的觸感,如烈火燒在他胸口,直灼人心。

  陳淵掐住了白池初的腰,將她往上一推,唇角輕輕地碰上了她的耳尖,聲音低沉沙啞,“坐上去。”

  白池初臉色陡然紅了個透,慌亂地抱住了陳淵的脖子,禦案上的黃紙散了一地。

  “皇上......”

  白池初想說這是禦案。

  可剛一開口,聲音就被陳淵捏出了一聲顫抖的嬌媚。

  之後便再也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空蕩的大殿內,溢滿了破碎的嬌啼聲,餘音繞梁,起伏跌宕。

  高公公耳尖,及時地替二人閉了門。

  等陳淵將人從那禦案上放下來,白池初雙腳顫抖,差點就沒站穩。

  身子半吊在陳淵身上,羅衣半解,白皙的美人骨上全是殷紅的點兒。

  襦裙裹成一團,堆在了她的腰|際上。

  陳淵視線下移,盯著她腿上的幾滴瑩瑩水漬,剛滅的肝火又有了上升的苗頭。

  “皇上再不放手,臣妾可就走了動路了。”白池初的小手及時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陳淵抬頭看她。

  額前的發絲沾了香汗,臉色疲憊,連水潤的唇瓣都變的幹澀。

  陳淵頭一回在她麵前壓製住了自個兒。

  陳淵伸手,替她理好了襦裙。

  “能走嗎?”陳淵問她,不待她答,又說道,“不能走,朕抱你。”

  白池初這會可聽不得什麽抱啊摟的。

  驚慌地離了那禦案,防備地看著陳淵,“臣妾,能,能走。”

  **

  白池初這一出去,就到了正午。

  瀅姑人已經回來了。

  “人是高公公派人送出去的,奴婢倒沒出什麽力。”瀅姑說完,看了一眼白池初麵上一團還未散去的潮紅,語重心長地說道,“娘娘,奴婢看的出來,皇上是真心待娘娘。”

  白婉淩惹出那麽大的事情出來,

  皇上硬是半個字都沒有。

  娘娘說提人就提人。

  還親自讓人送出了宮。

  瀅姑知道,這是皇上賣了娘娘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