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該來的卻來了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7-16 22:43      字數:6494
  宋曉山緊盯著那道雖然站在門外但已經插足了這場內亂紛爭的白衣身形,眼神陰鷙酷烈,在眸底深處更是有毫不遮掩的殺意流露出來。

  雖然剛才的這個青年表現的是一副撞見了不該見的事情而擔心會大禍臨頭的驚慌緊張的模樣,但識人無數眼力毒辣而且心機城府也頗深的宋曉山看得出來,這個人是裝出來的。

  他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何這個突兀破門而入闖入這場戰局中來的這個麵相看起來有些熟悉但他卻想不出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他的白衣青年為何看起來這般有恃無恐。

  可當他的目光越過那道逆光而來的修長身影落在了府衙門外那處宛若人間煉獄般的血腥到就連他這位督軍造的副指揮使看到後都有些不適的慘烈場景後,這才明白了過來。

  眼前這個相貌俊逸看起來也手無縛雞之力像極了寒窗苦讀飽讀詩書書生的白衣青年實則是個出手狠辣果斷絲毫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劊子手。

  “他們都是你做掉的?”宋曉山看著府門外或死或重傷而且死相慘不忍睹的一眾提律郎,麵無表情地問道。

  姬歌聞言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旁,粲然一笑露出森白如雪的皓齒,“不是我幹的難道還有這裏還有旁人嗎?”

  “還是說咱們的宋副指揮使覺得一個董記酒鋪的夥計能夠將你的這十數名天相境的忠心耿耿的屬下給殺戮殆盡?”

  聽到無名青年說及到董記酒鋪這個地方,宋曉山雙眸半眯,他最近確實到過那個地方,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沒等到宋曉山開口,姬歌便又目光森然地質問道:“若是他做不到,那他又如何能夠將斂兵鎮地西北城角的黑劍沉香給拔出來?!”

  “宋副指揮使,哦不對,今日過後就該稱呼你為宋指揮使了。”姬歌看了眼重傷昏迷的陳舊,改口說道:“你這麽做是不是將一條人命當作兒戲了?”

  “怎麽?宋指揮使是貴人多忘事記不清了?”姬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問道。

  “曾牛!”姬歌高聲喊道:“既然他記不起來了那我們就幫宋指揮使回憶回憶。”

  看到姬歌破門而入後便一直站在隱蔽角落裏的曾牛猛然間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趕忙從一邊角落裏小跑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幾乎是屍橫遍地滿是鮮血的門前青磚之地,邁上了那一層層的白玉台階,最後就站在了姬歌的身邊。

  “是你?”宋曉山在認出了曾牛那張普通的麵孔後,略微訝異地說道。

  “就是你!”當曾牛看到了人前的那個身著軟甲的男子後,咬牙切齒地喊道。

  當日就是他在快走出酒鋪的時候又轉身重新對他說道若是他能夠拔出西北城角的那柄黑劍或許就能夠證明他兄長的清白。

  而當時聽聞那個消息後不知所措的曾牛當然就把他的這句話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狠狠抓在了手中。

  當然在這之後被他握在手中的還有那柄黑劍沉香。

  可他也為此差點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了進去,若是沒有臣歌出現的話。

  “原來他是你找來的幫手啊。”似乎已經明白這兩人關係的宋曉山笑眯眯地說道。

  隨後他以心湖漣漪的手段同身後的某位腳踏虛空的黑衣人吩咐道:“將這座督軍造連同他所站之地盡數遮蔽起來,絕對不能夠讓外人察覺到這裏的絲毫異樣。”

  那名黑衣人不著痕跡地點點頭,輕嗯一聲,旋即雙手迅速捏指掐訣,體內的靈力悄無聲息地融入到這方天地之間。

  之前正是他施展手段神通以自身靈力將整座督軍造盡數籠罩開來,不但遮蔽了此處的天機更是讓外人無法察覺到督軍造的異樣。

  不然剛才因為這裏的慘烈大戰而生出的巨大聲響早就就駐紮在附近軍營中的將士給吸引過來了。

  可古人雲“欺人者人恒欺之”,既然在外邊察覺不到督軍造中的異動,那身在督軍造的他們同樣是注意不到那扇府門外的變化。

  若不是姬歌的破門而入,此時的宋曉山他們依舊不知道安排在門外的那眾提律郎已經死的死殘的殘,被人斬殺殆盡。

  其實當那名擅長布置法陣以此來隔絕天地的黑衣人剛一動手時姬歌就已經有所察覺。

  畢竟他的師父也是出身鯤鵬一族最得三千大道之一的空間大道青睞的寧策,若是連自己身邊的虛空異樣都察覺不到,那他這個徒弟就算是白當了。

  不過姬歌並沒有點破,而是同樣在悄無聲息間將一點靈光打入到了身後的虛空當中。

  姬歌的這個舉動那個正在專心布陣的黑衣人並沒有察覺到。

  “成了。”那名黑衣人的低沉嗓音在宋曉山的心湖間響起。

  等到這時宋曉山才打算不再同這兩點攪局之人再廢話下去。

  “小兄弟你快走!”一直沒有出聲的黃樸開口提醒道。

  “你現在趕緊去將軍府將宋曉山以及仲秋的狼子野心告訴上將軍,這樣驪山長城才不會大亂。”

  說實話現在的黃樸已經不奢望有人能救他和陳指揮使出去了,他如今擔心的是上將軍依舊被這群人蒙蔽在鼓裏對督軍造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若真是等到仲秋那個老匹夫逼宮就真的什麽都晚了。

  “想走?”宋曉山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嗤笑道:“現在才想起走是不是有些晚了?”

  宋曉山的話音剛落,除了這座庭院中的幾座假山之外,整座督軍造都是緩緩消散在虛空當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姬歌與曾牛身後那處血腥無比的場景也被席卷蔓延開來的霧瘴所遮蔽。

  除了他們眼前的這座署衙庭院,盡是白茫茫一片。

  “哎!”黃樸看到這一幕後無可奈何地哀歎一聲,“是我們連累小兄弟你了。”

  宋曉山說的沒錯,現在法陣已成,若是找尋不到陣眼所在就連他也無法走出這座迷陣,更何況是這個年輕人了。

  “無妨。”姬歌笑著說道:“再說這一時半會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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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打算要走。”

  隨後他轉頭對曾牛說道:“你先退到一旁去,萬一再濺你一身血就不好了。”

  曾牛看著人多勢眾的對方,神色緊張地說道:“臣歌,你小心一點啊。”

  “放心。”姬歌看向站在最前邊顯然已經準備動手的宋曉山,“就憑這些跳梁小醜還傷不到我。”

  “癩蛤蟆吞天你好大的口氣啊。”宋曉山聽到他稱呼自己為跳梁小醜後冷笑連連地反駁道。

  姬歌聞言不動聲色,隻是猛然向前探出右手,五指微彎化鉤,掌心中生出一股強橫的吸力。

  隨後他右臂猛然向後拉扯而去,轉瞬之間就將不遠處的黃樸與陳舊兩人拽至身邊。

  包括宋曉山在內的那十數名黑衣強者都沒有想到姬歌會做出這般舉動,難道他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照顧好這兩個人。”姬歌以武夫凝音成線的手段同曾牛說道。

  曾牛不著痕跡地點點頭,應了下來。

  “小兄弟小心。”尚且清醒的黃樸提醒道。

  “多謝。”姬歌對著在此之前素未謀麵的黃樸點頭報以微笑,說道。

  隨後他緩緩邁出腳去跨過了那道門檻,終於算是站在了督軍造署衙的院內。

  “在開打之前我還有些疑問,不知道宋指揮使方不方便給我解答一下?”姬歌雙手低垂,麵帶笑意地問道。

  “你率人去往斂兵鎮地假傳軍令是不是想要抹黑督軍造借此將這口黑鍋甩在陳舊與黃樸他們的身上?”姬歌輕聲問道。

  宋曉山聞言神色古怪,為何半天不知道從哪殺出來的一個無名青年竟然能夠隨口就將自己的精心謀劃給道來。

  他是如何知道的?難道就憑那間董記酒鋪嗎?

  看到宋曉山的異樣神色後,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的姬歌繼續問道:“陳舊死了以後仲秋是不是就打算逼宮吳起了?”

  宋曉山眉頭緊皺,他越來越好奇這個白衣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我不知道。”宋曉山搖搖頭,否認說道。

  “那就是了。”姬歌笑吟吟地回道。

  “這位小兄弟叫曾牛是吧?”黃樸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小聲詢問道。

  若是自己沒有聽錯的話先前那個白衣青年是這麽稱呼他的。

  “嗯嗯,我是。”曾牛聞言趕忙點頭道。

  雖然曾牛還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但既然他們是這督軍造的人那身份肯定就比自己這個酒鋪的夥計尊貴,所以曾牛聽到詢問後就連忙應答到。

  “敢問曾兄弟,這個同你一起來的白衣青年究竟是什麽人?”黃樸的目光緊盯著曾牛,凝聲問道。

  “其實我同他也算不上很熟,我也是前些天的時候才認識他的。”曾牛不敢對黃樸有半點隱瞞,如實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他隻是哪家的公子做那些行俠仗義的事,但後來在鎮撫司署衙中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世肯定不會簡單。”

  說到這裏曾牛咽了口口水,緩緩說道:“等到了這座驪山長城我才知道他竟然就是那支魏武卒的新任統帥,臣歌。”

  哪怕事到如今他依舊還是有些驚愕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是他?!”黃樸聽到這個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的名字後訝異說道。

  這個名字不隻是他,整座督軍造包括天羅在內的近乎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最先拔得狩春之獵頭籌後便消失匿跡許久等到再出現在城頭上時以強橫無比的姿態將大秦四牙之一的隋有武戰敗最後被上將軍吳起親自任命為魏武卒統帥的那個青年就是叫做臣歌!

  “這麽大人認識臣將軍?”曾牛狐疑問道。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黃樸搖搖頭咧著嘴說道。

  隻怕現在整座驪山長城沒幾個人不認識他了。

  “那他們?”曾牛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那群黑衣人,問道。

  倚靠在門柱上的黃樸一邊將自己傷口止住血一邊說道:“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雖然之前胸口上的傷勢極重,但索性後來臣歌破門而入打破了當時的死局,自己能夠抽出身來不必再繼續同宋曉山他們激鬥下去。

  至於身邊的陳舊雖然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但他畢竟是踏入浮屠境而且還是二轉的練氣士,所以隻要現在沒人再“落井下石”不讓其雪上加霜,那陳舊的這條性命便算是保下來了。

  隻是現在溫養傷勢的黃樸心中還有一疑問,那就是臣歌為何敢隻身麵對宋曉山他們。

  而這個疑問的答案黃樸不知道他其實很快就能夠看到了。

  “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姬歌一手搭在橫置在身後的沉香的劍柄上,狹長的雙眸半眯,周身濃鬱至極的殺意蕩漾開來,“忘記告訴你了,我在來之前已經找人去通知上將軍了,所以先前同你說那麽話也有拖延時間的心思打算。”

  聽到吳起可能已經趕來這邊感覺到自己被姬歌戲耍了的宋曉山眼神陰翳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若是說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是長城上的人自己沒理由不認識。

  在驪山長城青年一輩的強者當中自己見過赤甲鑲龍軍龍象營的佟冬冬,見過白袍祁師的白涼,見過被稱作是“大秦四牙”的陶寄人那四人,除了那個新任魏武卒統帥卻已經離開長城有些日子的名叫臣歌的青年。

  難道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就是臣歌?

  一念至此宋曉山的神色忽變,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訝異神情。

  “你這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姬歌一手將沉香從劍鞘中緩緩抽出,一手掐著劍訣,哂笑問道。

  督軍造府衙門外。

  駐紮在附近軍營中的將士在看到了那兩尊法相後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來到了督軍造的門神。

  因為督軍造的職業與性質使然,使得長城上的將士避這如同躲避瘟神一般。

  平日裏哪怕抬著八抬大轎請也請不請的眾將士今日卻悄悄摸摸地來到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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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想知道剛才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又是雷霆炸響又是法相突顯的,難不成堂堂督軍造還能遇到什麽麻煩不成?

  結果等到距離這裏最近的那座軍營中的將士來到府衙門前時原本來有說有笑插科打諢的他們在看到門前的那一幕後皆是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哪怕是他們當中入伍最早的資曆最老的老兵在看到眼前慘烈的景象後也是出現了片刻的失神恍惚。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終於是有人反應了過來,嘴唇囁諾,癡癡問道。

  這群將士當中上過戰場的還好說,畢竟死人殘屍什麽都都親身經曆過,但也有從未上過沙場沒有見過血的新兵子,當他們看到這鮮血橫流死狀淒慘的一幕後皆是忍受不了而惡心幹嘔起來。

  “竟然有人敢在督軍造行凶殺人,難道是有巫族的強者潛伏進城來了嗎?”有人已經開始猜測說道。

  “快去通知統帥。”這群人中行事最為縝密的那名什長已經對身邊的士卒吩咐道。

  將士們皆是站在稍遠處觀望沒人有敢上前去探究這眾提律郎的死因。

  “再怎麽說這也是十多名提律郎,就這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家給斬殺了。”有人瞥了眼那血腥一幕趕忙移開了視線,心有餘悸地說道:“這可是十多名天相境的強者,怎麽能說沒就沒了呢!”

  “都少說兩句吧。”將士中軍銜最高的那位什長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們先不要動,等到將軍來了再說。”

  “什長,我們不進去看看嗎?萬一那人就在督軍造署衙裏呢?”有膽大的將士提醒說道。

  “你是不是傻啊,殺了人不走難道等著被通緝捉拿呢?”當然也有將士不同意這個說法反駁道。

  那名老什長眯縫著眼睛沒有說話,憑借他從軍入伍久經沙場的經驗來看,他可以斷定這撥提律郎皆是死於一人之手。

  而且對方出手狠辣果決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幹淨利索比他這個入伍多年的老兵強出太多。

  最重要的是對方一人就能夠從容應對十數名督軍造而且將後者誅殺殆盡,這般恐怖實力最起碼也是浮屠境的強者。

  若是真如剛才那小子所言對方依舊停留在督軍造中,隻怕他們這群人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這也是他不讓這群不知輕重的小子們輕舉妄動的根本緣由所在。

  他也很好奇,究竟是誰敢在驪山長城而且是督軍造這座署衙前行如此“荒唐”之事。

  而且眼前這座督軍造中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他就站在門外就感覺不到署衙中的半點靈氣波動?三位指揮使如今又身在何處,是吉是凶?

  “咻咻咻!”

  霎那間有上百道破空聲在眾人的頭頂上來傳來,繼而老什長便看到一群身著盔甲腰係戰刀肅殺之氣遠勝過身後這群小兔崽子的鐵甲蒙麵的士卒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麵前。

  這群重甲士卒整齊有序地一字排開將那座偌大的督軍造署衙護在了身後。

  “所有人速速離開此地!”那群蒙麵的重甲士卒中有一名百夫長站了出來,嗓音洪亮地喊道。

  “這是誰呀,怎麽一來就這麽牛掰哄哄地要趕人走啊?”有剛來軍營沒多久的新兵崽子滿臉不樂意地問道。

  “噓!小點聲,別給自己找麻煩。”他身邊的那名來驪山長城已經有段時間並且經曆過一場與巫族不大不小戰爭的男子按住他的腦袋提醒道。

  “這可是大秦虎師中赫赫有名的虎賁營,他們的統帥就是大秦四牙當中的陶寄人。”那名男子小聲說道:“大秦四牙當中哪個不是狠角色,不是我們這種人所能夠招惹得起的。”

  聽到那名百夫長的話後,這群最先趕來原本打算一探究竟結果沒想到卻是看到橫屍遍地血腥場麵的將士紛紛向後退了回去。

  大秦四牙所率領的那支軍營哪支也不是吃醋的,雖說起了爭執不會對你痛下殺手,可斷了胳膊瘸了腿也隻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沒必要自討苦吃。

  “砰!”

  又有一道破空聲傳來,一抹流光自天邊疾掠而來,最後勢大力沉地落在了府門前。

  “大人,按照你的吩咐已經讓閑雜人等退遠了。”那名百夫長在看到來人的身姿後,抱拳低頭沉聲說道。

  能夠讓虎賁營的百夫長露出這副恭敬神態來的,除了虎賁營的統帥陶寄人不會第二個人了。

  “嗯。”從那座中軍帳中走出來按照仲秋老將軍的指示換上了一身盔甲後率領虎賁營趕來督軍造的陶寄人點點頭。

  隨後他看著眼前極為滲人的一幕眉頭微皺,冷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看眼前這群死相淒慘大多數是死不瞑目還有幾個重傷也是氣若遊絲昏迷不醒之人的服飾衣著明顯就是督軍造的提律郎,而且有幾人陶寄人與他們還打過好幾次照麵,他自認還不會認錯人。

  可現在他們近乎都死了,而且還是被人一招誅殺。

  “回稟大人,末將不知。”那名虎賁營的百夫長低聲回道:“末將帶人趕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

  “血跡還未幹涸,也就是說這波本該奉命守衛府門的提律郎沒死多久。”陶寄人蹲下身來用食指蘸了滴地上的血水,輕輕撚了撚,判斷說道。

  “驪山長城中究竟誰有這樣的手段和膽量竟然敢斬殺提律郎?”陶寄人神色凝重地腹誹道。

  穆然間他注意到了那杆自提律郎執事身上穿插而過將其釘在了地麵上的金戈,這杆金戈他之前有見到過,是在那座城頭上,而且他記得隋有武就是敗在了這杆金戈之下。

  “怎麽會是他?!”陶寄人站起身來猛然轉身看向身後那座悄寂無聲的督軍造,輕聲呢喃道。

  若是自己沒猜錯的話現在那人正在這座督軍造中。

  “為什麽你會來趟這淌回水?”陶寄人握住戰刀刀柄的右手又用力了幾分,冷聲問道。

  陶寄人雙眸微眯,眸底寒芒一閃而過,殺意凜然地說道:“你不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