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我走錯了地方你信不信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7-15 22:48      字數:6538
  在看到姬歌將劍收鞘以後,那名提律郎執事以為姬歌在麵對他們之時已經束手無策,但他先是聽到了姬歌的那句尋釁意思極重的話,然後又看到了自他踏上大道修行數十載以後最讓他震驚訝異的一幕。

  在姬歌的周身有近百道散發著淡淡光暈的熒光懸浮騰空,繼而隨著他雙手的法印手勢不斷捏轉變化,那點點熒光上的光芒愈盛。

  與此同時那些金芒由原先的一點也緩緩向外延伸開來。

  最終落在他們提律郎眼中的就是一身白衣周邊虛空出有近百道金色戰戈浮空而立,而鋒芒畢露的戰戈戈尖則是紛紛指向了自己這邊。

  那名提律郎執事在看到這一幕異象後額頭上冷汗直流,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在城頭之上他就是憑借著這一招戰敗了隋有武並將其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的。

  而且聽說當初隋有武在四道金戈之後便沒有了還手之力,最後還被第五道金戈抵在了背脊大龍處。

  而現在他們所要麵對是是密密麻麻哪怕是平攤下來也要比當初隋有武麵臨的金戈還要多。

  他們雖然是天相境的練氣士,憑借修為境界在軍營當中擔任一個千夫長都綽綽有餘,但若是想要同半步造化境的隋有武想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這名提律郎執事此時神情才會格外凝重。

  他抬起手臂示意己方人馬先停下,而後他看向姬歌,拱手:“臣統領,其實我們沒必要弄得這麽不愉快。”

  “大家都是長城中人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今日若真是出現死傷上將軍怪罪下來對我們兩方都不好。”

  “沒必要?”姬歌隨手一招一杆金戈就飛落在他手中,“剛才你大喝動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意思。”

  提律郎執事聞言眉頭一皺,聽這話的意思今日這事是很難善了了。

  姬歌看向那名提律郎執事,神情冷漠地說道:“我隻有這一招,若是你們能夠接下那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們。”

  “可若是你們沒有接下那就隻能是各安天命了。”

  那個了字的聲音剛剛消散在他們的耳畔當中,姬歌手臂微彎,衣袍之下臂膀上蘊含著磅礴氣血之力的肌肉如同虯龍般乍起。

  旋即姬歌往前一擲,那杆散發著淡淡光暈的金戈便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金戈流光裹挾著磅礴靈力以風雷之勢朝著他們襲殺而去。

  一杆金戈去後,其氣機便牽引著剩餘的數十道金色流光成群結隊浩浩湯湯地席卷而去。

  “結陣!”看到姬歌非但沒有絲毫罷手的意思反而一出手就是殺招的提律郎執事神色凝重地喊道。

  那數十道金芒雖然談不上遮天蔽日但每道金芒上的霸道氣機就足以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更何況現在這樣的金芒有近百道。

  看著這撥耀眼的金芒戈雨朝自己這邊飛掠而來後,他頭皮一陣發麻。

  現在他倒是有些明白為何身為大秦四牙之一的隋有武在麵對這金戈之時會落敗重傷了。

  他之前所說的結陣是督軍造的指揮使陳舊所研創的一種玄妙陣法,名為護都百壘陣。

  後來為得到了上將軍吳起的點頭同意後這才在整座督軍造的提律郎中推廣開來。

  按照陳舊的意思這道陣法主防守,對於眼下這副局麵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十數名天相境的練氣士聯手結成的護都百壘陣足以擋下浮屠境一轉強者的傾力一擊。

  所以按照這名提律郎執事的想法,這道護都百壘陣差不多就能夠擋下姬歌的這道威勢驚人的攻伐之術了。

  但身在驪山長城的他卻並不清楚,姬歌所施展的這道攻伐術法其名為金戈鐵馬,是世間八靈技當中最重殺伐的法術神通。

  而且他也不知道當初在巫域的陽關兵鎮中,麵對著帝子出身的秦良玉,他就是憑借著金戈鐵馬之中的金戈與秦天寶爭了個旗鼓相當。

  最後還是在後者施展出帝術之後才略顯頹勢被及時從冥海跨越虛空趕來的溫稚驪救下。

  可哪怕如此,那日姬歌所施展出來的金戈也被無數的巫域強者看在眼中記在了心裏,成了現在巫域中一樁奇談。

  督軍造門前十數名提律郎在得到命令後已經毫不猶豫地動手結陣。

  他們雙手置於胸前,雙手捏指掐訣不斷變化的印訣手勢,而且每個人的口中還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他們體內的靈力毫無保留的如同決堤的江瀆之水濤濤奔湧而出,繼而滾滾靈力如同受到了接引般朝著他們的頭頂上空匯聚而去。

  “來不及了。”那名提律郎執事一邊結印結陣一邊看著已經落下的金色戈雨,呢喃說道。

  旋即他仿若是想到了什麽,沉聲喊道:“徐鷺,般燦,我要你們二人攔下戈雨片刻的功夫。”

  被他稱呼為徐鷺般燦的兩名提律郎聞聲皆是神色一凜,他們兩人抬頭看向那陣金戈之雨,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難色。

  怎麽攔?難道要他們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來給他們爭取時間嗎?

  “用你們的本命神通法天相地!”提律郎執事轉頭看向這兩人猶豫的神情後,出聲提醒喊道。

  徐璐與般燦兩人相視一眼,重重地點點頭。

  旋即他們雙手迅速掐訣,一股玄妙氣機在他們二人的體內蕩漾開來。

  最後在他們相繼的低喝聲中兩道數十丈之高的靈體法相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身後,站在了眾人的身前。

  這兩尊法相剛一露麵就引來了四周軍營的無數目光。

  “喂,我說。督軍造那邊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是吧,這法天相地都施展出來了那群提律郎肯定是遇到棘手之事了。”

  “還好剛才的那道響徹天穹的巨大聲響,該不會真的有不怕事的在督軍造那邊鬧事吧?”

  “不離十了,要不我們去偷偷瞅一眼?”

  “說走就走啊!去他督軍造看兩眼難道他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再說法不責眾,我們都去了他們也不能拿咱們怎麽樣。”

  說完便已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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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中的槍戟離開了操練場朝督軍造署衙那邊跑去了。

  軍營的將士們以為督軍造那邊是有熱鬧要看,但事實卻是那邊正有絲毫不輸沙場半點的生死大戰正在進行著。

  那兩尊法相站在眾人身前之時那場自天幕而來磅礴的金戈之雨就落在了他們的頭頂上,肩膀上,身軀上。

  當閃爍著寒芒的金戈落在了那兩座高大的法相上時,後者如同霜雪遇到了熔岩般伴隨著“滋滋”聲迅速消融而去。

  短短幾息之間那兩尊數十丈之高的法相就已經低矮了半截。

  “憑兩座紙糊的法相就想拖延住時間,不自量力。”遠處的姬歌冷哼一聲,一手負後一手向前探出,雙指並攏作劍朝下狠狠壓落。

  與此同時,那場金色戈雨的下落速度於無聲之中又加快了幾分。

  僅僅是三息之後,那兩尊被提律郎徐鷺以及般燦施展出來的法相在那場金色戈雨當中就徹底地消失不見。

  徐鷺與般燦兩人身受法相被毀的反噬之苦,嘩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煞白。

  “陣成!”就在這時那名提律郎執事低喝一聲道。

  可以聽出來聲音中比之之前多了幾分的輕鬆。

  畢竟護都百壘陣已成,在他看來足以攔下這場氣勢磅礴浩浩湯湯的金戈之雨了。

  在眾人所立足之地的兩丈之內,在每人的腳下皆是有白色的晦澀紋絡如溪澗之水隱隱流動。

  而且在眾人的頭頂上更有一層靈力充盈繪刻有玄奧符籙的靈罩,將這十數名提律郎護在其中。

  在這樣一座堅不可摧的護都百壘陣中,他臣歌怎麽可能會傷到自己。

  當然所謂的堅不可摧也僅僅隻是這名提律郎執事的認為。

  而當這場從天而降先是將那兩尊高相給摧毀而來的金戈之雨在剛一落在護都百壘陣的靈罩上時,那名身在其中的提律郎執事就知道自己錯了。

  而且是大錯特錯。

  當第一道金戈落在了靈罩上僅僅半息的時間靈罩上玄妙符籙的光芒便迅速暗淡了下去,而且靈罩上還出現了一道雖然細微但卻依舊落在了他眼中的裂痕。

  “嘩嘩嘩。”

  磅礴的金戈之雨齊刷刷地落在了靈罩之上,而那道靈罩的裂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四處蔓延開來。

  在五息過後,那道靈罩上傳來了一道細微的響動。

  “哢嚓!”

  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那十數名提律郎耳中卻是如同晴天霹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流露出一副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神情。

  “這怎麽可能?”靈罩之下有人抬首怔怔地呢喃道。

  可靈罩上如蛛網般蔓延開來的裂痕就仿若一個狠狠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們的臉上。

  “散開!”心中有股不祥預感的提律郎執事出聲提醒道。

  話音剛落,頭頂上護都百壘陣的靈罩應聲而破,十數道寒光凜凜的金芒便齊齊落下。

  “啊!”

  沒有來得及四散開來的眾提律郎有的被金戈穿透了大腿,有的被金戈刺穿了胸口,更有被金戈自頭頂一穿而下釘在了地麵之上的。

  在那場金戈之雨落下的霎那間,十數名督軍造的提律郎便死了大半,哪怕是沒死的也是身負重傷命懸一線。

  那名提律郎執事則是被一杆金戈自後脊處穿胸而過,金戈釘在地麵上,他的身形也保持著前傾的姿勢,隻是人已經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若是說那所提律郎中唯一安然無恙的就隻有站在原地麵如死灰的那人了。

  而此人正是之前曾牛所認出來的到過董記酒鋪假傳過消息的那名提律郎。

  過了許久那人才緩過神來,等到他看清了身邊宛若一座人間煉獄的淒慘血腥的場景後,他哀嚎一聲跌倒在地上,神情驚恐不知所措,身下的那條褲子已經濕透,若是湊近興許還能夠聞到騷臭味。

  當然,在場之人並非隻有他一個才剛剛緩過神來,還有站在姬歌身後嘴張得極大卻半字都喊不出來的曾牛。

  當這個董記酒鋪的夥計甚至是在這二十年來從未親眼見過死人的曾牛在看到這副血腥可怖的一幕後雙膝跪倒在地上,他隻覺得胃裏地覆天翻,於是就嘔吐不止。

  可能是在此之前就已經將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光了,所以現在他能吐出來的也隻有胃裏的酸水了。

  場上表現得最為風輕雲淡的恐怕就隻有這場血腥場景的始作俑者姬歌了。

  當然活人當中也隻能夠是他了。

  姬歌隨後一招,一杆插在地上甚至還帶著血跡的金戈便飛掠至他身邊,被其握在了手中。

  姬歌拖著金戈腳踩著屍體與鮮血緩緩走到那名麵露驚恐之色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提律郎麵前,一腳擺在了他的腳踝處,冷聲說道:“當日與你一同前去斂兵鎮地並且出現在了董記酒鋪中的帶頭之人是誰?”

  姬歌並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提律郎就敢捏造事實撒下這種彌天大謊,在他背後肯定還有人,而且那人在督軍造的官職肯定還要在他之上。

  雖然姬歌這般詢問,但那名先前還對他惡語相向麵露殺意的提律郎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隻知道嘶嚎哀喊。

  “給我閉嘴!”姬歌冷喝一聲,旋即便將手中的那杆金戈毫不留情地插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啊!”感受到大腿上傳來的陣陣酷烈疼痛以後,那名提律郎先是哀嚎一聲,不過很快就閉嘴不敢再隨便吱喊出一聲。

  因為他看到麵前這個宛若惡魔的白衣男子手中又多了一杆鮮血滴落的金戈。

  “你叫什麽名字?”看到腳下之人終於安靜了下來,姬歌不急不緩地冷聲問道。

  “我叫杜秋。”那名提律郎雙手捂住大腿上的傷口,額頭上冷汗直流,說道。

  “當日是誰帶你去的董記酒鋪?或者說你是奉誰的命令去那?”姬歌緊盯著這個名叫杜秋的提律郎,繼續問道。

  杜秋聞言猶豫不決,遲遲不肯交代。

  “我忘記事先聲明了,我這個人的耐性一向不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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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剛落他就將手中的另外一杆金戈刺入了他的另外一條大腿中。

  聽到杜秋的又一次哀嚎聲後,姬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看來現在說也算不晚。”

  “是宋曉山,宋副指揮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我隻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臣歌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將我放了吧。”說到最後杜秋的話中竟然帶了幾分哭腔。

  沒辦法,哪怕特別是身在督軍造的他見識過了無數的酷烈刑罰也被眼前這個男子的血腥狠辣手段給嚇住了。

  “他現在在哪?”姬歌狹長的雙眸半眯,沉聲問道。

  “宋副指揮使現在就在督軍造中。”杜秋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地答道。

  姬歌聞言抬頭看了眼哪怕是外邊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卻依然是府門緊閉的那座督軍造,眉頭微皺,“督軍造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其實他從一開始來到督軍造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為何白天督軍造的大門緊閉而且還有這麽多的提律郎守在門外?為何外邊的響動如雷霆卻遲遲不見有人從府衙中走出來?陳舊現在在哪裏?那個杜秋口中的宋曉山又在做什麽?

  “這”杜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姬歌輕輕擰動著手中的金戈,狐疑一聲。

  感受到自己大腿上又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杜秋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承認道:“這都是宋曉山的謀劃,與小人沒有半點的幹係。”

  “說。”姬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厲聲說道。

  “是宋曉山打算除掉陳指揮使與黃副指揮使,而且現在他們就在督軍造中,我隻過是宋曉山的一條看門狗而已。”

  “看門狗?”姬歌嗤笑說道:“這個比喻倒還真是貼切。”

  雖然姬歌嘴上這麽說到,而且臉上的神色未變,但實際上他的心湖上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麽?宋曉山一個副指揮使竟然敢對陳舊以及黃樸出手,上將軍吳起究竟知不知道今日督軍造中發生的這一切?如果他知道為何不派人前來?還是說他其實在默許這件事的發生?可若是他並不知情,那究竟是誰借給他宋曉山的膽子竟然敢動吳起委以重任的人?難道那人的意圖並非是在督軍造而是在將軍府,在吳起身上?

  一念至此姬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沒想到在驪山長城竟然還有人敢對吳起生出謀逆之心。

  不得不說那個人的膽子是真的大啊。

  “知不知道宋曉山是得到了誰的授意?”姬歌收斂起那些四處泛濫的念頭心神,低頭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人曾偷聽宋曉山說過,這一切都是大秦虎師的統帥仲秋老將軍的安排。”事到如今杜秋對姬歌已經沒有好隱瞞的了。

  他現在想的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爭取能夠在姬歌麵前求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是他。”姬歌忍不住驚呼出聲來,說道。

  不過細細想來整座驪山長城能夠同上將軍吳起掰手腕的也隻有這位擁兵自重的老將軍了。

  至於無涯老前輩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而是他根本不屑於去這麽做。

  若是無涯老前輩真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那他也就不是姬歌所尊敬的無涯前輩了。

  “裏邊大抵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姬歌狐疑問道。

  宋曉山既然敢對陳舊出手肯定就會保證萬無一失,單單安排十數名天相境的練氣士守在府衙門前此人的行事謹慎就可見一斑。

  杜秋聞言便將現在督軍造中的局勢對姬歌和盤托出,當然也包括宋曉山事先將陳舊的心腹親信調離出府去以及安排了那十數名造化境強者的事情。

  “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姬歌看向不遠處的那座督軍造,感慨說道。

  看來宋曉山為了對付陳舊真是下血本了,要知道若是這十數名造化境強者聯手差不多就能夠做到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了。

  不過陳舊竟然能夠讓他宋曉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培養出這麽一支強勁的勢力並且安插在了督軍造中,不得不說這位指揮使大人胸襟還真是夠寬闊的。

  “大人,我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大人您了,你看能不能饒我一條小命?”杜秋神色淒涼地哀求說道。

  姬歌點點頭,將那兩杆刺入他大腿的金戈緩緩拔出。

  就在杜秋鬆了一口氣打算對姬歌叩首謝恩謝他放自己一條生路的時候,頭頂上冷不丁地傳來了一道聲響。

  “再踏入那間董記酒鋪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曾牛的兄長是戰死沙場死在敵人的亂戈之下的?”

  身形匍匐在地的曾牛聞言打了個冷顫,他自然清楚姬歌所說的那人是怎樣死的,而且為此他還特意去翻過那份紅鸞營的檔案。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他從檔案的字裏行間就能夠想象的到那個年輕將士戰死時的淒慘景象。

  可他最終還是在宋曉山的帶領下邁進了那件普普通通的酒鋪,與那個普普通通的酒鋪夥計說了與之截然相反的“事實”。

  “小人知”杜秋話還沒說完,就被麵前的白衣男子一腳踹飛了出去。

  那勢重力沉的一腳直接將杜秋踹飛到了督軍造緊閉的那扇大門上。

  “砰!”

  督軍造署衙的府門應聲倒塌,至於那個名叫杜秋的提律郎則是躺在了門扇上,殷紅的鮮血如同一眼汪泉止不住地自他嘴中冒了出來,身軀痙攣死不瞑目。

  “吆,看來我是打擾諸位的好事了。”站在門外的姬歌看著庭院中那略顯悲慘的景象,聳聳肩不好意思地說道。

  此時身負重傷的黃樸正護住已經重傷昏迷的陳舊。

  而宋曉山正連同那十數名造化境的強者不斷向其逼近。

  也就是在這時,姬歌算是破門卻未入,就這麽看似極為荒唐地闖入了這處於黃樸而言已經是絕境的督軍造來。

  “你是什麽人?!”看著倒地不起生機盡無的屬下杜秋,宋曉山臉色陰沉地看向門外那個白衣男子,殺意凜然地問道。

  姬歌攤了攤手,“我要是說我走錯了地方你信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