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世間最強的化嬰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7-09 20:42      字數:6502
  聽到林琅天這宛若蓋棺定論般的一句話後,姬歌猛然從石椅上坐起身來,滿臉正色地問道:“你是信不過他?”

  林琅天搖搖頭,“我信不過的並非是狼首,他跟在我身邊數十年了,是除了老先生之外我最信任的人,而且這數十年的時間中他辦事從未讓我失望了。”

  “我信不過的是酒鋪掌櫃嘴裏邊的督軍造。”林琅天悠悠開口說道。

  “說實話,因為身在斂兵鎮地的緣故所以就連我都很少會見到在驪山長城大權在握的督軍造,而身為城中的一個平凡百姓又怎麽有眼力分辨那群人的真假。”

  聽到這番話終於回過味來的姬歌神色古地看向林琅天,眉頭微皺,“林城主的意思是有人在冒充督軍造假傳軍令謠傳百姓?”

  林琅天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擺擺手說道:“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不用當真。”

  “就怕最後會成為真相。”姬歌神色擔憂地說道。

  若是真敢有人冒充督軍造的人,那就表示上將軍接管後的負責罪懲功獎的督軍造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被人滲透。

  而且其背後勢必會有一座靠山,這座靠山哪怕是在整座驪山長城都會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不然也不敢在背地裏同上將軍吳起掰腕子。

  “我已經讓狼首去追查那夥督軍造的來曆了,若他們當真是來自長城,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林琅天仿佛看出了此時姬歌的擔憂,安慰他說道。

  “謝謝。”姬歌壓下心湖上泛起了那縷不安,道謝說道。

  “是這群人壞了規矩在先。”林琅天搖頭否認道:“哪怕是之前是我提議將核實審查的權力從城主府移交到了鎮撫司署衙那邊,可於情於理他們來我斂兵鎮地辦事都該知會我一聲,他們這麽做是壓根沒有將我這個城主放在眼中。”

  “所以哪怕是沒有曾牛這檔子事,我也會飛劍傳信給吳起讓他好好查辦他的手下。”

  說到這裏,林城主滿臉慍色地一掌拍在了身下的這張石椅之上,那張有數百斤厚重的石椅被他一掌轟至齏粉。

  索性林琅天也與此同時站了起來,不然指定會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到那是一身的城主風範就會在姬歌麵前蕩然無存。

  林琅天輕咳兩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姬歌見此會心一笑,隻是忍住沒有將這位林大城主給拆穿罷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已經答應曾牛要帶他去走一遭督軍造了。”姬歌同樣站起身來,如實說道。

  既然作為主人的林琅天都站起來了那自己若再坐著就不合乎規矩禮節了。

  林琅天聞言剛想要說什麽,但忽然想起了某件事,這才臨時改了口,“今時不同往日,我都忘記你現在已經是那支魏武卒的統帥了,若是換作以前我肯定會勸你不要橫生是非,但現在”

  “有什麽難處盡管同我開口便是,隻要我林琅天能夠拿的出來的。”林琅天輕拍姬歌的肩膀,神情誠摯地說道。

  “林城主放心,若是真有需要我也不會同您客氣的。”姬歌笑吟吟地說道。

  其實他第二次來城主府見到林琅天以及林老先生的時候就已經表示自己同炎帝一脈的林家站在一條戰線上了。

  至於那個他隻是有所耳聞但未見過其人的白家怎麽看他姬歌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這是給我帶的?”林琅天的一聲笑問打斷了姬歌雲遊萬裏的心神。

  姬歌聞言狐疑地看向林琅天,發現後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腳邊,準確說來是自己從那間茶攤中帶出來的食盒上。

  姬歌雙手攏袖不置可否的地微微一笑,“若我說不是林城主你總至於明搶吧。”

  “那倒不至於。”林琅天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副恍然模樣爽朗大笑道。

  這句話不就是相當於否認了嘛。

  跟聰明人說話腦筋果然是要多轉一個彎。

  “若是林城主喜歡這類小吃糕點那我下次來的時候給您帶點過來。”姬歌輕聲說道。

  “好,一言為定。”聽到姬歌許下這句其實也算不上是承諾的話後,拂袖一揮豪爽笑道。

  姬歌聞言咧了咧嘴,沒有再接話。

  這就是路邊茶攤上的幾份特色糕點值得您林大城主這般“大動幹戈”嘛?

  “其實今日邀請你過來就是同你把曾牛這件事給說開了來,隻要你知道這其中的曲折隱秘不會把怒氣撒到我城主府這邊那我的目的就達成了。”

  姬歌彎身拎起食盒,歎了口氣眼神哀怨地說道:“城主你這麽一說不光顯得你太過於功利也顯得我做事不過腦子隻知道魯莽行事。”

  “以後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姬歌作勢一手捂住胸口,假裝一副痛苦神色,說道。

  “對了,聽說你把沉香取走了?”林琅天話鋒一轉,神色晦暗不明地問道。

  姬歌拎著食盒的右手緊了緊,隻是臉上的神色自若眼眸中沒有半點波瀾。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自從他在茶攤前問過了黑衣狼首那句話以後他就已經猜到了林琅天會有這麽一問。

  自己在斂兵鎮地的西北之地因為一場激戰蹤跡全無生死不明,而恰巧西北城角多了一柄黑劍,後來經證實正是名劍沉香。

  那這柄沉香從何而來?憑借林琅天的手段和頭腦怎麽會不清楚。

  現在姬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便直接證實了早些時候林琅天心中想到的那個可能。

  那柄沉香就是臣歌當夜留落在斂兵鎮地當中的。

  也正因如此姬青雲哪怕來過斂兵鎮地親自出手斬殺了秦廣王那隻老鬼依舊沒有把那柄沉香帶走。

  “如果我是說我恰巧出現在那又恰巧不經意間拔了出來,林城主你信不信?”姬歌抿了抿薄唇,問道。

  “你想讓我相信嗎?”林琅天轉過身去緊盯著姬歌,反問道。

  一時之間這座不大不小的庭院當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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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兩人之間還隱隱之間有幾分的寒意。

  姬歌默不作聲,或者說是其實現在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可以選擇相信。”最終還是林琅天的一句話將此間的僵局給打破了開來。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的姬歌現如今反倒是被林琅天的這句話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清楚你與姬青雲的關係,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青蔭福地之人,甚至也不清楚為何像寧策這樣的大人物為何會選擇對你青眼相加。”林琅天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我隻知道你叫做臣歌,是我城主府,更是我們林家都極為看重一個的後輩。”

  姬歌聞言往後稍微退了半步,作揖行禮神情莊重地承諾道:“林城主請放心,晚輩絕不會做出對林家不利之事。”

  “好,今日有你這份承諾就足夠了。”林琅天朗聲說道。

  “最後我還要提醒一句,督軍造這件事可能某位隱藏在背後的大人物針對於某人的一場或陰或陽的謀計,雖然不一定是你我,但還是要小心一些,我能夠察覺地出來,斂兵鎮地和驪山長城這兩處地方要變天了。”林琅天負手而立抬首望向頭頂上方的那處天穹,悠悠開口道。

  被林琅天這麽一提醒姬歌這才回味過來,確實有些太過於巧合了。

  隨後他又猛然生出一身的冷汗,會不會自己已經是當局者迷而林琅天則是旁觀者清?

  看到姬歌臉上神色變化的林琅天同樣是意識到了什麽,畢竟兩個人都是聰明人。

  “這幾天我會讓狼首他跟在你身邊,若是讓你在斂兵鎮地出了意外那就是真的打我林家的臉了。”林琅天朝著某處不著痕跡地點點頭,繼而說道。

  “好意心領了。”姬歌又將整件事的脈絡在神海當中梳理了一遍,這才緩緩開口道:“不過林城主你也說了隻是可能,即便是真的也並不表示那人就是朝我來的。”

  “況且我接下來就要趕回長城那邊,帶著城主的親信在城頭上走動也多有不便。”

  “那好吧,既然你執意那就照你的意思來。”林琅天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點點頭認同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了。”姬歌覺得已經沒必要再在這件事上做糾結了,於是開口說道。

  “行了,知道你接下來還要趕回鎮撫司署衙,我這邊就不多留你了。”林琅天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自行離去了。

  “臣歌告辭。”姬歌再次對他作揖行禮,鄭重其事地喊道。

  “走吧。”林琅天說道:“又不是不認識路難道還要我親自送你出門去?”

  “那倒不至於。”姬歌粲然一笑,轉身離開了這座庭院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這座恍若龐然大物般盤踞在斂兵鎮地上的城主府。

  看到姬歌離開後,一直消失不見的狼首這才緩緩出現在姬歌先前所站的地方上。

  “城主,需要我再去將他的身世背景再調查一遍嗎?”黑衣狼首拱手行禮,甕聲甕氣地問道。

  其實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這座梧桐庭院,不然先前林琅天也不會朝著某處點頭致意了。

  “不需要了。”林琅天搖搖頭拒絕說道:“就像之前所說的那般,我選擇相信他。”

  “而且臣歌是個聰明人,隻要我們查就會露出馬腳,如此一來就壞了我們林家在臣歌心中的好感,說不定還會因此把他推到白家那邊去,到頭來讓白家坐享其成,那時候我們可就沒地方去哭的了。”

  “城主,那個臣歌就當真值得你如此看重?”狼首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將早就藏在心中的這句疑問問出了口。

  林琅天聞言從姬歌身影消失的那個方向收回目光,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身邊這個並非出身林家但卻成為自己心腹親信的狼子之首,雙手負後,神情嚴肅地說道:“早些年間就在姬青雲剛剛在洪荒古陸上嶄露頭角的時候父親就有意想要拉攏他。”

  聽到這句話黑衣狼首身軀挺直麵露尊崇之色。

  因為他明白林琅天口中的父親正是林家千百年來屹立不倒的根基所在,那個即便是在偌大的人族也是如同鳳毛麟角宛若神仙般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哪怕自己並非是林家出身也足以讓他心神向往。

  “可就是因為父親對姬這個姓氏有所顧忌所以這才猶豫不決,這也就成了父親那裏高懸在案一樁心事。”

  “再後來姬青雲在短短幾年之間就名揚天下,甚至接管了七十二福地當中的青蔭福地,再後來更是再那座琅琊榜上力壓群英憑借著人族的身份做到了千年以來真正的‘一人一下萬人之上’。”

  “但等到這時若是再讓父親拉攏姬青雲一來不符合父親耿直的性子,二來姬青雲那邊也未必會點頭答應,這樣一來雙方都可能會下不來台,所以基於這兩點我們林家當年就放棄了這個能夠壓過白家那位殺神的姬榜眼。”

  “但這些年來白家的實力不斷擴張,甚至拉攏了不少身在琅琊榜上的強者,也正因如此我林家在人族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怪我們兄弟幾人不爭氣,壓不過那個白起,不然也不會假借他人之人了。”說到這裏林琅天自嘲一笑,眼中流露出幾分黯然神傷。

  “城主不必如此。”黑衣狼首勸阻說道:“白家殺神白起這個名字哪怕是遠在斂兵鎮地的我都如雷貫耳,若是不出意外這是會被載入兵史的人物,城主比不過他”

  接下來的話狼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再繼續講下去那就是大不敬了。

  “無妨。”看著已經單膝跪地的黑衣狼首,林琅天拂袖一揮就將其托扶了起來,“若是連這種實話我都讓你說不得那這座城主府也就變味了。”

  “所以既然錯過了姬青雲那我林家勢必不能再錯過臣歌。”林琅天神色堅毅語氣決絕地說道:“我不管他究竟是不是臣家子弟,也不管他與姬青雲與青蔭福地到底有何關係,我隻要知道他身懷炎帝大人的悟輪回篆,是這位大人的嫡傳弟子,而且現在心在我林家這邊,這就足夠了。”

  “至於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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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等到他覺得真正可以信任我林家的時候他自然會同我說,當然,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的。”

  “屬下明白了。”狼首拱手說道:“我定會護住臣歌,不會讓他出半點意外。”

  明白了那個白衣青年當下以及以後對整座林家的重要性之後,狼首當然不會再對保護臣歌這個任務生出半點的抗拒之心。

  “暫時不用了。”林琅天擺擺手說道:“既然他拒絕了那我們就不用再多此一舉,萬一弄巧成拙到時臣歌那邊我們不好解釋。”

  黑衣狼首點點頭,沒有再出聲。

  掌權者自然是要比身為下屬的自己要想的周到些,麵前的這個男人能夠想到這些他一點都不奇怪,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但哪怕如何當林琅天提起白家的白起時依舊顯得極為無力,他真的很想見見那個白起是否真的如傳聞當中的那般傳神。

  他也想見一下能夠壓過白起的姬青雲究竟是怎樣的驚豔絕倫湛然若神。

  姬歌走出城主府後轉身看了眼身後的這座龐然大物,在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已經同炎帝一脈的林家站在了同一艘船上,而且或許在不久之後對上的就是另外一尊龐然大物。

  等到那時自己究竟該以怎樣的身份介入炎帝一脈的家族紛爭,一想到這個姬歌就有些頭疼。

  “算了,船到橋口自然直。”姬歌看著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後小聲嘀咕道。

  之前就兩家如何站隊之事他曾經詢問過父親,那時父親隻是給了自己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簡單來說就是讓自己看著來。

  所以這才有了狩春之獵後的姬歌第二次敲開了城主府的大門。

  姬歌一手拎著食盒就這般如閑庭漫步般走在斂兵鎮地的長街之上,至於沉香則是被他係在了腰間。

  麵如冠玉白衣黑劍,豐神俊逸恍若謫仙人。

  一時之間長街上的過往行人特別是那些相邀逛於街上的妙齡少女皆是看迷了眼,紛紛羞著臉相互之間爭先恐後打聽著眼前人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才俊。

  甚至已經有高牆大院裏的姑娘托人跟著前往姬歌家中說媒的了。

  結果那幾位受人之托的媒人眼瞅著那位翩翩白衣公子輕車熟路地走進了鎮撫司署衙當中。

  這幾位站在街口處的媒人見此麵麵相覷,麵露無奈之色。

  她們可以替人向城中的名門望族拉紅線說媒,也可以替市井百姓納彩提親,可獨獨不敢進兩處地方。

  一處是那座城主府,另外一處就是眼前的鎮撫司署衙。

  前者是不敢,當然後者也是不敢。

  說實話她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入得那些個千金小姐青眼,贏得街上大家閨秀芳心的公子哥兒竟然是鎮撫司署衙的人。

  什麽時候鎮撫司署衙來了這麽一位俊俏的青年?

  這件事八成她們是做不成了,頂多她們也就能打聽出那位白衣青年的姓甚名誰,至於說媒一事那就得看城中哪座名門望族的根基深背景強了。

  當姬歌拎著食盒走進鎮撫司署衙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倚靠在一張藤椅上的溫稚驪。

  “上麵那一層是給你的。”姬歌走上前去將食盒遞到溫稚驪麵前,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這個口味。”

  其實半倚半坐在藤椅上的溫稚驪在姬歌剛剛踏進那扇大門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但等到他走近後自己才緩緩睜開那雙秋水長眸。

  溫稚驪毫不客氣地接過食盒,“下邊這兩層是留給誰的?”

  “巫淺淺。”姬歌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對她隱瞞,沒必要。

  “就知道是她。”溫稚驪冷哼一聲,不過還是打開了食盒的錦蓋。

  “去過林琅天那邊了?”溫稚驪瞅了眼懷中的食盒,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沒辦法,已經找上沒來了推脫不掉。”姬歌點點頭承認道:“再者說有些事已經是眾所周知沒必要瞞著他也瞞不過去。”

  “他問了沉香的事?”溫稚驪看向姬歌腰間的長劍,嗓音清冷地問道。

  “問了,不過也是就此打住沒有再深究下去。”姬歌想要從食盒中拿塊糕點的手被溫稚驪毫不留情地拍掉。

  “這就是化嬰境?”溫稚驪往嘴裏鬆了一塊糕點,口中含糊不清地問道。

  “應該是。”姬歌給出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當初他獨自一人在虛空長河的河底當真是如書上所說的那樣“摸著石頭過河”,隻能一邊穩住體內靈海小天地當中的那顆摘星珠一邊聚斂自己的三魂七魄。

  在虛空長河河底的那段日子姬歌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辭來形容才比較貼切。

  銷骨噬魂?錐心刺骨?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在虛空長河破境時的痛楚。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一直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保持神智的姬歌才能夠煉化那顆摘星珠,並且順利地將其與自己已經聚化成嬰的神魂融合在一起。

  現在姬歌的小洞天之內可是別有天地。

  甚至當他內視自己靈海小洞天時每每看到那番身處其中的異象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聽到姬歌答複覺得很是不滿意的溫稚驪輕抖手上的糕點碎屑,屈指輕彈將一縷細微的靈氣打入姬歌的體內。

  “你幹什麽?!”察覺到自身靈脈異樣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的姬歌質問道。

  溫稚驪瞪了他一眼,“你自己說不清楚那就讓我”

  她的話音越來越低,等到最後細若蠅蚊若不是姬歌豎起耳朵來聽還真不一定能夠聽清,“親自看看。”

  而且溫稚驪臉上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平靜到黛眉微蹙,再到訝異震驚,最後則是小嘴微張怔怔出神。

  因為姬歌靈海小天地中的那副景象即便是她都未曾見到過。

  “怎麽會這樣?”溫稚驪似乎忘記了手中的食盒,癡癡說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溫稚驪卻很清楚,現在的姬歌可能真如寧策所說的那樣,爭到了這千百年來世間最強的化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