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您就請好吧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7-09 20:42      字數:6473
  “喂,你看夠了沒?”姬歌看著失神的溫稚驪,撇嘴說道。

  再怎麽說自己的靈海小洞天也屬於自己的私密之地,哪能夠讓她這麽一個外人窺探這麽久,若不是自己看在她千裏迢迢不遠萬裏從冥海趕去巫域救自己的份上,他怎麽會容忍“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

  看到溫稚驪沒有理睬反應心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當中沒有半點退出來的意思,姬歌輕哼一聲,心念微動,就在自身的靈脈當中抽絲剝繭般將那縷屬於溫稚驪的靈力神識給挑撿了出來。

  隨後他長眸半眯,心念一起那處異象叢生的靈海小天地當中於某處綻放出璀璨奪目的星芒,緊接著姬歌右手拇指與食指便拿捏著了一縷銀白之色的靈識。

  最後他輕輕撚動雙指,將那縷“不請自來”的銀白靈識給碾碎開來。

  姬歌甩了甩指尖留下的淡淡霜痕,看向終於回過神來的溫稚驪,後者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

  溫稚驪此時瞪大了那雙秋水長眸,此時她已經不僅僅是訝異於姬歌體內小天地當中的異象,她同樣震驚於姬歌所展現出來的手段。

  冥冥之中她能夠感覺的到姬歌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地速度成長起來,這是在自己同他一齊踏上了洪荒古陸時還沒有的感覺。

  而且她知道自己與姬歌之間的境界距離正在快速地被拉進,雖然自己的破境速度也極快,但好像比起姬歌的成長還是稍慢了一步。

  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白衣青年已經不會再由自己任意“拿捏”了。

  那縷碾碎的靈識以及指尖的霜痕就是最後的解釋。

  “我警告啊溫稚驪,若是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回到島境後告訴你家信庭芝,看他不好好收拾你一頓。”姬歌看著溫稚驪怪異的眼神後,威脅說道。

  溫稚驪聽著對自己沒有半點威脅意義的話後輕嘁一聲,重新將食盒的錦蓋蓋好,撣了撣衣裙上的碎屑,緩緩站起身來。

  “以後這種話最好還是不要說了。”溫稚驪將食盒遞還給姬歌,冷聲說道:“不然我怕一不小心就殺你滅口。”

  小心翼翼接過食盒來的姬歌打了個冷顫,遂即滿臉堆笑地說道:“都說吃人家嘴軟溫稚驪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啊。”

  “那也要看吃誰的,又同誰將道理了。”溫稚驪拍拍手一甩那如墨如水的及腰長發,轉過身去,“走吧,寧策與滿天均都在等你這位正主呢。”

  姬歌聽到寧策也在鎮撫司署衙的時候摸了摸鼻翼。

  “你不用怪寧策,若不是他狠下心來你也不會爭到這最強的化嬰境。”溫稚驪好像是猜到了姬歌心中所想,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姬歌趕忙解釋說道:“我明白寧策師父對我的一番苦心。”

  “那就走吧。”姬歌看到溫稚驪臻首輕點,清冷的嗓音又在他的耳畔邊響起。

  其實溫稚驪沒有同姬歌解釋,當時自己是想要去救他的,但卻被寧策給強行帶離了那處虛空。

  其實現如今她也隻是剛剛醒來,這也是為什麽在姬歌身在虛空長河中的那段時間她沒有去找尋他的原因。

  在她醒來後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寧策告訴她姬歌已經破境成功並且已經離開了那處自己設下的虛空之地。

  聽到寧策這麽說後她才放心下來,所以這才有了她心安神定地在鎮撫司署衙中等待姬歌的那一幕。

  隻是像這種事溫稚驪不想同姬歌解釋,因為沒必要。

  更何況她也不想讓姬歌承自己這份情。

  姬歌跟在溫稚驪身後穿過那條富麗堂皇堆金砌玉的廊坊後很快就來到了滿天均所在的處理公事之處。

  “滿叔。”姬歌剛剛踏進房門就極為熱情地喊道。

  房間中一身官服的滿天均坐在主座之上,至於寧策依舊是那身大氅穿著正站在一處窗牖前眺目遠望。

  聽到那聲熟悉的嗓音後滿天均不著痕跡地看了窗前的那道背影一眼,隨後站起身來離開案牘去迎住了這個今日一時之間就鬧得滿城風雨的白衣青年。

  “臭小子,怎麽現在才想起來我這?”滿天均笑罵一聲道。

  姬歌其實自從一進門就看到了窗前的那道玉樹身影,隻不過最終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迎來的滿天均身上。

  聽到鎮撫司四大指揮使之一同樣也是青奉酒叔叔的滿天均這麽一問,姬歌撓撓頭,笑著解釋說道:“本來是打算回滿叔你這的,結果半路上被林城主的人給帶回城主府去了,這不耽誤了一些時辰,不過我可是一出城主府的大門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您這了。”

  聽到姬歌提到城主府這個地方,站在窗前背對他們的寧策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動,不過也看不到他神色有何異樣。

  “林琅天他找你做什麽?”滿天均狐疑問道。

  “可能是擔心我會因為曾牛的事而記恨在他頭上吧。”姬歌將食盒放在桌案上,說道。

  隨後他就將曾牛他兄長以及曾牛西北城角拔劍的事同滿天均詳細說了一遍。

  “督軍造他們怎麽敢?!”滿天均聞言麵含怒色沉聲問道。

  “越過了城主府以及鎮撫司署衙甚至是直接將此時瞞過你們,背後肯定是有人給他們撐腰的。”姬歌轉過身來聳聳肩,將心中的那個猜測如實說道。

  “驪山長城那邊這是要變天了?”滿天均眉頭微皺低聲問道。

  溫稚驪神色不變地看向姬歌,說實話她並不關心那座長城,甚至因為千年前的那件事而對諸天百族怨恨在心以至於在她的心湖深處都有一個“城破才好”的芥子心念。

  姬歌自然不清楚溫稚驪心中的那個極為微小的心念,當然哪怕他知道了他也不可能讓溫稚驪打消這個極為“大逆”的心思。

  “這件事還要等我回到長城那邊才清楚。”姬歌不置可否地說道。

  “若驪山長城真的變天了,一直虎視眈眈的巫族便有了可乘之機,如果,我是說如果屆時城破,巫族百萬大軍長驅直下湧入洪荒古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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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這樁事件的背後之人就不怕成為史書上罄竹難書的千古罪人嗎?”滿天均意正言辭憤懣說道。

  “誰知道呢。”姬歌倒是一副灑脫模樣,“一樣米養百樣人。”

  “對了,青奉酒那邊怎麽樣了?”姬歌突兀詢問道。

  上次狩春之獵結束後本來他們一行人回到斂兵鎮地是要慶祝一番的,結果當天夜裏就在他們極為盡興之時被因為鬼族聖子的死而懷恨在心的秦廣王找上門來,後來姬歌獨自一人引來那隻老鬼並且在西北之地這個鬼族十殿閻羅之一的秦廣王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

  也就是那次他被卷入虛空裂痕當中順著虛空長河重回了巫族。

  “那夜你消失不見並且得知是秦廣王對你出手以後奉酒那小子差點寫信要把我大哥給叫來。”滿天均回憶了一下,麵露苦笑說道。

  滿天均的大哥正是青奉酒的父親,也就是現在龍族的執掌者,那位名震洪荒的青帝。

  “我看的出來饒是素來冷靜的白落花那次也慌了神,不然就不會詢問百裏清酒要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她的父親白帝。”

  聽到這裏的姬歌微微一笑,果然還是患難見真情,若青帝與白帝兩人一齊同鬼族開戰那才真是有熱鬧看了。

  不過姬歌也隻是單純地想想罷了,他可不希望青奉酒與白落花因為自己而搬出家中長輩出麵。

  這隻是使得他們家中的長輩認為他們兩人所交非良友。

  “我可是勸不住青奉酒那小子。”滿天均麵帶笑意地說道:“還好有仙族的那位叫做百裏清酒的聖女出麵及時製止住了他。”

  “你下落不明後的第二天他們學院中就傳來消息讓他們趕回學院,結果他們的行程是一拖再拖,最後終於是拖不住了,還是我答應隻要一有你的消息就給他們飛劍傳信,他們這才肯動身返回學院。”

  “那”姬歌抿了抿薄唇,看向滿天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放心,你小子回到城頭的時候我就已經給他們送去飛劍傳信,他們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你平安無事了。”明白姬歌心中所想的滿天均擺手示意說道。

  “有勞滿叔了。”姬歌對其拱手說道。

  “那仙族的那位聖女呢?”姬歌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那個叫做百裏清酒的?”這時一直在旁沒有出聲的溫稚驪冷不丁地插嘴問道。

  姬歌聞言轉過頭去,滿臉狐疑地問道:“你知道?”

  姬歌想問的自然是滿叔你有沒有也給百裏清酒飛劍傳信一封告訴她自己還活著並且平安無事。

  “這個你不用擔心。”看穿了姬歌心事的溫稚驪麵目表情地冷聲說道:“之前趕去巫域打撈你的時候你父親就已經將一枚玉簡派人送去仙族了,想必在他們幾人當中那個叫做百裏清酒的是最早知道你下落的人。”

  姬歌聽到溫稚驪的話後本來是要同她說聲謝謝的,不過接下來她的一句話就讓姬歌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前者隻覺得一陣頭疼。

  “怎麽?那人是你的老相好?”這是當時溫稚驪的原話。

  一時之間房中的四人除了寧策依舊不為所動以及姬歌本人外,溫稚驪與滿天均皆是眼神玩味地看著麵露窘色的姬歌。

  “你別告訴我你跟仙族的那個百裏清酒真有一腿?”溫稚驪黛眉微蹙,質問道。

  “怎麽?就允許你同信庭芝那家夥親親我我就不能讓我跟人家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了?!”姬歌仰起頭與溫稚驪對視說道。

  滿天均聽到這兩人鬥嘴後眼中的笑意更盛,其實在這之前在姬歌下落不明後他就曾經懷疑過那個百裏清酒與姬歌之間的關係。

  當時白落花與青奉酒表現的都極為急切,尤其是後者差點讓他這當叔叔忍不住把他給拴在椅子上。

  隻有後者雖然依舊給人一種雲淡風輕冷靜沉著的感覺,但識人無數的滿天均卻從她的眼眸,從她的一個細微舉止中能夠瞧得出來,他們幾人當中最為心急的就是這個仙族的聖女了。

  雖然他對這倆人的關係很好奇,但他卻一直沒開口詢問,一來是年輕人嘛臉皮都薄,他這麽直來直去的問人家肯定會顧左右而言他,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仙族的聖女,地位尊崇,哪怕是他在百裏清酒麵前按照古陸上的規矩也要行禮的。

  所以滿天均好奇但一直沒開口,但今日經姬歌這麽一說其實已經變相地承認他與百裏清酒之間的關係了。

  好家夥,他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那個侄子比起眼前這小子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

  不隻是戰力修為,還有這談情說愛的本事。

  “你知不知道百裏清酒是仙族的聖女?”滿天均輕咳兩聲,好奇地問道。

  姬歌滿臉幽怨地看向滿天均,“滿叔,我是不會介意世俗眼光的。”

  聽到姬歌這句話的滿指揮使咳嗽聲變得更重了些,感情他的意思還能夠挑挑揀揀?

  他到底知不知道聖女在一座豪族中究竟有怎樣的地位?

  特別是在那最為看重世間禮製的仙族當中,聖女之上就是仙族的掌權者仙帝,也就是百裏清酒的父親。

  就在滿天均對這小子無語之時,一直站在窗邊的寧策已經悄然轉過了身來。

  “聊完了嗎?”寧策的目光雖然是落在了姬歌的身上,但所指之人卻是滿天均。

  心思玲瓏的滿天均趕忙對著妖族的這位大帝執晚輩禮,躬身說道:“寧前輩,晚輩先退下了。”

  寧策微微點頭,目光微轉,看向溫稚驪,“你是留在這還是出去?”

  溫稚驪看著已經走出門去的滿天均,捋了捋耳畔邊的那縷長發,說道:“鬼才願意待著這裏。”

  最後這間寬敞明亮的房間中就隻剩下了姬歌與寧策兩人。

  “看來心裏還是有怨氣的。”原本負手而立的寧策踱步走到案牘前,坐下身來,瞥了姬歌一眼,說道。

  原本麵無表情的姬歌在聽到這句話後神色一變,搓著雙手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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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笑地說道:“當徒弟的哪能生師父的悶氣啊。”

  寧策盯著案牘上擺放整齊的書函檔案,還有一枚精致細巧的鈕璽玉章,不禁會心一笑,看來滿天均也不是一個枯燥乏味之人。

  他順手把玩起那枚篆刻銘文為“八千裏路雲和月”的鈕璽,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雖然嘴上矢口否認但不知道在心底裏已經打殺我多少次了。”

  姬歌雙手攏袖隨便找了張座椅坐了下來,“師父你這麽說可就傷徒弟的心了,若不是你恐怖我都沒有這麽快破開瓶頸以最強之姿躋身化嬰境。”

  “恐怕是沒有我怎麽會身陷虛空長河受盡削骨抽筋之苦吧。”寧策看了眼那張豐神俊逸但明顯有些氣血不足的臉龐,嗓音變得溫醇道。

  雖然當時他沒有身在那處虛空天地,但要一邊破境一邊鎮壓那顆在體內“興風作浪”的摘星珠,最後還要將靈嬰與摘星珠兩者相融,這哪是尋常練氣士能夠做到的。

  甚至就連那些個有護身法器傍身的名門世家子弟也不敢這般嚐試。

  當然若是沒有沉香劍靈護住他的神海,龍凰不朽法身化身坐鎮靈海小天地,寧策也不敢讓姬歌冒這個險。

  若是姬歌出半點意外,哪怕是他也擔不起那個後果。

  索性有熊氏沒有看錯人,自己同樣沒有看錯。

  “其實我明白寧策師父你的苦心,俗話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當時在虛空長河中每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來時說實話我都想著若是我能夠活著出去我要當麵衝您臉上來一拳,當然不可否認這是我在那段光景中能夠支撐過來的最根深蒂固的一個念頭。”

  “還說對我沒怨氣呢。”聽到姬歌最後那句話的寧策哂笑說道:“這世間有幾人敢當著我的麵同我說這樣的話?”

  溫稚驪雖然沒有就在房間中但她卻關心的屋內的動靜,索性寧策也極為善解人意地沒有設下雷池禁製,所以她就站在門外的台階上大膽地“偷”聽了起來。

  當她聽到姬歌說要一拳打在寧策的臉頰上時差點忍不住喊出聲來。

  她是真沒想到姬歌的膽子會這麽大,竟敢說出這樣有悖常倫的話來。

  而且她也沒想到千年不見寧策的脾氣會變得這麽好。

  若是放在千年之前自己同有熊氏剛認識他那會兒,可能你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

  當年的寧策是出了名的愛麵子,你要打他臉?那很抱歉,他會要你命。

  但現在聽到這句話的寧策卻依舊在心平氣和地同姬歌說這話,溫稚驪甚至察覺不到他半點的情緒波動。

  並非單單隻是因為說出那句話來的是姬歌,是有熊氏給予厚望的軒轅一脈的少族長,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寧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輕氣盛的寧策了。

  “都長大了啊。”溫稚驪坐在門前的那層台階上,抬頭仰望湛藍色的天幕,感慨說道。

  房間內。

  姬歌撇了撇嘴,神色哀怨地說道:“這還不是您要我說的。”

  “那你就真說?”寧策猛然站起身來佯怒問道。

  姬歌被寧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身軀一顫,啪得一聲從座椅上摔落了下來。

  “師父有命當徒弟的哪敢不從。”姬歌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泫然欲泣地說道。

  說完便從地上站起身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份食盒,問道:“您要不要嚐嚐?”

  “怎麽?這是想要讓我拿你的手軟?”寧策冷笑連連地連續反問兩聲道。

  “不不不,是我特意買來孝敬師父您的。”姬歌看著臉色鐵青的寧策,趕忙解釋道。

  “哦?難道不是上麵的一層劃給了阿驪,底下的那兩層留給了巫淺淺那丫頭?”寧策瞅著隻有三層的食盒,摩挲著下巴,“這怎麽看也不像是有第四層的模樣啊。”

  被戳穿的姬歌訕訕一笑,頓時語塞答不上話來。

  “再說你確定這是你親自掏荷包買的?”寧策最後這一問直接將本就鬱鬱的姬歌打回了原形。

  既然被戳穿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的姬歌說道:“感情你一直在跟蹤我。”

  其實早已經不用食人間煙火的寧策還是隨手一招,將那食盒招至身邊,然後打開錦蓋挑揀了一塊樣式看上去還不錯的小吃送到了嘴裏。

  他沒有去動食盒的第二三層,說實話,萬一因為這件小事就被那個其實已經算不上是丫頭的巫族聖女巫溪的輪回轉世巫淺淺給記恨上的話,等到巫溪真正覺醒,就會讓他有些頭疼了。

  千年前有熊氏其實喜歡上的是巫族的聖女巫溪,關於這一點溫稚驪清楚,而作為他摯友的寧策自然也知道。

  所以再加上這麽一層關係,若寧策真麵對上已經覺醒了的巫溪,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畢竟當年作為巫族聖女的巫溪無論才情亦或者修行天賦都不在他寧策之下。

  “吃了你的東西。”寧策抿了抿嘴角,“可以滿足你先前的那個心願了。”

  “什麽?”姬歌狐疑不解地看向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的寧策。

  寧策指了指自己的臉,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是想在這捶一拳嗎?”

  “我開玩笑的,您怎麽還放在心上了呢。”姬歌連連擺手拒絕道。

  開什麽玩笑,打一個輪回境大帝強者的臉,嫌自己活得長嗎?

  “你打不打?”寧策眯了眯那雙璀璨星眸,冷聲問道。

  聽到寧策語氣一變,頓時間有些心虛的姬歌瞪大了眼睛,確認道:“您真讓我動手?”

  “我寧策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你以為呢?”寧策沉聲說道。

  “那”姬歌一邊觀察著寧策的神色變化一邊猶豫不決地說道。

  門外台階上的溫稚驪聽著身後房內師徒兩人的對話,眼角一陣抽搐,“這家夥該不會信以為真了吧?”

  “寧策師父,您就請好吧。”姬歌躍躍欲試的聲音在房間內傳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