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魔道妖僧(十八)
作者:藍楹      更新:2020-06-22 05:42      字數:3415
  夜市開始,有餘街開始了它另一種美豔,很多很適合在夜間熱鬧的店都紛紛亮起燭火,綿綿嬉笑聲不絕於耳。年穗河上漂浮著許願河燈,承載著人們的願望,坐船遊湖的生意也開始了,隻不過今夜被霍己厭這個國主包下了,很多小年輕興奮而來都悻悻而歸。

  霍己厭帶著白千行走到年穗河邊,將一包錢丟給掌船的大爺,拉著白千行上船了。

  船行至湖中央,霍己厭挑起話題:“呐,我之前不應該生你氣的,我知道你離開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是我小氣了。”雖然嘴上道歉了,可是心裏還是不爽,明明是自己難過得緊,卻要在這裏反過來安慰這狗子,著實不甘心,歉意也顯得不那麽真誠了。

  霍己厭看著白千行的反應,白千行眸子藍光一閃,頓時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好似在撕心裂肺地掙紮一樣,也沒有承接他的歉意,也沒有要說幾句安慰的話,頓時心裏就不平衡了,嘟囔著嘴說:“你最近越來越奇怪了,那天晚上明明好好的,一聲不響就走了,那模樣好像是我嚇著你一樣,”霍己厭摸了摸自己額間張揚的三瓣紅蓮,又看了看白千行皙白的臉蛋和光潔的額頭,低眉繼續小聲抱怨:“你要是怕我這個樣子就直說,我又不能強迫你怎樣。”

  這話可冤死白千行了,他的確不是有意想和教主保持距離的,隻是當霍己厭一靠近他,那個控製他的聲音就在時刻提醒著他以色/誘的方式讓教主毫無戒備,然後從教主那裏得到葬花鼓。白千行這幾天時時刻刻在反抗這股力量,但是這力量太強大太詭異,任憑他白千行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在此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教主保持距離,讓那個人的奸計無法得逞。

  但是這些話從霍己厭嘴中我見猶憐地嘟囔出來,著實讓白千行的心軟到一塌糊塗,他有心放縱自己,但是卻不想傷害教主,兩廂碰撞,簡直煎熬。他急忙湊身抵住霍己厭的身體,船內半大點地方,二人都是坐著,湊得這麽近,動都沒法動彈。白千行的聲音有些嘶啞:“教主……不是這樣的,我……你要相信我……”

  像往常這麽近的距離,霍己厭都會矜持地保持自己的風度,但是此刻為了故意討好白千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怎樣——目光甚至有些迎合的意思,看上去就十分勾人,少了一分今世的矜持寡欲而多了一分前世的風流魅惑。

  再加上此刻的霍己厭一雙深紅色的瞳眸,更讓白千行前世今生分不清楚,瞬間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沒辦法,他從前世認識葬花教主之時,眼裏心裏就再也沒有裝下別人過。

  霍己厭眨了眨眼睛,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伸手捏過白千行耳鬢下的一撮編發,繞在了指尖:“不是怎樣的?是你還對我有一如既往的感情?還是自從我當上教主後,一切都變了?”

  白千行伸手握住霍己厭繞頭發的手,極力控製自己身體裏的另一個力量,他想要告訴教主一定要小心身邊的人,特別是女人,因為他知道教主從來對女人都下不了狠心,這是他的弱點,也正是別人威脅的關鍵。可是他不能直接說,因為那個人的力量太過於詭異,也許當他還沒有說出口,教主就會再次從他生命中消失。

  他不能這樣再次眼睜睜地看著教主消失!

  他握著教主的手漸漸捏緊:“不……不要相信任何人。”

  霍己厭不以為意,抬頭朝他笑了笑,真不像那種有危機感的人:“任何人?也包括你嗎?”

  白千行嚴肅地說:“也包括我。”

  當然也包括他,因為他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他了,現在他已經被人控製,他不想教主因為信任他而害了教主自己。

  霍己厭愣神了一會,反複思考了一下這句話,與上下句連起來,漸漸也琢磨出一套自己臆想出來的前因後果,猛地甩掉白千行的手和頭發,慍怒:“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想同我好了是不是!?”

  白千行傻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會講理的人,向來是能動手的時候就絕對不逼逼的,他不知道該怎麽樣明明白白有條有理地向教主解釋這件事,向他傳達自己的隱憂,讓他提防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明白,被霍己厭這樣一怒,就更加語無倫次了:“我不會的……我上輩子跟定你,這輩子也不會離開你,教主,我的決心你不會不知道的……”

  這兩個人在船上你儂我儂地打罵調情,透過白千行的藍瞳監視著的人已經受不了了,狠狠地捏緊了拳頭,嘴角透出一絲譏笑。

  船上的白千行的雙眸徹底變成冰藍色,剛想說什麽話好似頃刻間全部忘記了,殘留的意識隻留下了欲望,他傾身附在霍己厭的胸膛前,將霍己厭困在船沿邊,漸漸向他湊近,吻上那兩片櫻桃釉色的薄唇。

  霍己厭因為眼前忽然而至的壓迫感,漸漸向後仰,直到再也仰不了的時候,便自然朝側邊滑下去,於是兩個人便順理成章地倒在了船艙裏,在倒下去的過程中,二人的嘴巴還沒有分開過。

  白千行握著霍己厭的後腦殘,毫無空隙地將他壓在身下,冰藍色的妖瞳掩藏在眼皮底下,隻一味地索取一個深深的吻。

  霍己厭以為那是白千行因為講不清楚原因而跟自己耍無賴呢,內心歎了口氣,便也很快地開始迎合那個熟悉的吻,上麵情意綿綿,下麵鐵定也會開始有所異動,霍己厭伸手環抱著白千行的腰,主動地讓白千行緊緊和自己黏在一起,讓白千行能夠感受他此刻的生理變化,心機地想要讓白千行安撫安撫他。

  白千行早已感覺到教主饑渴的地方,他漸漸鬆開禁錮著的薄唇,緩緩直起腰,由著霍己厭的手虛虛搭在他的腰上,那麽綿軟無力。他居高而下地欣賞著教主迷醉的容顏,因為剛剛一吻過於暴力,教主的雙唇顯得更加水水的紅紅的,似乎還帶著血絲。白千行砸吧了一下嘴,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喉嚨。

  白千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往後挪了挪,露出教主那片熾熱的地方,伸手上去解開外麵的束縛,那個惹人憐愛的尤物早已高亢地昂起了小腦袋,蹭著白千行的手,央求著想要從他那得到一絲垂憐。

  白千行的藍瞳隨之轉移到那個尤物上,看著它早已張牙舞爪的樣子低低一笑,然後後將目光上移看向霍己厭的臉。

  霍己厭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下那倒黴玩意在幹著什麽羞恥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見白千行的目光朝他看來,那目光如今是那麽打趣,和他們的第一次想比,此刻的白千行多了一份暴力在裏麵。霍己厭來不及細想,隻受不了白千行這樣戲謔的眼神,自顧羞恥地撇過頭去,不想對視。

  白千行握住霍己厭的兩隻手,將其按在霍己厭的腦袋上方,附身下去,讓霍己厭的目光避無可避。左手擬繩捆住霍己厭的兩隻手腕,右手騰出來,下遊到霍己厭已經硬/挺的尤物上,以教主享受的速度運動,霍己厭的意識開始漸漸渙散。

  白千行的左手看似捆綁著霍己厭的雙手,實則一隻手指輕輕刮動著霍己厭手心的印記——那是葬花鼓。

  可這一點撓癢癢般的騷動根本無法在霍己厭的感覺神經中與下麵的快樂相比,自然而然地被他忽視,甚至還成為了一種調情的調味劑。

  霍己厭曾經在白千行的麵前將葬花鼓拿出來過,白千行完全有能力在此刻將霍己厭的神誌迷倒並將葬花鼓從他的身體裏抽出來。白千行此刻殘存的那點理智早已很微小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欲望,當然不是對這具身體,而是對葬花鼓的欲望。

  而此時,作為葬花鼓的擁有者,對白千行報以全心信任的霍己厭,已然成為她的玩弄物而不自知。

  伴隨著下麵的快樂,霍己厭微微喘息,小船兒的輕輕飄動,更加讓霍己厭有種在雲朵上飄搖的幸福感。他信任白千行,無條件信任他;他愛白千行,不管小白怎樣對自己,他都無法忘記這段感情——像是紮根很久很久的感情。

  抱著這兩股情緒,他漸漸走向了高/潮,迷迷瞪瞪之間,手心一熱,葬花鼓已經易主。

  白千行不慌不忙地替他穿好褲子,還溫柔地將他拉起來,手裏拿著葬花鼓,雙瞳冰藍色,與霍己厭深紅色的雙瞳一比,兩人顯得十分非主流。

  霍己厭還沉醉於剛剛的逍遙當中,皺著眉囈語:“怎麽……怎麽了……”

  白千行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望著他,那眼神絕對不屬於白千行,那眼神裏是恨意,很濃很濃壓抑很久的怨恨,竟不比曾經葬花教主的怨念弱。霍己厭終於抽回一點神誌,不可思議地望著白千行。

  白千行聳肩哼笑,根本沒有一副剛剛經曆完情/欲的樣子,沒理霍己厭的一臉質問,漠然地走出船艙,瞬間消失在船頭,消失在幽幽黑夜中。

  霍己厭定了定神,站穩了腳步,在猛然追了出去,在河岸邊,他看見了白千行,一襲白衣白發,如月華傾注。在他前麵站著的亦是一位白衣女子,霍己厭迷迷糊糊地想:這二人竟會如此登對。

  迷糊勁過去,霍己厭才謔得發現,那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溫詞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不……不虐吧【怕怕的

  說實話,我對船艙play有一種執念,奈何自己技術太差怕寫得太尬,等我多修煉修煉,下一本一定滿足我這個願望哈哈哈哈【姨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