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作者:灰度值      更新:2020-06-21 11:49      字數:2687
  言寧佑給言寧澤找的心理醫生,是他現在治療師手下的博士。

  把人送去前,言寧佑還仔仔細細地過篩了一下對方的資料。

  到了下班時間,早已坐不住的言寧佑自己開車打包了兩份海鮮粥。趕回公寓的路上,保鏢發了信息,表示人已經安全送到。

  言寧佑鎖好車門,單手抽下領帶,一圈圈繞上指骨又一圈圈解開。

  走進屋內時,他正好繞到第三圈,屋裏敞亮的光線灼燒過眼球。

  言寧佑放下餐盒一個個房間看去,發現言寧澤把所有燈都打開了。

  頂燈、花燈、壁燈、台燈,甚至還有套套的玩具反應燈。

  鬆開領口的扣子,言寧佑在東邊的側臥找到了正在發呆的言寧澤。

  之前他說要把這裏改成收藏室,所以床和櫃子都搬走了,拍賣會上買來的蝴蝶標本被掛上牆頭。言寧澤正拿著個手搖電筒一下下地上著勁。

  手電筒裏照出的光線長長短短,言寧佑順著光線看去,發現言寧澤居然是在打摩斯密碼。

  抱著手臂靠在門邊,言寧佑興致盎然地看著,本以為言寧澤會打出什麽句子,可看了半天卻都是些零碎的字母,拚了許久才冒出一個HELP。

  大腦放空地按了十幾分鍾,等手指酸了,言寧澤停下了無意義的舉動。言寧佑走過去把手電筒拿起來看了看,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見過。

  “哥哥從哪買的?”

  蹲下身和言寧澤平視,言寧佑撩了撩對方額間的碎發,發現言寧澤的氣色不錯,觸手的皮膚也溫度正好。那掃過鼻尖、顴骨的血氣,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溫度和色彩,至少不是死氣沉沉的了。

  “嗯。”歪過頭的言寧澤,眼上焦距渙散,出口的氣息帶著淡淡酒味,他盯著手電筒想了一會,眉頭漾起一絲困惑,“不記得了。”

  “那哥哥剛剛,想說什麽?”言寧佑沒想到對方會喝酒,而且好像還喝了不少,手掌順著臉側撫上脖頸,因為酒精而舒展開來的毛孔,在輕觸下酥麻。

  言寧澤皺起鼻尖哼了哼,那模樣是難得的乖順,看得言寧佑下腹一緊,手掌按住男人的後頸把言寧澤濕紅的唇瓣壓到眼前。

  言寧佑啃咬著言寧澤口中的芬芳,他把對方看成了一塊香味沁脾的軟糕,咬下一口,則滿嘴芬芳。他含住言寧澤的舌尖,舔舐著牙槽上殘留的餘味。

  雖然味道很淡,不過言寧佑認得伏特加的熱辣,嘴唇拉著細碎的銀絲分開,言寧佑又啄了兩下言寧澤的臉側,見對方沒有反抗也沒有推拒,那木木的神色中透著一絲遲鈍。

  言寧佑彎下腰,像個穿著人皮的灰狼,他把言寧澤的衣服解開,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脯。感受到冷意的言寧澤從酒精的紛擾中蘇醒,他推了推言寧佑的肩膀,可手指綿軟如同拉扯——拉扯著對方再靠近點。

  敞開的毛衣下,兩點肉粉色的豆粒被手指采摘,言寧佑刮著寧澤的乳尖,看著肉豆充血硬挺,如同兩顆冒頭的石子。他張嘴咬上言寧澤上下起伏的喉結,手指順著胸口滑到腰腹,勒在肚上的鬆緊壓出了一圈小小的肉皮。

  言寧佑回憶著言寧澤曾經的模樣,對方穿著運動服打網球時,飛起的衣服下,是緊實平整的腹肌。他曾為自己所看到的場景而興奮,激動得幾乎沒法起身,不過現在的言寧澤卻是個褪去光環的凡人。

  因為是凡人,所以才可被淫汙。

  何陽舒曾經問過言寧佑,為什麽獨獨對言寧澤有那麽大的執念。

  言寧佑想了想回道,因為哥哥太漂亮了。

  何陽舒一臉見鬼地倒退開,他又不是沒見過言寧佑小時候,這家夥以前男扮女裝欺騙過清純男大學生的感情。若說漂亮,長開前的言寧佑顯然更當得起這句話。

  但言寧佑固執地表示,哥哥很漂亮,又漂亮又美麗,舉世無雙的那種。

  雖然何陽舒一臉不解,但言寧佑並不想解釋。

  在他闖入言寧澤的寶庫時,他被發現,被驅趕。

  少年的言寧澤,膚色白皙,眼眸生輝地請他離開。他站在門外,手足無措。

  轉身進屋的言寧澤撿起了一個堆在地上的標本盒子。

  落地窗外,日光璀璨;收藏室內,一片安然。

  當光線透過盒子照到言寧澤背後的牆上時,言寧佑看到一雙翅膀,生長在了言寧澤的影子上。

  光彩奪目、絢爛斑駁,與言寧澤麵上的冷漠和眼中的懷念交疊,一瞬之間填入進了言寧佑心底的深淵。

  現在言寧佑懷抱著墜入深淵,被玷汙染黑的言寧澤。

  燈火通明的浴室,在壁燈照到發光的鏡前,言寧澤看到了自己,一瞬之間,喉中湧出了哀鳴,他錘著言寧佑的手臂讓人把他放下。

  映在鏡子裏的畫麵,清晰到連毛孔也不放過,言寧澤緋紅的臉頰、斑駁著吻痕的脖頸、被玩弄到紅腫的乳頭。

  “不要在這、不要在這……”

  言寧澤弓起的肩胛顫若雛羽,被言寧佑分開的雙腿正對向了鏡麵,他掛在半空手指用力地摳進言寧佑的手背。吃痛的男人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脖子,手臂往上一帶,就把言寧澤腿上的褲子褪下。

  “去房間,去房間,寧佑去房間……”

  “哥哥居然叫我的名字了。”雖然手背被抓到出血,言寧佑還是沒鬆開桎梏雙腿的力道。

  胸口緊貼著言寧澤的後背,對方一丁點的顫抖躲閃都避不開言寧佑的感知。他掰著言寧澤的膝蓋讓對方在鏡前敞開雙腿,垂落股間的陰莖因為羞恥微微硬著,那閉合的肉縫在燈光的直射下不斷收縮。

  “不要在這,不要在這。”言寧澤捂住雙眼,嘴上不斷重複著哀求,聳起的肩頭被極端的羞恥暈染成了紅色。

  言寧澤的小腿沒有知覺,大腿又用不上力,唯一可以抵抗的雙手卻束縛在了燈光下。

  言寧佑其實還沒在這麽燈火通明的地方幹過言寧澤,從四麵八方落下的光線照亮了言寧澤身上的每一根絨毛。他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包裹在褲中的陰莖漲得發疼。

  襠部的布料因為蹭入股縫而暈出水漬,言寧佑懷疑自己是受了前段時間的刺激——因為言寧澤想走。

  加上這個忽然多出的手電筒。

  就好像他精心布置的城堡,開始出現不規整的邊角。他覺得需要修剪,而言寧澤卻隻想拒絕和逃離。

  “哥哥,其實在爸爸去世前,他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懷中的身體驀然間僵硬,言寧佑一邊說著一邊還空出手來揉按著言寧澤股間的肉縫,深粉色的穴口被兩根手指插開,言寧佑張開手指,像拿著腸鏡的醫生,試圖窺探穴眼裏的媚肉。

  “在這之前哥哥不是受了很多傷害嗎?車禍的犯人還沒找到,如果你又受傷了,我會難過的。”

  言寧佑的嗓音低沉幹淨,帶著少年般的沙啞和清朗。馬上他和言寧澤的關係就要進入第四年了,他的哥哥也該接受這個現實了吧。

  “出去。”手掌用力地按壓在臉上,言寧澤不敢去看鏡中的自己,也不想明白言寧佑話裏的惡毒。

  言易旻在死前一刻,看到小兒子和大兒子出現時,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件事,言寧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你該睜眼看看的。”言寧佑抽出手指把捅插出的清亮腸液塗抹在了言寧澤的會陰上,濕紅的水痕攀爬到了深色的囊袋下方。

  “我都幹了你三年了言寧澤,你真的覺得自己還能離開嗎?”